《繁星点点的闪烁》第9章

染墨思索了一会儿：“阡陌……阡陌……你的名字真好听。”
阡陌笑笑，对染墨的话不置可否。
一路上，唧唧喳喳的染墨给了阡陌一种又有了朋友的感觉。呵，久违了！
直到心痛像海啸一样铺天盖地的袭来，阡陌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很喜欢苏墨白的。
在班上原本人缘就不错的苏墨白此刻正站在走廊上与一群男生闲聊。忽然有一个男生问苏墨白：“苏墨白，你喜欢学习不好的女生吗？”
苏墨白一愣，随后露出漫不经心的笑容，随口答道：“我是不会喜欢那种怎么教都学不会的女生的。”
直到周身静默下来，苏墨白才注意到正站在楼梯口处的面无表情的阡陌和一脸激动好奇的染墨。
“阡陌，阡陌，他是谁？”染墨指着苏墨白问。
阡陌没有回答，她越过苏墨白径直走进教室，不明就里的染墨也急忙跟了进去。
课堂上，班主任在开班会，下面的学生昏昏欲睡。
“老师，老师，我想和阡陌换位子！”染墨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炸醒了众人。
班主任望向正在埋头看书的阡陌：“柳阡陌，你同意和夏染墨换位子吗？”
“我同意。”阡陌扭头，对上苏墨白略显震惊的眸子，她看见他紧紧皱起的眉头，面无表情。
是生气了吗？苏墨白有些头疼，算了，找机会再和她解释吧。
过了三月，气温渐渐升高，校园里的紫藤萝树仿佛在一夜之间冒出新绿，花坛里的花也长出了一个一个俏丽的花苞，可是阡陌和苏墨白的关系始终是那样不咸不淡的。
阡陌还是会对苏墨白笑，但是笑意总是到达不了心底。
苏墨白不是没想过找阡陌解释，解释她不是他说的那种女生。
可是这样的话，似乎没有任何的契机，无缘无故的出口有些奇怪，也没有什么必要，再加上独处的时间几乎没有，这解释也就渐渐耽搁了下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班上传出染墨和苏墨白在一起的消息。
阡陌本是不信的，可是后来注意到染墨经常和苏墨白一起上下学的时候，先前的所有被隐藏的情绪全部涌了出来，她的心却没了一丝招架的能力，就任凭它们顺着眼泪宣泄在阳光下。
阡陌垂头看着自己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在灰色的地砖上，砸开一朵接一朵的小小的水花。房间里静极了，只有橘色的夕阳柔软的轻抚着她的头。
阡陌抱着大熊娃娃坐在床上，小声的哭起来。
后来，阡陌和苏墨白的交集就越发的少了。
阡陌的成绩在经过两轮月考后，从倒数第一升到班级前二十——虽然不算是很亮眼的成绩，可是这样的进步速度在这所高中是绝无仅有的。
苏墨白常常远远的看着阡陌，拿到月考成绩单总是先找阡陌的名字——她似乎正在慢慢朝他所认为的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她的进步和他再没了任何关系。
她对他的笑，那笑意总是在离心脏十公分的地方就被透明的障碍阻隔了。
这样的感觉，在校庆结束的那天黄昏，苏墨白远远的看着阡陌的时候，特别的强烈。
苏墨白是那一年校庆的主持。阡陌向来缺少文艺细胞，又常常游离在集体之外，甚至连全班大合唱都因为为了队形好看而被剔除在外。
全班大合唱的时候，阡陌周围的位置全部是空的，就她一个人突兀的坐在位置上，像一座小小的孤岛。
苏墨白从台上往下去，看不清阡陌的表情，只隐约看到她似乎在笑，可是心却莫名的揪起来。
校庆结束后，苏墨白在学校后面的小鱼塘边看到阡陌和一个男生。隐隐约约听到阡陌在问那个男生：“……为什么呢？因为我的成绩好了吗……”苏墨白不是刻意要偷听，只是经过的时候，那些话就自动飘了过来。
阡陌也发现了苏墨白，但是扭过头假装没看到，和那个男生说了声对不起，就转身走开了。
苏墨白后来站在小鱼塘边看了一会儿红色的鲤鱼安静的在水里游来游去。她有点悲伤的发现，现在的柳阡陌，美丽聪明，笑容一如既往是淡淡的，却到达不了心底了。
染墨最后一次见到阡陌是在机场，阡陌要离开了。
染墨知道，阡陌喜欢苏墨白，从换座位时就知道，也知道苏墨白喜欢阡陌。
可是，她就是那样自私的一个人，阡陌对她好，苏墨白也对她好，可是她却在阡陌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提起她和苏墨白之间的事，一次又一次揭开阡陌心底的悲伤。
