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第84章


“也是,就喝点酒,没嗑药没滥交已经算不错了。”陆琪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你站住。”陆琪继续走。
“谁告诉你的?”
“我自个在娱乐杂志上看到的,怎么了?”2010年轰动一时的香港艺人淫媒事件,想不知道都难。
“哼,都写了些什么,说说。是不是说我自甘堕落,成不了明星就开始干这行,还起价低,赴一场饭局才三万块的标价。”
陆琪转身看着她,高昕问:“你信吗?”
陆琪摇头,高昕一直是姐妹三人行中最叛逆最傲气的那个:“是不是三万块的标价,我不清楚。不过,以你的眼光,要陪也应该陪些帅气男模才对,至于会是那些秃了顶还一身肥膘的老头吗?”
高昕缓缓地伸直身体,交叉着的腿松开,抿着嘴唇,下巴抬起。过道上的灯光不明亮,衬得她的眼影格外得黑,她没再看陆琪,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第六十三章
陆琪没有心情再接着找人,打算出去吃点东西。电梯间里看着下行键的红灯一直亮着,她等得不耐烦,听过道里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要找的人就在眼前。
不止肖亦群和叶增,还有叶海宁和另一位女士。陆琪曾在商业杂志上看过叶增的专访,成功人士的约谈中,无一例外一定要有家庭合照,如果记得没错,走在叶海宁身后的那位是叶增强强联合的第二任妻子黄欣,她当时还想,也许叶海宁的生母就是当了炮灰的第一任。
他们也看见陆琪了,肖亦群走过来问:“你怎么来这儿了?”
“刚才有看到一个朋友,聊了一会,我先下去吃饭。”
陆琪猛按下行键,想赶紧离开这里。很多时候,她都高估了自己,自以为无坚不摧,为爱可以勇往直前,连香港戴家的婚宴她都敢闹,面对叶海宁怎么啦。叶家肖家全出动,她也能面色不改、以一敌百。可他们四人一行出来的那一刻,尽管没有交谈,也没有笑声,但气场太合,只需看一眼,就知道他们是一家人。
她始终是那个半路搅局的人。
肖亦群见她脸色都白了,拉着她手,对着身旁的叶增说:“uncle,这是陆琪。”
只黄欣“哼”了一声,这一家人再无其他反应。
陆琪低头看着鞋子,叶家态度如此,更不用去想肖家。肖亦群手握得更紧些,轻声说:“我陪你一起去吃。”
“我也去吧。”这是叶海宁的声音。陆琪抬头,叶海宁朝叶增笑着说:“我来得最晚,刚才没吃什么。”
“那爹地陪你去吃。”
“不用了,这本来就是我和艾伦之间的事,爹地你们掺和进来,真没什么用。”
临海的沙滩边,开了十来家的酒吧和餐厅,三人沿着沙滩长廊走到尽头,坐在一处远离尘嚣的餐椅边。椰林海风,露天的餐厅里放着永远都热情洋溢的曲子,对面的女子看着入夜后依然热闹非凡的沙滩,脸色平静。
陆琪抓起刀叉,又放下刀叉,低头说了句:“对不起。”
肖亦群再次扭头过来,陆琪推他:“你先走开。”
不是一直护着她,她就能感到安心。最起码,这句对不起她应该讲:“你有话,想跟我说吗?”
和一个完全陌生且态度应该不会太友好的女人敞开心扉的去聊些什么,叶海宁尚有些不自然:“我也觉得我们该面对面的谈一次,打架撒泼就不必了,那个我不擅长。”
陆琪差点被她的语气给逗笑。和人过招,开口就说我不擅长什么,意思是你也不要那么干哦,先说好的。典型的书呆子气。
“艾伦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没有。”
“我们正式的交往是六年,如果算认识的时间,该是十九年。我们在一个屋檐下住过三年多,艾伦的妈妈也曾经是我名义上的妈妈。”
陆琪握着刀叉的手又松开了,她觉得叉柄上沾了水,手指也被弄的滑溜溜的,她垂下手,轻轻的拿着衣角擦拭。
她一直以为,肖亦群和叶海宁恋爱、结婚都只是因为对方的家世匹配,能带给他想要的东西,她从来都没想过,也许肖亦群真的爱叶海宁,他们彼此相爱。
陆琪没法不去嫉妒,和叶海宁比起来,她所拥有的时光那么短暂。她甚至不知道,艾伦是肖亦群打小就用的名字,而肖亦群是十五岁后才有的称谓。
她想寻求自我保护,所以傲慢的抵挡:“我知道,所以很抱歉,拆散了你们。”
叶海宁并没有生气,她说:“陆小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今天,艾伦和你说他想回美国去,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你会怎么做?”
