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icai我有多爱你(星星的守护者 续)》第62章


“谁啊?”我用乏力的手推推他,他应声而起,竟然是那个学弟!
“怎么是你?小新呢?”我很吃惊。
“她去超市买热狗和牛奶,大家守了你一整夜,都饿坏了。”他轻轻一笑,样子还是挺好看的。
“那彩彩呢?”我还是有点蒙,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谁是彩彩?”他挑起眉毛,眼睛发光。
突然觉得语言好乏力,正要张开干裂的嘴唇,却听见他说:“是那个眼睛看不见的人吗?”
我的心里一疼,但还是点了头,这是事实,即使很伤人。
“他在外边的椅子上,他一直在那里坐着,这么多同学来看你,他也没进来过。”学弟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不满。
“你帮我把他叫进来行吗?扶他一下。”
学弟不起身,瞪着大眼睛看着我,我不能从他的眼睛中读出什么,因为我不擅长做这件事情。过了很多秒,他才有动静,腾的一下子站起来,把那把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四脚椅都给撞出了声。
“方夏。我追求你的时候你说你有男朋友了,我以为是多么优秀的人呢,没想到就是一个瞎子?”他的声音很高,响彻整个空荡荡的病房,也许,也传到了屋外彩彩的身边。
我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他,或者,我根本就没有反驳的理由。突然整个身体开始抽痛,不知道是不是麻药失效了,疼得我开始发抖,可是抖动的身体触动伤口就会更痛,这样的无限循环开始,我的脸色想必越发的难看,这把学弟吓了一跳,他急得不得了,一个劲地和我说对不起,这又让我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邢彩彩,他也是这样低三下气的跟我道歉的。
绝望之前意识模糊时,只能隐约听到他说:“是我不好,我马上就扶你的男朋友进来好不好?你千万不能激动,你的伤口还没有开始愈合……”
渐渐地,一股寒气将我包围,我有点害怕,不知道身处何方。这种失去了方向感的情形真的令人很不安。但很快;我有了一种很舒适的感觉,好像全身洒满了阳光,美好而又宁静。
这让我突然想到小时候,那时候我刚开始学着一个人睡觉,但是实在害怕,久久不能入睡。妈妈就坐在床边,不断地抚摸着我的头,心疼的说:“方夏,你必须得自己睡觉,要学会独立,知道吗?”
我睁着眼睛可怜的摇着头,她却不心动,只是安慰道:“你放心的睡吧,妈妈不会走,你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定能看到我。”
那时候正值夏天,她的脸离我很近,我甚至能看到剔透的汗珠子从她的眉角处沁出,她也不去擦,只是用一种近于痴迷的眼神望着我,年幼的我总是觉得,她望着我的眼睛的时候的样子特别让人害怕。
不管怎样,每天清晨我醒来的时候,真的就能看到她那张小巧清秀的面孔,有的时候我会很开心的对她说:“妈妈,你真的没有骗我哎!”
每每这时,她的嘴角都会挂着淡淡的微笑,轻抚我头发的手也会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起来。“我不会骗你的,一定说到做到。”然后,那双本来饱含深情的眼睛就会变得坚毅而严肃起来。
我睁开眼来,又一次看见了母亲的脸,是那么的真切,这真的把我弄糊涂了,究竟哪个是梦?
“妈,真的是你吗。”
“方夏,你把我吓坏了。”
她那熟悉的哭泣的样子让我明白这绝对不是梦,可她怎么能这么快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呢?
看我有些不确定的样子,她破涕为笑,又像我小时候睡觉时候那样,她用那只比我还小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缓缓说道:“你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吗?久到我都从北京飞了过来。”
我扭头看了看周围,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床周围摆满了鲜花,那些微微干枯的花瓣边没有撒谎,我想,我可能睡得是有些久。
“我被鲜花包围了,就好像死了一样。”
“嘘!”听到死字,她一个激灵,又急又气,伸手按住了我的嘴巴,“不许说不吉利的话!拿花来看你的都是你的同学,已经来过好几拨了。”
“哦。”我的视线逐渐抬高,看见了一个色彩鲜艳的挂饰吊在半空。“那是谁送的?”