直到阡陌告诉她要离开这里时，自己却是呆呆的，分不清心中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有开心，有悲伤，有愧疚，更多的则是舍不得……
如果现在说不要阡陌走之类的话，染墨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纵使是舍不得，染墨也还是希望阡陌离开，离开苏墨白的视线。
染墨从没想到自己会有那么自私，即使是在阡陌即将离开之际，也没喊上苏墨白一起为阡陌送行。
她怕，苏墨白对阡陌解释那年那天的事，解释他和自己之间的事；她怕，阡陌听了他的解释后，会留下来；她怕，阡陌从此就和苏墨白在一起，而自己却要勉强笑着为他们祝福。
阡陌安静的站在检票处，任凭面前的染墨哭得一塌糊涂。
当染墨提出一些她出国后要给她发邮件等等一些理由时，阡陌也只是点头允诺。
只是静静的立在那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却如此的让人心疼。
“你一定不能忘记我……”染墨带着哭腔说，她甚至想扑上去狠狠地抱着阡陌，要阡陌不要走，可她知道不能，如果自己还想得到苏墨白，阡陌就必须离开。
“嗯。”阡陌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两封信，“里面是同学录，一张是你的，另一张，是他的。”
说完，阡陌再次看了一眼她所留恋的城市，再次想念了一遍她所留恋的人，最后，毫不犹豫地走上了飞机。
阡陌的头无力的倚靠在机窗上，苏墨白，我要走了，离开这座城市，离开你。
或许你会对我为你填的那份同学录嗤之以鼻，但我想对你说的话都在上面了，我会试着将对你的感觉埋藏在这座城市里，永不找回。
当苏墨白看到阡陌为他填的那份同学录时，泪水毫无忌惮的涌上眼眶。
阡陌说，人们都说我爱着杨过大侠，找不到才在峨嵋安家，其实我只是爱这山中的云雾，像十六岁那年，绽放的烟花。
、＇花干＇
她说，花落无期，叶落无眠，他说，错过就此别过，等到来年的春天，花会开好的。
彼此之间相信那么一种感觉，直到好多年的之后，彼此借过，却不仅仅是仓促的错过。
她说她叫花苒，在最美的年华里，盛放着，他说他叫叶辛，花落无期，叶落无眠。
那年，盛夏似乎燃起了一把火，焚尽了所有的思念，花苒看着蓝蓝的天空，上面时而飞过一些鸟，时而飘过一些云，不可及的高度，渲染着生命的无奈，彼此的无言。
屋角处滴落的那丝丝雨水，是昨夜未曾风干的湿润，燥热的尘息，肆意的撩打着这安静的午后，慢慢的温度得到了丰盈，大地又开始干涸了起来，呼吸声，允诺声，不管是什么声，都没了声息。
花苒摇了摇头，城市的角落处，似乎伫立着一个人，花苒等了好久好久，可是那个人却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冉冉，回家吧，别再等了。”
楼到处，女声的温柔，似乎能治愈每一个受伤的心，花苒低着头，看着脚下打散的影子，梧桐叶的间隙，落下了那抹阴凉，似乎把什么都打乱了，“妈，姬萧说，这几天他们就回来了。”
女人慢慢的摇了摇头，暗地里叹了口气，“冉冉，在屋里等吧。”
女孩坚定的摇了摇头，“妈，不要，我要等，直到他们回来为止。”
可能你不知道，几年前的一场大火焚清了所有，不只是花苒的记忆，还有好多好多。
“花苒，能帮忙捡一下球吗。”男生沙哑的嗓音，似乎那盛夏的蝉鸣，回荡在女孩的耳边，风声呼的一下，就飘走了，青草味合着汗水，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诺。”她轻轻的踮起足尖，努力的把球踢过去，可是力气还是小了。
男生走到女孩身边，摆了摆手，“花苒，要用力啊。”随之便笑呵呵的奔赴球场了。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亮银色的高底靴，软软的，很舒服，“花苒是个女孩子呢。”
她小声的自言自语，夏季风，吹起来的时候，飒清说要盖好被子，因为好多雨水，会打到头上，即使有厚厚的楼板挡住，雨水的灵魂也会打到头上。
花苒看着飒清，她说：“飒清，什么是雨水的灵魂呢？”
飒清抬头看了眼天空花苒，当你开始安静的思念一个人，雨水的灵魂便会降落在你的世界里，“或许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无厘头，或许这些无厘头仅仅是一些对于我们来说，难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