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笑一个》第7章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什么来着，忘词儿了，换一首。”
“我不想让你哭，我也不想认输，只想用我的爱再次把你留住……”众人前往体育馆，顾俞川一路走一路唱，许亦成破天荒的没有阻止他。
偶尔认真听他唱，发现顾俞川歌嗓真的不错，不愧是“一中大歌王”。毕竟顾俞川从小跟她妈唱到大，声音婉转沉稳，音准一流，瞎唱也不跑调。
月考完，老叶每天下午都留时间给他们练篮球。老方积极带他们训练，老叶也每天来观摩，目标是打败8班。
下课，老方就让他们多观察8班打篮球，说8班有两大王牌。
“许亦成，跟我练习去。”顾俞川头疼地看着坐在看台上一脸冷漠蹙着眉头的人儿。
他觉得自己要想追到这人十分困难，得费不少功夫。
且不说许亦成是不是直男，就他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大概是不会亲近任何人的。
体育馆里篮球“嘭嘭”落地的声音和球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此起彼伏。姜哲正过人热身，一脸认真。老方也正经起来，观察他们的状态。
许亦成朝他看了一眼，乖乖站起来跟着走。
他昨天看到传说中的王牌了，打球招式极其花哨，动作快，力气大，还会扣篮，怎么帅怎么秀。
老方说他们经常打街篮，去年就是因为他们舞来舞去，3班同学拿不到球，才输给8班。
顾俞川拿起一个球随意运起来，见许宝宝难得发呆，愣愣的样子有些可爱，忍住了冲上去抱一把的冲动。
“嘿，”他询问许亦成的意见，“你来过我？”
许亦成回过神，想了想，简洁道：“过我。”
“好。”顾俞川准备好，行动了起来。
顾俞川假动作很快，刚开始许亦成拦不住他，但渐渐的越来越熟练，最后基本能跟他动作同步了。
许亦成是所有人里最沉稳的，也许是平时冷漠惯了，他看到假动作能压制自己的反应，不受太大影响，这是不可多得的才能。
在惊讶的同时，顾俞川还有些小开心，这大概是两人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许亦成看起来不太强壮，不禁撞。他注意着不伤到许宝宝，让他跟上自己，打起来温和极了。
许亦成一心观察，没注意到他的小心思。
倒是方树看见了，走过来喝道：“顾俞川，你逗小猫呢！”
他正好要跳起投篮，听到后手一抖，出手慢了，许亦成先他一步跳起，盖了帽。两人间的距离拉近，他仿佛感受到许亦成的呼吸洒在自己脸上。
许亦成看向面前的人。
逗猫，意思就是顾俞川没使全力。
顾俞川心虚，敷衍道：“热个身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许亦成，感觉怎么样？”老方走过来，瞪了一眼顾俞川，转头温和地问许亦成，生怕他又走了。
瞧瞧，刚刚说谁逗小猫来着。
“累。”许亦成抹了把汗，才打了十多分钟，脸红了，头跑得晕。
顾俞川啧啧两声：“你平时不太运动吧。”他还放水了呢。
许宝宝怨念地看他，当作默认。
还是学习最好，打球跑来跑去的多费事儿。
“你这体力，比赛时跟那两人耗顶多能上一节。”方树估计道。“那两人你大约花多久时间能摸清？”
许亦成也拿不准。花式运球传球，不太好记。
“算了，先观察上半场再说。”方树咬咬牙，到时候让替补都盯着点。
几天后，方树和队员们大致商量出了对策。
跟8班打时，上半场主要还是由姜哲跟顾俞川打配合，能得分就得分，正常打。只是首发的飞毛腿变成了替补。
飞毛腿不解，老方说让他保留体力，对方那两人太难耗，留个主力比较谨慎。
场下的都要观察对方，熟悉他们的套路。
第三节打一半，换许亦成、飞毛腿和其他人上去，消耗对方体力，留时间给主力恢复体力。
第四节，主力再次上场配合快攻，想尽办法得分。
这样安排是考虑8班那两人上次全程打，没下过场，体力惊人。当然这只是理想情况，要是8班一开始就来猛的，首发的体力肯定耐不住耗完上半场。
许亦成趁这几天观察了所有主力跟飞毛腿的动作，还跟飞毛腿和替补进行了配合。虽然许亦成没跟他们交流过，但配合得还算顺利。
