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腹黑整死我》第61章

我终究还是什么都不算，以前是兄弟，现在是代替。
“事情没完，我等会儿回来吃饭。就这样，先挂了。”
“嘟嘟嘟。。。”
手中的电话没有落地，因为我不是无力到握不住电话，而是整个心都攥成了一团，里面是一根刺要将心的每个血管都分割开。
啊，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变成这样的。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要庆幸以前认识安若诗，学过安若诗装淑女的样子，庆幸我那天装淑女了，弄出了跟安若诗一样的气质，让莫佐曦这样的奋不顾身。
回来吃饭？那好，我做饭。
出去买菜，回家做饭，然后坐在满满一桌的菜面前，静静的等着莫佐曦回来。我觉得我难受，我觉得我憋屈，我哭不出来，只能发泄。
莫佐曦，你是不是会容忍我再一次的闹腾呢？
我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莫佐曦开门进来，我一直想着要怎么开口，心里却忽然因为这开门声而感到一阵心慌。我害怕，我不知道我到底会失去多少亲人，可是我真的除了莫佐曦没有可以失去的人了。
他径直走进洗手间，洗了个手，然后坐在我面前。
拿起筷子，照样的是先递给我，我不接。
他抬头看我一眼，我抿着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没有坚持，把手中的筷子放在我的碗旁边，然后拿起另一双筷子自己吃起来。他看起来饿坏了，什么都往嘴里塞。
早知道，给他往里面下点儿毒！
我敢肯定他知道我一定是有什么不对的了，可是什么都没有做。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淡定，我是真的很不淡定！
我“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他皱眉，然后抬头。“说，到底什么事儿？”
“你密码怎么回事儿，那照片怎么回事儿，你刚开始说喜欢我又是怎么回事儿？”我这么一说，话夹子就开了，我把心里的郁闷都给说出来，“那照片一看就是你，你那么含情脉脉的看着安若诗，不就是喜欢她么？那你喜欢我又是怎么回事儿？我就是一代替品是吧，我说第一次你见到我，我还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小姑娘，没有特殊原因你哪里会又是找我做秘书又是要跟我谈恋爱呢。我一直弄不懂，可是也没有多想什么，现在一看明白了，你就是觉得我那时候小小的装了一下淑女，就跟安若诗一个气质，假惺惺的是吧！”
“你。。。”他看着我，眼神是说不出的深沉。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可以把他说的哑口无言，我也没有想过我第一次把他说的哑口无言竟然就是因为这件事儿！
“我什么我，我说我以前一装柔弱你那眼神就不一样，浑身就是一僵，就是这个原因是吧？行啊，你不就是想到安若诗了么？你说你喜欢你嫂子你恶心不恶心？你怎么不找个生物学博士给你造一个克隆的安若诗呢？你要我一活生生的人来当这个替身，你有良心么，你就不怕我知道了难受？”
他抿着嘴唇，定定的看着我。
“你看我干嘛？我现在可不像安若诗，安若诗有我这么粗暴有我这么蛮横么？你看看，要是你哥哥知道你喜欢他老婆，你看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说着就要去打电话，我很诧异他竟然没有阻止我。可是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说要打电话，那就得打电话。
“大哥，我是桑桑。”我本来就边哭边骂着呢，电话一接通，心里的委屈全跑出来了，我多委屈呀？被人当替身，还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是自己魅力大呢。
“桑桑？怎么哭了？”大哥生硬却能听到关心的问话，我终于还是觉得后悔了，我干嘛就那么冲动呢？这只是莫佐曦的一厢情愿，我何必扯到他们一家呢。他们是幸福的，我没有必要因为我的不幸福而让他们也不幸福。
“没有，莫佐曦还没回家，我着急，他刚刚回来了。对不起，打扰你了，拜拜！”我忍住声音中的颤抖，刚要挂电话，大哥略带迟疑的问话彻底让我心里防线倒塌。
大哥问，“你都知道了？”
我当即就愣在那里了，嘿，等于说一直就是我一个人不知道是吧？
