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坟墓》第103章


家都要加班了,我一会儿让小谢打电话叫外卖过来。”
十分钟后,所有人都坐在办公室里,每个人脸上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神情,以为我要发难。
“我相信大家都知道我们近段时间的销售业绩十分不理想了。”我这话一出,他们的神情更加不安了,我连忙笑了起来:“现在的市场不乐观,不过我相信大家都已经很努力了。而且最近我因为处理一些私人事务,而忽略了公司,所以我应该负主要责任。当然,今天开会并不是探讨责任归属问题,而是需要检讨一下我们目前所遇到的阻力与大家在工作中遇到的难题。同时,公司运作有半年了,已经度过了第一个磨合期,如果要继续发展,调整与改进是必须的,所以大家如果有什么好的意见,也可以提出来,我们一起讨论。”
蔡晋源首先发话:“我们目前的营销模式还停留在传统营销模式的阶段,我个人认为是时候向多元化模式发展了。”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把手中的文件放了下来:“我之前的想法是大概在九月着手改变,因为我希望大家能有一个较宽松的适应过程。既然现在形势所迫,那么计划只好提前了。”我接过小谢递过来的资料,继续说到:“现在业务部一共十一个人,包括外派的简妮。我下午已经和宝宣的老总了解过,他们的流程也已经理顺了,所以会后JACK你通知简妮,她可以调回来了。而你们十一个人,我打算重新分工,分成三个或四个小组。至于具体怎么分,我还没有想到,在决定之前,也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大家都可以说说,觉得自己最擅长或是最感兴趣的是营销流程中哪个部分?”
谁都希望有一份工作是自己喜欢或是擅长的,所以,原本有些压抑的会议室就立刻活跃了起来。
一百三十一、遗愿
更新时间:201199 8:37:19 字数:2618
裴南以前说过:“一个公司的运作应该像是一辆在高速路上行驶的汽车,如果半途停下来,原因不外乎两个,一是汽车坏了需要修理,二是需要加油。”而现在所驾驶的这辆车却是因为司机累了而停,导致油也漏得差不多了,有些零件甚至接近生锈。再重新上路,简直是步履维艰。
近段时间的工作姿态又回复到了公司刚成立那段时期,只不过工作地点发生了小小的变化,白天在办公室,晚上在酒桌上。王小虎很不赞同:“你这样是不行的,要么就听之任之,要么就往不要命的道上奔,你不过是个人而已,而且还是女人。”
我叹了一口气:“是啊,我不过是个女人,偏偏要面对的都是男人,不拼能怎么办?况且,不要命总比不要脸好吧?”我说这句话并不是为了押韵,而是开始有所觉悟,不想再让自己的大脑小脑一天到晚处于算计的状态。
他表示无可奈何,只能笑着摇头:“近来公司的状况很不好吗?”
“唉,这话我也只能对你说,之前还在跟你抱怨说太累了想歇歇,谁知这一歇就回到解放前了。”
“那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虽然我没你有钱,但前几年玩股票还是赚了一点,先拿给你周转。”
“如果只是钱的问题那就好办了。”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又锁紧了眉头:“我大概是真的老了。以前不管做什么事,遇到了难题,只会让我更加亢奋,并且不顾一切去解决它。而现在,只要一遇到棘手的问题,我就会开始思考:我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未知的事总是那么多,谁知道我的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其实这些狗屁问题根本是一个无底洞,我只是在努力为自己找借口后退。”
“人在不同的年龄阶段,因为所处的环境和所经受的阅历,对事物的认识不一样了,追求自然也会发生变化。”
我疲惫地笑了起来:“你接下来又要说我其实是想嫁人了,对吗?”
他把杯子举起来碰了碰我的:“宾果。”
“那我不是死路一条了?”我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光,他立即又帮我倒上了。
“为什么这样说?”
“照你这样说,我现在除了找个男人嫁了就没有其他的出路了。但是,我到哪里去找那么一个男人呢?像你这样适合我的好男人户口本上早就没有了空位,你知道我又不是那种委曲求全的人。”
“真的吗?你那个表哥呢?”他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或者我应该说,你孩子的老爸呢?”