终于到了开赛的那天。
一个年级12个班，第一轮比赛分三组，按顺序每四个班间先比，分出名次后，三个组的冠军再分别比，按第二轮比赛获胜次数分出冠亚季军。
第一轮比赛很顺利，3班毫不费力地获得小组冠军。
第二轮比赛参赛的是3班、8班和11班。11班两场比赛都输了，是季军。
最后一场比赛，3班对8班。
看台上所有人都十分期待，讨论两个班谁更厉害。多数人支持8班赢，有两个王牌在，他们每场比赛都是压倒性胜利。
8班人进场，一袭紫球衣，女生们看到两名帅气又爱秀的王牌，忍不住尖叫起来。
3班啦啦队由朱运转带领，她毫不示弱，同老叶站一块儿，大声为球员应援。此时3班一众也穿着蓝球服入场，顾俞川和姜哲人气也挺高，收到一片呼声。
许亦成因吵闹蹙起眉头。
许多人也注意到这张帅气的新面孔，猜测他的实力。
两队人登记完球服号码，在裁判指挥下列队握手。顾俞川和姜哲跟两个王牌对上，其中一个叫周喆的极其不友好地表示一定会完虐他们。
许亦成注意到，这两人跟队里人都不太交流。后面和他握手的替补似乎兴致也不是太高的样子。
8班那两人开场就炫技，速度极快，一个接一个进球。顾俞川和姜哲等人被带节奏，跟着满场跑，却连球都摸不到几下。比分渐渐拉开，第一节，3班比8班，5：16。
场下人唏嘘不已，纷纷觉得3班想赢已经没戏了。顾俞川和姜哲的粉丝还不泄气，选择相信男神。
首发们下场都是气喘吁吁，后勤赶紧送毛巾送水。
蒋乐递水给顾俞川，抱怨着对面人的凶狠。顾俞川有些郁闷，拿了水就径自坐到许亦成旁边。
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许亦成偏头看着他。
顾俞川出了不少汗，好看的肌肉外露，看起来十分不开心。
许亦成觉得平时冷漠一点没关系，这时候该安慰一下队友，于是开口：“感觉怎么样？”
“他们故意带节奏，但没什么配合。”
“耗不住的。”
“我会注意的。”顾俞川笑笑，许宝宝还会关心人呢，瞬间心情好了大半。
老方在休息时教训了他们一顿：“别人吃肉，你们这些吃素的瞎急什么，放慢节奏！”
顾俞川和姜哲力不从心，两人在那样快节奏的防守下根本来不及冷静。
许亦成观察8班的人，发现周喆都不跟人说话，自个儿活动着。不一会儿，那边好像起了什么争执。
他揪揪坐自己旁边的顾俞川，指着那边。
顾俞川正疑惑许宝宝要干嘛，一看那边脸又黑下来，非常不爽。
许亦成见他不开窍，一脸鄙夷：“独狼，懂吗？”
顾俞川这才发觉对面的不协调，稳定了自己的情绪。
过去侦查的朱运转回来激动地报告：“他们起内讧，周喆嫌其他三个人没用，那些人就生气了！”
“看来他们不是很团结。”老方若有所思。“你们保持节奏，他们基本不传球，想办法截住那两人，剩下的基本不用管。”
第二节，那两人依旧变着花样炫技，动作快到窒息。但另外三个人发现都没什么人防自己。
3班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怎么拦住王牌上。
见自己被三个人堵死，周喆无奈之下想传球，然而另外那王牌被两个人拦住，根本没法接球。
由于刚刚的争执，他压根不想传给其他三个人。
他只能是强行突破，但三人联防下投球着实吃力，他被突然跳起的顾俞川盖了帽。
场上一片沸腾。从没失误过的周喆居然被盖帽了！
他难以置信，面露仇恨。趁这时间，姜哲抢到球和顾俞川迅速攻另一边。
被忽略的三人及时回防，但根本敌不过二人天衣无缝的配合。
姜哲传球，顾俞川在三分线外，接到球就起跳一投，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进了！
3班啦啦队和粉丝们欢呼。许亦成看着他凶狠利落的姿势，觉得赏心悦目。
周喆打的极其不顺心，被围堵盖帽不能耍帅的感觉很差。而另一个王牌好歹灌了次篮，和剩下三人配合进了几个球。8班攻速慢了下来。
第二节比分，16：21。3班有赶上8班之势。
中场休息，许亦成跟飞毛腿等人再次磨合了一遍，觉得差不多找到感觉了就坐着休息。
结果朱运转又带来一个美妙的消息——8班两王牌吵架了。
周喆嫌其他人碍手碍脚，影响自己发挥，责怪另一个王牌不帮自己解围。那人自尊心极高，听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