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们爱过》第52章

当天中午，我就坐上回合肥的火车，下午五点多我来到安大。在安大彷徨了半个多小时，我终于拨通了李默然的电话。
“师父，我现在在你们学校，大概十分钟后到你寝室楼下，你等会下来啊。”
“晴儿？”
“等会儿再说，我先挂了啊。”
听筒传来“滴滴”的声音，李默然紧紧地握着手机，恐惧惊慌不知所措……方晴，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怎么办怎么办？
李默然一直就这么站着，直到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师父，我到了，你下来吧。”
“哦，好的。”
“砰！”转身就要出门的李默然一脚提到了自己的书桌。
“那么大声音，你脚不要了？”室友听到声音，忙探出头看了一眼。
“没事。”
李默然压根就没觉得多疼，一想到即将要面对方晴，心就止不住抽搐……
怎么办？要怎么和方晴说……
直到将要面临的这一刻，李默然才发现之前的隐瞒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如果，如果当初直接告诉方晴，现在也不用这般害怕这般恐惧！为何当初，怎么就想不开居然瞒着方晴……纵然这是自己所谓的善意的谎言，面对被揭开的这一刻，才惊觉之前的种种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噩梦一场……
“师父！”
看到李默然出现的那一刻，他眼中流露出的纠结和哀伤，瞬间让我明白了，他真的有事瞒着我，或许真的要离开……
“师父，你怎么这么慢啊！”低下头的瞬间，我换上笑容迎了上去。
“哦，刚才，刚才在修改论文。”
“哦，那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挽着他的胳膊，问道。
“嗯，有啊。”
“好啊，那我们去吃晚饭吧，然后回小屋，好不好？”
“好，听你的。”李默然点点头，任由方晴牵着自己往前走。
“那我们就去食堂吧，好久都没来吃过饭了。”
“走吧。”
李默然走到前面，牵着方晴往食堂走去。
我低头看着牵在一起的手，有些酸涩……这双手，从高三那年牵起，，已经过去四年了……一千多个日子，难道真的已经变质了吗……
“来，多吃点。”菜上好后，李默然拿起筷子夹到我碗里，他点的，都是我最喜欢吃的。
“这鱼味道还没变，很好吃的。”见我低头吃着，李默然把刺挑出来后把鱼放进我碗里，“多吃点，你最喜欢的。”
“味道真的没有变吗？”
听到我的话，李默然夹着菜的手抖了一下，随后还是放进我的碗里。
“多吃点吧。”
我抬起头，看到对面熟悉的人，四周是熟悉的环境，突然就没有了食欲。放下筷子，我说道：“师父，我饱了，你自己吃吧。”
“那我们走吧。”说着，李默然站了起来，率先拿过我的包。
“嗯……”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一路无语，回到小屋后，我关上门，盯着李默然问。
“把我不知道的和猜到的，都说出来吧！”
见他依旧保持沉默，我不由提高声音再次追问。
仿佛被震醒，李默然一伸手用力把方晴拉近怀里，直接吻了上去。
“唔……唔！”我使劲捶打着他，却没有办法推开他。
“李默然，你不要每次逃避话题就用这招！你个混蛋，回答我！”
无视方晴的挣扎和唾骂，李默然抱着她走到房间，一脚踢开房门，把方晴放到床上，随后两手并用解开衣服，没有任何前戏的压了上去……
“你，你放开我！李默然……”我哭着喊道，也不知道是心里疼还是身体痛，“师父，师父你放开！”
看到满脸泪水的方晴，李默然惊呆了……他无措的停下动作，睁大眼睛看着身下哭红了眼的方晴，轻轻低下头，想要吻去泪滴。
我头一歪，避开他的吻……
“晴儿，你，厌恶我了吗？”李默然一只手臂撑起身体，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擦拭方晴脸上的泪水，看着她哀伤的问。
许久，除了喘息声，我都没有说话……
李默然等待了许久，翻身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慢慢的说道。
“晴儿，你恨我吗？”
“你肯定是恨我的！我欺骗了你，我伤害了你……你一定是恨我怨我的对吗？”
没有等到方晴的回应，李默然自顾自的说着。
“可我却要告诉你，从高三那年和你牵手起，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可现在我要告诉你，方晴，李默然爱你！他只爱你一个人！”
