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巷口的那对狗男女》第5章


我抽抽嘴角,“谁是我老公?我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何时结婚了?贱贱班长,您大过年找抽呢吧?”
“我说你……”班长大人哭笑不得。
班长大人闺名唐鉴,长的人模狗样,但是碰上美女就全无原则地点头哈腰,当年为了哄一机电系美女开心,愣是没脸没皮找到任课老师烦了人家整整一个月,帮成绩极烂的美女通过考核,最终抱得美人归。
事后全班一致通过,给他冠名“贱贱”这个小号。
卷毛洗完了碗筷,我将手机塞到他手里,眯了眯眼,“抽他。”
卷毛一下子就笑出来,用还沾着洗洁精味的手勾上我的肩,对电话里说,“木头让我抽你,你哪天有空,到我家来脱裤子等着吧,对了,别忘了带藤条。”
“严合不带你这么妻管严的哈,你这外强中干的性子什么时候敢改!”班长大人立刻鬼哭狼嚎。
卷毛耸耸肩,“等你何时不看见美女就犯贱了,我也不会改。”
卷毛这孩子,打小就嘴甜。而且不论敌人有多么强大凶狠顽固,他都是绝对站在我这一边。
我听得浑身舒畅,得意洋洋地咧嘴一笑,殷勤地往卷毛嘴里塞去一片苹果,就差一时冲动啵上去。
两人又贫了许久,唐鉴才说明来意。
初六那天要搞个聚会,当初整个环境系的五个班的人都受了邀请,他疾言厉色的指名我和卷毛一定要去,否则班规论处。
当年我所在的一班和卷毛所在的四班的团支书是一对,那俩人平日里压迫我们晨读晚自修不说,礼拜天还凑在一起钻研“满清十大酷刑”,其行径令人发指。
我们一班和四班的班规由他们商讨决定,最后白纸黑字印在了班级日志上。
“不参加班级活动者,事后报销所有花费。”
还有谁敢不去?谁舍得跟钱过不去?
卷毛挂上电话,郑重地对我说,“木头,初六那天一定要推了所有约会。”
我毅然点头,不敢有丝毫懈怠,还在日历上用红笔隆重地圈出初六那一天,“就算是天上下长矛,我也一定会去。”
初二回家和老爸老妈吃饭,初三陪卷毛和严叔叔吃饭,初四和一帮亲朋好友吃饭,初五总算得空,我和卷毛在家吃了一天水煮白菜,才把这几天塞在肚子里的油水刷出去。
到了初六那天,我和卷毛睡到中午起床,整装待发,到了下午五点,准时开车往定好的KTV走。
到的时候唐鉴已经等在KTV门口,见我和卷毛一起下车,颠颠跑过来,脸上是欠揍的揶揄,“哟,小俩口感情够铁的啊。”
说罢捣捣卷毛,“不错啊苦逼合,总算铁杵磨成针了。”
我拢拢领口,斜睨班长大人一眼,扯着卷毛走进KTV里,“别理贱贱,外头冷,我们进去找同学。”
卷毛懒懒散散地任我拉着,班长在我们后头桀桀怪笑。
走到大家定的豪包,班长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快去吧小俩口,大家都等着取笑你们呢。”
我瞪他一眼,前脚刚迈进包厢,就定在了当场。
满耳的鬼哭狼嚎,满眼的乱七八糟,满鼻子的酒气冲天。
这就是当代年轻人的玩乐方式啊。
我叹息,“看到这个场景,我想到了一个词。”
班长大人扭头,兴冲冲地问,“星光熠熠?”
我淡淡看他一眼,“不,是群魔乱舞。”
卷毛憋不住扑哧一笑,将我抱进怀里,狠狠揉了揉我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文不是坑啊!!!只是更新的时间……间隔得久了点而已(而已???!
