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装成长》第20章


美好的期盼,可是像麦田这样过分追求虚幻的美好事物可就……
二十三。无法理解
更新时间2009513 22:01:58 字数:3385
秋高气爽的九月,我迎来了自己16岁的生日,这一年的生日可能是我有记忆以来所举行的追隆重的一次庆生仪式。爸爸给我买了一个16寸的奶油蛋糕作为生日礼物,我把它拿到医院病房,全家人在医院里为我祝福,而我则在吹灭蜡烛之前把我认为最珍贵的愿望寄予姥爷,姥爷的脸在摇曳的烛光中显得神采奕奕,他靠在我怀里含糊不清地为我唱着生日歌,像个孩子那样蜷缩着,眼睛里充满了对生活的渴望,我轻轻地揽着他,一阵阵地心酸。
我一口气吃了半个蛋糕,奶油的甜腻粘糊糊地堵着喉咙。我走出病房,在长长的走廊里徘徊,心情异常复杂。我烦闷地看着升降电梯上上下下,这个用来运送尸体的老电梯吱吱呀呀地运行,昏暗的红色数字1、2、3、4来回跳动,我呆望着掉了漆的电梯门,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觉得思绪很乱有点恍惚。恍惚中看到电梯门缓慢地打开,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独自站在电梯内,我打了个冷颤。我承认我被他吓到了,大晚上穿件黑衣服一个人乘坐专门运尸体的电梯,我佩服他的勇气。在我确认他是人以后,便决定以牙还牙。我气定神闲地走进电梯内,左右观望了一下便自言自语地说:“好挤,等下一趟电梯好了!”说罢我就退出电梯,在电梯门吱呀合上前的缝隙中看到了那个男人大惊失色的脸,我笑了,还是没完没了地笑。
从此以后,我在医院多了一项娱乐休闲活动,那就是吓人,觉得气氛压抑时就跑到电梯周围寻找机会。有时候还自己走进电梯内,从一楼到四楼的每一层楼我都会打开电梯门看有没有人正好站在门前,如果有我邪笑着用幽幽的声音问他:“你能看到我?”很多人被我吓得尖叫着跑开,医院里面也开始流传什么冤魂索命之类的传说。我想当电影明星很久了,但没想到我第一次主演的影片竟然是鬼片,而且我还是演鬼的那个,不过还好观众对此角色评价很高,我的人气也很高,我感到很欣慰。
跟麦田讲起这些的时候她笑得前仰后合,大夸我有才。
“我X!我他妈那是闲得无聊了,你不知道我一个人站在那种电梯里脑子里全部都是以前看过的鬼片的场景,身后的冷风嗖嗖的,我腿都软!”
“哈哈哈哈……”
“你是不是上了发条停不下来了?”我拍拍她的背。
“不行了,我……我岔气了!”麦田手插着腰,缓慢地直起背,大口地喘着气。
“什么事这么好笑啊?”匹林捏了捏麦田的肩膀继续说到:“麦田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啊?纽纽多好一男人你就是不接受他,现在好了,人家找别的女人去了,你现在笑不出来了吧?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可惜可惜呀!“匹林边叹气边用眼睛瞟麦田。
我看了看麦田,她咧到耳边的嘴一下子归于原位,她用手揉着肚子,漫不经心地说:“关我什么事?”
“唉,那女人是谁啊?”我好奇地问。
“林零!”匹林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麦田咬了咬嘴唇说:“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蠢货,品味还真独特!”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就如同本月11日恐怖分子袭击美国的事件一样令我们震惊不已,我和匹林只是幸免于难的旁观者,共同注视着麦田的心墙轰然倒下,遍体鳞伤地屹立在血泊中。麦田摇了摇头,转身往座位走去。李宇庞大的身躯塞满整个座位,堵在座位门口不让麦田进去,麦田抬手就给李宇头上一巴掌,随即又是劈头盖脸一顿打,李宇抱着脑袋从座位上蹿起来大喊着:“**吃错药了?一个玩笑都开不起!”
