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舞飞扬·锦瑟无端》第19章


我无奈地笑笑点着了一根烟,徐伟向我走来,我急忙收起手机,他向我笑笑说“又勾搭哪个小女孩呢?”我嘴角向上一扯“一个同学”“和东子一起续摊吧。”
“我累了,想回去。”
“那好吧,你也太差劲了,又没喝多少。”接着又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看这是FM2烈性春药,让淑女变荡妇,呵呵,东子刚给我的,他说特别难淘。”说完还对我坏坏地笑着。
我眉头一皱,并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对他讲:“别玩得太过火。”然后转身出门打车,一切云淡风轻。
黑暗被风敲碎,飘散开来,夜拉下了帷幕,大片大片的黑暗席卷而来,我坐在的士上感觉在被什么挤压。家庭的压力,对白狼的离去,对太平的若即若离,对徐伟的强颜欢笑。我迫切地想发泄一切抑郁与失落。我给太平打去电话。
“太平,出来陪我,我在老地方。”我轻轻地说。
“你怎么了?没事吧,等我,我马上到。”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我对司机说:去红旗街上岛咖啡。这家咖啡店充满了我们三个人的回忆,周末或者假期,来这里点一杯咖啡、看书、写文章、做题。幸福而单纯的岁月。我记得她只喝焦糖玛奇朵,她说只有没有恋爱过的孩子才会喝这个,我偷偷尝了一口,很甜很甜,甜得发腻,甜得不像咖啡的味道,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无论太平怎样开朗,怎样快乐,她也还是一个怀有淡淡幻想的小女孩。
半个小后,我和太平相对而坐,“还要焦糖玛奇朵对吗?”我面带微笑地问。“不了,我试试喝茶吧!”
我点点头,叫来了服务生:“上一壶茶吧,什么茶好喝点?”
“先生,十里香怎么样,这是云南的名茶,曾经已经灭种,后来又重新发现的,我们这里只有限量的一点,要不您和女友尝尝。”
好吧,来一壶 ,我看着太平,随意地说道:“终于开始喝茶了,总算对得起你穆香茗这个名字了。”
她慎怪地看了我一眼:“青书,我不能再喝焦糖玛奇朵了。”我愣了一下,赶紧呷了一口茶,然后说,这茶不错。
“不许岔开话题。”她恶狠狠地对我说,我无奈地摇摇头。
“换种口味也好。”
太平叹口气:“我身边的女孩都已有了爱情,而我还是孑然一人,我并不差,为什么你总是躲躲闪闪,不敢坦然面对,为什么总是说出那么多气我的话?”
转身笑比十里香(6)
“我又不是广场算卦的,不会说那么多你爱听的嗑。”我耸耸肩。
“你总像今天一样在伤心失落时找我陪你,但你忘记了我们不是恋人啊!”她如若没听到我开的玩笑。
“香茗,我只能做军人。”
“就为这个就躲开我?其实你穿军装一定很帅。”
“给我点时间。”
“三天。”
“好。”
大段大段的沉默,在点滴流去的时光中愈加清晰。
“我送你回去吧!”
“不,你先走,我要看你走时的背影。”
我略一沉吟说:“一起走吧,太晚。”
“不!”
我了解太平的固执,所以无计可施,“注意安全”。
我站起身,突然想到些事,便又坐下说:“徐伟怎么办?”
