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如梦》第98章

费用。
水心见掌柜的脸色不对，更疑惑他的反应，但心里却突然间多了几分沉重。为何掌柜一听宇昊的名字，会有如此奇怪的反应？既然掌柜还记得自己，自然也应记得宇昊，没理由会露出如此惊恐的表情？看来，只有到城里再细细打听了！
一旁的若梓同样满腹疑问，当年妻主带着自己离谷时，曾说过宇昊也掉落悬崖了；那么水心口中的宇昊便真是当年的少年了。当年的他可以为了妻主殉情，那么他的心意不言而喻。可是，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内转而喜欢上另一人？这太不符合情理，还是这其中掩藏着什么秘密？
若梓正打算进一步细想时，水心突然出声道：“若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为了不露宿荒野，我们得快马加鞭，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城。待会要经过岐山，为了以往万一，还是先吞下这颗药丸。”水心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颗药丸。自己率先服下一颗，若梓见此，同样毫不犹豫地吞下另一颗药丸。
水心抱若梓上马，挥动马鞭，两刻钟后到达岐山脚下。水心本不打算停留，但就在此时，一直紧抱着自己腰的若梓，骤然松开双手，软绵绵地趴在自己背上。水心即刻拉住缰绳，掉过头去，发现若梓脸上发黑，嘴唇青紫，显然是中毒的症状。水心大骇，连忙运功替若梓逼毒，不料若梓的脸色越来越黑，脸上甚至出现了异样的图案。
水心明白，自己非但没有逼毒成功，反而加强了毒的扩散。利落地点上若梓的几处大穴，水心见着不醒人事的若梓，眼里迅速窜出怒火，对着空气吼道：“有种就出来，别藏头露尾的！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水心语落，并没有人出现，更无人回应。
很快，水心只觉浑身无力，居然毫无预兆地从马上摔落。在着地的那一刹那，水心硬是将自己和若梓对调了位置，猛烈地冲击让水心一阵气血翻涌，突然一大口鲜血。不过，当她看到若梓并没有受到额外的损失，脸上闪过一丝满足。
102、再遇宇昊　。。。　
隐藏在树上的宇昊，咬紧嘴唇，双拳紧握，满脸愤恨地望着这一幕。心里恨恨道：绝水心，我的好师姐，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护着他呢！既然你如此在乎他，我就毁了他。让你尝尝我当初的痛！眼里闪过一丝狠诀，宇昊收起脸上的表情，快速从树上跃下。
不顾水心痛心和不解的神情，径自走到若梓面前，狠狠甩了若梓一巴掌，继而冷冷道：“师姐，师弟伤了你的心上人，你不会怪我吧？！昊儿记得，师姐说过，只要我高兴，我做什么，师姐都会答应的。呵呵，昊儿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情——就是让他死！”说完紧紧掐住若梓的脖子。
水心完全不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一切，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暗算自己的人竟是宇昊。这个自己一直心心念念，心存愧疚的人儿。此时的他，浑身透露出冰冷，还伴随着些许邪气；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甜美，调皮，单纯的他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自己伤他太深。早知如此，当年一定不会抛下他。此刻，她终于理解师傅话里的深意了。
水心任由痛楚在心口蔓延，无力地闭上双眼，脸上竟是痛苦和悔恨。许久后，水心睁开眼睛时，深深地望着眼前那张不再稚气，反而更加惊艳的脸。“昊儿，对不起，是师姐伤了你！当年师姐不该抛下你，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你！如果我说，当时的我只想让你快乐，做真正的自己，你一定不会相信！”水心苦笑着说道。
宇昊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仍然那般冰冷，只是握着若梓脖子的手，力度稍缓。“昊儿，你知道么？师姐四年来，没有一日不是活在悔恨、担忧和思念里。四年来，我每日都会一人站在忘忧湖发呆；每到月圆时，便会更加想你，担心你……”
宇昊听着水心的叙述，心墙开始倒塌，浑身也微微发颤，他怕自己四年来的恨，就在她几句话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愿再相信她，当年自己是多么的相信她，可结果，她却在自己最需要她时，毫不顾忌地离去。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现在她说这番话，只是想让自己不杀若梓。全是为了他，当年也是。想到这里，宇昊心里好不容易瓦解的恨意，瞬间凝聚。猛地加重手里的力道，一定要杀了他！
