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忧满庭》第55章


“非常重要。”
“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让别人知道了哪?”
“很早以前,我只是无意的提过一次,没想到有人记到心上了。好了,你睡吧,丢了现在也追不回来,算了。”
电话断了,无忧抬头看见周长安的脸隐在阴影里,她点点头,“你的猜测没错,我是把一些密码记在那本不起眼的书里,以为很保险,后来跟季海提过一次。”
“你的男朋友费尽心思要这些密码想干嘛?他会给谁?”
无忧垂下头,平静的说:“牟田琳。”
“缺乏想象力的推测。”
“明早就会有答案。”
周长安默默片刻,“许无忧,这就是你所谓的眼光!我真佩服你。”
无忧躺在床上,睁着眼看天棚,无限感慨:人这辈子不能像做菜,不容你把所有的料都准备好了才下锅,一如季海给她的措手不及。
早春,深夜露重,窗前的灯彻夜不灭,烛烬香残,天边现出一丝白肚,黑白交换领地,早已破晓了。
歌曲:祝我幸福 杨乃文
满天星星在眨眼他陪在我身边
轻声细语温柔的眼看着我的脸
一枚戒指在我眼前c
是他的诺言 爱我永远
山顶上的微风吹心跟着四处飞
我为了什么掉眼泪夜色那么美
一段回忆翻箱倒柜
跟着我在追 想的是谁
我很幸福 真的幸福
却渴望得到你的祝福
从今以后牵他的手心为何逗留
我很快乐真的快乐
却还是觉得依依不舍
他的肩膀给我力量才能将你放
好想听到你说祝你幸福
只想听到你说祝你幸福
(24)吹熄蜡烛
翌日,周长安坐在早餐桌旁,看见走下楼的人,面容苍白,没了精神,他注视着她,沉声问:“一夜没睡?”
“睡了。”
“睡了多久?”
再没回音了,周长安推过去一碗小米粥,她不做声的轻推开,周长安侧头抬眼看,见她垂着眼,只喝了桌边的白开水,他扭开头,自己吃起来。
吃过早餐,她又回了屋,等再出来已经快中午了,只见她穿戴整齐,说是要出去一下,周长安点点头。她离开屋子时,走路很轻,一改她风风火火的习惯,轻而又轻的足音,却像踩在周长安的心头上,不再踏实,那力度飘忽无而力,让人不安。
站在窗边,见她慢慢走出去的身影,过肩的头发,在风中浮荡,大门在身后缓缓关上,一切又静谧的无声无息,周长安长久的注视着远方,仿佛这样就能一直看得见她。
许无忧上了公共汽车,驾轻就熟的找到季海宿舍,时间刚好是他下课的时候,就站在楼下等,一会儿,他下楼来了。
无忧看见他的那一刻,就好像记起了初见季海的样子,他穿着洗到发白的牛仔裤,白衬衫一尘不染,手边放着个黑色的斜挎包,一脸的学生气,他站起来客气的说话,微微的笑着,无忧讲了十分好笑的笑话,他也没有笑那么大声,而是星目弯弯,唇角微启,像个泛着涟漪的小河,微波粼粼…
季海看见无忧时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又稳稳的走了过来,和她打招呼:“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给我提前打个电话,饿了吧?正好食堂还有饭菜,点两个菜吃,走吧。” 
无忧放慢步子落在他身后,望见他挺直的背,就一直看着,眼泪竟不知不觉的沿着面颊流了下来,她还来不及擦去,就被回过头的季海看见,他立即停下脚步,却不问她为什么,只是站在她旁边无话的沉默着
无忧伸手抹去眼泪,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又泪流满面,最后听见季海说:“去个安静的地方吧。”
不知去了哪里,只知道旁边的人渐渐没了,就剩下他们俩,无忧抬眼看看季海,眼泪止住了,稳稳自己的声调,问道:“你有话跟我说吗?”
季海摇摇头,无忧皱紧眉头,“真的一句也没有?”
等了又等,她红了眼睛大叫起来:“一句也没有吗?你是要我求你才肯开口吗?好,我求你,我求求你开口!请你现在就说!”
季海露出痛苦的表情看着她,无忧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季海,为什么哪?能告诉我做错了什么吗?你要这么对我,你完全可以跟我直截了当的提分手,我不会赖着你,我不会!”
