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倾天下》第34章

大人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便不敢再提，今日大人被人下贴请了去，这才有了时间。
“见过邦先生”虽是第一次见面，温和的声音却让西司邦感觉到亲切。
“不必多礼了，德先生”西司邦轻声应着。
阿德笑着站直身子，抬眸细细打量着西司邦，精致的五官，柔和的轮廓，清澈的黑眸，尤其身上与生俱来的优雅之态，让人惊叹。先前已听下人说过大先生，是天下少有惊艳之人，今日一见，更觉得自惭形秽。
西司邦被人盯着看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咳一声。阿德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赶忙的低头道“对不起，失态了”
“呵呵。没事。”
“本来一直想来拜见邦先生的，只是……”
西司邦微微的苦笑着。“都是大人的先生，何来拜见不拜见。这么客气”
“呵呵，是呀。邦先生您这是要去？”
“冬雪都化了，我去后花园看看”
“噢？不知我可否陪邦先生一同前往”
“客气了。一起去吧”说罢，二人说笑着向后花园走去。
“邦先生，这种小事，交给下人打理就是了，何苦自己亲自来呢”看着西司邦，亲自一点点清理着，阿德有点不解问着。
“下人平日的事情也挺多的，我也闲着无事，做点事情挺好的”
“怪不得满府上下没有一个人不夸您好的呢”阿德由衷的感叹着。
西司邦笑笑没有答言。
“呃……邦先生”半天，阿德才犹豫的说着。
“怎么了？”尽管相处的时间不长，但阿德那温和老实的样子却很让西司邦喜欢。他笑着看着阿德。
“有件事，我想跟您请教一下”
“说吧”
“那……那个。大人平时都喜欢些什么呢？我……”阿德说着不由的红了下脸低下了头。
看着阿德的害羞的样子。西司邦感觉心里涩涩的。
“你还真是有心了，大人呀喜欢读书，尤其是史书，但是她看书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特别是在她看兵法的时候，只需要静静守着就好，平时呢大人还喜欢练剑，是在清晨的时候，静静的早上，挥舞着剑气，晨光下的身影就如同仙人般飘逸，午膳后品品茗，下午或者晚上的时候写写字，大人比较喜欢魏碑，大人说，这种字结体方严，笔画沉着，变化多端，美不胜收……”一点点的叙述，不由得想起曾经每日陪伴在侧的日子，脸上浮现难以描述的幸福之容。
阿德一时被西司邦深深的眷恋之情所感，半天才缓缓言“邦先生可真了解大人呀”
“呵呵。”西司邦低头苦笑道“这不算什么，你进府时间短，等时间久也会知道的”
正说着，有人答言道“时间久，知道的多，依旧会被冷落的”
听着话音，西司邦就知道是谁，阿德抬头看着远远走来一人，挺拔的身姿，上好的面容，长长柳眉下的一双勾魂桃花眼，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不屑。
“良先生，阿德是刚进府的，何苦说这样的话呢”
“呵呵。邦先生可真是好人呀，可是事实如此，为何不能说呢”说着，侧目打量着阿德，原本还欣喜着西司邦屡次将大人拒绝，想着大人的心会慢慢回到自己这里，可是没想到的是，大人竟然又迎一个新先生进府，更可恨的是，听闻这个新先生，相貌平平，家世平庸，大人却对他宠爱有佳，一想到这些阿良心里的气都不打一处来。“哟，这就是新来的德先生呀，真是传闻不如见面呀”
阿德听说过府上的二先生阿良，之前一直深得大人的宠爱，虽说是如今渐渐失了宠，但在府内的气势却比邦先生还高。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赶忙低下头轻声“见过良先生”
“阿良你这是什么意思？”西司邦忍不出口质问着。
“哈哈，我能有什么意思呀？不过”说着，缓步绕着阿德边走边言“只是不知道大人何时变了品味，喜欢德先生这般的，还是大人只是一时兴起，换换口味。若是一时半晌的过了这劲，只怕到时候德先生伤心呀，倒不如提早的有个心里准备的好”
一席话让阿德低下头，不敢答言，他明白阿良说的是实情，以他的相貌家世，如何也不会进了御大人的府上，更别提得什么宠爱。而今的一切不过都是意外得来，他一直想不明白，可是却也不敢问，他也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昙花一现，可是却还是有点不甘心想保留的正长久一点。而今的实言倒也让他无言以对。
