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爱》第23章


顿了顿,他继续说:“我母亲决定与他一刀两断,可他依然纠缠着她,承诺和他的妻子离婚,会给她一个名份,可是她没等到那一天,在我出生之后不久,她就郁郁而终。”
由始至终,他只称呼自己的父亲为“他”,想来,他是恨他的父亲的,既害了他母亲的一生,又令他冠上“私生子”之名。
忽然之间,令她想起自己的母亲,同样是遇人不淑。
她想安慰他,刚侧过身子来,就被他的大手遮着双眼,他艰涩地开口:“馨馨,别看。”这样的他,实在不愿让她看见。
她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忽然之间,她脖子处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悄无声息滑落,她懂他的,她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那么简单的陈述,诉不尽他内心的悲痛。
“若辰,你妈妈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
“嗯。”
气氛难得的融洽,却在大门打开的瞬间分崩离析。
“湛、若、辰。”温朗咬牙切齿叫他的名字,立即上前拉起温馨,将温馨护在身后,冷冷瞥向他,伸手指向大门口,字字逼人,“你滚,温家不欢迎你!”
湛若辰不温不火地站起,勾起嘴角浅笑出声,“我也不需要你的欢迎。”侧身经过温朗身边时,湛若辰的眸子越发深沉,“温朗,你太过自负了,你当真以为去趟澳洲找到华董,说服温氏几名元老级的董事,你就能取代温正华?”
温朗一怔,随即抬起头来,冷哼着说:“那也与你无关,少管温家的闲事。”
湛若辰嗤笑,“谁愿意管温家那堆破烂事,我只不过看在温馨的份上才提点你一二。”
温宅静悄悄的,只有温馨和他低低浅浅的呼吸声。
“湛若辰说的是不是真的?温朗,下周的温氏董事会,其实你的胜算不大,你未必能取代他?”
温馨握住他的手腕,抬头望向他,期待他否定自己的说法。
他撇开脸,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他手上持有的温氏股份只30%,而温正华他们则有35%,其他小股东持有的只有区区的10%,他至今仍然没查到是谁拥有那25%的股份。
“原来是真的……可我们不能输,机会只有这一次!”温馨退后一步,不可置信地盯住他瞧。
如何甘心?这些年来的忍让,无非是等这一天,她曾对外公承诺,一定帮温朗夺回温氏集团。
其实,温氏的前身就是她外公创办的李氏。她绝对不能容许温氏集团落在温暖手中,那是她母亲留给温朗的!她一定将温氏夺回来,下周的股东大会,温朗必须成为最大的股份!
她颤抖着咬紧下唇,步伐艰辛地一步步走上楼梯,每一步都显得那样沉重,她甚至……甚至能想到温暖对她露出胜利的微笑,她愧对她的外公,她的母亲。
突然间,她的脚步停顿下来,站在楼梯正中央,嘴唇微微勾起,不对,有办法的,她手中还有一枚至关重要的筹码。
事到如今,赌注是越压越大,她几乎将身家性命地往哪里压。
她从挎包中拿出手机,拨打那人的号码,很快那头就接听起来,她紧张地滚动了下喉结,连声音都是抖擞了下,“你今天说过的话还算数吗?”那头却沉默起来,一分一秒过去,她觉得内心在煎熬着,“我想要那个行使权。”
“好。”
听到对方的应承,温馨将电话挂掉,无力地靠在墙边,缓缓坐落楼梯处,她轻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抖擞着,就这样吧温馨,出卖感情,你就能获胜!作者有话要说:想吃肉吗?想吃肉吗?( ̄﹁ ̄)可是木有收藏,木有评论不给肉你们吃~(*+﹏+*)~@温馨打给谁,我想你们已经猜出来啦~可是她算计的又是哪一出,你们就不一定猜得出啦~
交易
温馨吃着早饭;拿起餐巾纸拭擦嘴唇;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拎起搁在餐桌上的娱乐报纸瞧了眼;便再次放下。不过一天的时间;她和程若言的婚事;就占据各大报纸的头条版面;然而;却没有报导有关于她的任何负面新闻。
比如说;她抢走了温暖的未婚夫。
太过风平浪静了,这不是温暖的作风;截到今日为止,足足过了两天,温暖抑或是她的父亲,应该有所行动才对,想到这里,温馨蹩着眉头,伸出手指按压了下眉心。
坐在她对面的温朗终究按捺不住,“温馨,你是真心真意想稼给程若言?”
