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辄止》第18章


仅隔几秒,她拼尽了所有力气推他,江楚被她猝不及防的推搡直接跌坐在地上。
她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通通一并给了他,他不该负她。可是这世上又有多少同她一样的女子被始乱终弃,就连哭都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哀莫大于心死,心口太过凄凉苦涩。
她拉着他的衣服,像神经失常的人一样反复问他:“江楚,你究竟把我当什么?把我当什么?”
他看着她声嘶力竭的哭喊,恨不得自己能被千刀万剐好替她承担哪怕一点点伤痛,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还没处理好。
心疼的搂她入怀,“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给我时间,浅笑不是我女朋友,也不是我们家默认的,别哭,别哭……对不起……你也不是我的情人,我怎么舍得让你成为那样的人,我怎么舍得……”
什么时候开始,他害怕坦白,更害怕失去。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因为害怕失去,所以选择不坦白,选择欺骗,用一个又一个理由借口说服自己说服她接受。
苏夏实在是太累了,她想到这段时间四处奔波从来没有真正停歇过,像是耗尽了体内所有的力气,哭到再也挤不出眼泪,几乎闭气。
两人皆是坐在了大马路上,江楚何曾这么狼狈过,可是能够把她紧紧拥在怀里,还真实的握在手心又是何其幸运。
“苏夏,相信我,相信我对你的爱,我不信你一丝一毫都感觉不出来,我说过你是我的专程,不管何时何地都是,永远都是。”他拿起她的手,那枚戒指虽沾了灰可仍旧亮的耀眼,和他手上的戒指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苏夏看着那枚戒指,她突然想起那天自 
13、任过往无限只可就此作罢 。。。 
己为他戴上时心情是如何的难以平复,不禁落下泪来,一滴一滴掉在戒指上滑过他的手背。
苏夏看向他,眼角又潮湿起来:“我还能拿什么再信你?抱歉,我信不起了。我对你的信任已经没有时间再来支撑与考验。”
江楚帮她擦干眼泪,无奈的笑道:“没有关系,不信也罢,只求不要推开我,让我送你回去。”
她还能去哪?连一个让她安身之处都是他给予的。
江楚见她不说话,轻轻抱起她,起初她先是挣扎了几下,实在没力气,最后倒也放弃,就此作罢。
原以为最坏不过如此,和他狼狈为奸。以为这样叫人麻痹自我的疼痛已是他给予的最大伤害。
怎么也想不到还会有一场来势凶猛的错觉等着把她抽丝剥茧。 
作者有话要说:苏夏快被抽丝剥茧了 、 那个我也快了
好困啊~~~~~~我要疯掉了~~~~~~~~明天的马基不去上了~~~~~~~~我要补眠
14
14、真正为你心有独钟 。。。 
夜,寂静的只听得见发动机的喘息声。
把苏夏送回韩介阳的公寓后,江楚没有过多的停留,驱车离开。
苏夏靠在床头,回想这一个多月的经历,从南京去C市,再由C市辗转至S市,差不多绕过半个中国,每个城市都是短暂的逗留,到最后还是无从知晓哪里才是她的归处。
眼眶早就干涸,再挤不出一点水珠,朦胧中身子冷的紧,过后又觉得稍有些暖意,似乎他又回来过,眼皮太沉来不及睁开,等意识完全清醒后来人早无迹可寻。
天边微微泛白,像死过去的鱼一样,睁着迟迟不肯闭的眼珠窥视这里深藏不漏的秘密。
苏夏爬起身来,顶着巨大的黑眼圈,洗漱好,开始上妆,奈何妆化的再深也遮盖不掉,索性把刷子一丢,换好衣服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从衣服鞋子到毛巾杯子,再细小一点便是发圈、面纸,一样都不放过,好像把这一切带走就可以证明她不曾来过。
有时候邪恶一点想想,不就是又当了一回第三者吗?生活还是得过下去,还是要继续每天的朝九晚五。
拖着行李下楼的时候,在电梯口碰上迎面而来的人提着早餐,她当着没看到,绕过他走进电梯,按下1楼的键。江楚看她急欲下楼,转身也跨进电梯,一路沉默到楼下,他终于忍不住拖住她。
“我送你去公司吧。”把早餐塞到她手上,对她说道。
她低着头,很疲倦的回他:“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坐车去。”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拿着早餐去拦计程车,因为不在意所以连敷衍都懒得继续。
