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心所愿》第6章

妈妈问小美：“为什么给你发奖？”
小美说：“因为老师问马有几条腿，我说有五条。”
“可一匹马只有四条腿呀。”妈妈说。
小美说“我知道。可其他同学都说马有六条腿，我是最接近正确答案的一个。哈哈”一旁的外公笑着说。
“呵呵，有这么笨的小孩和老师？”我笑了。
“哈哈。是啊，这事如果最喜欢的一个笑话。你小时候也总是说‘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小孩和老师？’那个表情骄傲得像只孔雀。”外婆慈祥地说。
“说起孔雀还有个故事呢。”外公和外婆两人一搭一唱，我真是完全都不记得了。
——“小丽去到乡下祖母家。一天；她在花园里玩耍；看见一只孔雀；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鸟；望了一阵子后；她得意地跑进屋里叫道；“奶奶；快来看啊；你家有一只母鸡正在开花。”
“小时候的果果就这么可爱呢。”外婆笑得眼角的皱纹也跳动。
“呵呵，好好笑啊。”我终于笑了。因为我知道这是外婆和外公在故意逗我笑呢。
“果果笑起来真好看。”外婆躺在床上爱怜地看着我。
“都是遗传了外婆的优秀基因啊。”我把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递给外婆。我知道现在的外婆已经虚弱的那个苹果都拿不住了。“外婆我喂你。你躺着就好。”外婆本想试着坐起来我连忙制止了。
终于放学，我经过花店就进去买了一小束风信子。淡淡的紫色，散发着微微的清香。它的花语是“只要点燃生命之火，便可同享丰盛人生”我希望外婆能够活的更久一点我还未好好尽过小辈的孝道。
“这束花真漂亮，果果真贴心知道外婆喜欢花。”外婆看到我抱着一束花进来笑的很开心。是啊，外婆是如此热爱生活她怎么舍得说走就走呢？
“要是外婆喜欢我以后每天都给你买不同的花，把这里变成一个花店。”我把花插起来。我看着外婆，她已经睡着了。我知道她的气色已经开始一天不如一天了。医生说外婆的最后几天会很痛苦，癌细胞已经扩散了会很痛。他小心地问我们是否还要治。唐美丽一听到这句话像疯了似的拉住医生“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作为医生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但我从未想过那天的到来会来的那么快，以至于那天看到一大堆医生护士围着外婆进行最后的抢救时我傻傻的呆在原地，手中的花落了一地。然后我看到唐美丽冲进去对着医生大叫“你一定要救我妈。”我才想起要过去拉住她。我说过我不想看到外婆走得那么痛苦。“医生，给外婆安定吧。”说完；我的泪静静流了下来。
外婆，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浑身插满管子，被人像对待布偶一样，脱光衣服。外婆请你原谅我的懦弱，我真的没有勇气看着你这么痛苦。我转身抱住早已哭的不像人样的唐美丽。现在我是她唯一的依靠了，我要比她坚强。
外婆终究还是没撑过这个秋天，她像一片落叶般地悄然落下。外公，这个瘦小的老人仿佛被人一下子抽掉全部精气。唐美丽曾提议让外公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但是外公说他还是愿意住在和外婆两人的小房子里，这样比较安心。我想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归属。
外婆的葬礼办的格外简单，只来了她的几个小姐妹，她们抓着，摸着外婆的脸颊，老泪纵横。唐美丽躲在角落，背着我，我知道她在哭。刚想走过去，却看到了父亲，他扶住了唐的肩膀。他也瘦了很多，却仍不失英俊。但他怎么会在这里？
上次是在医院，这次怎么会来，难道他更本就一直在这座城市，只是故意和我们保持距离？这中间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吗？一连串的问号涌现出来。
出席完葬礼，忽然感到心里很闷，原来亲人的离去会让我如此悲伤。可我的悲伤又能对谁说呢？只能把它埋在心底，等它自己慢慢腐烂。
“如果，如果，快过来，小李找你哦！”小米一如的大呼小叫。“哦。”头也没抬的走出教室，却与李哲扬撞了个满怀。“对不起，李老师。”“小姑娘，怎么走路头也不抬？过来，有事跟你说。”
？？？　？？？
“我不会参加。”
“给我个理由，”李哲扬饶有玩味的看着我。
“因为就要期末考试了，”我拿出最简单也最有效的理由。
