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吧。”方诺然拾起书,伸手去关灯。
“你今天很累吗?”方诺然突然觉得家伟今天这句话里有股挑逗的火药味道,涩涩的,方诺然突然觉得喉咙里一阵苦涩,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而林家伟全然不顾方诺然的反应,如猎豹寻到食物一般猛的扑向她,发了疯似的撕扯着她的睡衣,将她的双手紧紧地扣在自己的手中,而当她意识到反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时候,便如同一只温顺的白兔,任由他摆布,没有丝毫的反抗,脑海中一片空白。
一场进攻过后,林家伟静静的坐在一旁,手中的烟忽明忽暗,一个接一个的烟圈在明暗交替的火光中缓缓上升,时而他猛吸一口,明亮的火光后面露出他紧缩的眉头。方诺然则如嵌在被子里一般,静静的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声音,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在微弱的香烟燃烧的火光下面一张苍白的脸如大病初愈般毫无血色。不知过了多久,方诺然睡着了,林家伟俯身看去,那张脸和十年前没有太多的改变,那双眼睛仿佛永远都浸满了泪水,即便是睡熟的时候也给人平静而忧郁的感觉。就像十年前,在病房里,他看着她静静的睡着,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一种不安的冲动在他内心涌动,在那一刻他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流动在他的血液里。就像今晚,是泄愤、是占有、是炫耀……他说不清,也不可能说得清楚。
、第四章 住院
十年前,被程飞扬深深伤害的方诺然住进了家伟所在的这家医院,当时家伟刚从美国留学归来,多年的留学生活,家伟早已习惯了美国女孩开放独立的个性。诺然的出现,让家伟不觉眼前一亮,是同情、是怜爱,他自己也说不清。诺然住院的那些日子,家伟一有空就跑到诺然的病房,陪她聊天、讲笑话,还经常带些好吃的东西,让医院里的小护士嫉妒的要命。其实医院里不乏漂亮的医生护士,林家伟也时常和她们混在一起,而且总能成为她们的焦点。但是在家伟的理论中,女人不必精明,精明的女人叫人没有安全感,这种女人只适合做情人;反而那种安安静静甚至有些迟钝的女生最适合娶回家做老婆。出国多年让家伟学会了一件很“美国”的事情:选老婆,只选实用的,不要漂亮的。
、第五章 书房
书房是林家伟的“最爱”,在那里他仿佛找到了一个仅属于自己的世界,开心时的网游,郁闷时的红酒,都是他忠实的伙伴。披上睡衣,他走进厨房,酒柜的门上贴了一张便利贴,上面是诺然清秀的字:“老公要少点喝酒。小白兔”家伟摘下那张便利贴;右手的拇指轻轻的划过上面的每一个字,然后有小心的贴了回去。他拿了一瓶92年的红酒,靠坐在书房一角的地垫上,一副未饮先醉的表情,分不清是满足还是愤怒,发红的双眼里流露出的不友善的目光落在玻璃杯上,杯里的酒一次次的被装满,他要灌醉自己,拼命地想忘掉晚上在停车场他所见到的一幕。
下班的时候,林家伟计算着时间,早早的躲在停车场电梯间的拐角处,想在诺然乘电梯的时候给她个惊喜,没想到却看到了程飞扬上演的那一幕“偶遇”。当时程飞扬是跟在诺然的后面进入停车场的,只是诺然的车技差了一些,只顾自己停车没看到他的路虎已经抢先一步停在哪里了。可这一切林家伟却看得清清楚楚,他本想看看程飞扬接下来还要上演什么样的好戏,可是他的手还是不自觉地按了诺然的号码,他真的不能允许时至今日,程飞扬依旧用那种低劣的手段伤害一个无辜而又单纯的女人。家伟清楚,自己虽然花心,甚至偶有行为上的不忠。但是他是真的爱着诺然的,他不允许诺然有半点的不忠,哪怕只是小小的精神上的出轨。他承认这就是所谓的男人的自私。就在刚刚,他疯狂的占有她的时候,像是在炫耀战利品一般:程飞扬,她是我的,现在是,将来也是,而你永远也别想得到。想到这儿,林家伟不觉心里一颤,本以为只要他不说,他们的生活依旧风平浪静,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辛苦保守了一年的秘密竟然被人生生破坏了。
、第六章 秘密
一年前,程飞扬刚刚回国的时候林家伟就已经知道了。那天程飞扬的朋友因为车祸在医院里抢救,由于患者脑部受到重创,本已下班的林家伟被一个电话叫了回来。当时那位伤者已神志不清,陪伴他的只有程飞扬一个人,手术前林家伟看到在家属签字一栏里清晰的三个字“程飞扬”,他心里不免一惊。手术结束后,林家伟照例约见了患者的家属,程飞扬安顿好刚从手术室退出来的朋友,随后来到林家伟的办公室。“林医生,您找我。”程飞扬推开门,露出半个身体。
“请坐”,林家伟示意他坐下。
“您是患者什么人?”家伟例行公事的问题并没有引起飞扬的怀疑。
“他是我朋友,他家人在国外,来不及赶过来。他情况怎么样?”
