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花开》第8章


“这我知道。” 
“我无法说服你,需要钱说话,这些年的稿费也有一些存款了。”主任说着不再看我。 
我对这个老头的印象一下子好了起来,看似他平常比较中庸圆滑,但他的心里还是满有激情的,我有些感动。 
一个月以后,我辞职了。 
两个月以后我的文化公司开始运营。 
苏说,是个哥们儿。 
本文来源于:(十四)
建立文化公司自然是为了跟出版社建立良好的关系,其次是公司化行为开展相关的合作,其中包括在苏的网站建立出版代理窗口,让更多的人通过我们的工作达到自己的理想。
我不过是为了赌一口气,我就不信我钻不进那个圈子,多大点儿事儿?我想干的事儿还没有干不成的。
我挨家出版社打通关系,凡是国家级大社,我一家一家的窜,像个推销矿泉水的贩子一样不辞劳苦,对于那些长期从事这个工作的精英,我拿他们当爹一样的朝拜,只要把我带进圈子,赚多赚少我先不考虑。一个月的时间,出版代理这点事我已经门清了,接下来是做公司业绩,开开展起来锯动掉沫,结果我几乎成了行家,不过如此。而已而已。信心建立起来之后,我对市场做了个通盘了解,最后定下了选题,争取到了书号。整个过程两个月,这期间我已经几乎走出了晨给我带来的精神低谷。我的书还是运作。
苏对我的帮助便是让我打开了视野,我答应他,参加他们的志愿者禁毒万里行,一方面,真正的走入禁毒者行列。
晨依然没有消息,手机还是停机。但我不相信他从此会淡出我的生活,冥冥之中我感到我们还会相属,爱是不能忘记的。
禁毒万里行对于苏他们而言已经是例行公事了,从自行车到汽车,从千里到万里,他们走遍了大江南北,仿佛一次郊游,而我,第一次的隆重无异于奉献了处*女膜一般的紧张,而且女队员很少,跟着一帮大老爷们儿去闯江湖,真像是金庸的武林情节再现。
那一天,我早早的来到基地,别人正常的吃着早点,我东瞧瞧西晃晃,就是没有食欲。其实一切都安排就绪,根本没有我什么事儿,我充其量就是个随队记者的身份,而且这一行并不陌生。
行前的动员以及队员的宣誓几乎让我浑身发抖,真是刺激好玩儿。大家非产严肃,誓言:我志愿成为中国禁毒志愿者一员;〃追求灿烂生命〃是我的目标;〃参与禁毒,人人有责〃是我的号令;〃要行动!快行动!再行动!〃是我的宗旨。我将时刻牢记历史教训,以振兴中华为己任,以尽忠人民为职责;敢于斗争,勤于行动,善于关爱,乐于奉献;在身边立足,从点滴入手,坚持不懈地为禁毒工作努力,为净化人类的生活做出贡献。我宣誓:捍卫我们的未来!
宣誓的时候,我热泪盈眶,想一个带着亲人的寄托奔赴战场的战士。
瞄眼儿看看别人,娘的,激动的不仅是我自己,那些平时调侃胡说的大老爷们儿们居然也泪眼婆娑的。时间到了,车队浩浩荡荡的出发,大批警车开道,显示了中国禁毒事业的声威。
我们全体志愿者万里行队员一个50人,三分之二是老队员,三分之一的新队员,队员中有干部、教室、律师、演员、作家、企业家、社会自由人士等,大家像一个部队的老战友,互相帮助,我很快就和每一个队员熟络了。苏是总指挥,忙得顾头不顾腚的,为了整个出行的顺利事无巨细,平时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倒是一些跟我一样的新伙伴,叽叽喳喳的格外热情,我认识了一个叫惠的小姑娘,今年26岁了,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之后,因为男友的吸毒而成了志愿者,这多少跟我的经历相近,只是她十分爱哭,这些天的哭基本都是累的,一个孱弱的南方女孩儿,真是难为了她。 
但是有一次,我是陪她一起哭的,我不是累,她也不是,是感动。 
作为装备精良的禁毒宣传正规军,我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受到当地的欢迎,十几辆警车开道已经是自然的形式,当地组织还要在我们到来的当天召开禁毒大会,广场上群情热烈。而就在我们正规军如此待遇的情况下,我们在路上见到了“游击队”,5位风尘仆仆的老年人。骑自行车宣传禁毒的。这5位老年人一身红妆,头戴自行车头盔,神采奕奕精神焕发。他们分别是从62岁到68岁的老头和老太太。他们每到一处,就打开随身携带的标语和旗帜,摆好自行车,拉起了写着“耆老西藏禁毒行——沈阳自行车协会”的横幅,并每人手拿禁毒宣传品在发放,还认真地讲解着自己的禁毒经历和骑车到西藏去的想法。 