麦田见李宇让开了座位便不声不响地走进去坐下,呆愣着神儿,李宇骂骂咧咧地走书包里拿出一根皱皱巴巴的烟去厕所排忧解难了。
我和匹林对视一笑,无奈地踩着上课铃各自归位了,纽纽也脚步轻盈地回到了教室,吹着小口哨等待老师来上课。
纽纽疤痕周围的头发正疯长着,他时不时用手挠挠疤痕周围的头皮,用以缓解痒意,我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出事以后,我和他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眼前的这个人变得遥远起来,我不理解他怪异的想法这让我很是烦闷,我偏了偏脑袋望向匹林,他也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纽纽。
放学后我一个人漫步到操场,呆坐在栏杆上,我和麦田,匹林,纽纽的四人操场阵营已经很久没有形成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在某个我们都忽视了的时间、空间内这种阵营已经解散了?或者说它只是以某种情感维系着,而这种情感已经以某种变态的方式发酵了,只能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下勉强填饱肚子。我纠结于这两个理论,后来发现有些东西我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还好,此时我看见了Amylee和小个子大摇大摆地朝我走来,她俩拎着洋芋片朝我走来!这下好了我的粮食和我的精神食粮都来了,我大方地拍了拍栏杆示意她们坐到我这儿来,她们很知趣地一抬屁股坐了过来,开始自顾自地吃洋芋片,谁也没和我说话。
“咳……咳咳……”我干咳两声提醒她们在她们的旁边正有一个人忍受着饥饿的痛苦煎熬,可是她俩却向远处蹭了蹭屁股根本无视我的存在。
“你俩也好意思,光顾着自己吃!”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还是盯着她俩手里数量越来越少的洋芋片,一副没出息的样子。
“想吃自己买去嘛!”小个子吧嗒着嘴,用小拇指的指甲抠出一个卡在牙缝里的辣椒渣滓,然后弹了弹指甲。
“就是。”Amylee怪声怪气地附和。
没办法,谁叫我此时对它抱有难以言喻的欲望,我极不乐意地向小摊迈着步子,买了一袋洋芋片后立即扯开袋子边走边吃,待我返回原地,那俩孩子已经叼着烟天南地北地吹牛了,我咬着的洋芋片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于是甩手将还有剩余的洋芋片扔至无人的角落,抹了抹嘴巴便摸了一根烟扔进嘴里。
“我跟你说,人就是这样,一旦一个愿望得以满足,立刻就会产生另一个更为无耻的愿望,无休无止。”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着烟吸了一口后就用两指夹住烟指点着发表演说。
“你那是贱,要不怎么会有贱人这个词?就是用来形容你的!”Amylee吐出一口烟弹了弹烟灰。
“说得有道理,但是人都是一样的,就像咱们俩把林零给打了,满足了很多人民的愿望,可是这多方人民非但不领情,反而怪咱们装B多管闲事!”
“我可没不领情,我高兴的很,差点就给你俩送锦旗了。”小个子敏感地接了这个话头。
“没,我不是说你!我说我们班纽纽呢,你可别硬往自己身上套,Amylee知道这事!”我赶紧解释,怕引起误会。女孩子都心思细腻,疑心重,小个子也不例外。
Amylee简单给小个子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后,小个子便把牙齿咬地咯咯响,用一堆我无法用书面语言表达的脏话赞扬了林零一番。
“哎!有发小就是好,什么事都可以相互照应,不像我,从小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出什么事除了姐姐帮帮我以外,全是靠自己。”我羡慕地看着小个子和Amylee紧扣着的手,无限感慨。
“我们大院儿和我俩一起玩到大的人多了,还有小凤凤,大倩儿,绿豆,现在除了绿豆在上海外,其他人都在咱们学校上学,那个大倩儿还和你一个班呢!”Amylee炫耀般的爆料。
“大倩儿也和你们是发小啊?那姑娘就是老木的一个间谍,班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立刻就往老木办公室里跑,前两次我打小含就是她打得小报告。”我忿忿地叙述着我的不满。
“她是我们几个中最衰的一个了,从小就受我们欺负,小时候有一次我们翻墙去小公园玩,就她一个翻不过去,结果她就在公园外等我们玩儿够了出来,其实我们早知道她笨手笨脚的,长得又胖,肯定翻不过去!”Amylee边说边捂着嘴笑。
“那主意还不是你出的?从小就一肚子坏水儿!”小个子笑着捶Amylee的背。
“你还有脸说我啊?小时候你也没少欺负她!还没说你呢,小时候一起撒尿的时候你总是尿到我鞋上,你那儿是不是长偏了呀?”Amylee挑了挑眉毛,眼睛瞟向小个子的裤裆。
“滚你妈的,是你那长得太正了!“小个子毫不留情地回嘴,然后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了一把Amylee的胸部。
Amylee也不甘示弱,捏住小个子的双手便把她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小个子身上有很多“痒痒肉?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