“就目前的情况看患者的状况还算好,这么严重的车祸能保住命已经是个奇迹了,至于会不会留什么后遗症还要看醒来以后的情况。”家伟嘴上说着,眼睛却停留在程飞扬的脸上。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那个当年让诺然哭得死去活来,还差点丢了性命的程飞扬?如果真的是,那么他今天堂而皇之的坐在那里,那个曾经被他伤害的女人究竟有没有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纯情的初恋要远比现有的爱情来得震撼,而且那种美好的感觉会一直跟随挥之不去,而在这个人的眼里、心里,诺然算是什么呢?林家伟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让诺然再受任何的伤害。
“林医生?”程飞扬察觉出了林家伟的异样。
“哦,没什么,刚刚想到了曾经的一位病情相似的患者,对不起,我们继续。您这边最好还是尽快通知他家属赶过来,毕竟这种情况,家属需要在场的。”
“好,这个我明白,我会让他们尽快赶回来的。”
“听口音,您不是本地人吧?”林家伟尽量把话题放轻松。
“连口音都变了?或许真的是在外面生活太久了。我已经十年没回来过了,这里的变化真大。医疗状况与当初也是天壤之别,现在医疗状况真的不错,不比南方差。”
“您刚从南方回来?”林家伟顺水推舟。
“是啊,大学毕业就去了深圳,一直在那发展。”
“不介意告诉我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吗?”现在林家伟大概可以确定这个“程飞扬”的身份,他很想知道这十年来这个负心的男人都做了什么,那种好奇心就像当年他想知道诺然的秘密一样。
“我是名律师,在深圳做了十年,现在父母年龄都大了,想回来发展,顺便照顾他们。”
“带来妻儿回来跟父母一起共享天伦也是件好事,毕竟这里的生活节奏相对慢些,生活空间也更宽松一些。”林家伟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如邻居家的阿姨,婆妈唠叨,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
“我还是一个人,大概算是剩男中的‘齐天大圣’了吧?”程飞扬自嘲的功力早在学生时代就已经凸显了,那种自嘲的方式,就像变着法儿的表扬自己。
这句话反倒让家伟担心起来,这家伙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知道我的身份?公然挑衅?林家伟懒得去想了,下意识的看了看表,“不好意思,已经很晚了,我得回家了,如果晚上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值班医生,我已经和他们交代过了,明天等患者醒来我会再给他做个详细的检查。”林家伟起身送程飞扬出去。
、第七章 大灰狼初见小白兔
十年前,林家伟从美国留学归来,通过父亲的关系在这所知名的三甲医院里做起了实习医生,后来又通过各种渠道,留在了这家医院。那天他有幸跟着主任出门诊,虽然还没到上班的时间,但医院的大厅里早已经挤满了排队挂号的患者。由于医院装修,呼吸内科的诊室挤到了脑外科的地盘,林家伟拨开通往3号诊室的人流,缓慢的向前移动着。突然,他觉得背后有人“撞”了他一下,回头一看,一个女孩子不偏不倚的倒在了他身后。他俯身将女孩的头托起,凭医生的直觉摸了一下女孩的额头,她已经烧得发烫了。
“谁是她的家属啊?有没有人认识她啊?”围观的人很多,可是没有人搭腔。
这时从旁边赶来的医生护士都围了过来,“先送急诊室吧,烧得这么高别出什么危险。”一个女医生显得颇有经验。
林家伟抱起女孩快步跑向急诊室,急诊室挤满了患者和家属,有限的床位已经挤满了患者。“我去找张床。”刚刚那位女医生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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