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卺酒:红颜如玉》第17章

“为什么生气？”
他……竟然问了？颜如玉朱唇微张，料不到天底下竟然又这么直白的人。
为什么生气？当然是……
“为什么不吻我！”什么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结果弄得她羞愧得几乎要撞墙，“当然……当然我也不是很期待被你亲啦，但是……但是你不亲我……不亲我……啊！就是让我不知道那天究竟是不是你吻了我嘛！”
“哪天？”他疑问。
“就是离开璃红居的那天晚上啊！”
“离开……璃红居的……那天晚上……”他迟缓的重复了一遍后，有看了她半晌，才诚实的回答，“哦……是我。”
她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诚实，这么直白，他……一点都不想隐瞒吗？
“那你前几天我睡着了，你为什么不吻我！”她搞不懂自己为什么用这样的语气，好似他不吻她，就犯了法似的。
“我一定要吻你吗？”他疑惑。
“额……当然也……不是一定啦……唔！”意外！绝对的意外！
封品睿的吻来得又急又猛，攫住她的唇瓣，火热的吻吞没了她的惊呼，与絮乱的气息，那烙烫的唇舌，滑入她的嘴里，夺走了她的呼吸，与她贪婪的纠缠。
铁一样的上臂搂住她小巧的人儿，生怕她逃走似的紧紧环住，待她软化在他的怀里，他才意犹未尽的稍稍离开。
“若你是真睡，我会吻。”
“啊……”她小小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不悦的嘟囔着，“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假睡！”
“习武之人，感觉得出来。”
“你会武功？！”颜如玉眨巴着眼睛，有些崇拜，“好厉害！”
封品睿呆呆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声音有些呢喃：“小丫头……”
“你多大了？叫我小丫头？”她不生气，只觉得这个昵称还听亲昵的。
“……不知道。”他蹙眉，他是孤儿，与柳书云，秦弦也都不知道自己的年龄。
“不知道吗……”她竟然有些心疼他，“那好吧，我允许你叫我小丫头。”
他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柔软，她也沉溺在他的温暖，两人不用说，却感受到对方迷茫中有些坚定的感情。
原来三个月来，要说感情……不是没有的……
“封三口。”她唤着他的外号，“原来你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眨眼，表示默认。
呆在他怀里的颜如玉忽然揪住他的衣领，微微抬起头，贴近，含羞带怯的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在他的微颤中，笑出了一朵花：“放开我吧，我想他们快吃完了。”
至于为何不敢让他们看见？她不知道为何，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总有种……
太过滥情的罪恶感……但是……
对于他们四人，她好像都有种难以割舍的感觉，总是觉得……
一个也不能分开……
竟然有那么一刻，她会想：如果，将自己分成四份，是不是就可以……
拥有他们四个了呢？m。xs8。cn/142486/200744
、冰灯展（1）
傍晚余晖照映，太阳渐渐隐埋了起来，意识到夜晚到来，她的心忽然变得慌乱，手不知觉的揪紧身边男人的衣领，身子开始往男人怀里靠。
不管……那男人是谁……
“怎么了？”柳书云察觉到如玉的异样，动作轻柔的拭掉她眼角的一点泪儿，担忧的问道，“还好吗？”
“让马车走，好不好？”她怕极了黑夜，特别是寂静的黑，若马车走动，沿途也会有些波动，路边风景也会更替，至少……让她知道这世界还在变动，不是一尘不变的……
马车外的三人安静了会，进来了两个：沉时尚月和封品睿。封品睿看见紧紧相拥的两人，面无表情的坐下，没有让人察觉到他有任何一丝不悦，一如既往的沉默。
沉时尚月好似什么也没看到的走进，蹲下在她面前，摸摸她的脸颊，温柔的声音，好似能穿透人的灵魂：“不怕……”
“为什么不走？……马车……”颜如玉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她忽然站起，就往马车外跑。
她呆不下去，在夜晚，只要安静一会儿，她就会感受到恐惧，那很难摆脱的恐惧……因为她，曾在夜晚……