车停在她指定的酒店门口,一下车她就把一路拎来的早餐丢进门口的垃圾桶里,没有一点怜惜之意。
定好房间,本欲请半天假下午再去上班,可因着公司近日收购的事宜经理不准假,复得拖着疲累的身子赶去公司。
一上午都是在协助中腾派来的律师进行各项调查,只知道老总与律师谈了很久。
苏夏因着早餐没吃,忙了一上午,就提前了一会下楼去吃午餐。
方浅笑显然在大厅里等了她很久,如若她再不下来,估计不出一会她的手机便会响起。
“苏夏,我想找你谈谈。”不似第一次那样高深莫测,欲言又止,这一次方浅笑倒是直奔主题。
苏夏没吭声,只是点头。
方浅笑带她去了一家西餐厅,苏夏很不喜欢这样的坏境,哪怕再轻松的话题在这样的环境里都会显得沉重、不自在。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江楚的母亲,典型的江南女子,虽然岁月不饶人,可是难得的,江母仍旧风韵犹存。一看上去就是温润儒软的女子,至少给苏夏的第一感觉便是如此。
“刘阿姨,这是苏夏,苏夏,这是江楚的妈妈。”方浅笑为她们介绍道。
“笑笑,过来坐。苏小姐,也坐下吧。”江母很和善的把浅笑揽到身边。
苏夏道了声谢谢。只这一句,苏夏就明白过来,这两个人要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出怎样的戏。那便是不让江楚与她们动气,又让她自动自觉的离他而去。
“苏小姐是哪里人?”刘淑华细细的打量她,那眼光所带的侵略性几乎要把她望穿。
“我是南京人。”她一丝不苟的回答。女人与女人之间的较劲本就是明争暗斗形,不见硝烟却甚似战场。
“父母都干些什么?”刘淑华继续问,像是一般丑媳妇见家长那样一项一项调查。其实指不定在她问她之前就已经把她的身家全数调查过,就算她不出面,方浅笑也会一项不落的告诉她,可这些人就喜欢玩这套。
“我爸妈都是老师。”苏夏依言答着。
“原来都是老师啊,我怎么觉得你爸妈从小没把你教好?”刘淑华收回对待浅笑时那抹慈爱的笑,表情开始冷下来。
该来的总要面对。
“爸妈从小对我就很严,是我自己做的不好。”怪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怪她的父母。
“我看也是,不然怎么老喜欢抢人家男朋友呢?”一旁看笑话的人终于开口了。
她慌忙辩解道:“我没有,之前我是不知道你和江楚的关系,他没有告诉过我,对于这一点,我也很抱歉,你们放心好了以后我不会和他来往了。”
“哼,你没有,是吗?总还记得佘悦吧?”方浅笑的目光直直的朝她射来,佘悦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毫无疑问就是一把利剑连带着林浩的名字直接插入她的心口。
她突然不想再为自己狡辩了,虽然事情并不如她们想象的那样,可是对这样不相干的人解释又有何意义,只叫自己心力交瘁,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
正当这时,手机来电,显示频上跳动着:江楚两个字。苏夏一时两难,铃声一直不停,让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后只得离席,他的声音通过传声筒,听出来一丝醉意,估计喝多了吧。
“在哪?”
“西餐厅。”
“苏夏,你不得了啊,我还没同意咱俩分手,你就跑去跟别人约会吃饭去了。”这人好像自己很有理似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想起桌前还要应付的两个人就反感他。
“我偏要管,说,哪个西餐厅。”也只有借着醉意,他才可以把自己对她的歉疚暂且搁在一边,又蛮横起来。
“我现在还有事,先不和你说了。”挂起电话走回餐桌。对着那两个满目期待的看着她的人,竟一时失语。
她只好承认:“是江楚。”
“苏夏,你还真阳奉阴违呢,刚说着不和他来往了,转个身又缠绵起来,真难以想象你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啊。”方浅笑开始控制不住,苏夏被这一句话说的几乎落下泪来,仿佛自己是倒贴过来的牛皮糖死皮赖脸的巴着江楚不放。
她也不知该如何去解释,这尴尬的场面让铃声打断了,还是江楚的来电,这一次,是刘淑华接的电话。
“说,在哪家西餐厅,要再不说你信不信我掘地三尺都要把你给找出来!”一接通,江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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