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艳女》第144章


“还有舞蹈家?不得了。”
胡清泉说:“我刚来这儿时,刚好遇上一名说是什么皖南画派的大画家出狱,西宁镇上的人有哪个不知道,好多人还找他签名留念。”
我想再深问,胡清泉又神气地说:“劳改农场杀人放火的人不少,吃喝嫖赌的人更多,发明家、名人也是常见,并不稀奇,你在这儿住久了,自然就懂了这儿为什么大部分人都是大都市搬来的道理。”
、工程进度慢
三天后,雕章的劳改人员果然来了。
他把章交给胡清泉说:“经济合同牌子不能雕圆的,它必须是长方形,还要有码文,懂不懂?”
胡清泉故作神态说:“这点我都不懂,就不配闯世界了。”
其实,他还是才知道这种印章,要弄成方块才行,违法生意算是做成了。
我突然问劳改人员:“你们的队伍里面有舞蹈家、科学家吗?”
劳改人员不屑地说:“多得很,不过我是最有头面的,不偷不嫖不赌,是杀人犯。”
我吓了一跳,劳改人员笑着说:“在农场里,杀人犯可是最了不起的一群犯人,强奸犯最低级,尤其是强奸幼女犯的人更可耻,低级哦!进了农场就要挨我们的拳头。”
我站起身去泡了三杯茶来放到桌上问:“你们劳改累不累?”
劳改人员说:“对我这样五大三粗的人来说,不累,而那些身体差的犯人就不行,天天叫苦。”
我又问:“能不能给我引见一两名舞蹈犯人?”
劳教人员说:“没问题,改天我给你带几个来就是了,怎么!你也跳舞?”
胡清泉接话搬嘴说:“他是我的小姨妹子,九大的大学生,学编导,也是跳舞的。不过,你千万别叫跳舞蹈的来,那天将她给拐跑了,那我回家就死定。”
劳教人员灿烂地笑了起来:“哦!大学生,美女,我喜欢。不过,你姐夫说得对,犯人个个都聪明,你很容易上当。千万不要被搞‘下课’。过去我对作家都比较尊敬,可是进了农场后才发现大部分写文章、画画的人都是乱搞男女关系,家庭破裂了不说,还害得人家其他女的嫁不出门,他们进了农场还想以作家的身份来讨好我们,要知道,进了农场,就只有两个字:犯人。过去你就是天王老子也没有人过问你,农场里只分犯法等级,抢劫杀人犯排位最高,跳舞的是九等,强奸犯排位低,懂吗?排位低的犯人是要受欺负的。”
听了这话,感觉这犯人里也有好人一样。
劳改人员收了钱,说是还要上山集合,要我小心坏人。
胡清泉拿起三个公章喜欢得合不拢嘴,让我上街买来印泥,在本子上密密麻麻地盖。
“以后我找单位签合同时,就不必找借口啦!你岷山市不要我包工程,老子就往这大山里钻,当土匪,反正我技术过硬,不怕找不到工程。”
我突然说:“可以回边城工商局去登记注册,成立正规的工程队嘛?”
“早就想过了,你不知道,注册正式工程队的一摊子手续就够我跑几年,我只有一个沥青生产技术员证,没有工程师职称,没会计、出纳、质检员,什么都没有,就一个光杆司令带一群女兵,注什么册?谁会同意我注册?就算注了册,那些管理费、税费不吓死你来摆起才怪,工程生意少,挣钱,挣火钳还差不多。”
“你没去注册,没合法手续,说不起硬话,当然承包工程就要受阻,就靠你这样,包一个工程就用回扣来引人家,不长久!”
“你不懂,就算你什么手续都有,在这个世道上也有要讲回扣的事,还不如不办手续好点,减少一笔开支。”
“还有,老是请女工,她们累不得,工程进度慢,我认为还是要请一批男工才行。”
“不行,男工除了能出力外,房顶拉布粗手粗脚,根本不行。”
、水管立即停止了注射
下午,胡清泉叫我上房顶安好水管。
他在楼下抽水上来,试一下补好了的房面还漏不漏水。
刚刚把抽水机打开,几名女工就下楼,钻进厕所去解决实际困难。
水管里的水太大,几分钟就将屋面灌满了。
我慌忙喊胡清泉关掉机器,连喊了几声不见回应。
水却满得涨出了砌墙,往楼下流。
整个楼房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水盆景,水帘在风的吹动下,飘进医院的各个房间。
顿时,喧声四起。
我喊工人,没人答应。
只好挽起水管往楼下扔,扔下去又没来得及去看。
以为会直接掉下楼去,自己匆匆忙忙地跟着阳台去捅开下水管口。
可是,因自己力量小,在深水中摸了几分钟却没摸到堵塞的板拉线。
倒是扔出的水管,在抽压水的冲力下。
掉到了三楼窗外的铁丝上挂着,管口直对着二楼的医院注射科猛烈地注射大水进去。
吓得正在打针的病人,裤子都来不及捞起,就光屁股往门外跑。
大水溢满地板,又绕上过道。
有几个医生跑下楼来关机器,却找不到怎么个关法,拉水管也拉不动。
我在楼顶上见楼下大乱,由于屋顶上灌满了水,有一米多深。
不能打开楼梯道口下楼去,只在楼上高声喊胡清泉的名字。
在厕所里排忧解难了很久的胡清泉,才舒舒服服地钻出来。
见人声不断,围观的人一大堆。
往楼上一看:“天啊?”