“你不过是见过他一次而已,就这么肯定?再说,你上次见到我儿子是几年以前了?”我这才想起来,原本计划过两天去接天天带他去迪士尼的,照目前公司这情况,恐怕只能延后了。
“哈哈,你别看我戴眼镜,我看人从来不会错。”
“如果你真有这个天赋的话,哪天不想在裴南公司干了,你可搬张桌子,到街上算命去。”我靠在酒吧柔软的沙发上,整个人都像散了架似的。如果不是今晚那个客人临时有事,此刻我不是还在饭桌上就是夜总会,哪有机会在这里优哉游哉的倒苦水。
“我也有这个想法,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吗?”
“心有凄凄。”我把酒杯放了下来:“不想喝了,走吧。”
他跟着我站了起来,看我有些伸手准备来扶我:“今天喝这么一点就不行了?”
我摆了摆手,拎起了包道:“我连续喝了一个星期了,今天晚上就当是中场休息吧,明天还得继续的。”一边说一走出了酒吧,各回各家。
回到家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才倒床上去,虽然很累,但就是睡不着,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水晶灯发呆。床头的座机忽然叮呤呤响了起来,几乎吓了我一大跳,伸手拿起了听筒,居然是候佩,我清了清嗓子打了声招呼。
“阿艳,浩浩刚刚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有些云里雾里的。
“他刚刚突然告诉我,他大伯有一个儿子,我想他说的就是天天吧。”
“他怎么会知道?”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说是他爸爸告诉他的。”
“耿仲怎么知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她在那头坏笑了起来:“不过他应该不知道你就是幕后黑手。”
我心里已经有数了,怪不得耿伯上次突然问我能不能让天天见见他母亲,怪不得这一个星期都没打电话给我。
“我在想,反正他们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带天天来参加我的婚礼了。”我这才想起来她的婚礼就在下个周末,我差点忘了。
“这不是什么好主意吧。”
“你不觉得应该让俩个小家伙见见面吗?怎么说他们也是堂兄弟呢。哈哈!”
“你笑得这么开心,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幸灾乐祸啊?”
“没有,我保证没有,我只是替浩浩开心,他可以和他的弟弟相认了。”
她继续在那头笑着,我则哭笑不得:“那你开心去吧,我现在要打电话去兴师问罪了。”
听我这样说,她止住了笑:“这个时候打电话逼供,不太好吧。”
“哈,又不是拜神,还需要挑时间吗?”
“啊,看样子你不知道他母亲病危了是吧。”
我心里有些震动,但表面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怎么会知道。”我还在纳闷,怎么在天天的成绩出来后他居然没有打电话给我商量旅游的事,我以为他是有点气我拒绝天天和他母亲见面的事,因此也暗自郁闷了一个星期。
“在医院都躺了近半个月了,大概是大限已到。我前天去看她时,已经不能说话了,只能靠着氧气面罩呼吸。医生说也就是这两天了,所以他们应该在准备后事了。”
“哦。”我开始莫名的不安起来,于是有口无心地搭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纠结了很久,斗争了很久,才又拔了耿伯的电话,第一次没人接,第二次没人接,心里开始打起了小鼓,如果是在以前,响五声他不接我就收线了。
第三次他终于接了,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我心里的鼓声才停止。
“是我。”我是用座机打的,他并不知道这个号码。
“阿艳?”
“是的。”
“今天怎么这么晚打电话给我?”
“候佩刚刚跟我说,浩浩知道你有一个儿子,还是耿仲告诉他的。”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声音是平和而温柔的,丝毫不像是问罪的样子。
“是的,他们都知道了,对不起。耿仲看到了我和天天的照片,我那天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是我又怕你生气。”
“他们也包括你母亲,对吗?”
“嗯,对不起!”
“是,我是很生气。”我的语气还是强硬不起来:“候佩告诉我你母亲的事了。”
“所以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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