“呵呵，晴儿，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虚伪！这样待你之后，还道貌岸然的说什么爱不爱的，你肯定看不起我了吧！连我都是，我他妈的也鄙视自己！”
我躺在那里，静静地听着他说，一字一句的敲打着心。
“可我没办法！我失败了，而你却考上了，你要去华师大读研究生，我只能去找工作……你看看我们这些人，秦逸保送进了交大，李海波去了美国留学，最后只剩下我！我，我没有办法，我会自卑会难堪，我……我怕你们看不起我！”
“所以你就要欺骗我，就要和别的女人一起去法国，对吗？”我接口道，“不是我们看不起你，而是你自己看不起你！”
“是吧，大概我是看不起自己！晴儿，你不懂，你们家境都很不错，你看你还没有毕业就已经在合肥有了家，而我呢？我不知道还要工作几年才能买一套房子！还有我那住在山村贫苦的父母，他们都是我的责任，他们更把我看做骄傲！”
“你进了华师大，会遇见更优秀的人，会有更好的机会，到那时，我该怎么办？我没办法忍受那可能存在的结果，我忍受不了！”
“李默然，你真恶心！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吗？你就是这么相信我的吗？你真自私！”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怎么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
“虚伪，冠冕堂皇！李默然你只顾着自己的想法，你害怕受伤，所以你就要来伤害我吗？这么多年来，我的感情都比不上你所谓的骄傲！”
“我没有！我爱你，你不能否认我的真心！”李默然猛地坐起来，粗暴的打断方晴的话。
“狗屁的真心！你就是自私！”
“我没有，我没有！”
听到方晴不带感情的指控，李默然感到崩溃，随即翻身压住方晴，死死地盯着她。
“你不能这样说我！晴儿，你不能这样，我从来没有想过，从来没有想过放开你的手，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我们的爱情！我只是，我只是没有能力再签你的手，没有尊严再站在你的身边！我，我……”
听到他咚咚的心跳声，和耳边传来伤入骨髓的声音，我终于忍不住抱住他痛苦。
“为什么？师父，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不停地捶打着他的后背，哭着质问他，“你为什么要抛下我？你，你如果不喜欢我也不去华师大了，我们一起工作好不好？好不好师父！你不要走，不要和别人去法国，你说过会一直牵着我的手的！”
“师父，你不要放手好不好？我们，我们一起工作，然后结婚生子，我们不要分开，师父，好不好……”
李默然痛苦的闭上眼，他同方晴一样，也曾这样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但那未知的担忧和恐惧又让他胆怯，开弓没有回头箭，李默然睁开满是泪水的眼，看着方晴，一字一句的说道。
“对不起！我，我要去法国，我赌不起！晴儿，我没办法不去奋斗……你骂我打我吧，总之是我负了你！但是，等我回来，只要，如果你还没遇到那个人，我会继续追你的！晴儿晴儿……”
我看着伏在胸前痛苦的的李默然，绝望的说道。
“师父，再爱我一次吧！”
五十九、离开，希望从未来过
更新时间201389　20：54：49 字数：2779
第二天，当我睁开眼，李默然已经走了，留下一封信，只有短短六个字。
“对不起，我爱你！”
我看着那张纸，顺着墙角滑落地上，脑中竟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从天明到天黑，又或是另一个天明……
“方晴？她早就回来了？不是在上海审核资料吗？”刘佳睁大眼睛，质疑的看着杜阳飞，完全不相信他所说的。
“没有，秦逸打电话来的，就是方晴和李默然在上海的朋友，我们之前见过，他说说方晴两天前就已经回来了。”杜阳飞气喘吁吁的说道，“秦逸说方晴的电话打不通，李默然的电话也没有人接，所以才联系我的！”
“那他有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不过他猜是李默然有事瞒着方晴，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现在两个人的电话都联系不上，他很担心！”
“那还等什么啊，赶紧去方晴的小屋看看啊！”
不等杜阳飞反应过来，刘佳就要往前跑。
“你等等啊！”杜阳飞一把拉住她，“我去路口拦车，你在这等着。”
“行行，那你快点拦！”
一路上，刘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