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挂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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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后的两个女儿铁镜公主和铜镜公主是契丹王朝两朵最娇艳的花儿。让世人感到惊讶的是,她们俩不约而同地都选择了中原汉人作自己的驸马。联想到中原魔法师韩昌在契丹王朝里那如日中天的地位,我不得不惊佩萧太后在选人和用人方面的独到眼光。
我把自己设想的破阵将领阵容向六郎大叔做了汇报,我补充说,目前,五个阵眼中有四个尚不明晰,而且,能够破解二十八宿和白虎阵的适当主将也没有找到,因此,不管现阶段情势有多么急迫,我们还是不要冒进的好。
六郎大叔召集全体部属详细研究了我的方案,经过多日的争吵和辩论,大家最终认定我的计划是可行的。于是他一面发了飞火流星向朝廷报告进展,一面派人四处打探,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懂得武艺的高僧老道,或者一个懂得佛道学问的武将,以及一个来自杨氏家族的威猛小将。
于是又两个月过去了。
我们的破阵法操练得更加纯熟,但欠缺的破阵将领还是没有找到。在西北线,耶律休哥的进攻受到呼家军的遏制,战事呈胶着之势。至于韩昌这边,他似乎正在暗中进行新的布署。
一切都在动荡不定之中,包括我腹中孕育已久的孩子。
这场仗,零零碎碎地拖了一整年没有实质性进展。已经十三个月了,我腹中的孩子迟迟没有动静,我的腹部还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我等得不耐烦,懒得再去理会,干脆就当作没有怀孕这回事了。小保一开始还不放心,担心是不是孩子已经没有了,我们就请军医来搭脉。
那个蓄了一部白花花的山羊胡子的老军医谦恭地微笑着,把干瘦的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他闭眼切了半天,最后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唔,恭喜将军,胎情良好。我听了,就对小保笑道:看,我说没关系的嘛,我们魔法师生孩子,大概都是这么稀奇古怪的吧。
听了我们的话,小保终于放了心,长久以来第一次显露出轻松的神情,他笑道:是这样啊,原来你们魔法师爱搞那些稀奇古怪,连生孩子的时候都不放过。
我一直以为,在小保心里对于他不能研习魔法这件事是很介意的,现在看他拿我的魔法开玩笑,我才确信他已经真正接受了自己的基因与我不同的事实。于是我也笑道:哼,我们搞那些稀奇古怪,就是专门为了对付你这种不会搞稀奇古怪的人的。
小保的奶奶佘太君对于这个迟迟不来报到的孩子也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几次三番派排风来问我进展。听了军医的报告,又想想现在险恶的对阵形势,她只得暂且放下一颗焦急的心,重新把精力集中到战事上来。
有一天,我们的探马从五台山地区带回来一封神秘的信函。老太君看了这封信非常激动,大半夜把我从被窝里叫起来,说有要事相商。我暗暗揉着惺忪的睡眼,穿营越寨去迎合老太太突如其来的奇思妙想,就象当初迎合我妈妈的任性一样。
太君一把抓住我的手,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是他,我想了一天,没错,肯定是他。
太君口里的这个他,就是杨五郎。
当年金沙滩战役,大宋太宗皇帝御驾亲征,与契丹的天庆梁王打了个血肉翻飞、骑虎难下。眼看着季节流转,寒冷的不宜杀伐的严冬就要到来,而战事陷入僵持之中无法推进,天庆梁王跟幕僚们灵机一动,设了一个“双龙会”,邀请太宗皇帝赴宴议和。
太宗皇帝接了这个招,不敢去,又不敢不去,就把随军的文臣武将召集了来开会。行军帐篷在秋风里忽忽地抽动,满朝文武心绪难宁,哭喊着劝阻:皇上啊,这分明是契丹人设的鸿门宴,您万万不可上了鞑子的当,这件事情咱们需得另想办法才是。—-说到另想办法,大家就不约而同地拿眼睛偷偷一瞥肃立一旁的杨令公杨继业。
