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夫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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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唇颤抖,喑哑着声调,努力平静道:“我哥,他去世了,就在前天夜里。”
韩逸仙说,说此话时要保持皮不动肉也不动的状态,着重语调变化,田萝声音偏细,所以该压低声线。此话一出便使何晋雪相信了,若后面辩问真假,实乃心慌乱的表现。
果然,何晋雪双眼圆睁,突然觉得喉头干的紧,嘶哑道:“莫要骗我回去。”
“前天夜里,他在床头撕了从前写给你的信,忧郁而死啊,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从前风采飞扬的人,竟然是忧郁而死!”说自此,她的眼泪再度飙出来。
田筝是真的不容易,男人的岁月不禁耗,他一等再等,便是已经准备好终此一生孤独的准备了。想其他男人在他那把年纪,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爹了。
而何晋雪脑子里则不断重复“从前写的信”,她愤愤离去时,将田筝写给自己的信都摔到他身上,阴冷地叫他不准再靠近,她要的不是那种为利益连她都能利用的人。看到田筝眼中的灰败,她没有复仇的快感,而是无尽的绵绵的伤痛。
她到底是做错了?
到底是辜负了。
她心脏似乎被揪得死紧,喘不过气来,唯有点头,好一会才接着道:“他,有什么话留下?”
田萝的眼神又变得怨毒起来,几乎咬牙切齿,“他说,想请你回安乐最后看他一眼。”
何晋雪自以为干涸的眼睛,不自觉流下泪来,好像是悔恨的泪,悔恨自己的犹豫,悔恨自己的心胸狭隘,更悔恨自己的风流名声,当初那个神韵翩然的男子竟因为她而忧郁致死。
“我去,这就去安乐。”她失魂落魄站起,如鬼魂游荡的姿势径直走着。
田萝看向她惨淡的背影,狡黠一笑,这次何晋雪可被她整惨了,一报从前的恩怨。她又觉得欣慰,幸好何晋雪可以被这个消息打击得如遭灭顶,要不然她老哥是真的不值得。何晋雪因此还免了骨折的危险,多合算,是不?
她跑过去拉住何晋雪道:“我们去坐船。”
何晋雪点头,亦随着她走。
在田萝以为这么容易就能将何晋雪带走之际,意外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勤勉的思淼,现在是1:43,
电台真tmd忙。幸好今天周五没断电{该说周六了}
、第二十一章 被拐
作者有话要说:不留言什么的,最虐了。。。
田萝为何会憎恨何晋雪?
很简单,因为田筝。
何晋雪在田筝十六岁那年晕倒在田府门外,被田筝所救。
她在潘云山学艺,正巧那个冬季放假回京城。
她在潘云山学艺两年,十二岁回了京城田家。那时,大雪如鹅毛,飘到发辫头顶,将手笼到袖子里头,瑟缩到门口,背上的包袱带着潘云山的特产,熏香。潘云山终年不降雪,四季常青,属于温热的气候,盛产了许多草药与花卉,带回来给田筝最好不过。她敲门,不出所料看到一个麻衣的白发老人出来,麻衣老人刚要大声对府里叫唤,他们的小姐回来了。田萝忙拉住她,大大的眼睛里闪现狡黠,她要悄悄进去,给哥哥一个惊喜。
田家家主和主君不在家,自然是长子田筝当家。她见府里治理的井井有条,可见他哥有些经济手段了。
她悄悄潜到田筝的院子,田筝的院子外种了青柏松树,白雪堆在上面叠成一层,田萝用手微拂枝梢,雪便扑簌簌落下,过了圆拱门到了田筝的院子门外,她敲门,在外面猜是田筝的小厮月痕来开门。
马上就有人来开门了,把门一开,田萝看到一张女人的脸,她哇的一声叫出来,把她推倒在雪地里,骑坐到她身上,揪住女人的领子,质问:“你是谁?怎么在我哥的院子里!”
这是个陌生人,极具威胁性的女人,女人鹅蛋脸,柳叶长眉,被她大力摁在地上,丝毫没有生气的模样,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拍拍她的脑袋,长辈的口气道:“田筝的妹妹,田萝?”
田筝闻声出来,惊喜唤道:“妹妹,你怎么回来了?”
两年未见的田萝已从男孩长成一个清韵悠悠的少年,黑眸如繁星点点,耀眼极了。笑时露出亮白的贝齿,很是可爱。
她跳起来,冲到田筝面前来一个熊抱,随即两眼郁闷地转到一脸亲切笑意的女人,“那个人是谁?怎么在你的院子里?”