胡清泉急匆匆地跑去把抽水机关掉,水管立即停止了注射。
医生们七嘴八舌埋怨胡清泉。
我在楼顶上说:“跑到哪里去了,喊死人也还有棺材板响动嘛!”
胡清泉恨了我一眼,就跟着医生上二楼去看被淹没了的地方。
院长气汹汹地说:“幸好没淹到药房,否则,你就亏大了,冲坏了的药材——”
胡清泉急中生智岔开话:“院长,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请你叫医生帮着扫完地上的水,先恢复医院的工作后再说。”
一些医生已经主动开始排水,病人们爬上病床。
等待清扫积水,忙完了清扫工作后。
院长要胡清泉当面去清点损坏了的一些瓶瓶罐罐。
可是,清理了大半天,还是没清出几个损坏了的。
算下总账来,需赔二千三百元。
这个账,让胡清泉大大松了口气,愿将这个账在工程完工后的费用中扣除出来。
胡清泉爬上七楼,查看有无漏水。
每层楼都有医生骂胡清泉,说是屋顶上漏了好一会的水飘飞进窗来,湿了不少的东西。
“请求原谅”是胡清泉必须要说的。
上了七楼,挨门挨户地查看了屋顶,心满意足地下楼,喊我将水放了。
我说:“拉线都不见了,咋放?又没有标志,水深我看不到下水管的进口。”
胡清泉发怒说:“找不到也要找,必须把水放进下水管,不然,你就别想下来。”
我笑了起来:“好像是我的错一样,好!我找。”
翻进砌墙里面去摸线头,早春的水冰一样刺骨。
在齐腰深的水里摸了三个转角,才摸到拉线。
将堵塞板刚刚拉开,一股张大的漩水和下沉的引力。
活生生地将我整个人吸进了下水道,我连叫声都没来得及。
从七层楼高的屋顶上垂直下落,哗啦一声掉进了化粪池,四周一片漆黑。
我是边河里长大的,还好,淹不着。
只是这个坑里的臭味让我头晕目眩,摸不到可以站立的地方。
也摸不到池坑四壁上有何可攀的东西,只好大声惊叫不停。
声音老是传不到池坑上面去,就在黑暗的坑内回荡不息。
过浓的气味让我呼吸特别困难,幸好下水道口已经下完了水,空气也得到了一点流通。
、不中用的人
我借着微弱的道口光线往上边看,直溜溜的七层楼高口让我庆幸没摔死。
心想,冷点没什么,只要胡清泉出现在口子处就有救。
哪知,胡清泉听到下水声后,就去同一医生吹牛。
一点也没注意到我已经掉到地底下去了。
两支烟抽完,牛皮也吹得差不多了才高喊。
“艳子!放完了水就下来,别冷着了。”
没有回应,又喊了几声。
还是没有回应——
以为我在房顶的那一面,于是,就漫不经心地爬上屋顶找。
不见,自言自语说:“生我气?哎呀!”
胡清泉边说边推开防水楼板,出屋面来找我。
转了两圈不见影子,慌忙去看下水管口。
堵塞板亮在口边拉了一部分管口,胡清泉拉开板子的一瞬间。
才意识到我肯定掉到化粪池里去了。
“艳子!……”
我冷得过十分钟,却冷不过半小时,几乎麻木。
听到胡清泉的喊声,只能微微地应了几句。
如果再不救出去,不冷死,也会淹死。
胡清泉听不到我的回话,吓慌了。
跑下楼来问院长:“怎样才能从化粪池里救出人来?”
院长一听,跟着大惊失色。
领着胡清泉到后勤科,拿到打开化粪池地板的钥匙。
一大群女工也跟着跑过来,知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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