陆琪诧异,抬头看着她,叶海宁强调:“只是如果。”
“他有非回去的理由吗?”
叶海宁停了两秒才回答:“如果都没有呢。”
“如果他有非要去做的理由,我不会阻拦,可如果没有那样的理由,我不会让他轻易离开,……,哎,不管啦,我跟着去。”
侍者把一扎啤酒送了过来,叶海宁喝下半杯,果然是冰凉宜人。少时,邵明子听闻她的生病史后,就严禁她吃任何一种冷饮。她接着问:“放弃一切跟着去?他没有邀请,没有说你要不要也一起走,你也要跟着去?”
陆琪毫不犹豫的点头,这种事情在她那里,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思考。
叶海宁笑了,女人间的不同,最终都体现在她们如何对待男人身上。她一直在等,从2009年等到了2012年,肖亦群终于开口说:“你过来吧,我们结婚。”
可惜,三年时光,她错过得太多。也许不止三年,他们交往的六年,都未必如眼前这个漂亮虚荣的女孩子带给他一个夜晚的悸动多。那些遭人偷拍的照片中,有一张是肖亦群弯腰撑在车窗上,捧着陆琪的脸亲吻。是侧面照,昏黄的路灯光中,他的眼睛闭上,睫毛留下一排溜浓密的影子。他从来都不会那样忘情的吻她。
爱人不曾那样的爱过自己,这样的事实一经发现,几乎等同于肉身凌迟。六年间未曾好好感受过的爱情滋味,一刹那间袭来,放手比坚持更难。
叶海宁一直不明白,从不热心家族事业的肖亦群为何会在那个初秋的夜晚,答应肖景行和叶增,回到信软。旁人或许会认为他对家族事业始终抱有执念,可她了解,他未必喜欢自己姓肖。更何况在那之前的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他住在旧金山郊外的Palo Alto别墅区,有一份年薪百万的工作,一个性格兴趣相投的女友,等两个人都有空的时候,他们还会一起去旅行。不为生计和物质发愁,不被欲望和情感所驱使,所有的日子都可以过得行云流水、无所牵挂。
回国后的她,总会想起原来的生活。旧金山湾的海水湛蓝、阳光温润,时光过得不急不躁,远不是S市灰重的天空和躁动的人群可以媲美的。
可这般风景秀丽、平静如水的生活最终都没有留住肖亦群。她想,她终于肯正视一件事了,艾伦不是到今日才离开她的,三年前,他就打算出走了。而为何会比她早一步离开那个寂静无声的世界,只在于他比她更渴望、更心急,他迫不及待的想改变。
仿佛冥冥中自有力量牵引。
陆琪见叶海宁陷入沉思,问她:“叶先生来找他,……,是说股东会的事?”
“爹地是想告诉艾伦,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事业远比女人要重要。如果不能两全其美的话,他应该学会更好的选择。和我结婚,他可以拥有些什么,可不和我结婚,那他就远不是放弃些什么,而是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陆琪没有追问肖亦群的选择,叶海宁定定的看着她:“你那么确定,艾伦还是会选择你?”
这样的话好熟悉,陆琪想起当年在东京时,也问过曲静:“你那么笃信,全世界他最爱你?”
谁都不会笃信,这个世界上有人最爱自己、永不变心。只是因为你爱他,不管结局如何,你都爱他。更因为至始至终,他都未曾伤害过你半分。
陆琪也看着叶海宁,近距离的去看,她的五官长得都不错,头发束了起来,显得脖颈纤细修长,像是常年练芭蕾舞的舞者。
“如果他选择了事业,你还会要他吗?会心平气和坐在这里和我谈谈?”
叶海宁笑得有些心酸:“所以,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爹地,就算艾伦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也不要了。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不该混为一谈。”
像是黑夜中才能寻见最亮眼的光明,最伟大的宽恕都来自于最不可能的人。谁又会料到,叶海宁会是博弈场里最早放手成全的那个人,陆琪讷讷说道:“谢谢。”
“谢我什么,我只是不想艾伦为难。不管是何种感情,他对我都很重要。”
叶海宁走后,陆琪和肖亦群留在了沙滩上。
人潮散去,海水微凉。肖亦群见陆琪低头不语,不知她刚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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