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事》第4章


炀桶涯惆枪饬巳哟蠼稚先ァ!?br /> “操,你们要不要脸,还有强逼人家赌博的呀?”刘冬子说。
“就逼你了,咋么地吧你,有脾气?”我说着,朝文涛使了个眼色。于是,我俩便心领神会地向坐在沙发里正看《走进科学》的刘冬子扑去,一人扭住他一条胳膊,像过去抓走资派游街一样,三下五除二,便把刘冬子给弄到了麻将桌上。
我的手风不太顺,打到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已经输掉三百多块。文涛的手气比我还背,打了一夜没怎么开胡,输了五百多。
赵健笑话我俩:“叫的欢,输的干。”
“就是,本来不想跟他们打,可他俩非哭着喊着要给我送钱花,真烦人。”刘冬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活该刘冬子说嘴,因为今天的牌局谁都不赢,只有刘冬子一个人独收,赢了*百块。
“别翘小尾巴,”我说:“只要屁股不离椅子,这钱还说不定是谁的呢,哥们我自摸你几把大牌,你就不搁这儿牛逼哄哄的了。”
文涛也帮腔说:“对,小时候胖不算胖,咱们等着瞧。”
可是,话虽这么说,但我跟文涛这牌却不肯争气,一把比一把抓的臭。又打了两圈,我俩不仅不胡牌,干脆连杠也不开一条了。反观刘冬子,一会儿自摸、一会儿夹张、一会儿杠头开花,赢的是不亦乐乎。
第一卷 房事(6)
这牌越打越没劲。
“不玩了,”赵健打着哈欠说:“困的脑袋疼。”
赵健这提议我比较赞成,总也不胡牌,打着确实没意思。不过,文涛却还意犹未尽,说:“别介,再打两圈,我还想往回捞呢。”
“拉倒吧!”赵健把麻将牌往前一推,说:“刘冬子肯定是上厕所没洗手,手气太牛了,打一晚上咱们得输一晚上,你还捞什么捞?”
“我也不干了。”我把牌推倒说。
“这可不能怨我呀老顾,”刘冬子说:“人家二位先说的不玩,我可也就不奉陪阁下了。”刘冬子说着,将桌上的一堆票子握成卷,往口袋里一塞,然后就打着哈欠回屋了。
我们合租的这套房子是三室一厅,月租金两千四,赵健睡客厅,我、文涛和刘冬子各睡一间卧室。
我跟这三位室友在这里同住半年多了,顾文涛在市质检局工作,赵健是青海路小学的音乐教师。我们以前并不认识,自从合租了这套房子,才互相熟悉起来。
牌局散了,大家各自回屋睡觉。
我还不困,就回屋打开电脑,准备上各大论坛看看,有没有骂人骂的比较好玩的新帖子。
不过,我刚打开电脑,文涛就推门进来了。
“怎么还不睡?”我头也没抬地说。
“睡不着。”文涛说着话,老实不客气地双手扣着后脑勺,直挺挺躺到了我床上。
“怎么了?思春啦?”我笑着说。
“靠,别开玩笑,想给你唠点正经的,成不?”文涛说。
“唠呗,”我把椅子转过来,脸冲着躺在床上的文涛,将一只脚跷到了床沿上说:“我洗耳恭听。”
“问你个事,”文涛一脸严肃地说:“你跟叶青幸福吗?”
“什么意思?”我警惕地说。
“像你们这样没有房子,老是分开着,幸福吗?”文涛说。
“怎么说呢?”事实上,我还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文涛问我的这个问题,我只是觉得,自己仿佛生来就应该跟叶青在一起,从没去想过幸不幸福的问题,我犹犹豫豫地说:“至少,至少我们比牛郎织女幸福的多吧。”
“你说房子重要,还是爱情重要?”文涛问。
文涛这句话,击中了我的要害,让我一时无法作答。
“干嘛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子我才说。
“想听听你这位过来人的意见呗。”文涛说。
“靠,你有女朋友啦!”我恍然大悟地说。
“现在还不能算女朋友,”文涛说:“刚开始接触。”
“她是干嘛的?”我问。
“我们单位招待所的服务员,”文涛说:“农村来的。”
“一个月挣多少?”我问。
“不多,*百块钱。”文涛说。
“狂晕,你脑袋灌水了吧!”我说。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犯病,”文涛使劲眨巴着布满红丝的眼睛说:“可是,不知怎么了,一见到她,就跟丢了魂似的。”
“长的挺漂亮吧!”我说。
“嗯,还行。”文涛说。
“对了,她家里有钱吗?”我问。
“也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家庭,温饱不成问题。”文涛说。
“靠,那你就别扯这蛋了,趁陷进去的还不深,赶快拔腿走人,”我说:“光漂亮没用,能当饭吃吗?能当房子住吗?”
