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装成长》第22章


某天,韩月把我拉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声泪俱下地道出了她的秘密,也是一件困扰她多时还是难以抉择的事情。她说前不久她因为喝醉酒而被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一个男人诱奸了,由于在办事儿时没有任何防护意识,她在酒醒后也没有做出相应的应急措施,以至于她已经两个月没来月经了,她问我她现在该怎么办。
听到她把这么私密的问题向我坦白了,我的第一反应便是她真的把我当“死党”,随后才大松一口气确定了她没有同性恋倾向,我眨了眨眼睛对她说:“去医院。”
“我没那么多钱去做检查,但是我听说有一个偏方。”她神秘地说。
“什么呀?吃药?”我觉得自己在麦田那种色女人的言传身教下所懂得的这方面的知识还比较丰富。
“我听说如果在三个月之内再找另外一个男人交配,两种不同的精子在我体内融合后怀孕的迹象就会消失。”在我听见“交配”二字后耳中突然闪现出赵忠祥用浑厚的声音说着:春天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到来了……
“你别走神啊,娜娜你赶紧告诉我这个方法行得通不?这事不能拖啊!“她眼睛里闪着泪花焦急地征求着我的意见。
“我哪知道?我建议你去医院,别胡整。”我坚持自己的观点。
“那我还是先试试偏方吧!”她叹了口气,惆怅地低下了头。“其实我挺喜欢他的,但是真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自从发生了这件事之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仿佛他从来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一样……”
她开始啜泣,我也从对“偏方”的浮想翩翩中转到体会她的感受上,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并告诉她不要轻易对任何觉得可以信任的人交心,不要同情表面上的弱者。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和她一直以这种不和谐的步调相处着,而我并不享受这份感情,相反觉得压抑和无奈。
家中现有的不足40平方米的房子要拆除了,因为爸妈所在的工厂严重亏损,所以将这块职工家属区的地皮卖出去抵债,在原有厂区拆迁一批厂房新建家属楼安顿这些职工,而家中原有住房面积可以抵除新房面积。打个比方:假如你想买的新房面积是80平方米,而原有已拆住房面积为40平方米,那么你只需再交纳40平方米的房款则可住进舒适宽敞的新房。这一政策在外人看来算是惠民了,但是对于收入没多少的工人来说,却成为了极其不公平的待遇,也就是说你至少要有六万元的积蓄才有可能搬进新房。
家属区里住有许多老职工,还有一些生活一直很困难的职工家属,所以此消息一出便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炸响在每个人心里。情绪冷静点的就像我们家这样,爸爸考虑如何筹钱,妈妈拿出微薄积蓄,暴躁点的就骂天骂地骂爹骂娘,哭天抹泪大喊造孽,而极端的就天天在院子里的小公园内挂条幅,摆煤气罐,集会示威,静坐抗议。
公园里的秋千被萧瑟的秋风吹得左摇右摆,我隐约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坐在秋千上咧着嘴傻笑。
二十五。爱谁谁
更新时间2009525 15:05:05 字数:2305
纽纽和林零在一起已经快两个月了,我每每看到林零依偎在纽纽怀中的幸福模样就不禁想吐。冬天悄无声息地来了,纽纽伸出手替林零竖了竖衣领,眼神温柔如水。
“我说匹林,纽纽那小子不会对林零动真情了吧?”我越发觉得奇怪。
“谁知道啊?现在可殷勤了,全部的零花钱和时间全用在那个女人身上了。”匹林皱了皱眉毛。
“他不会真不要麦田了吧?这男人的心变得也太快了吧?”我心里憋得难受想发泄一下。
“谁知道啊?我又不是他!”匹林酷酷地点起一根烟。
“给我一根!”我伸出手支在他面前。匹林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刚要递给我又收了回去。
“这可是在教室啊!你见过哪个女生敢在教室里抽烟的?”匹林白了我一眼。
“我X,你们哪个把我当作女生看待?”我狠恨地掐了一把匹林的胳膊。
“疼啊!好好好,给你!你就说你这样哪个男生敢喜欢你?”匹林看我点起烟后悻悻地说。
“关你什么事?我自己喜欢我自己就行,不用你们这些花心的男人喜欢!”我吐了一口烟喷在匹林脸上。
“跟你没有共同语言!”匹林转身回到座位上,桌凳被他撞出巨大的响声。
我缓慢地享受着烟带给我的片刻宁静,可韩月却很快地打破了这片宁静,她拍拍我肩膀说:“给我一根!”
