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饶命啊》第283章


好像是有一天早晨醒来,他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就向外走。直到站在了石岩的房门外,他才有些恢复清醒。
他这是在干嘛?貌似也没什么事,只是想一睁开眼睛就立刻能看到她而已。然后他就开始莫名的惊恐,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他已经爱上她了吗?
但他的犹豫极其短暂,或许也就是几分钟而已。她原本就是家人给他定好的未婚妻,那么他爱上未婚妻,有什么不可以?
对!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在遇见石岩以前,温鹏的艳情史可以从这个月初,一直讲到下个月末,他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他找的女人都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大家你情我愿,合则聚。不合则散,成人的游戏,没有任何牵绊。
只是那个时候,他一定不会想到,总有些人,碰都没碰过,就爱疯了;还有些人,爱都没爱过,就睡腻了。
温鹏向来是不屑于欺骗女人感情的,抛开他极品的外在条件不说,单凭他温家大少爷的身份,就算他瘸腿瞎眼半身不遂,也一样有女人趋之若鹜,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有生以来,他只骗过一个女人的感情,而且他也只打算骗她一个。
上学的时候,老师总喜欢让我们用一句话总结全文,如果也让温鹏用一句来总结石岩,温鹏会说:他看不懂她!
初见她时,他觉得她简单得一眼就能看到脚心,喜怒哀乐全摆在她那张小脸上,根本连掩饰都懒。
渐渐了解深了,他才觉得,其实简单只是她伪装的外衣,扮猪吃老虎神马的,才是她的舀手绝技。
而到了最后,他又不得不推翻了之前对她的看法,她经历过最惨痛的背叛,却依然愿意选择相信,她明明可以有更聪明的做法,却宁愿固执的冒着傻气。
她用她的行动给他讲了一个道理:深谙世故却不世故,才是最善良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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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刚认识石岩不久时,他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还故意找她探讨过禅理,其实他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想找些共同语言罢了。
古人还知道窈窕淑女,琴瑟友之,钟鼓乐之呢!所谓上兵伐谋,他这堂堂情场鬼见愁,想泡妞自然要用些高段数的计谋了。
也是通过这一次对话,温鹏彻底颠覆了石岩很好骗的念头。
温鹏:“师姐有一句禅语我有些不懂,可以请教你么?”
石岩头都没抬继续看书,许久才恩赐了一个字:“曰!”
温鹏忍!(内心独白:这个有眼无珠的笨女人,早晚有一天,本少爷会让你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的。)
温鹏:“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见石岩翻书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温鹏再接再厉,继续追问。
温鹏:“这句话我很难理解,师姐可以给我讲解一下吗?”
石岩频频摇头:“你很难理解就对了,因为这句话根本就说错了。”
温鹏愕然,错了?不可能啊!为了不丢人现眼,他刚才可是特意背了半天的,难道他记忆力减退了?
石岩继续误人子弟,摇头晃脑道:“前半句没错,后半句却错的离谱,人家都骑到你脖子上拉屎了,你还忍个屁啊?常言道:狗不吃屎人惯的,那些恶人就是你们这种人纵容出来的。”
温鹏满脸黑线,已经有些无语了:“呃——那师姐认为该怎么做呢?”
石岩大手一挥,做指点江山状:“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只好揍他、踹他、扁他、扇他、咬他、挠他、不要放过他、再待几年你且去陵园看他!”