这群老年人从2002年开始了骑自行车走遍全国的宣传禁毒活动,他们南下华中、华南并骑车直到海南省。当然这些老年人也坦白地说,他们的一切行程还要看每个人的身体状况,只要身体没事儿,就一定完成去西藏宣传禁毒的计划。经费是每人自费一万元左右。看着这些老年人坚定的目光,还有那平静的表情,以及不厌其烦地做着那些平凡而琐碎的事情,见过感动人的,没见过这么感动人的,我似乎接受了一次灵魂的洗礼。 
惠看到这个场景,哇的一声就哭了,我没敢出声,咬紧了牙。 
本文来源于:(十五)
禁毒万里行的活动结束之后,我索性搬到了苏的禁毒基地,住在原来林场的职工宿舍,一方面为了收集资料方便,另一方面为了接触更多的志愿者,亲眼目睹他们的工作点滴。原来的房子准备出租,为了避免晨有钥匙会突然来开门,我开始打听晨的去向,准备通知他。找他犹如大海里捞针,包括他过去的朋友没有一个知道的,有些人竟嘲笑我说: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虽然不知道晨的消息,但是我却意外的知道了晨的一点儿情况,他离开我们杂志社去了戒毒中心出来之后,晨的妻子跟他离了婚,并且去了别的城市,孩子随了他妻子。说明,在晨还没有跟我失掉联系的那段时间,他已经是单身了。这种改变,他竟然也跟我只字未提。我突然意识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了。
说不定主任知道的内幕更多,他当初不告诉我,跟他已经不再是上下级关系了,主任成了我的老朋友。
我和他约好,周日去他家看他,主任乐颠颠的同意了。
按照主任告诉我的地址,很容易就找到,开门的是他本人。
我环视着主任家漂亮的大房子,装修的相当豪华,而且收拾的非常干净,我问:“主任的理家之术还是很细致的。”
“都是她留下的习惯,她是个爱干净的人。”主任说着,表情里有一丝感伤。
“走了多久了?”
“四年了。”主任说着,将一杯茶放在我的面前,随即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这个满面红光、肚子微微有些隆起的男人,在他优裕的造型背后我看到了他深深的孤独。
“平时家务谁做?”
“我自己,也算解个闷吧!我没有别的嗜好,公休的时候有时爱钓钓鱼,其他的时间看看书,写写东西。那些年行政工作太劳神,写不下去,她走了以后有些寂寞了,就开始写东西了。”
“写什么?我们怎么不知道?”
“用的笔名,写的长篇小说,已经出了两本。”说着主任站起身,从书架里拿出两本装帧十分漂亮的书给我。名字叫逆光。在网上我见到过这个名字,书写的是历史题材的。
“送我这两本吧,回去看。”
主任郑重其事的给我签了名,签名的时候手有些抖,主任的头发很浓密,他签名的时候低着头,正好我观察了这些。
“要吃什么?我去做,一会儿就做好。”他看着表,已接近中午。
“出去吃多省事?我请客。”我说。
“还是在家里吃吧,你也很少吃正常的家庭饭菜,估计你是瞎对付,尝尝我的手艺吧!可怜的丫头。”
主任这会儿像我爹,我的父母已经去世,还有一个弟弟在国外定居了,平时基本不联系。主任今年也有59岁了,该到了退休的年龄了,因此看着越来越慈祥了。
但是我来的目的还没有切入正题,我不想现在问,灌他几杯以后再说。
我在翻着主任闲书的空儿他喊我到厨房端菜,此前不让我插手。四个菜一个汤,做的颜色眼花缭乱的。一瓶花雕早已放在桌上,他说平时他就喝这个,很少喝白酒了。
吃饭的时候我还真有点儿拘谨,不像跟晨一起吃饭的时候不注意口型,毕竟还是有些陌生,尽管工作中跟这个老男人熟的不得了。
“说吧,有什么事儿?”两杯就之后,主任的脸有些潮红了,他直截了当。
“晨的事。”
“我猜也是。但是我真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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