“我会和他说清楚的。”太平坚定地说。
我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走了十几步,我还是忍不住回头,向她做了个鬼脸,她也向我吐了下舌头。
其实有些话只要谈开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几次拿出手机,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白狼,却还是忍住了,我打算三天后告诉他,玫瑰,礼物,我都已准备,我要向她表白,这幸福到来之迅速,令我猝不及防。
两天后的晚上10点一切妥当,我给太平打去电话,彩铃还是张靓颖的《我们说好的》。一直到歌词里“我还是沦陷在你的眼眸”唱了七八次,依旧无人接接听。我不甘心就又打了过去。
五秒钟后,我把手机向墙上重重摔去,电话里的声音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男人粗重的喘息
女人疯狂的呻吟
声音是那么熟悉。徐伟和太平,他们是故意让我听到的,我猛地站起来,用手疯狂地撕扯玫瑰,血沿着玫瑰刺流下,现实撕开我的心脏把绝望添入其中。
2006年,欺骗,白狼,血
寒假里我一面也没有见太平,我的生活完全地改变了,我不再去东门的球场怕见到她和他,不再去我喜欢的馄饨店,怕遇见他和她,我逃离,逃离一切的他和她。却在某一天接到了徐伟的电话,邀请我去他的生日party,我思量很久还是去了。
他和她坐在一起,太平脸上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幸福。见面时,我清晰地看见了她眼中的绝望与惊慌失措,徐伟和我碰杯,我轻抿一口,然后从口袋拿出太平送我的那个giwenchy火机,递给徐伟说“生日快乐,祝你们幸福。”太平看着火机,失声痛哭,我看见徐伟发紫的脸色,转身离开了,留下一大堆目瞪口呆的人们。
独自走在这城市的夜暮里,万家灯火俱明灭。未有一盏待良人,街灯把我的影子拉得越长,我心中愈是伤悲,我像一只受了伤的狼,在黑暗里独自添伤口。
手机突然振动,是一个早已被我删去名字却还是记得住号码的人,“青书,到南湖沙滩浴场,我想告诉你事实。”
事实?也许我的无知就是事实,我的疏离就是事实。
虽然如此,我还是去了她约我的地方,那个在夜里人迹罕至的沙滩浴场。
十一点左右我到了那里,幽绿的灯光把这里映得像一个坟地,我走进了坟地,只为一个毫无意义的事实。
找了一圈,依然不见太平,正想给她打去电话,却看见徐伟向我走来:“是在找我老婆吗?”我静静看着他并不说话,我知道自己被阴了,这畜牲一定是设套要做了我,我直接向他冲去,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一个拳头从侧面重重轰在我的头上,我身子失去平衡,一下子倒在地上,徐伟的脚踩在我的脸上,周围冲上来十几个人,徐伟嚣张地说:“沈青书,怎么样?这样很爽吧?”说着更加用力地踩了一下:“告诉你,老子当年就是这样被柳白郎踩在脚下的。你们三个斗不过我的,那天穆香茗来和我摊牌,说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把你小弟东子给的春药下在了她的酒杯里,然后和她干杯,说为她高兴,替她庆祝,哈哈,沈青书,你是不是性无能?她还是个处女呢,可真够味,哈哈,我告诉你,我把我和她的过程录了下来,告诉她不想当AV女优就老老实实听老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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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笑比十里香(7)
畜牲,我重重地骂道,眼泪已决了堤般地冲了下来。
“是啊,我是畜牲,那又怎样,现在我告诉你我要狠狠地教训你,不过你不能报复啊,我可打过你,更不能告诉别人。否则……”
“你他妈混蛋。”我不顾脸上的沙子和按着我四肢的人奋力地扭动,像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有心却已无力。
“打!”
拳脚不断落在身上,却抵不过心中的痛,我感觉有红红的液体流过眼睛,我看见了动手的人里有东子一个,其实我知道人心难测,却不知道现实真的可以险恶到如此地步,也许一切只是虚妄……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妈来过,白阿姨来过,太平也偷偷来过,不过只是哭并不说话,白阿姨说白狼复员了,回来了,他刚回来就知道我被打,也许有事,没能来,听了这个心里多少有些滋味不对。
就这样躺在这个白色的世界,静静的,轻轻的,我闭上眼,阳光打在脸上,我感到自己又变成了婴儿在母亲的羊水里,温暖、舒适,毫无心机,毫无人世的种种罪恶,幸福到单纯。
两天后,白狼来看我,我正要说话,白狼却制止了:”我知道了一切,这几天没来看你,就是在查这些。东子都说了。”我沉默,他也沉默,然后拿下水果刀为我削苹果:“白狼,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呵呵,不急,有我呢!”他还是原来的样子,也许朋友就是很久不见面,再相逢依旧没有丝毫尴尬的人,他陪了我很久,我们聊这些年的来来往往,是是非非。
他走时,天已泛起了鱼肚白。
我沉沉睡去,回忆,追溯,一切宁静暗暗酝酿,我突然接到白狼的电话。
“怎么又打电话?就不能让我这个病号好好睡会儿?”
“呵呵!以后都不打了,那录像烧了,那畜生也去了该去的地方,兄弟,替我照顾咱妈。”电话里的声音像鼓点打在我的脑海里。
一切终结。
2008年,我,太平,十里香
边防线上的雪总是格外纯净,两年前白狼杀人被判死刑,我经过与爷爷的交涉,停止了学业,进入了军营,本来可以留在本市的我,毅然地去了边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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