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染指你是个意外》第159章



她梗着脖子,也不改口,就那么任他盯着。
许久,凌衍森站起来,移开目光,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很懒散的模样,哼了句,“好。”
这回,轮到萧曼吟惊讶了。她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同意,明明,明天是段清妩出狱的日子呀。
“恩,八点,晚餐应该准备好了,我去抱多多下楼,你也让阿青搀着你下楼准备吃饭吧。”凌衍森指了指手表,面无表情吩咐,走了两步又回头,散漫的眸子盛着夜的迷离,教人看不分明他的真实意图,他顿了顿,启唇,声音很凉,“对了,楼下客厅沙发上的垫子我让管家换回来了。”
萧曼吟一听,妖娆的眉轻轻蹙了起来,只不过一瞬,脸上的僵硬便一闪而过,“衍森,这别墅大气磅礴,采用的是哥特式的整体风格,装饰怎么也要欧化一些,沙发垫子用水果忍者……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如果有客人来家里看到,会不会觉得突兀?”
薄唇挽起一个莫名的弧度,看上去却并不像单纯的笑,凌衍森挑挑眉,“多多喜欢水果忍者。”
说完,头也不回地冲着婴儿房走去。
萧曼吟长时间坐在椅子上,直到腿麻木僵硬,手攥紧了桌沿,心里不禁泛起冷笑,到底是多多喜欢呢?还是你喜欢?亦或者是段清妩喜欢?
凌衍森推开门进去时,陈姐刚好从摇篮里抱起多多,小家伙打着哈欠,眼睛眯着,擅自一般漂亮的睫毛在因为睡觉而红润起来的脸上忽闪忽闪,呆呆地看着凌衍森,伸出小手要抱抱。
凌衍森笑着走过去,心情大好,“儿子,来,咱们下楼吃饭。”
“饭饭!多多要……饭饭,吃。”小家伙张嘴,晶莹的口水顺着小嘴提溜下来,那模样,分明是饿坏了。
凌衍森无奈,果然,话的先后顺序也记不住,因为多多学说话学得慢,他不知因为这事问过麦冬多少遍,但既然麦冬都说没事,想来,还得自己悉心教他,只要重复的教,他还不信了,这家伙小脑袋圆溜溜,看起来钝钝的,眼珠子却转的比谁都快,既然智力没问题,时间长点就长点吧。
何况,这傻愣傻愣的样子却是可爱极了。
抱起儿子,亲上两口,觉得不过瘾,又亲上两口,多多也学着他的样子,小嘴儿往他俊逸的脸上凑,一边凑一边涂鸦着,不一会儿凌衍森那张英俊如神的面庞上全是哈喇子。
陈姐在一旁忍俊不禁,拿出手帕,递给黑着脸的凌衍森,捂嘴偷笑。
吃完了饭,凌衍森抱着多多去浴室洗澡,从多多一岁多起,这几乎成了父子二人每天的习惯。
凌衍森手笨,大男人细腻不来,一下手稍不注意便重了粗鲁了,经常弄得多多小胳膊细腿儿的青一片红一片,吴嫂第二天见了准揪着凌衍森讨伐。
后来凌衍森还专门跟吴嫂学了好几次,这才学会给小娃娃洗澡。
父子俩在浴缸里打得不亦乐乎。
洗完澡出来,陈姐给多多穿上衣服,凌衍森穿着浴袍,在走廊里站着,让多多自己走过去,多多懒,被人抱习惯了觉得舒服了就不愿意自己下来走,因为老磕胳膊碰腿的,小家伙知道疼。
“多多,乖,朝爸爸走。”
凌衍森在这头招手,他想,的确是自己太宠着儿子了,每天回家就那么一晚上相处时间,哪里舍得让他自己走,到哪里都市抱,他一抱,指不定陈姐也抱,多多哪还有机会学着自己走路?
果然,小家伙钝在原地,扭捏着,穿着粉红粉红的连体小睡衣,圆溜溜的肚子腆着,不肯动。
“多多,快啊,爸爸给你讲故事,来。”凌衍森笑笑,冲他招手。
“粑粑……故事,不听。”黑葡萄般的眼珠子转流过来转流过去,身子前倾,小手掌就要着地。
凌衍森一看坏了,这懒家伙居然要爬!
他虎着脸,知道这小子听得懂,便恐吓,“你丫要是敢爬,老子就不让你玩那刺球了!”
多多趴在毛毯上,扬起小脑袋,很认真很认真的问了一句让凌衍森绝倒的话,并且,这还是他为数不多的说的挺圆溜的话。
“粑粑,脑子是……水?”
