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的报恩》第175章


一手捏着发束,固定银绳一端,另一手细致地绑着,轻声问,“哪里来的,真漂亮。”
常笙嗯了一声,道,“捡得。龙宫满地宝贝,随便一捡就能捡到好东西。”顿了顿,又言,“要是殿下喜欢的话,便拿去吧!”
只不过它可不是什么普通头绳,说不准是件上古神器!
霁光笑了笑,一口回绝,在束好的发顶轻轻触了触,保准牢固后,从背后贴近她的耳边,轻叹,“不用,恩上喜欢,便留下吧。束好了——”
常笙口里应着“哦哦”,转过身来,抬头,在接触到霁光的眼神时心下一震。
不能不说,郡子殿下除去刻意伪装后的目光,里面没有柔情,没有妩媚,更多的,仿佛是沉睡与深深东海下,一种无法言喻的平静。
那种眼神,也好像无时无刻提醒着常笙,离璺关开启,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而她花了第二个月时间,与霁光尽兜绕圈子,也没有找到双全之法。
郡子殿下金澄的眸中有着坚定,常笙看得明白,心下也不禁为他动容,那是任何人都无法撼动,至高无上的使命和责任。
“恩上,那……事,恩上考虑得如何了呢?”
仿佛心有灵犀般,常笙刚一想到,霁光就问出了口。
只要一想到这事,常笙心里就烦躁得很。
这事与她,其实根本不难吧?她又不吃亏,除了要命的罪恶感,实在没有什么可犹豫的。当下,能出得了东海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无论是谁,或许一口就会承应下来。
常笙明知道自己不该如此苦大仇深,此一事,他有他的难处,他有他的无奈,与郡子殿下,怎么说也是比她更大的伤害。
“殿下,常笙并非标榜自己是正人君子,只是这孩子……”说着,心头一软,语句便断了开来,复又想起家中两位如今恐怕已大腹便便的孕夫,叹气道,“只是这孩子,本该是与心爱之人,才可以有的啊。”
比起常笙的支支吾吾,男子出口的话语轻轻幽幽,字字敲在常笙心上,“恩上说的这些,霁光都懂。但霁光对恩上的这个请求,无关情,无关爱,甚至无关欲,只是霁光,只是霁光自己的责任罢了。若恩上愿意,大可以将它当做是一场交易,霁光也不会在乎……如今白龙面临灭族,霁光,别无选择。”
说着,嘴边扯出的笑很是勉强。
怜他,就算再怎么否认,心里其实是怜他的。
常笙告诉自己,这种怜爱的酸楚,一想到霁光变会心烦的原因,只是因为那一个她心爱的男子,她曾豁出命也想守护的男子,也生有一副不输给霁光的倔强性子罢了。
不肯依靠任何人,只用自己一双手,去守护开拓未来,而此时的霁光,何尝不是如此?
不知不觉中,心里的防线已有决堤之势,“可是……可是常笙不能守着殿下,一直到殿下受……为止。”
那个孕字,轻得让人根本听不见,任谁也看不出,话语间扭扭捏捏的女子,其实是已有了三个孩子的娘亲。
“三次。”听到常笙妥协,霁光话语中已有掩饰不住的激动,却正努力压抑着这种兴奋,重申道,“只要三次,受孕与否是霁光命数,不敢拖累恩上。”
常笙有些犹豫地抬头,投往过去的目光依旧满是挣扎,霁光趁热打铁,“一月后,璺关开启,便是霁光亲自送恩上离去之时!”
那一刻她几乎屏住了呼吸,过了许久,才长长叹出心口这股浊气。
理不清烦躁的情绪,常笙既不愿意稀里糊涂去做这事,又不想眼见有出境之法,却独独被困在东海深地。
“那第
138、134 真正缘由 。。。
一次……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嗅到快要完结的味道呢?