“喔……”走在马车外，才发现前方全是人，四周灯火辉煌，这美丽的景象让人忍不住赞叹，“真漂亮……”
秦弦盯着她恢复神韵的脸出神，忽然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她轻呼一声，再知道是秦弦后不再挣扎，而是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干嘛那么突然！”
“想不想下去看看？”难得的，他没有回嘴，一到夜晚，他这头暴躁的龙会忽然变成神仙哥哥附身，温柔得让人着迷。
“想。”她诚实的点点头，被他扶着下了马车，车厢内也跳下三个男人。
“冰灯展？”柳书云打开纸扇，随手拿出一只钢笔就在空白的纸扇上写下几行清秀的笔记，果然是行家，写字都像是字帖上的规范字体一模一样。
“柳兄拿的是什么？”沉时尚月盯着他手中的钢笔沉思。
“那是我自制的灌墨钢笔，很方便的，看他长做笔记，就送了他一只。”她跳着跑到柳书云面前，“怎么样？好用吧？”
“多亏如玉的钢笔，很方便。”柳书云笑答，却仍是不停笔的在扇子上写着。
“你写什么呢？这么勤。”她凑上去想要窥探，却被他一转身，遮住了扇子，自然看不见纸扇上的字了。
什么嘛……小气。
“沉时，不如一起吧？”空闲，柳书云扇着未干的扇子，连身边的颜如玉都闻到了一股墨香。
“好啊。”不知从什么地方，沉时尚月也掏出一纸折扇，接过柳书云递来的钢笔，边走边写。
究竟在写什么呀？弄得神神秘秘的……
“做诗。”身边的封品睿说道。
咦？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的心思写在脸上，傻了才看不出来。”秦弦笑骂，看起来又是另一种样子，有点……痞痞的……“走吧，难得一见的冰灯展，带你去瞧瞧。”
“诶？那马车……”虽然她是很想看没错啦，但是马车怎么办？
“我去。”封品睿沉默了一会，转身准备去回去，却被颜如玉揽住。
不单是封品睿诧异，秦弦诧异，甚至连她自己都跟着诧异。为什么要拦住他？
或许……
“嘿嘿，这么漂亮的灯盏，当然要一起看才好啊，马车就不管它了，到时候在买就好了，那马车太大，走哪儿都不方便，不如换个小的，也好多几个人陪我在车里聊聊咩。”
封品睿立刻转身回来，表情有细微变化，笑了……
秦弦杵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跟在两个对诗的男人身后，看着最前面的男女，眉头紧锁。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们俩关系这么好了？
、冰灯展（2）
听说在虢君一年一度的灯展，在秋季末期举行，据说是为死期将至的犯人们送上最后一件礼物吧，只可惜，那些犯人根本看不到。
灯展分为火灯与冰灯，顾名思义，就是用不同材料塑成的灯形。
……火灯区……
火灯区随处可见，沿边还有许多街边画家会随处采样作画，闪着笔墨折扇的沉时也会走上前瞧瞧，外加一顿评论。
例如一：“祥云缭绕，花香鸟语，富贵华丽的孔雀悠然挺立于群山白云间，一行白鹭轻盈地自上方飞过。灯景交相辉映，让人仿佛置身于大自然的绿色怀抱之中。”
先夸得那人面露喜色后，才点出其不足：“只是孔雀眉宇间略失神色，若不建议，可否让我添上一笔？”
那人地上毛笔，沉时尚月轻巧的在孔雀眼上点了几点，很快变得神韵具现，甚是画龙点睛之笔，让人赞叹。
例如二：“此新人幸福凝视彼此，旁边的童男童女迫不及待地点燃鞭炮。凤冠霞披，大红灯笼，增添了更多的喜庆气氛。”
那人不好意思的挠头，这时沉时尚月点出他的不足：“但若在衣间点上雕镂，镂空中添些喜庆的花，许会更好。”
沿路指点，终让她见识到了沉时尚月的画技精湛。
……冰灯区……
冰灯区就有些不尽人意，或许这个想法不错，只是古人手艺还是有些欠缺，这冰中带灯，还是有些许已经融化，不过无碍，这根本不会影响到观赏者的好心情，比较在古人看来，这已经是一大奇迹了吧？
走进了一个较大的门里，此时，眼前已是一个像被冰雪覆盖的南极的世界了。绕过一个巨大的冰制屏风，真像不小心闯到了云雾缭绕的天宫，冰走廊，冰凉亭雕刻得是惟妙惟肖。走道两边尽是些“天神”：有展翅高飞的凤凰，有手捧莲花的仙女，有淘气的小孩子，有身背药筐的老叟。我最喜欢的就是一个霞光四射、朝气勃勃，刻得栩栩如生的雪色白狐，那狐狸的灵动，真让人诧异，这古人的手艺，竟然有如此精湛的，刻出的狐狸，竟然如真的一般……
一闪身，那狐狸竟然就这么跳了过来……跳？！
左顾右盼，四个男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