她叫何晋雪,是上京赶考的学子,前几日晕倒在我们家门口。
叫她来我这里教我练习书法的。
田萝点头,未言语,相信读书人都是光明磊落的人。到后面才知她是江湖游荡儒生,在江湖亦有妙笔书生的称号。当时她真信此人,看着哥哥有多高兴开怀,开头越是有多美好结局就越无法预料有多伤痛。后来不就是因为哥哥踏错一步,他是喜欢经营,可这就能成为他抛弃的理由?真是假人假面,在后面一马浪迹江湖,还制造绯闻。可恨,田筝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她也只能打她一掌放她走。
她以为何晋雪在江湖上对其他男人都是逢场作戏,可,现在拦住他们前路的一大帮蒙面男子是谁?她虽然不打男人,但和她田萝抢女人的男人,她就要打。
大拨蒙面人的领头,一身黑衣,腰间别一把锋利的长剑,白色的薄纱下一抹艳丽的红。
领头用醇厚的男音命令后方的人,“带走何晋雪。”
田萝在脑中思索,这帮人皆为男子,看过去都是何晋雪的旧爱?组个队来劫走何晋雪进行打击报复?那可不行!
她黯然一叹:“诸位骚安勿躁,我哥哥也是受害者,先到者得,所以我先带走她,你们下次再向我要,利马给你,你还不信,给你写个单子,来领人的时候给我就成。”,她从怀里掏出个本子,写了几个字盖上手印,递给领头人。
她努努嘴唇示意他接,无视对方抽动的额角,老实掌柜地拍拍何晋雪的身躯,像是对疑惑迎客楼的床到底是不是红木做的客人,压低声音道:“年轻人,这人下次保准给你,还信不过老人?” 
对方红唇紧抿成一条线,这人看似疯疯癫癫,但高人都是这幅赚疯卖傻的样子,小心为上,他大拇指一动,慢慢滑出剑锋。
田萝按住他的剑,把内力灌输到手上,按得领头人动不得,“都说了,下次给你,动怒伤肝,知道不?”
何晋雪一脸失魂落魄,此刻被剑锋刺眼的白闪了眼,看了眼前面的一群骇人阵势的男人。左瞧右瞧不见伊蓝,脑中明朗,拉了田萝的衣袖,摇一摇,细声道:“你不知道,这是江湖上的魔教赤炎,最前头的是魔教右使君明玉。”
田萝背对一群人,“你不早说,他们不是你的旧情人吗?君明玉怎么看过去有点眼熟。” 
“我哪有那么多蓝颜知己,再说,我怎么会和魔教有交情。”
“好,你待会自己先逃,回安乐的路记得吧?”
“怎么好意思丢下你?他们抓的是我。”
魔教右使君明玉,唰的一声,抽出长剑,一道亮光闪过,田萝手上的纸片片就成了两半掉到地上。
“动肝火不好,年轻人。”
“本使说抓住何晋雪,没听到吗?”他决定不听这女人的碎碎念,一声令下,后方十几个男子同时抽剑将田萝和何晋雪团团围住。
田萝顿觉鸭梨很大,拉了何晋雪问:“怎么得罪他们的?” 
“我怎么知道。”何晋雪也是欲哭无泪,煞星上门,挡也挡不住呀。
田萝身上只有一把匕首,而何晋雪手上也只有一把折扇,都是两人惯用的武器,但以二敌众,两人渐落下风。田萝仗着轻功好些,在长剑中扭腰侧肩倒没受什么伤,只是与君明玉交手时左脸被划了一条伤痕,而君明玉的面纱被她的匕首割破,露出半张脸,但只要半张脸,田萝就弄明白为何会觉得此人熟悉。而反观何晋雪,她的折扇早就被戳了几个大窟窿,衣裙上也被划了几道,眼看着一把剑就要刺中她的腰带,她平时最重仪态,此时再顾不上其他,扑的一身翻倒在地,保住腰带。霎时唰唰几把长剑稳稳穿过她的肘下,腿间,有把还颤颤巍巍擦在她的脸边,发出一阵嗡嗡长鸣。
田萝瞥见何晋雪已被抓住,火气上涌。就在眼下,逃还是不逃?她答应哥哥要将何晋雪带回去。她飞身到何晋雪旁边,将匕首插回鞘中,耸肩束手就擒。
君明玉过去啪啪两声,将何晋雪连同田萝拍晕。
田萝半梦半醒着,迷迷糊糊感觉一人捧着她的脸,吹吹脸上的伤痕。随后有种变成水的感觉,就要被人抱住融进骨血。又回到大树荫蔽,翠绿滴墨的潘云山,他们师姐师兄弟在一起对风练拳脚的时候,越如之每天早上在最前面领他们练,一举一动形如谪仙。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被窝里,猛地起来,血气上涌,赶忙往旁边看,不见何晋雪。
她去哪了?田萝揪住头发,她在一处客房躺着,想必何晋雪的待遇不会差。
随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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