水心察觉到宇昊身上瞬间迸发的杀意，再见若梓越发痛苦的表情，直觉开口：“昊儿，住手！不要杀若梓，欠你的人是我，跟他没有关系。昊儿，师姐求你了！放过他！”
水心这几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非但没有减去宇昊心里的恨，反而让宇昊的怒火越烧越旺。宇昊歇斯底里道：“绝水心，你欺人太甚！你居然可以为了他求我，如此一来，我更不能留他了！我要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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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的痛苦，尽数还给你！”说完便愈下狠力。
“不！昊儿！我知道你还是当初那个善良的昊儿！那个连小动物都不忍伤害，更不会杀人的昊儿。昊儿，快收手吧！我看到你的手在发抖，你也害怕！昊儿，是我对不起你，跟若梓无关。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只求你放了若梓！”水心看出宇昊并不似作假，奈何再见又无力阻止，只能开口劝说。
“住口！绝水心，当日的上官宇昊早就被你亲手杀死了。在你狠心抛下我的那日起，在你紧紧护住陈若梓的那刻起，就被你杀死了。我恨你，恨你！当日你选择了陈若梓，让我伤心欲绝！今日，我要尽数还给你。我也让你尝尝，什么是痛彻心扉？什么是绝望透顶？”说完便用力掐紧若梓的脖子。
水心见这般疯狂的宇昊，心早已痛得毫无知觉。原来，早就当年伤他竟有这般重。呵呵，绝水心，自作孽不可活。既然救不了若梓，那就陪他一起去死吧！水心也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决定而震惊，原来，若梓不知不觉间，竟在自己心里如此重要了。只是，这样一来，只能再次伤害宇昊了！或许，自己有些许懂得爱了！
“昊儿，只要你真的觉得快乐，我不再阻拦你！动手吧！”水心对宇昊露出一丝凄美的笑道。然后，在一瞬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自断经脉。
宇昊不可置信地望着水心，待反应过来后，猛地甩开若梓，来到水心身边，泪雨如下地质问道：“你，你怎么可以陪他去死？他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么？他有什么好，你居然可以如此为他？你说啊！”
水心吃力地抬起手，轻碰宇昊的脸颊，但宇昊猛地挥掉她的手。水心眼里闪过一丝黯然道：“昊儿，若梓对我的确很重要；但你和他在我心里同样重要！我知道你恨我，怨我，气我。如今，我再也不做任何解释。希望我的死，能抹去你心里所有的恨意，再变回当初那个可爱的人儿。昊儿，欠你的，只有下辈子再来还了！只求你答应我最后一件事，在我死后，将我和若梓葬在一起！”
“你休想！我不会答应你的，你也不许死！绝水心，你欠我的永远也还不了。我不要你下辈子偿还！”宇昊见水心的意识渐渐涣散，完全没有求生的意志，一心求死，心里不由也慌了。“绝水心，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哼，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杀陈若梓！我要让你失望，你们休想在地府做对鬼夫妻！”宇昊在水心耳旁恐吓道
水心闻言，反而笑了，气息微弱地低喃：“昊儿，你其实一点也没变。你仍是师姐爱的那个小昊儿！呵呵，真好！我终于不用……”水心话未说完，便头一歪靠在宇昊话里，再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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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师姐，你不要吓昊儿！昊儿并不是真的想你死！你醒来好不好，昊儿再也不生气了，也不恨你了。只要你醒来，昊儿什么都不计较了。”昊儿痛哭道。但无论宇昊怎样痛喊，怎样摇晃，水心都再没醒过来。
宇昊的心渐渐死寂，紧紧抱着水心的身子，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念头。只见他从怀里摸索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朝自己的心窝插去。
上官素雅接到属下的消息，火速赶到山脚时，便看到这样惊险的一幕，随即掏出玉佩，打掉宇昊手里的匕首。上官素雅见危险解除，冲过去劈头就问：“昊儿，你疯了！为什么想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晚来一刻，你的小命就没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宇昊抬起空洞的双眼，望着上官素雅道：“姐姐，师姐死了！是昊儿害死的！昊儿的心好痛，痛得快死去了。昊儿不想的，可是，昊儿又控制不住内心的怨恨。姐姐，你让我去陪师姐，好不好？四年前，她选择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