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男友的情敌》第71章


身体,他的衣服,他的手脚,还有他的脸幻化成了碎片,一齐飞向屋顶,漂浮在上空,似片片纷扬的雪。黑色的雪,这成了欧凝冬日里最深厚的记忆。 
返校
欧凝一个人立在房间的阳台上,一站就是一宿,看着黑色的夜幕,没有星星,一颗都没有,冬季的夜空很高,很远,还很静。不会有雪了,这个冬天的雪早就在人们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已经悄悄下完了。已经凌晨,夜幕被慢慢拉开,先出现了一丝米白,然后苹果白,接着乳白,鱼肚白。。。天亮了!欧凝朝着亮点微笑,算是一种祭祀,然后她打开电脑写了一首诗——《黑色的雪》。
我不曾发觉
黑色里的沉默不易察觉
我不曾懂得
黑色里的奢华容易娇惯
我不曾相信
黑色里的黯然不需交换
我不曾了解
黑色里的希望没有遥远
我不曾明白
黑色里的祝福到不了现在
只有你的孑然映在冬的雪地里
踩着零点的记忆
背后有人叫,欧凝回头:“李欣,你起床了?我以为你回家陪你父亲了呢!”李欣穿戴整齐,收拾好容装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一脸的娇,久违的李氏醒前模样。
“不要,我已经打发我爸爸去国外休假去了。”李欣看着欧凝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担忧:“你怎么了?昨天说有事,那么晚才回来,我等你等了好久哦。你干嘛呆在这里啊?一宿没有睡啊?你怎么了?黑眼圈哦。”李欣连哄带骗的政策,欧凝赶紧接着这个茬,找个阶下,还要骗李欣。“没事,昨天很早就回来了,不过想起来答应安臣帮他打扫房间,所以就去了,不想那几间屋子那么麻烦。不小心就在他家睡着了。”欧凝说着站起来准备回房间拾捣拾捣自己。
“安臣,对哦,好久不见他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吗?”李欣又想起来昨日欧凝好像提起来复赛作品被换掉的事情,“他换作品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啊?你能联系到他吗?”
天哪,李氏逼问法,欧凝在心痛过后,赶紧逃离了现场,她不知道怎么应付,怎么编谎话。“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李欣追上来不依不饶。欧凝出于无奈只好转移话题:“哎,几点了?今天早上有课吗?” 
“有呀,”李欣看看时间,“七点半了,快点。”再次成功转移李欣的注意力,欧凝撇下李欣,一个人躲在洗漱间,关上门,倚着门慢慢倒下,没有眼泪,没有抽噎,只有痛,想,念。一会儿,李欣就来敲门:“欧凝,快点,要迟到了。” 
“嗯,马上就来。”欧凝对着镜子,镜子里的自己像一团缩水的苹果,死撑着果肉,表皮却早就愁眉不展,破旧不堪。 
出了门,意外地看到史蒂凡,她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史蒂凡朝欧凝打招呼:“早啊!快些吧!要迟到了。” 
欧凝愣生生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进房间睡觉啊?”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呢?”史蒂凡反问。这一问问出了李欣的好奇心,她敏锐的小鼻子好像嗅到了什么秘密的味道。欧凝自然是不记得昨晚之后的事情了,她的眼线、心思全部被黑色的雪片遮蔽了,那些雪落了太久,掩盖了土地,房屋、树木,所以的一切就都不见了痕迹。欧凝瞬间煞白的脸,史蒂凡才发现自己多嘴了,不过还好她圆的好,她说:“昨天左蒙说他要陪史蒂文,陪他去出差,我没有兴趣,就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做的夜车,回来呢已经凌晨五点了,我又毫无睡意,所以干脆给你们准备早餐喽。” 
“谢谢你,很好吃。”李欣已经消化了很多食物了。李欣招呼欧凝赶快来吃,欧凝一坐下来,拿起牛奶,心不在焉地,牛奶杯歪倒了,鲜奶散了出来,溅到了欧凝的衣服上,同样的场景,欧凝记起自己第一次在这栋房子里与安臣早餐的情景又再次出现在清晨的脑海里。一时失神的欧凝,被史蒂凡的五指晃了回来。史蒂凡觉得她和左蒙之前的担忧是必要的,安臣的死留给欧凝的记忆,留给她的震撼,留给她的空间都是无法估计的,怪不得史蒂文没有勇气回来面对她。 
除此以外,史蒂凡还有件棘手的事情,第七号当铺的任命要怎么和欧凝开口。接安臣的班,在安臣去世的地方工作,这对欧凝来说是不是太过分呢?酝酿再三,史蒂凡还是决定缓缓再说。三个人一齐默默吃早餐,今天的天气还不错,日出的美丽往往被伤心人埋没,朝霞的云衣常常被无心人遗失。朝气云落,一个人消失了,可是日子还是一点一滴地过着,白云不知,蓝天不知,北风依旧刺骨,冬阳依旧麻痹,唯一记得他的会是谁呢? 
