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毒红颜》第27章


“您可知我们泽国最上等的紫砂叫什么吗?”
月帝盯着她,而她温柔地笑着。
倾歌见月帝不答便又低下头,无限爱怜地抚摸着紫砂壶。
干净的声音不含任何的杂质,“采撷”
月帝目光平静,似乎在等待着倾歌的解说。
“那是每一位泽国女子在新婚之夜为夫君烹茶用的。”
倾歌放下手中的紫砂壶,小心翼翼地挑起砂铫,进行淋壶和淋杯的工作。
月帝顺手拿过茶叶打开,把茶叶摊在桌子上的宣纸上进行纳茶。
待到茶叶放置七成,月帝便停下手来。倾歌屏住呼吸,将滚汤沿着壶缘冲入,均匀地环壶口几周。待到茶壶水满,有茶末浮起,倾歌温柔似水之眸凝神细视,轻轻将茶末挂掉,最后盖上了壶盖。
而月帝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接着倾歌又开始淋壶,她低着头,却柔软地说:“泽国的女子在出生之时便要由工匠烧制成一个特殊的紫砂壶。而女子只要会走路,就要去亲手摘下这一年的新茶,不断地在壶里冲泡。而她们在每年的第一壶新茶里,都要滴入自己的处子之血,年年养着,这样的紫砂红润的光泽中好似有血丝纵横。”
倾歌姿势优雅地完成最后一个动作——洒茶。
“请”婉转清透的声音,妩媚柔情的眉眼,还有那缓缓溢出浓郁香气的茶水,让人似游仙境,情难自抑……
“新婚之夜,新娘将亲手为夫君煮茶,敬茶一杯,以示自己心意,而夫君喝下此茶更是寓意与其血脉相连,永不分离。”
月帝端起茶碗轻抿一口,脸上的神色似乎微微放松,眼眸舒适地微眯。
倾歌悄然一笑,风情尽展。
月帝一愣。
倾歌前倾身子,清如水的声音倾泻而出,“此花堪折,愿君采撷。”
温柔而魅惑,优雅而妖娆,此般声音,此般邀请,不断地萦绕在耳畔,欲罢而不能。
倾歌妩媚笑着,不断地前倾……前倾……
不知为什么,往日精明而强势的月帝居然就这样愣在了那里。
“采撷……”
柔软缱绻,柔媚勾人,那好似呻、吟的声音。
“啵”
我惊讶地张大着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
啊啊!该死的我要疯了!月茴啊,伟大的月帝啊,你,你,你怎么不推开她!
桃红色的娇唇紧贴着他的……
月帝惊讶地看着她,好似不认识她一样。
倾歌媚眼轻抛,不断深入。
而月帝似乎从迷惘、惊讶的神色中缓了出来。
他冷冷的目光扫视着倾歌,丝毫没有情动的样子。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月帝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倾歌吧?
月帝抬起手,而倾歌却飞快地缩了回去,如同之前一样,优雅地跪坐在榻上。
月帝的眸光似利剑一般,刺向倾歌。
她恍若未觉,慢而优雅地收拾着茶具。
月帝最后收回了目光,伸手从衣袖中掏出一条洁白的丝帕,狠狠地擦着嘴,然后随手将丝帕仍出窗外。
“扑哧”一声,倾歌居然喷笑了出来。
月帝阴沉着脸,瞟了一眼倾歌,冷然道:“朕看叶氏你还真是活腻了。”
第25章 劝归
倾歌的眼眸清澈见底,单纯无害,她温柔浅笑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我轻手轻脚地移至月帝身旁,只见他在桌下的手死死地攥紧,像是要掐死倾歌似的。
倾歌的眼睛笑得弯弯,“陛下,您是圣君啊!”
月帝冷眼看着她,“目的!”
她笑着微低下了头,“我和您说过的。”
月帝眉头渐渐锁紧。
她清淡的声音如春水轻盈地流淌着。
“我说是为了您,您不信吗?”
月帝黑眸凝成暗冰,狠狠刺向倾歌,“欺君之罪你可承担的起!”
“小女何时欺君?您为何一直认定小女是骗你呢?”
他残忍一笑,“你不是会爱的人,或者说朕让你过得太好了。”
倾歌盯着他,目不转睛。
“朕要你把笙王找回来。”
月帝安稳地任由倾歌打量。
倾歌嘴角噙着笑容,向后微微仰身,“不知陛下可否告知一二。”
“你以为朕为何带你至郊外?”
倾歌以手支着下巴,眸中媚光闪烁,“小女以为您想带小女至此呢!”