我这么一个电话，还是给大哥打的电话，从来没有打过的，竟然打了，势必跟大哥他们有关系，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安若诗，还能是什么呢？
我干哑着嗓子问，“大哥，为什么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他沉默，然后轻声说，“桑桑你别难受，我们现在过去。”
我轻“嗯”一声，然后默默挂掉电话。
再难受能怎么办？
我抬头看莫佐曦，他一直盯着我，我毫不避讳他的眼神。他都不避讳我知道这件事情了，我又有什么好避讳的呢？
难怪，难怪他不阻止我，是为了看着我出糗呢。他要告诉我，我就是个傻子，一个唯一不知道，还乐着跟他在一起当个替代品的傻子！
我真是想要仰天长笑，笑我傻。
我就跟莫佐曦大眼瞪小眼，他眼神里是我看不懂意思的深沉，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莫佐曦，先说密码的事情。”
“跟她认识的天数。”
“改！”
“唔，改。”
“改成什么？”
“结婚纪念日。”
他脑袋有病脑袋有病，我耳朵有问题耳朵有问题。
然后他笑了，喷笑了，这么一个严肃的话题的时候他竟然笑了！
为什么我心里有的不是轻松，反而堵得慌呢？
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我其实不怎么在乎，不怎么郁闷，不怎么不开心呢？
“莫佐曦，我不是要你为了我去改什么密码，可是你一定要这么过分？这次真的不是我在闹，以前我是闹我承认，我说过我以后不会再闹了就一定不会闹了。可是这次真的是你太过分了，并不是喜欢我才跟我在一起，才对我那么好的吧。你因为知道你不可能跟安若诗在一起，所以就找到了我，代替她，跟你在一起。你知道将一个人当做另一个人来爱，后果会是怎么样的么？如果我将你当做政政来爱，如何？”
我终于明白我是为什么那么难受了，你将我当做安若诗来爱，到底心存了什么样的侥幸呢？她是她我是我，我不能成为她，也代替不了她。
退而求其次，你是不是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我能看到他嘴角一丝一丝褪下的笑容。
接下来就是一直的沉默，我不喜欢沉默的气氛，我讨厌沉默的气氛，却没有办法将这沉默给化解掉。我不想开口，再开口我就是个小丑。我何必呢？
大哥大嫂果然是一接到电话就来了，前几天我才跟安若诗俩人回忆了她对我们做过的不人道的事情，说过的不人道的话，损害了我们幼小心灵的故事。到今天，到现在，她要对我回忆什么？回忆她跟莫佐曦没有成真的恋情？
安若诗一看到我，还是那样的笑容，笑的温柔而没心没肺。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有看着她，看着她笑，然后小心眼的认为她这是在向我示威。说，你看啊小桑桑，他们两兄弟都喜欢我呢，你没有人爱了，政政离开，你妈妈也去了，莫佐曦又是爱我的，还有谁来爱你呢？
我知道她不会说这样的话，可是我难受啊，那个耳中的恶魔说的都是真的。政政，妈妈都没法爱我了，莫佐曦，他不爱我。
“小桑桑啊，你不要那么泪眼朦胧的看着我啦！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啊，我又没有把你们家小曦怎么样，别哭别哭！”她笑着擦了擦我脸上的泪水，她真的很漂亮，气质也很好，淑女这个形容词再适合不过了。当然，这个淑女是不建立在她真正性格之上的。
要我如何不哭？
我现在是一个人啊，没有人爱没有人保护，我不是个坚强的人，一直都不是。
大哥一直站在旁边，其实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他的想法，毕竟安若诗是他老婆，莫佐曦是他弟弟。
我转头看着莫佐曦。
其实我很诧异他还在看着我。在我记忆里，我所能搜索到的一切事情，其实莫佐曦都是关注着安若诗的，只是，我没有能够有勇气想到那里去。
莫佐曦，你不是喜欢安若诗的么？为什么还要看着我呢？现在她不需要代替，你可以直接看着她，而不是通过我来想她。
“桑桑，妈妈很喜欢你。”
大哥，我知道妈妈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妈妈。只是，莫佐曦这样，要我如何是好？
其实我动过想要离开的念头，可是我舍不得。舍不得妈妈，舍不得大家，还有莫佐曦。自私点儿说，我不能忍受到一个只有我自己的地方。
我低头，什么都不说。
“桑，何必。”
我猛然抬头。“我讨厌你，莫佐曦！”
我受不了他轻视的意思，他在说我无理取闹，我这是在无理取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