看着低头无言的阿德，西司邦心里尽管也有些妒嫉，可是善良的他依旧不习惯看到老实和气的阿德受到伤害。“大人的喜好岂是我等猜得的，大人既然能迎阿德进府，肯定也是他有让大人喜爱之处，皆是你我不能比拟的。有些话不必说的那么绝对。”
阿良冷哼道“哼，阿良自是不敢与邦先生的胸怀相比，任凭一个庸人夺走大人的宠爱而自视无恐。不过也是，邦先生有那么多人喜欢，自然也不会在意大人的喜爱了。”
“你……”最后一句话意向所指，正好触痛西司邦的心。
“呵呵，难道我说错了，若不是如此，邦先生何至于屡次将大人拒绝，真是想不明白，既然邦先生心不在此，何必强留于此。依你们西司府的势力，若要平安接你回府应该也不是不可以的，更何况还有……”
“你乱讲”西司邦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低吼着阻止阿良说下去。
“我乱没乱讲，邦先生自己明白呀”说罢，转向阿德低声言“哎，德先生，你可要跟着邦先生好好学习，这勾人的功夫呀，就算哪天大人不喜欢你了。还会有人接着呢。”
阿德不明白抬眼看着一脸邪笑远去的阿良。转眼再看西司邦气得，恨恨的咬着嘴唇说不出来。
阿德缓步来到西司邦的面前。轻声道“邦先生，邦先生”
西司邦轻抬有些湿润的双眸，刚要开口。有人下人跑过来，来到面前“邦先生，德先生”
“什么事？”
“那个……”下人看看西司邦有些犹豫，不得不开口“大人，回来了。要奴才找德先生回去”
西司邦只觉得心口疼痛。
“邦先生，我……”阿德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西司邦。
西司邦勉强的淡笑道“快去吧。别让大人等急了”
“恩好，有时间我再去看您”说罢，急匆匆的随着下人离开了。
一时间，只剩下西司邦静静站在那里，冬天虽已过去，然而初春的风依旧打透衣衫，吹尽怀里，凉到心里，更加苦涩。
阿肆进府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阿德依旧是在东令御的专宠之下做着他的三先生。可是他的心却也是渐渐不安稳起来，时间越久，他越能感觉到大人在看着他的时候，心里却一直想着另一个人，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让他不安。这已经连续有几日，每晚大人都是喝的醉醺醺的才来到他这里。
这夜，夜已过半，耳听着外面的更鼓已经打了三下，可是还未见大人回来，以为大人可能不会来自己这里了，正要准备睡下时，听到外面人声和脚步声。
“大人，小心脚下”
“没事。你们下去吧”听着声音，阿德赶忙起身披上衣服走了出来。
刚走到门口，门被打开，东令御一身酒气，踉跄的走了进来
“大人”阿德上前扶住了东令御“慢点，快坐下，我给您倒杯茶去”
东令御顺从的坐在椅子上，见阿德要走，一把抓住阿德的手“别走”轻柔的声音带着不舍。
阿德脸一红，轻声言“大人，我不走，我去给大人倒茶”
而东令御没有言语，像孩子似固执着握着阿德的手不放，因酒迷离的双眼痴痴的望着阿德。阿德感觉到脸渐渐红热的烧了起来。“大人”轻轻的声音，紧紧相握的双手，十指缠绕，红烛相映下欲望渐渐燃烧起来，唇齿相碰，更胜火上加油，迷幻中的相拥着倒在床上，衣衫凌乱脱落于地，似诱惑似哀求的呻吟声，让阿德心中□燃到极限，就要狠狠索取愉悦的一瞬间，身下的那个娇软的身躯，喃喃的声音：阿邦……一瞬间将阿德打醒。顿时心中的火冷却下来。手中的动作停止下来。贸然失去爱抚的躯体却因停止而不满的扭动着的。阿德低头看着美艳动人的大人，心中不免爱恨交加，尽管他很早就体会到大人的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他，可是当事实摆在面前时，他却还是不甘心的承认这一个事实。罢了，就像替身也好，起码我爱过。想到此，阿德隐去心头的酸痛。低下头轻咬在那娇美的红唇，将更深的爱意融化其中。
清晨，阿德侧身躺在那里，呆呆看着那张睡梦中的脸，带着淡淡的笑意。一整夜他都没有睡，只是静静看着这个让他爱的女人，也是花钱买下他的女人。他原本没有奢望过得到恩宠，可是这个东西一旦得到，却也是难以放手，难以割舍，明明知道这不属于自己，可是心中还是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