“是啊,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文涛长吁了一口气,一脸烦躁的表情说:“吃饭问题倒不大,不过,我俩要是结婚,将来买房子肯定成问题,光靠我一个人这点死工资,根本不可能买的起房子。”
“那是,做人得实际点。”我说。
“所以说呀,我才来咨询你,你跟叶青不也没房子吗?我想知道你们是不是幸福,”文涛说:“房子和爱情,到底哪头儿轻、哪头儿重。”
文涛的话让我一时无法回答,我犹豫半天,才说:“应该……应该还是爱情更重要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几乎不知道自己是在回答文涛,还是在反问他。
第六章
顾文涛在四个室友里,是惟一的圣处男,三十多岁的年龄,还保持着金身不破,实属难得。这一点,颇有乃父遗风。
顾大海是顾文涛之爹,“老三届”成员,年轻时,响应“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号召,跟着其他知青一脑袋扎进离家数百里外的山村,下乡插队。
“老三届”这批人在乡下呆的时间长,日子一久,大家便觉回城无望,开始在农村谈恋爱,起了落户农村的念头。
顾大海所在的村子叫山头下村,是个人口不足百户的小村子。来这个村子插队的知青一共四男二女,最先开始谈恋爱的是个叫谭小萌的女知青。
这个谭小萌,长的很漂亮,所以比较有自信,以为凭自己的秀色,足以勾引天下所有男人向她臣服。所以,她很快便被男人给勾引了。
事实上,谁勾引谁,并不重要,勾引来勾引去,归根到底无非还是那档子事儿。问题的关键在于,谭小萌所托非人,竟是年近四旬、有妻有女的村支书。
女知青谭小萌被支书搞大了肚子,这在当时的山头下村,绝对是条重大新闻。要是当时有BBS,这件事毫无疑问地应该被各论坛斑竹加精置顶。
同在村子里插队的男知青比较仗义,谭小萌被支书搞大肚子的消息传开没多久,一个叫王宗举的男知青便干净利索地替谭小萌复仇成功,将村支书还不满十八岁的大女儿,也就是山头下村的长公主勾引到手,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弄大了长公主的肚皮。结果,被村支书领着一帮社员闯进知青点,暴力逼婚。王宗举无奈,只好乖乖以过门女婿的身份,入赘到山头下村的豪门。
第一卷 房事(7)
几年以后,插队山头下村的六个知青,娶妻的娶妻,嫁人的嫁人,纷纷离开知青点,成了新家。偌大的知青点,只留下顾大海和谭小萌相依为命。
谭小萌没有嫁人,那是因为她身上背着“支书的女人”的光环,没人敢来勾引。而顾大海之所以没娶到老婆,却只能怪自己木讷、没本事了。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几年后,政策变了,知青开始大批量返城。已经成家的知青,便遇到了难题。一开始的政策是不让这些人回城,后来政策允许了,可他们已经成了拖儿带女之身,一回城,便面临妻离子散的问题,不得不放弃回城。不少“老三届”知青只好摇头叹息,埋怨造化弄人。
顾大海和谭小萌都是孤家寡人,反倒没了这些烦恼,成为山头下村第一批回城的知青。
回城后,顾大海与谭小萌被分到同一家被服厂里当工人。此时的顾大海,已经到了三十出头的年龄,错过了找对象的大好时节,加之本人又是个老实头,于是便成了讨不着媳妇的老大难。
而谭小萌由于在插队时留下给支书怀过孕的坏名声,一时间也不好找对象。后来,经厂工会主席老肖从中撮合,这俩人便走到一块儿了。
新婚之夜,三十多岁的顾大海手忙脚乱爬上了谭小萌的身,仓促之间总算破了童子身。仅此一次,谭小萌便怀上身孕。来年开春,顾文涛破壳而出、化蛹为蝶、呱呱坠地。
谭小萌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跟着顾大海过了几年平淡日子后,认识了一位深圳来的老板。这位老板,原先是位渔民,人长的极丑,家里还穷,一直找不到媳妇,是个老光棍。后来,他所在的村子被政府征走,用于建特区,于是这位渔民也摇身一变成为特区人。
进了城,这位渔民扔掉渔网,开始学着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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