当时杨小保的爷爷金刀杨令公杨继业刚从已经亡国的北汉归降过来,虽然战功卓着,却远远被排斥在皇帝的亲信圈之外,难以获得同僚的亲近和信任。看了大家的表情,杨令公把心一横,淡淡地说,那就让我们父子乔装改扮,替皇上奔赴这席鸿门宴吧。
杨大郎的长相和皇帝很相似,穿上龙袍后愈发地气宇轩昂,让人莫辨真假。皇帝和群臣这才放了心,聚集在营门口送杨家父子上路。在猎猎军旗之下,杨令公默默地松开了妻子佘赛花汗湿的双手,怀着一丝侥幸,率领着号称七郎八虎的儿子们踏上了不归路。当他们杏黄色的车队浩浩荡荡来到契丹大营之外时,太宗皇帝的銮驾刚好撤回河曲。
他们果然在双龙会上中了埋伏,死的死,伤的伤,只有六郎和七郎跟随令公回归本部。有一首传唱至今的谣曲表达了他们当时的悲怆:大郎帐外死,二郎马前亡,三郎单肩扛铁闸,四郎八郎流落在他乡,五郎不知何处去,六郎七郎回家侍奉爹和娘。
多日以后,一个扛着铁棍的中年和尚带着一群扛着铁棍的年轻和尚来到了我们营中。中年和尚见到佘太君,双手合十唱了声佛号,谦恭地叫道:女施主。
这个中年和尚就是杨五郎杨延德。金沙滩战役之后,素有慧根的五郎大叔看破红尘,到五台山剃度做了和尚,法号元德。五郎大叔沉稳内敛,深具土德。当他走进营门的那一刻,我清晰地感到,在我们头顶看不见的星河中游弋的那叶归舟,已经撞开了北斗星宫的宫门。
土星所代表的阵眼打开了。
五郎大叔冷静的执礼让营帐内心情激动的众人暂时张口结舌。只有老太君完全不顾僧俗界限,双目含着热泪,张开双臂颤声叫道:延德,我的儿啊~~五郎大叔的眼圈腾地红了,他急忙前趋几步,嗫嚅着却不能言语。看到这种情形,营帐内众人终于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六郎、八姐和九妹扑上前去与五郎相互搂着哭作一团,岳胜、孟良、焦赞这样的杨家军旧部也裂开了嘴哇哇大哭,一面用肮脏的战袍衣袖擦拭他们眼角的泪水和心灵的伤口。我和我的旧部看着这感人的一幕,少不得也陪着他们掉了许多眼泪。
五郎大叔及其僧兵的到来,不仅打开了土星阵眼,也让二十八宿的破阵问题迎刃而解。可是,还剩下白虎阵怎么办呢?我们该到哪里去找一个在武艺、脾性、亲缘关系上都足以与耶律弘匹敌的主将呢?
五郎大叔淡淡地劝老太君和六郎大叔不要着急,他意味深长地说:该来的迟早会来。
又过了几天,杨家军大帐外果然来了一个陌生人。这是一个骑着枣红马、腰间别着一对紫铜锤的少年。他就象早已熟悉我们营寨的布局和地形似的,直接来到了中军帐的门口。
他骄傲地对守卫的士兵说道:你去向老太君和杨元帅通报一声,就说我姓杨。
等不及叫他进来,老太君带着八姐和九妹直接迎了出去。我们众人好奇心大起,急忙跟在后头。老太君看了那少年一眼,啊的一声,险些晕倒。然后就见众人全部愣在当地,一个个啊字冻结在喉头,半天吐不出来。我和小保互相对视一眼,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老太君抓牢那少年的手,急切问道:孩子,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昂首答道:我父亲叫做杨延嗣,我母亲叫做杜金娥。
杨延嗣就是杨七郎。当年金沙滩战役之后,朝廷感念杨家的忠义,把剩下的杨家三父子升了官,令他们常驻三关,担当戍边大任。几年后,契丹人再次大举进攻,杨家父子因主帅潘仁美的错误指挥而兵困陈家谷。老令公怀着最后一线希望,派七郎杀出重围向潘仁美搬取救兵。浑身血污的七郎逃出了契丹的包围圈,骑马狂奔到杜家庄外,终因体力不支倒在了泥泞之中。
醒来之后,杨七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杜家庄的小姐杜金娥。杜金娥知道他就是杨七郎,羞答答地表达了想要嫁给他的心意。杜小姐还理直气壮地说,这门亲可不是她个人的意思,他们老杜家和老杨家是旧相识,其实早在他俩尚在襁褓之中时,双方的父母就已经定下这门娃娃亲了。不信,这个令牌就是信物,你看看,上面还有你老杨家的名号呢。
当天晚上,杨七郎和杜金娥在杜家庄热热闹闹成了亲。第二天,杨七郎解下剑穗留作表记,告别了自己娇媚的新婚妻子,继续他回营搬兵的险恶旅程。当他终于回到歌舞升平的主帅大营时,对杨家久已怀恨在心的潘仁美以不服军令为由,将他绑在了花椒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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