“一个中国的同学,男的,说是叫John。”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妈,你说的英语好奇怪,是John,不是卓恩。”
我妈的脸微微一红,不再说话,欠起脚将那个挂饰取下来给我看。
这是一个有三个正方体串成的艺术品,有着读不懂的民族特色,每条边都用不同颜色的绣线编织成图案,挺好看的。
可是我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心中的凉气袅袅升起,在我的概念里,送与众不同的礼物的人应该是男朋友。
John就是学弟的英文名字,他在美国的同学们都这么叫他,这倒让我连他的中文名字都不知道,或者,我从来就没打算知道。
“彩彩呢?”我终于问了出来,最后一次见到他好像还是在银行中。
“他回北京了,等了你好久,你都没醒过来,他的单位不是录取他了吗?让他马上去上班。”
好像我这一觉睡的真的挺可怕,很多事情怎么都变得这么陌生了呢?我看我妈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张卡,哆里哆嗦的,想递给我,又不太敢。我伸出手抢了过来。
这张卡我认识,是VISA的彩虹限量版,据邢彩彩说,这是他的一个姑姑送给他的,我特别喜欢这张卡的图案,他便说让我拿去,“那怎么行,你姑姑给你的,里边的钱肯定不少。”
“我不方便用卡,也不知道里边有多少钱,你不是喜欢这个图案吗?拿去吧。”
“不不不。”我说什么也不肯,知道那里边的钱肯定得超过六位数。
如今它周转半天,竟然又到了我的手里。我死死地盯着上边那架金光包裹着的鲜亮彩虹,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方夏,是彩彩让我把它转交给你保管……我不知道……”我妈的话没说完就停住了,因为她看到了脸色苍白的我,我只是因为沉浸在了那个无助的黑夜中而已,那一切我都不想再经历,也不敢再经历了。
“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又吵架了?”她焦急的问我,大眼睛里都是恐慌。
我摇摇头,冲着她微笑,然后用了我醒过来以后的最大力气,将那架亮眼的彩虹折断,然后向窗外抛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最近心思不在这儿,在为一件甜蜜的事业而奋斗,所以用电脑的时间比较少。
、第 66 章
时间真的不等人,我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炎热的夏天就到了。医生说我的伤口迟迟不肯愈合,主要与情绪和精神状态有关。
我妈担心坏了,每天都坐在床边望着我。我平躺着不方便,她就把清水饭菜一一递到我的跟前。姥姥姥爷也回来了,他们会变着花样做好吃的送到医院来。
朋友们也会来看我,不过这只局限于关系很好的朋友,比如小新。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学弟JOHN每天都会坚持来到医院。起先我妈并不喜欢他,她排斥一切与我关系走得很近的同龄男孩子,除了邢彩彩。但是JOHN的一个特长好像征服了她——他会煲汤。
每天下午,他都带着各种对身体愈合有利的汤来看我。起初我妈并不高兴,甚至对他说话的语气都是淡淡的。但是看我的脸因为每天喝他的汤而变得红润,也就终于默认了他的出现。
十天以后我妈回北京了。
JOHN一直很自责,他说如果不是他的刺激,我的伤口早就能够长好。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再提那天的事情,也不会因为他对我所说的那句令我的情绪几近崩溃的话而耿耿于怀。
暑假到了,我有了不用回北京的理由。第一是需要重新挣钱还祈,第二就是我的身体不能长途奔波,留在温度比北京更加适宜的达拉斯养伤是个很好的选择。
但我并没有每天都躺在床上饭来张口,而且将那些恼人的事抛开,我的身体恢复变得超级快,七月中旬,我就已经能够像以前一样正常活动了。
拖着这副因为养病而胖了15斤的身子,我穿梭于三家幼稚园。
作为专教中文的外聘老师,在这里很受孩子们的欢迎,我愿意跟他们一起坐在地板上,看着他们满地爬,有的孩子还会爬到我的腿上,跟我说他去过□□。
某个人很久以前就对我说过,他觉得我适合做一名幼儿教师,只有这些孩子的天真快乐才能够感染当初那个抑郁的我。
现在我真的体会到了这种感觉,每天都生活在单纯美好的小世界中。
我买了很多小奖章奖励孩子们,类似于我在北京时候看到的贴画,孩子们对此情有独钟,大概全世界的孩子都是喜欢被奖励的,不过这可花了我不少的钱。
班里有一个弱视的胖小子,看东西都是很费劲的屈着眼睛。我会特意买那种很贵的立体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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