她抬头,有点愕然地望向温朗,对于他的话,温馨始料不及,微微怔着,然后笑着对他点了点头,“我是自愿的。”
不是想稼给他,却是愿意成为他的妻子。
门铃声响起,温馨抬起头来,李全已经走到门边开门,她抿起嘴唇,湛若辰来过之后,她再次换了道门。无论今天来的是湛若辰,或者是她的父亲,谁都不能阻止她稼给程若言。
大门一寸寸移开,出现的是……
“父亲。”温馨攥着餐桌布的手指松开,幸好,来的人是她的父亲,而不是他。
她向他点头喊了声,便若无其事地继续拿起报纸,对他视若无睹,温正华脸带疲惫,走到餐桌前,先是对温朗冷哼了声,然后瞥向温馨,当然,对着温馨也是没有好脸色给她。
“温朗,你回避一下,我有话要对温馨说。”温正华习惯了发号施令,在主位下坐,脸带愠色地对温朗说。
然而,现在的温朗更是不屑听他的,仍然坐在那里,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呵,以为说服其他董事,在即将举行的董事会上投你一票,你就胜券在握,你未免太天真了,有我在,你别指望成为温氏的主人!”
温朗直勾勾地盯住他瞧,说不愤怒是假的,然而却又觉得没必要跟他争论,离董事会召开还有五天,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那25%股份的持有人。
“温朗,我也想单独跟父亲好好地聊天,你先去忙吧。”
温朗抬眸望着温馨,见她笑语晏晏的,实在猜不到她到底想些什么,他默默站起来,手握在椅背上,慢慢收紧,“温馨,这么多年来,你退让的足够多了,不要为了我,再舍弃你的任何东西。”
温馨的眸子闪避了下,再望向他,眼神又透着坚定,“温朗,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有些事情,必须作出牺牲,有失,才会有得。
“父亲,你想说什么?”
“暖暖喜欢程若言,我不准你跟他结婚。”
温馨笑了笑,多么简单而直接,因为温暖喜欢,所以她不能跟他结婚。他的眼里永远只有温暖,她呢?温朗呢?难道就不是他的亲生子女吗?
她曾以为自己不再因为这个人而哭泣,原来不是的,即使对他不再抱有任何希冀,但他说的话,仍旧句句刺骨,击跨她心里能承受的底线,哪怕给她一星半点的父爱,真的那么艰难吗?
此时此刻,没有人能明白她内心的苦痛。父亲之情淡如水,无论是她,或者是温朗,都没感受到来自他的父爱。
见温馨陷入沉思当中,温正华越发横眉冷对,盯住她,一字一顿:“你是我女儿,必须听从我的吩咐。”
“我是你女儿?这么多年来,你有尽一个作为父亲的责任吗?”她捂住嘴巴,无声饮哭着,极力压抑着频临失控的情绪,多年来忍耐,似是找到一个渲泄口,眼泪像突然缺堤的洪水一样,汹涌着夺眶而出,滚烫的泪珠从她的手缝隙里滑落,一点一滴洒到地毯上,染成朵朵悲痛的泪花。
温正华冷哼,无视着温馨的指责,越发厌恶着哭得楚楚可怜的温馨,声音冷得如同冰过一样,“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你必须和程若言分开!”
仿佛听到天大的笑放般,温馨不可遏制地低笑起来,必须?凭什么?就因为他为自己贡献过一条染色体吗?
温馨抹了抹脸颊上的泪痕,目不转睛盯住温正华,说话的声音显得那么悲凉,呜咽着诉说她的委屈:“您可能不知道,我和温朗只称呼您为父亲,仅仅是生父的称谓,每次听到温暖一口一个‘爸爸’地叫您,那时候,我就在想,我和温暖是不一样的,她才是您的女儿,我只不过跟您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温正华也只是愣怔了几秒,脸上却是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他再次淡淡开口:“不管你说什么,能跟程若言结婚的人只有暖暖!”
这一刻,温馨当真死心了,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自私自利,恐怕在他心中,她连温暖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自问,同样是他的女儿,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她记得在十五岁那年,因为一直喜欢着温暖的男生,送过她一支玫瑰花,她就被温暖诬蔑早恋,她的父亲不问清楚,就直接关她到地下仓库,足足两天两夜,她被奶奶抱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全身虚脱无力。
有人能想像到,一个十五岁不到的小女生,偷走自己父亲的牙刷,跑去医院验DNA吗?如果不是看到那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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