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幸福可以重来一次》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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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聆诺脑子里一片混乱,耳鼓后面嗡嗡地响。她心灰意懒,软弱地投降,声音虚飘飘地答道:“好,我离开就是,我马上就走,再也不回来……”
尹啸卿却越发勃然大怒,双手猛地扼在她的脖子上,狰狞的神情像是恨不能把她生吞入肚:“你敢!你既然回来了就别想再走!你敢再走,我就、我……”
他就怎么样?他能拿她怎么办?这最后一句话他始终说不出来,把自己逼得气急败坏,突然一发狠就咬住了她的嘴唇,便如同两个磁极相触,自此再也无法放开,深深啃噬着辗转揉搓,他窝着一肚子的刻骨仇恨,要这样活活吻死她,他全身肌肉紧绷,粗暴而强硬地吮吸,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一股脑吸到自己的身体里去,看她还怎么离开,还怎么从他的生活里消失!
薛聆诺被他吻得胸闷气短,头晕眼花,稍微一点点挣扎的尝试都只会带来更加尖锐的刺痛,她只好顺从地任君予夺。口腔里弥漫起血腥味,等到他终于肯放开她的时候,她赶紧大口大口地喘气,像一条濒死的鱼,而嘴唇又麻又胀,怕是已经高高肿了起来。
她狼狈地抬手捂住嘴唇,推开他转过身逃跑似地低头疾走,但是尹啸卿马上又追了上来,将她再度一拉,然后大手一按,把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遮住她那纷乱狼狈的模样。
他不容抗拒地命令道:“我送你回去!”
坐在尹啸卿的白色奥迪A6里,薛聆诺拘束得不敢轻举妄动。尹啸卿问她的住址,她说了之后,他目光如箭地看了她一眼。
他什么话也没说,但她顿时明白,他记得那里。只是几年前陪她去拍过一次照片,他就记住那个地方了。
她只好如坐针毡地掉头看着窗外。外面是华灯如昼的街道,红男绿女的脸上带着纸醉金迷的笑容。汇入三环的车流走了好一会儿之后,速度才慢慢提了起来,进入深海游鱼般的滑行。
方才车子一启动,尹啸卿的车载mp3就开始自动播放,一把男声在轻诉着低吟:“因为有你,日子像镀了金,从眼到心,难分难离……”
尹啸卿忽然坏脾气地把mp3关掉,像是不愿意薛聆诺听见这首歌。
不愿意她听见自己平常听的都是些什么歌。
好好一个全身都是光环的男人,背地里却如此伤情——谁都不许知道,尤其是你!
但是薛聆诺知道这首歌,这是张信哲的《究竟》,颇具轻歌剧神韵的一首歌,会让人联想到一个人捧着一颗心,站在黑漆漆的深夜里,万籁暗沉,只有一束苍白的追光笼在他身上,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一目了然地注视着他,品味赏玩着他的孤清,而他却除了自己的回忆,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找不到,被整个洪荒遗弃,只剩下了自己。
冷气充足却突兀消失了乐音的车子里,气氛冰凝得诡异而憋闷。薛聆诺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接着唱下去——
我们把手握得好紧
认定幸福就在这里
爱是梦梦会醒
我想一窥究竟
等待使生命不再是单调的呼吸
爱一吻成了谜
我想一窥究竟
所有的思念是身体美的潮汐
我失去你
像失声的黄莺
沉默不语
没有知音
对你一切捕风捉影
我和回忆结为连理
……
尹啸卿突然一伸手又打开了电台,不知是为了打破太过安静的车里压抑的氛围,还是为了打断薛聆诺心里莫须有的吟唱。
可是夜色已深,电台里也到处不是在点歌就是在谈论各式各样的情感问题,好不容易寻到一个在播广告的,广告过后却又突如其来地响起一个女声——
我曾用心地来爱着你,为何不见你对我用真情?无数次在梦中与你相遇,惊醒之后你到底在哪里?