于是,请表抛弃咱T_T
、Chapter 05
卷毛搂着我一踏进包厢,里头的同学们就“哦”的一声起哄起来,那暧昧的调调让我怎么听怎么想出拳扫腿。
“去去去,一边待着去。”贱贱殷勤地帮我和卷毛找了个地,挪到卷毛身边,笑看着大家或是打牌或是唱歌。
虽说班长大人下了强制令,但来的人,五个班总共不过三十来个。大家都趁着这难得的一会凑在一块胡搅蛮缠,更有几个女生挺着大肚子就来了,让另外几个还没伴的羡慕不已。
“苦逼,苦逼合。”贱贱捣捣卷毛的肚子,低声道,“快去跟人家取取经,改明就用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把木头给攻占了,多好。”
卷毛歪在沙发上淡淡扫去一眼,还真的有抬起屁股去问的趋势,我一惊,立刻按住他的肩,冲贱贱吼,“你胡扯什么呢,我和卷毛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跟着瞎起哄。”
贱贱却是一点都不怕我的疾言厉色,同情地看着卷毛,摇摇头,一声长叹,“苦逼合啊,你何时能熬出头。”
苦逼合是贱贱在大三那年给卷毛起的外号,一直沿用至今,起初我不明白卷毛这么个懒散颓废的大好青年怎么会符合苦逼这俩字,直到罗昕出国,我才顿悟。
那是我唯一一次佩服贱贱的文采和概括能力。
卷毛这呆子,暗恋了罗昕那么多年却还要强装不在乎地放任对方和其他人远走高飞,不是苦逼是什么。
简直比全世界的电视台都抽风导致所有人都只能看一顿饭也要拍一集的棒子剧还要苦逼。
但贱贱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纳闷不已,正想问明白,耳边就想起了抑扬顿挫的音调。
“纤夫的爱”是贱贱的保留曲目,但凡出来K歌,他不吼俩嗓子不罢休。
贱贱朝众人挥挥手,颠颠地跑到银幕前,接过话筒,却没唱歌,反而笑嘻嘻地向我抛了个媚眼。
我立刻打了个寒战。
“又是一年春来到,咱们城环系的兄弟姐妹们能聚在一块不容易,毕业三年,大家老的老,胖的胖,但不管怎么样,几乎都找到了另一伴,以积极的姿态解决了我国的男女搭配问题,体现了当代大学毕业生的无私奉献……”
“别贫了,快唱吧贱贱。”
“就是,你那嘴,不缝起来真是对不起全国人民。”
班长废话啰嗦了一大堆,终于在众人的反对声下,笑呵呵地抬手示意,“下面,让苦逼合和木头上来给我们唱首纤夫的爱!”
“这可是我忍痛割爱,来吧小俩口。”在贱贱的带领下,其余众人纷纷起哄起来,笑得暧昧不明,弄得我坐在沙发上尴尬不已。
这死小子,绝对是菊花欠抽了。
我恨恨瞪着贱贱,还没想出反驳的话,就被卷毛牵着手拉了起来。
“你、你干嘛啊?”
“唱歌啊。”卷毛打了个哈欠,一脸刚刚睡醒的模样,眼睛倒是异常明亮,“纤夫的爱。”
“谁是纤夫谁的爱啊!”我恶狠狠低咒,不情不愿地跟着卷毛来到众人视线中央。
五颜六色的灯刺眼,我接过话筒,没好气的说,“姐姐我五音不全,到时候你们死无全尸,可别赖我不讲情面。”
同学们哈哈大笑,“不会不会,你不讲情面,不是还有苦逼合么。”
“让他付钱就得了。”
这群人,肯定是受了贱贱的洗脑,尽把我和卷毛扯在一块。
贱贱手一扬,音乐就继续响了起来,调子熟悉,我看着大屏幕,卯足了劲,抢在卷毛开口前,唱了句“妹妹你坐船头”。
我得意地瞅着卷毛。
让你不帮我推了这差事,活该你唱女声部分。
却没想到卷毛正侧着身子看我,目光温柔,在刺眼追灯的照耀下,堪称含情脉脉。
吓得我一哆嗦,差点把话筒扔到地上。
卷毛忍不住弯起唇角,直接将话筒放到了一边,再看我时,脸色也郑重且严肃起来。
我下意识屏息。
耳边是于文华那饱含情意的女声。
同学们的起哄声渐渐弱了,明显将注意力放在了卷毛的身上。
我们都等待着卷毛能吐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却猝不及防,包厢的门被“笃笃”敲了几下。
贱贱率先回神,跑去开了门。
而后就听见他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这、这不是……伪黑社会大哥嘛……”
我僵了一僵,转过身,看向门外。
KTV走廊一如既往的昏暗,但即便如此,我也还是看清了来人的五官。
体格高大,深目高鼻,长得像是电影里头持枪杀人的黑社会,浑身王八之气全开,吓得我们一群人愣是连敢出声的都没有。
许久,举办聚会的团支书颤颤巍巍地说,“纪、纪非贤是这的老板,前不久……刚、刚回来,听说我们要办聚会,就免费让我们来唱了……”
气氛胶着。
半晌,有人笑着附和,“那你还收我们钱,坑爹啊!”
“就是就是,罚酒,这一定要罚,谋害人民财产可是大罪。”
贱贱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嘻嘻哈哈地邀请纪非贤要不要一块来唱。
纪非贤也不推脱,坐在离门最近的沙发一角,吓得身边的人一个激灵,敏捷地窜到了安全地点。
“喝、喝酒。”有人颤颤巍巍将一瓶酒推到了纪非贤面前。
他点点头接过,扯出一个堪称狰狞的微笑,又成功吓跑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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