“你一个女孩子家抽什么烟,一边过家家去!”我头也不回地说到。
但是在我说完这句话后许久都没有听到韩月的回应,我转过头去看她,发现她双眼噙满泪水,满脸的委屈。
“呦,不至于吧?开个玩笑就和我哭鼻子啊?”我大惊小怪地看着她。
“不是因为这个,娜娜,那个偏方我试了,不灵的,我想向你借点钱去医院。”韩月直截了当地提出了她这个要求。
我惊愕地盯着她看了半天,怎么都不明白她竟然白痴到这种地步。我晃了晃脑袋觉得她真是无知到了极点。
“不行啊?那我就去找别人问问。”韩月以为我摇头是因为不答应借给她钱,她无比失落地低下了头。
“没有,我帮你想想办法,我这还有前一阵子办得借书卡,我去把它退了估计还能有50多元钱,我再向我的小弟弟小妹妹那凑点钱给你。”我掐指头算了算又对她说:“这样一来可能有300元左右,这已经是我能借给你的最大数目了。”
“嗯,娜娜谢谢你,我真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韩月绞着双手扭捏地说。
“没关系的,钱趁早还我就行,别到时候让我追着你屁股后面催帐!”我挥了挥手,把烟头弹向窗外。
下课后我就跑向初一、初二的小妹妹小弟弟那儿,告诉他们姐姐我最近有事,凑点钱过来应急。他们都争先恐后地掏出钱塞给我,比为灾区献爱心时还积极踊跃。有些把身上仅有的钱给了我以后还觉得不够,又指天指地地发誓明天一定给我更多的钱帮我渡过难关。我当时那个感动啊,差点就痛哭流涕了。我满载而归到了教室后把钱摊在桌子上,开始沾着唾沫数钱,这些钱1元,2元,5元,10元不等,还有1角,5角的毛毛钱,我感觉自己像刚收来班费的生活委员,一毛钱一毛钱地算清楚,又一毛钱一毛钱地记清楚是谁上缴的,以便人家日后有事需要姐姐我出马的,我能够拔刀相助,再狠狠地插对方两刀。
我把手上的232。5元交给韩月并告诉她放学后我去退借书卡,罗嗦着让她赶紧拿着钱去医院办正事。她满口答应着,把钱塞进口袋,又拍了拍口袋笑着对我说:“遵命!”
我摇摇头回到座位上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机器猫》,并自言自语地骂着:“他妈的,明天连这个都没得看了,哎,生活毫无乐趣啊。”
放学了,我拖着沉重的书包迈进小书店,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借书卡,我悻悻地向老板背诵了一遍借书卡号,把那本又脏又旧的《机器猫》扔到桌子上,并告诉她过几天找到借书卡就来办理退卡手续。老板象征性地招待着我,脸上毫无“顾客至上”的客套笑容。也罢,这间小破屋由于出租成套漫画书、大量校园恐怖小说和黄色小说,所以从来不用担心生意惨淡,做不下去。女老板翘着二郎腿用挂满瓜子皮的嘴唇跟我反复强调着提前退卡的注意事项,也就是什么押金退一半之类的与金钱有密切联系的事项,我撇了撇嘴推开门走了。
很不幸地,我苦苦寻找了一个星期借书卡但它还是处于失踪状态,我想向韩月告知这一信息,可是韩月她也像借书卡一样失踪了,没有来上课,也没有拖人来带给我任何关于她的消息。此时我才发现我对她的了解竟然少得可怜,我甚至连谁跟她联系密切都不清楚,更别说什么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了。我开始忐忑不安,担心她是否发生了什么不幸。
“你说这韩月一下子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就跟她当初莫名其妙地来咱们班一样!”我钩着麦田的胳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着话。
“你管那么多干吗?无聊啊?”麦田显然不知道韩月和我共享的秘密,仍然拽着我快步向前走,赶着去做课间操,我一直认为现在中学生做得这“第八套广播体操”动作怪异,手脚间的动作极不谐调,怎么看怎么像一群猴子在发疯。
“我……”我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无关紧要的话题继续我们的谈话,可麦田却突然加快脚步改变行走路线硬生生地往一个人身上撞去。
“骚瑞(SORRY)!”麦田在撞完她后立刻用英语道歉,可她却把“骚”这个发音拖得格外长,着重强调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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