温鹏的嘴角各种抽搐,他记得石岩曾在少林寺待了15年,那么这些暴力的念头到底是谁教给她的?这个女人还真会给他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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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句良心话,温鹏不是没遇见过真心爱他的女人,而且为数还不少,但那时的他只觉得爱情太麻烦,若是察觉谁对他动了心,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彻底消失。
有时候温鹏甚至会想,是不是曾经他辜负过的女人太多了,所以上天要来惩罚他,也让他尝尝‘爱而不得,弃之不舍!’的苦涩滋味。
记得最后一次见石岩,就是在重症监护室的那次。
他看着她垂着眼睑,安详的躺在那里,突然间就有了一种莫名的领悟。
只要她还能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就够了,其他的真的不再重要。
那天,他坐在病房下面的木椅上,整整枯坐了一夜,因为从这个地方望过去,恰好可以看见石岩病房窗口的灯光。
以前有人对他说过,不管在外面应酬得多烦多累,只要回家时,站在楼下仰望着那盏专为你守候的灯光,就觉得什么都值了。
那时候的温鹏什么都不懂,觉得这话说得做作又傲娇,简直是无稽之谈,现在他终于懂了,却悲哀的发现,他想要的那盏灯,永远都不会为他点亮。
知道石岩醒来之后,他并没有去看她,因为他怕见到她之后,就会丧失离开的勇气。
那一层层他小心筑建的堡垒,即使看起来再坚不可摧,也会只因她的一个笑容而顷刻间土崩瓦解功亏一篑。
于是他,落荒而逃!
如果一年前,有人敢用这个词来形容温鹏的话,他一定会打到他老妈都不认得他,然后再逼着他把这四个字嚼碎了咽回去。
可是现在,他竟真的落荒而逃了,而且狼狈不堪,慌不择路。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家,明知道回家就要面对那些个无法回答的尴尬问题,他还是只想回家。
风尘仆仆的连夜赶回温家时,他没给任何人询问的机会,便直接冲进卧室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整整睡了两天两夜,醒来时他只感觉头重脚轻,眼冒金星,看来他果然是劳碌命,睡懒觉这种福气也不是谁都可以享的。
温鹏早就做好了接受疲劳轰炸的打算,但等了两天,仍没有任何人来问他半个字,温爸爸温妈妈包括那个最老奸巨猾的温老爷子,都跟嘴巴贴了封条似的,只字不提。
单纯比耐心的话,以前的温鹏或许是没有把握的,但现在的他,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可是在他看来,却好像已经跋涉了一辈子般,那么漫长。
温鹏打小时候就特别皮,除了学习,他对任何事情都感兴趣,但有一个成语故事,他却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
掩耳盗铃!
那时候他觉得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蠢呢?这不是自己骗自己嘛?
直到后来他也做了相同的蠢事后,才终于明白过来,其实人一辈子无非就是在重复着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
关于石岩的消息,他一个字都不想听,与其说是不想听,不如说是不敢听,在心里默默祝福是一回事,亲耳听见她嫁给了别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郎炎(大师兄)—(15:18)
从我记事以来,我便生活在少林寺,年长一点的师兄告诉我,我是个孤儿,是被母亲丢在了寺前不要的野孩子,是住持师傅用羊奶将我养大的。
稍大一点,我便开始拼了命的学习,拼了命的想让自己更优秀,我总是怕有一天连住持师傅都不要我了,我很怕再剩下自己一个人。
湣鹈簧〉暮⒆樱芤煌5谋寂芤话恪?br /> 六岁的时候,寺里来了一对长得非常好看的夫妇,他们还领来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没在住持师傅的禅房中呆多久,那个很漂亮的妇人就在丈夫的搀扶下离开了。
我没由来的很喜欢那个美妇人,所以一直趴在门边看着他们俩走远,妇人似乎一直在哭,甚至哭得倒在丈夫的怀里,连路都走不了,后来还是那个年轻的丈夫抱着她下山的。
我回头看着站在不远处发呆的那个小女孩,突然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感触,原来她也被爸爸妈妈舍弃了,她和我一样,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我走到她的面前,低下头来,看见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清晰的印着我小小的倒影。
她是我遇见过的第一个女孩子,白面团一样的脸颊,尖尖的小鼻子,樱桃一样闪着光泽的嘴唇,我不禁要想,是不是女孩子都这么好看啊?
忍不住我伸出手指头,捏了捏她圆鼓鼓的脸颊,手感果然一如我想象中的好,看她略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毛,我立刻摆出大师兄的威严,严肃的绷起小脸。
“我是你大师兄,以后在这里我罩着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的。”
“我叫石岩,大师兄是什么?能吃吗?”
所谓三岁看到老,在石岩三岁的时候,就对食物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热爱,可见吃货的童年亦充满了对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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