“……”
这一晚,哄着哄着,凌衍森又是跟多多挤在小帐篷里睡了一晚,小帐篷是当初和清妩一起弄得,里面是黑的,帐篷顶端却贴满了荧光的五角星,一到晚上,头顶亮堂堂的,就像身处童话世界。当时清妩还摸着肚子说,铁定是个女儿呢,结果生下来是个傻小子。
梦到这些的凌衍森并不知道他在笑,笑得那么甜蜜却又悲伤。
曼吟说明天举办婚宴,他便知道,她是有意试探自己,暗含挑衅,但他又想,时过境迁,一切都不再可能,何必给自己假想?
这三年他一次都没去监狱里看过她,天知道为什么。
听林文才报告她在里头的情况,说江恨寒每一周都会去。虽然讨厌极了那个男人,但凌衍森不得不承认,那是个会对她好一辈子的男人。
他一遍一遍对自己说,就这样吧。她已不在,他的一生怎么过都无所谓了,就算看着她幸福对自己是一种极刑,他也愿意承受。只是多多,是她留下的最好的礼物,他不会放手。
【V278】出狱
“妈,我让你昨儿买的女式套装呢?你放哪里了?妈!”
一大早,江恨寒便有些乱套,手忙脚乱整着领带,无奈平日里不是制服就是便服,领带这啰嗦玩意儿他鲜少戴,折腾来去,十来分钟了还没折腾好。
没听见何仪的回答,江恨寒光着脚踱步到门边,精炼的短发湿漉漉的滴着水,棱角分明的脸上,眼圈部位有些泛黑,昨儿才从南部的案发现场赶回来,一夜没睡好。
“妈,你起来没有?”
走到走廊,冲着楼下的客厅喊,声音粗狂洪亮。
何仪无奈,掀开被子下床,旁边的丈夫冷声哼哼,“这小子吃错药了,一大早瞎嚷嚷!”
“今天是个重要日子。”何仪笑得意味深长。
“哦?”江牧天抬抬眉,严肃着一张脸,当官当久了,在家里也改不掉官腔。
“他要去监狱接一个人。”
何仪穿好衣服,打开卧室门,听见丈夫沉了的声音从后头传来,果然,一听见监狱这种不吉祥的字眼,江牧天就有些反对,“他一个督查去监狱接什么人?让人家看了指不定说三道四什么呢!”
“儿子大了,他的事情他自己能做主。”何仪顿了顿,走出去,步伐有些沉重,她和丈夫的关系,就像埋藏在冰窖里几十年的红薯,早已就算表面没腐烂,内里早已空了。
“操蛋的!妈,我找不见我的袜子了!”
何仪上了楼梯,听见楼上噼里啪啦的,摇头失笑,走到儿子的卧室门口,颠了颠手里的看起来很够档次实际上也的确够档次的女式套装,“纪梵希这季刚出来的主打,看看吧。”
江恨寒一听就拧了眉,但还是走过来,拿起那套漂亮而不失稳重,内敛又足够彰显气质的套装,“她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刚出狱,心情哪能好到穿纪梵希这种东西?”
“你都说了心情不好了,我估计小段根本就没心思看牌子,只是她之前也是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人,那件案子在栾城掀起那么大的波澜,你以为她出来后媒体不会把聚光灯聚到她身上吗?起码的穿着还是要讲究的,不能丢份儿。”
江恨寒一想,母亲说的的确有道理,他摊开衣服看了看,“妈,我不是说要买最小号吗?上周我去看她特地留意了一下,她都瘦的不成人形了,这衣服能撑起来吗?”
“能的。”何仪忍不住唏嘘,心想那女孩子一定在监狱里受了不少委屈,身体上的伤痛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灵上的缺口,再难愈合。
“谢谢妈。”江恨寒咧嘴,大白牙露了出来,倾身拥抱住何仪,在她脸上狠狠亲了口。
何仪斥他,“小寒,你好歹是个年过三十的大男子汉了,一遇上小段的事儿你就跟失了魂似的,像什么样子!现在才七点!”
江恨寒局促,赶紧推着何仪出去,何仪一边走一边淡定回头,指着他的斜条纹领带,“老实说,这是我见过的最难看的领带……”
“妈!”
******
今天是出狱的日子。
关于这点,阿妩是从墙上自己用指甲划下的一大片正字一个一个数出来的。三年零四个月,她的监狱生活,到今天打止。
从法院被丢了一身的鸡蛋烂菜叶子进了监狱后,第一周的最后一天,她自杀过。
至于为什么不选择进来的第一天就结果了自己,这点,她也很无奈,她是被单独拘禁起来的,一间窄小的牢笼,上下铺,没有门,只有铁栏,以便狱警随时监控囚犯们的情况,以防发生意外。
换上邢服,手被铐住,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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