“以你的成绩没问题。我相信你。”
“又是这样，为什么你们总是要这样。我说过了我不会参加。”　我抬起头，看着他，眼睛渐渐被眼泪充斥的生疼。
“你似乎也总是这样，总是拒绝别人的好意，”我听出了他的无奈。
“但我不认为这样。”说完我跑出教室。　
结果，代我参加市朗诵的是沈昕。化了淡妆的她与在医院的跟我拼命的简直判若两人，电视上的她笑靥如花。
电话突然响起，“如果，看电视了么？我们学校的校花沈昕哦，漂亮吧！”
“恩。”
“不过要不是你拒绝现在在电视上的可是你啊！如果，不是我说你，你也真是的，多好的机会，你又不必她差？？？？？？”
“小米，我想睡了，明天到学校再说好么？”我气若游丝，大概小米也听出了我的语气，乖乖挂了电话。我轻声地关了电视，绕过客厅，打开唐美丽的房门，她已睡下。回到房间，和衣而睡，竟梦见了外婆，她伸出要摸我的脸，但却在我眼前戛然而止，一脸凶狠扑过来掐住我的脖子。
“啊！”摸摸脖子，幸好只是个梦。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竟是毫无血色，苍白得吓人。
打开门，只见唐美丽已梳妆完毕，坐在沙发上，似乎在专门等我起来。“果果，妈妈有点事想跟你说。”
“嗯？”
“当年和你爸爸离婚，没经过你同意，我？？？但是，也许你不能接受，我和你爸爸打算复婚。想？？？
“我没意见，我上学去了。”说着拿起书包就往外走。留下唐美丽一个人颓然坐在沙发里。
、你的怜惜
这样的感情被认定很放肆
我很不服我还在想着那件事？？？
“如果，唐如果，”我没有停下脚步。陈楠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我们去吃早餐。”
“啊？”他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饭。可嘴上却说，“我吃过了，不去。”
“你在说谎，”他突然凑到我面前。
“好吧。”反正我是真的饿了。于是我被他拉进一家拉面馆坐下。
“如果？？？”
“嗯？”
“让我来照顾你好吗？你单薄的让人心疼。”说完他的手爱怜的抚了抚我的头发，弄得我有点不知所措。幸好，服务生及时送来了面条。我不顾形象吃了起来，似乎很久没吃到热气腾腾的东西了。一碗面条瞬间被我解决的精光。陈楠一脸满意地看着我。
“走吧，我的丫头。”然后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又一次弄得不知所措。
“如果，你其实不必这么坚强，为什么你都不对别人说出你的忧伤和难过呢？”心思被突然看穿。外婆的过世，众人的哭声，那满目的白，排山倒海的向我扑来，眼泪终于决堤。陈楠抱住我，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背。我不知道哭了多久，只感到他的白衬衣已被我哭湿一片。
“走吧，你这个状态根本不能上学，我们今天不去学校了，你在这等我一下。”说着跑开了，秋风中他的身形如此挺拔。我竟看出了神。
“你喜欢上他了。”
“啊？？？”沈昕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我惊魂未定，她又接着说。
“瞧你哭得梨花带雨，真是有手段啊，堂堂学生会会长被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到手。”
她的声音不痛不痒，让人恶心。真的让人怀疑外人面前风光无限的沈昕竟会跟我争风吃醋。我冷冷得看向她，“你有本事的话，就不要在这跟我说这些。”我毫无畏惧之心。
她气极。
“好，你等着。”她的食指直指在我的眼前。不过不久她就整整表情，微笑着跟我说再见然后优雅地转身离开。转头，陈楠正向我跑来，手里拎着两杯奶茶。
哦，原来如此，突然感到一阵寒冷。
“沈昕在跟你说什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嗯？没什么。”
？？？　？？？
“心情好些了么？”
“嗯。”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么？”
“嗯？哪里？”我话未说完他就拉起我的手跑了起来，好久都没有感受到风吹过脸颊那种痒痒的却又让人情不自禁陶醉其间的感觉了。等到他终于拉着我停下来我深呼了一口气，眼前竟然是一大片金灿灿的的麦田，温暖的让人落泪。我惊讶的说不出一句，直直地看着这片在风中摇摆的麦浪。生活在这座城市里17年却从未知晓这里竟有一片如此美丽风景。
“呵，这里好美啊！”我呢喃着。却被他捕捉进了耳里。
“唐如果，我喜欢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