这一回,薛聆诺主动伸手要去调台。她以为这是在为司机分忧,不料尹啸卿却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一阵慌乱,试图抽了抽,没能抽出来,只好避无可避地继续听下去——
不管时光如何被错过,如果这一走,你是否会想起我?这种感觉往后日子不再有,别让这份情换成空。
你总是如此如此如此的冷漠,我却是多么多么的寂寞,事隔多年,你我各分东西,我会永远把你留在生命里……
尹啸卿紧紧握着她的手,再也不肯放开。两个人的手心都一层一层渗出汗来,像是要一并淹死。薛聆诺担心他开车不方便,却无论如何无法开口请他放开。
他们就这么一直来到了她的楼下。
第84章 第八十三章 不想忘了你
下车之前,薛聆诺再怯生生地看了看尹啸卿。他还是没有放开手,而且一动不动,定定地目视着前方,似乎打算就这样天荒地老地坐下去。
她不得已,只好细声提醒:“我到了。”
尹啸卿的掌握终于松了松。她抽回手来,匆忙地道了谢,开门下车。
回身把门关上时,却看见他也下了车,昏暗中辨不清表情,只听见他说:“我送你上去。”
薛聆诺不敢拒绝,只得任他步步相随,一直走到家门口。
她打开门,回身对着他,不知是应该道谢道别,还是应该请他进去。
而尹啸卿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给她任何提示。
她静了一下,才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进来坐一会儿吧。”
尹啸卿没有吭声,却在她进门之后,也紧跟着一步跨了进来。
薛聆诺摸索着门边的开关,第一个打开的是一盏幽柔的橙黄色壁灯。
那年秋天凌子岳刚刚搬进来的时候,他们俩一起去家具城,在灯市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一眼相中了这盏灯,便再也不看别的。老板看出他们是真心喜爱,倒也没有乘机抬价,还给他们让了利,也许是他们俩那心心相印的表情太富有感染力,让人不忍心不给他们的幸福锦上添花,而既然熏陶了他们的幸福,那便是最无价的收获,比多少金钱都来得实惠。
那个忙碌的冬天,薛聆诺每天晚上回到家都会忍不住马上就蜷在love seat上,一切的一切,都蓦地退到意念的背后,只留下逐渐从僵麻中复苏的身体,在这柔暗的灯光中懒洋洋的舒展开来,又弥漫开去。
她那时候老是恼火自己,怎么总是撇下辛辛苦苦接她回家的凌子岳,一进门就倒下睡着了呢?而且每次都是名副其实的睡死过去,酣烂如泥,一觉能到两三个小时那么长。刚开始两次,凌子岳还试图来叫醒她,在她耳边轻轻地喊了又喊,说了又说,还吧唧吧唧着一嘴硬硬的胡碴来亲她,见她总不肯醒来,便心疼她太累,就此作罢,只让她睡,等到她从沙发上醒来,嘟哝着糊里糊涂叫一声“起床”,他便从卧室里出来,抱她去洗手间,看她揉着眼睛洗漱完毕,再把她抱到床上去。
那时候,多幸福,每天晚上闭上眼睛前最后一眼所看到的,都是凌子岳替她掖被角的手。她总是用力用力地想要对他笑,却怎么挣扎都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再不过几秒钟,她就会架不住睡意沉沉,一歪头又滑入甜甜的梦里去了。
该怪这盏灯,还是那张沙发?害得那段时间里凌子岳每天见到最多的,竟然是她的睡颜。
后来凌子岳仓促离去,下一任租客莫子川锒铛入狱,她则精神崩溃,这套房子自然也就收了回去另有住户。到她把它重新拿回来的时候,原先的家具早已不在。
薛聆诺为此一连好多天一下班就往家具城跑,有些实在找不到一模一样的,后来只好转战旧货市场。这盏壁灯和那张love seat就是从旧货市场淘来的,薛聆诺愿意相信它们就是她和凌子岳以前的旧物,如今物归原主,是多大的安慰。
自打进屋,尹啸卿始终阴沉着脸,默不作声,也没有坐下。还不等薛聆诺给他把泡好的茶端来,他就返身出去,临出门前留给她的眼神阴郁难言。
这个屋子他虽然是第一次进来,却可以一眼想见它是对她和她的故人往昔岁月的复原。而她更把他们俩后来的那段婚姻累加其上,或许还有更早些时候的青春岁月,堪堪便是他们从始至终的全部记忆。满目都是相亲相爱情深意长的照片,这个家像是根本还有一个男主人在,只不过此时尚未归家。他的气息无处不在,比鲜活的生命还要顽强,还要清晰,还要难以抹煞。
尹啸卿一言不发地离开之后,薛聆诺端着茶站在厨房门口又愣了好一会儿,才返身把茶倒了,杯子洗净又放回去。
她不知是欣慰还是酸涩地想:啸卿,从此以后,你该是放下了吧?
她走到壁灯旁那张放大的凌子岳单人照前,踮起脚尖,温柔地吻在他的唇上,然后伏在墙上,应该正好对应着他肩膀的位置。
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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