月帝冷淡地瞟了她一眼,端起茶喝了一口。
“茶已凉”倾歌关心地说。
月帝神色不变地放下茶碗。
“顺着此茶屋右边的小路上山。”
倾歌顺从地点着头,感叹道:“笙王怎么那样傻啊!”
月帝嘲讽一笑,“叶氏,这不是你该说的。”
倾歌孩子气地扁着嘴,不语。
月帝神色不明地看着倾歌,低沉地说:“朕不只这一个儿子。”
倾歌笑了,“小女也不只这一位夫君。”
月帝的眼中暗沉得不见光,语气愈加的低沉,“叶氏……”
倾歌摆摆手,轻柔地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月帝静默着,墨染似的眸子锋利而又尖锐。
倾歌安安静静地微笑着,娴静地仿佛春天开放在小路旁的野花,于无人处吐蕊,在不经意的一次下视中,就驻进了你的心房。
我无奈地牵动着嘴角,叶倾歌是一个最精明的猎手,不论猎物多么危险,她总有探虎穴的才智和勇气。
久长的对视终于被倾歌打破。
倾歌低下头,表现出恭敬的样子。
“不知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月帝冷眼看着倾歌,极其威严地猛一甩袖子。
倾歌行礼,道:“那小女这就告退了。”
倾歌总是知道何时是可以放肆的时候,何时是一定要恭敬的时候。她,真的很可怕……
倾歌一人顺着茶屋右面的小路独自上山,早春的天气仍是寒冷的,从她嘴中呼出的气凝成白雾。
她转过一大块石头,顺着缓缓融冰的小溪走着。
春天似乎真的来了,甚至可以听到小溪的流淌之声。
倾歌侧耳作倾听状,欣喜的笑容显露在她的脸上。
“春天来了!”倾歌略微大声地感叹。
她提起裙摆,凑近小溪,像孩子发现春天的脚步一样高兴雀跃着。
而我却深深地迷惑了,以我对她的了解看,她绝对不会毫无缘由地做一件事。她总是那样的深谋远虑,步步为营。
于是,我漂浮在水面上,选取了一个最佳的角度,仔细地观察她。
她发出泉水般轻灵的小声,小心地蹲下身子,把如玉之手伸进小溪。
我仔细观察着她的手,终于我发现了……
在她的手深入溪水的一刹那,似乎有些白色的粉末从她的指甲里飘出,却马上溶解在水中了,要不是我心怀疑惑而仔细观察,是根本发现不了的。
叶倾歌果然是做了些什么。
她笑容又似明媚又似嘲讽。
“噗”细小的破空声在倾歌的脚边响起。
嗯?是什么?
而倾歌恍若未觉,把不断滚落着水珠的手从小溪中拿出,仔细端量。
柔软的唇轻启,声音不大不小却给人一种自言自语的感觉……
“哎,倾歌啊,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了,你对月茴的心意……”
未完的语音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叹息。
倾歌,你让我怎么说呢?为什么我不相信你的心意呢?为什么我不相信你的爱呢?
叶倾歌,你真的爱过吗?你真的有爱吗?
月笙,一想起这个名字我心就抑制不住地一阵抽动。
唉……
她将手挡住阳光,手的周边显现出透明的颜色。
“呵呵”倾歌说不出意味地轻笑。
她双手后负,漫不经心地游荡着,小路渐渐远离了小溪,通向丛林深处。
新芽还未发出,树依然是单调的秃着,除了偶见的几棵松树,一路上几乎都是这样单调的风景。
但是倾歌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脚步轻盈,时常停下四处看看,嘴里还哼着好听的曲子。
这样的倾歌似乎更可亲了,但,我心中那隐隐的担心是什么?
走了很长时间,待到倾歌出了一身薄汗,才到达一个山寺前。
倾歌似乎微有疑惑,却只是停留了不长就抬脚走向大门。
我从字迹模糊的匾额上好像看到“忘”和“寺”两个字,嗯?是忘什么寺,还是什么忘寺呢?
就在我疑惑时,倾歌就已经跟开门的和尚交涉好了。
她转眼间就变成一副急切的样子,匆匆地跑向那和尚指着的地方。
我暗暗嘲笑,这样的倾歌啊,你又如何能配得上月笙呢?
可怜那个温柔似水又热情似火的男子了,他,真是让人不舍啊——
我利用自身的优势超过倾歌,直接遇人穿人,遇墙穿墙,赶到月笙所在的地方。
我好想知道离开倾歌的月笙是怎么过的。
刚刚穿入室内,只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阿弥陀佛,施主何必自扰,一切皆随心意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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