“对不起,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了。”他终于开口了。
“不是每句对不起,你都能得到个‘没关系’,这次没有,也不可能有!季海,你知道吗?你是我的初恋,从小到大我从不谈恋爱,不是没人喜欢我,而是我从来都不敢谈,我不相信爱情,从来都不曾信过,你是第一个我愿意放弃自己的坚持,试着接受的人,你可能不知道我为此下了多大的决心。大学里的许无忧行走在花季里,一味的沉迷向往着美丽的事物,本能的渴望着绽放,虽然知道这样的肆意怒放,换来的仅仅是短暂灿烂之后的败落,可我也愿意试一试,因为你,给了我所有的勇气,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以为自己会不一样,现在想想我又凭什么要不一样?”
含着泪,哽咽着诉说,“我从小其实很胆小,长大了,胆子才变大的,爸爸妈妈一直相亲相爱,我觉得自己和弟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可那仅仅只是我的感觉而已,实际上,我的父母感情并没有那么好。在我高二的时候,一天爸爸问我和他一块去个新地方生活好不好,我说‘为什么要去个新地方,家里不是很好吗?’后来听见妈妈歇斯底里的喊叫,他们激烈的吵起来,我躲在门边听见了妈妈在苦苦哀求爸爸,我忽然感觉无比的伤心和难过,我知道自己要无家可归了,很害怕,也很恐惧。别人教我怎样去求去威胁爸爸,我告诉他‘如果你要离婚,我就不考大学了’可他无动于衷,他想要个孩子,于是让我跟他走,妈妈不肯,妈妈说‘我这两个孩子,如果你带走任何一个,我都不会同意离婚!’父亲马上说‘那我就不要了。’那个曾经最爱我的爸爸,把小时候的我高高扛在肩上的人,在我得奖状时和我喜悦的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人,为了能和妈妈尽快离婚,他轻易的就不要我了,什么都不要了。我逃课,我不学习,我和爸爸公然的顶撞吵架,对他说无礼的脏话,也竭尽全力的哀求他留下来,可他只会一脸苍白的无语,我第一次感到了绝望的滋味,原来它不过如此。”
“上课我再也听不进去老师的话,我总是胡思乱想,觉得一切都渺茫起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甚至想如果我没有家了,是不是应该用自杀来结果我自己。我不相信任何人,认为人都不可靠,当然更不可靠的就属感情了,一概都是空谈,我对任何人都没有好感,因为我知道什么都不会是一成不变的,不能产生安全感,与其那样,我倒不如远远的逃开,于是我在青涩的季节里把自己封闭起来,从不谈恋爱,也不留长发,彻底变成一个冷漠的人。尽管我的父母后来又复婚,但却不能将曾经的裂痕从我的记忆中抹去,直到遇见你,我才有了想尝试的想法。”
季海倚在石椅上长长的吐气,“我配不上你,许无忧,我只是个普通人,也会犯别人常犯的错误,我知道你很难原谅我,所以我也不奢望。”
“看样那人是如此的有魅力,可第三者是爱情除法中的余数,只是老调重弹,毫无新意,我只想知道你是主动充当了余数,还是被迫充当了余数?”
季海不做声,无忧已没了泪水,“季海,牟田琳许给你多少的好处哪?”
季海猛的抬头看向无忧,“你怎么知道是牟田琳?”
“此地无银三百两,你的眼睛告诉了我答案,不用猜测,一定是她,季海,她是许给你一个未来的承诺?还是给你一个优质的工作机会?还是奉上爽刮刮的现钞?或是美丽多情的她自己?牟田琳是个能人、美人,能让你义无反顾的走向她,我并不奇怪。”
“据说让我爸爸狠下心来离婚的女人也并不漂亮,只是比我母亲年轻,比她能说会道,虽然年纪不小但还未婚,可最后,还是我母亲赢了,更确切点说是第三者自愿放弃了,我母亲刚好十分有面子的捡了个漏,那女人见我爸爸净身出户,并没油水可捞便现了嘴脸,父亲无路可走又回到我母亲那里,而她善心大发的再次接受了我爸爸,我想有时拖家带口的女人并不能坚强起来的原因,是她已向生活降了旗投了降,是她缺乏自信的一种表现,生活是如此不易。”
季海望向别处,不与她对视,“季海,牟田琳看中你的是什么?如果你并非我的男朋友,她是否会对你青眼有佳?如果我不曾是周长安的私人助理,你是不是只可以远远的望见牟田琳,却没有搭讪的机会?”
无忧理理自己的头发,说“十分感谢你这几年来带给我的快乐和温馨,我们并肩走过的路,对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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