据准确统计,《报恩》正文部分将于未来两周内完结,然后丸子会在指定时间让大家点播番外。
有人点播我就写,没有人点我就……
139
139、135 霁光初尝(上) 。。。
135 霁光三尝
沉重巨大的镶金门扇被数个宫人合力推开,在恭敬地目送霁光与常笙入内后,沉闷的响动中宫门重新被合上。
自此,常笙便觉得自己与霁光被彻底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这、这就是殿下的寝宫吗?未免也……太大了。
常笙缓缓推着木椅向殿中走去,因为霁光在她身前而毫无顾忌地左右查看。
只见郡子殿下寝宫中空空荡荡,光线幽暗,仿若深宫中一处无人踏足的禁地般了无生气。
若说这是休憩睡觉的地儿,也只怕会让人产生就此一睡不复醒的恐怖错觉。
殿里,正中自屋顶坠着直垂而下的层层薄纱,薄纱外围以缀满浅亮银片与珍珠的罗帐,松散地分别系挂在床柱一侧,而罗帐外又遮盖着厚重的锦帷。
霜色,虾青,一路到纯净海蓝,由浅至深,将其内的四方高榻围得严严实实。
此刻,常笙非但没有半分闯入男子闺房的羞意,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和之后要在此地做出的事情而感到尴尬万分。
不忍亵渎幽地的宁静,一如她始终怀着不安,不敢指染郡子殿下一般。
兴是没有燃香的,因为并没有在寝宫里看到焚香炉,常笙却是自忐忑迈步进到房内的第一刻起,便嗅到一股隐隐幽香,是霁光殿□上常带的,那种让人心驰神往的味道。
不知是因为根本没有多少摆件,还是寝宫太大的原因,殿中独独处摆着这么大张床,不免显得突兀。
常笙不敢说话,只觉得开口十分困难,仿佛随便发个什么音节,就能无故被夸张放大,再放大,回荡在殿中许久。
何况,她该说些什么?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既然已经答应,此时再多推脱,便是矫情。
可是就这么个冷清的地方,就是她要和霁光殿下……那个的地方,会不会太没有气氛?这根本会直接影响事后成果!
愁人,非一般愁人。
常笙甫一将霁光抱上了床,便见他开始不动声色地宽衣解带,常笙眉角一抽,心里一跳,赶忙后退几大步,避嫌般去到床帏之外。
二人此时均是分别沐浴过的,本就松散穿了件单薄衣服罢了,霁光再那么一解,好,便可以方便她直奔主题了!
欣赏他胆量的同时,不免嘲笑自己的紧张,常笙丧气地走到榻边,看床侧摆着的高脚圆几上,海螺饱肚壶,扇贝浅盏,东东西西,琳琅其上,无论是吃的还是喝的,都隐隐散发着诱人香气。
对了!这或许行得通!
这里早就贴心的备了酒,酒能消愁,酒更能壮胆!
那夜霄令献舞,宫里宫侍送上的美酒佳酿就叫她一尝难忘,醉人醉心,而更重要的是,她此刻确实需要借由某种手段进入状态。
常笙自始至终憋着口气,小心翼翼用余光扫了眼床内,只一眼,便绷紧了背脊。
从半摊在床沿似乎还带着幽香和体温的衣物来看,霁光此刻,应该已经褪得只剩亵袍了……
一急又一慌,她干脆拿起高几上的酒瓶酒罐,掂量了掂量,直接往嘴里灌去,哪知大大咧咧胡灌了一顿后才发现……
“——那不是酒。”霁光幽淡的嗓音从帐内传来,原本肃穆静谧之地即刻带上不知名的暧昧。
透着浅浅的光和影,堪作幕布的纱帐上,朦胧的人影正灵巧放下发髻,将如瀑长发和沐浴后的湿气,一同归到肩头一侧,恍惚中许是抬眸看了她所站的方向一眼,有声音在帘后道,“是怕事后渴了饿了,才特地叫宫人备下的,再说,事前饮酒是不宜受孕的。”
讪讪放下水壶,抹了抹嘴边的水渍,常笙觉得比方才更加丢脸了。
心虚和紧张,一瞬间在心思透亮的殿下面前无所遁形,她有种被扒光了丢到人面前,对方冷眼看过后还甩了一句“根本也不怎么样”的评价。
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紧跟着霁光,豪情壮志地一撩床帘,气势十足地窜到榻上。
霁光大概是没想到踌躇半晌的常笙现下会如此直接,而他此下还正在凝思如何邀她上来,谁知办法还没想到,常笙已经不请自来。
倚在床头的郡子殿下,身下是宽阔到夸张的高床,并排放着数个软枕才将床头铺满,而在这一堆柔软事物中,本能有些缩瑟的郡子殿下便显得更加小巧了。
乖巧蜷起的双腿,从袍间露出圆润的膝盖泛着粉色光晕,笔直小腿下,玉足娇嫩十分,而那样,十分十分的……可爱。
查探的视线变了味,升了温,霁光心头突地一跳,旋即本能地缩了缩腿,不着痕迹地挪开对视的眼,道,“那我们……开始吧。”
“嗯——”常笙顺应着答,伸手开始解自己的衣袍,而霁光就在从未有过的慌乱中,看面前的女子以快得难以置信的速度脱光了,再大喇喇地向后扔去。
而床沿旁,他们二人的衣服便暧昧地叠混在了一起。
女子眼睑低垂,纤长睫羽掩不住其下乌黑精亮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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