讣告
谎言,天气也学会了说谎言,黎明之时的光线还存在脑海里,结果太阳就已经收起它那淡淡的光,好像也怕冷似的,躲进了像棉胎一样厚的云层。欧凝在怀疑冬季里真的有应该有阳光吗?冬天的日出,或许那不过是个美好的期盼,欧凝甚至在想好的天气,好的人生,好的事件,一切都不过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呼——呼——”,屋外狂风呼啸,大树在狂风中摇晃,一条条树枝就像一条条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着。松树沧桑地站在路边,随着凛冽的西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像是有意在蔑视人类,蔑视人类引以为骄傲的感情。
这个冬季冷啊,所有人捂着围巾,套着帽子,棉实的手套,整个人只露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臃肿,把心情全部遮挡了起来。今年冬天,欧凝丢弃了口罩,这个冷呀,把她冻得鼻酸头疼,两脚就像两块冰。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光秃秃的树木,像一个个秃顶老头儿,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这年冬天,欧凝摆脱了围巾,就看着地都冻裂了缝,小北风像刀子似的猛刮,大雪满天飞。连隆冬的太阳也似乎怕起冷来,穿了很厚很厚的衣服,热气就散发不出来了,人怕了又有什么用呢?冬,北风凛冽,银灰色的云块在天空中奔腾驰骋,寒流滚滚,欧凝嗅嗅,好像天空正酝酿着一场大雪。嗅着嗅着,欧凝的鼻子就觉不出味道来了,河冻得僵硬了,空气也似乎要凝固起来。
在校门口分道的时候,史蒂凡把凝握在手里,隔着厚厚的手套,欧凝依旧能觉出那东西是温润的,是熟悉的,它能在掌心里说些悄悄话,欧凝猜出来是什么了。呼出一口白气,欧凝仰头,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东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旷野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李欣叮了欧凝一句:“快走,已经迟到了!”
从教室后门猫着腰钻进去,欧凝和李欣找到位置把教室填满,靠近后门又挨着窗户,冬天屋子里,“针鼻儿大的窟窿斗大的风”从破窗户眼儿往里灌。窗外,枯树的枝杈在冷风里晃荡,像一只只瘦骨嶙峋的手朝向天空。校园的池塘,池水一改往日的活泼,似乎恬静地睡着了,它还能醒过来吗?欧凝禁不住内心的苦海再次决堤了。寒风,像千万把钢锥,直往李欣的骨缝儿里钻,李欣看着硬要坐边上为自己挡风的欧凝,她肯定更冷。打着哆嗦,李欣觉得欧凝被冻得升华了,她整个人的思想好像都被冻成冰棍,然后碎成了一渣一渣。
“如果你想找人说话又不方便说,你可以找它。”史蒂凡附在耳垂边说的话,覆盖了老师的授课传到了欧凝的脑子里,捏在手里的心锁,变得越来越活泼,她在呐喊,她在抗议,你为什么不理我?欧凝张开手心,李欣眼尖:“我当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感情问题啊!”欧凝转转眼珠,眼泪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扬扬头,欧凝紧紧握住心锁,然后塞进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却没有找到一支笔,李欣及时送上。考试前的复习课,教室绝无仅有的满加静。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期末课程的含金量,可是欧凝的心还是不能有少许的平静。
一堂课结束了,没有阳光的冬季,下课与上课并无异样,阳台上没有傻到冒泡的人站着,大家都老老实实呆在用人气调节温度的教室里。李欣马后炮欧凝:“最后的课程了啊,老师都划重点了,你不是没有危机意识吧?”欧凝调侃自己:“幸好我有眼界,少挑了好几门选修课。呵呵,我真聪明,我怎么能这么聪明呢?”李欣觉得欧凝说这些话时,表情特别诡异,不像是感情闹的,不过她在研究之前得抓紧时间先去楼道上灌满热水。
欧凝还在暗自神伤、苦笑痴明地时候,李欣跌跌强强地跑进来,声音高得像破冰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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