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灯火》第31章

落会给你更不一般的感觉。
从葡萄牙买的特惠机票了德国，真真比其他交通工具便宜了许多。
慕尼黑、柏林等等城市都去了个遍，万佳最向往的就是德国了，把它作为重点发展对象。德累斯顿是个适合艺术家的城市。李艺东也很享受，巴洛克建筑和世界级的博物馆，虽然来意大利半年多了，还没有来过此处。
从丹麦到荷兰，等英国签证。万佳赖在民族村不想挪地方了，实在是太美了。荷兰风光无限好！玩到英国，万佳觉得自己体质跟不上了，就简单的参观了几处主要景点，伦敦眼、大本钟，当然也去了剑桥，体味徐志摩笔下康桥。
在英国休整了一天，准备返航。
送别时，李艺东抱抱她，一圈旅行，这丫头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真的是累着了。
老太太见了回来要死要活的闺女，免不了又是几顿大补，好不容易掉下去的肉又给长了些起来，才满意的放她去了学校。
在西班牙小店里和李艺东给白莎她们一人做了一个手绘小笔筒，一个是大师，一个也学过美术，画得倒像模像样的，三姑娘高兴地收了。
“给苏文瑞买什么了？”白莎阴险地笑。万姑娘直接尴尬，在李艺东的怂恿下，给他买了一条黑色皮带。
论文题目和大纲已经交给指导教授检查过，表示已经合格，得赶紧赶工，只有十天左右就要检查了。加上毕业设计，修修改改，勉强赶上检查日期完成。大伙儿状态都差不多，熬过了这个坎，一个比一个珍贵，按黑眼圈轻重程度区分。万佳庆幸自己是跟的院里出了名的负责又“温柔”的老师，何小可特别悲剧的遇到了院长，天天叫苦连连，怎么改都不是。
以前大一、大二的时候就死命羡慕毕业生最后一学期的日子，毕业生的苦哪是那么容易能够理解的！轮到自己才知道。
陶小受过来讨报酬，完成了任务的万某人一得瑟，就准了他的狮子大开口，让他点了菜，整整一满桌。如果眼神刀子真能捅人，陶涛估计几秒之内就流血而亡了。
“陶涛，你不吃完可别想走！”冰冻她也会。
毫无吃相的人抬头，“我好久没吃饭了，一定吃得完。”活像被虐待了的黑非儿童。
“干嘛不吃饭？”
“唔，赶作品。”
认识了陶涛这么久，也没听他说在哪儿读书，按这个年级不应该还在念大学？
“你在哪儿念书呀？”
“早毕业了！”万佳被雷到了，陶涛比她还小一岁！“看不出你还是个神童啊！”
“高中毕业行吗？”舀了碗汤，“现在我是老师的关门弟子，你也认识的，姚丽。”
“······”万姑娘默默夹了块肉，她不想发表任何看法。
“老师难得肯收我，赖了好久才答应的。”一脸猥琐表情。
“你还好意思说！”
“那是。”
、小别扭下
看不出陶涛这小身板，还真把一桌子菜消灭得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饿狠了的缘故。吃太饱的副作用就是呵欠连连，陶涛开始犯困不久，万佳也被传染了，两人精神萎靡的向前挪着。偏执的陶小受坚持要送万佳到楼下才肯走，那就送吧！她也不觉得有差。
闲人天天有，今天特别多。这不门前就站了一个吗？
陶涛见着苏文瑞，有些不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后者脸色也不怎么好，见陶涛走了，把她拥进怀里。万姑娘莫名其妙，没有惹着他呀！
“以后少和陶涛来往。”声音不善。
“为什么？”
“就你迟钝！”苏文瑞无奈，手臂收紧。陶涛也是个单纯的主，什么想法都是挂在面上的，可惜碰到了情商很低的万某人，才没有被看出来。他是该庆幸她情商低么？
万佳扭扭身子，这在楼下这么抱来抱去的她真不习惯，抗议要他放开。苏文瑞这倒是配合，“一会儿准备做什么？”
“睡觉，你看我眼睛，全是血丝，赶论文真不是人干的！”
“去我那儿睡吧！都两个多月没有见着你了，想得慌。”温言软语攻略，万佳心一软就应了下来。
先放了她去睡觉，待她醒来，两人窝在沙发上分享万佳的欧洲旅程。李艺东给拍的照片全都打包发给她了。苏文瑞见到她秀“浪琴表”的那张照片脸直接黑了，对上她的眼，“万佳，你能接受朋友给你送的礼物，为什么就不愿意收我给你送的？”
有时候真的会缺心眼儿，万佳立马接了，“李艺东送的不用我还，你送的要是有一天我俩崩了那就麻烦了。”
苏文瑞脸上又黑了一层，这才刚开始自己就被判了个“立马出局”的牌子，她都想到分手了要怎么样了！
万佳也是说完才意识到，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下惨了。偷偷看看他，眉头拧的像麻花儿，绞着手指也不知道怎么办。沉默，依然是沉默。她觉得自己心都快蹦出来了，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
“那个，苏文瑞，我不是故意的。”
“恩，我知道你是无意中说了实话。”
声音冷得她浑身哆嗦了下，本来靠在沙发上的，这下规规矩矩坐好。苏文瑞注意到她的反应，心疼是有，但不得不坚持。刚听到那句话，不由得苦笑，这小没良心的东西，自己对她掏心掏肺的，她还这般不自觉。
“万佳，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对你是抱着过一生的态度，绝不是玩玩而已。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儿，你不打开心扉接受我，就是我再努力也没用。”苏文瑞站起身，拿了车钥匙，“我送你回去，你需要时间。”
低头玩手指的人立马蹦起来，“不用了，我自己回去。”看也不看他，拿了东西就跑路。腿一直是软的，过人行通道下楼梯，万佳都觉得自己不敢往下迈，就怕一下脚软直接摔了下去。她知道苏文瑞的好，不论对她，还是对她的家人、朋友，用白莎的话说，“他就是一标准好丈夫，过了这一村，就没了这一店了。”
二十二年，她只不过是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人，从来不奢想有一天能被如此优秀的人爱上。当这一切真正来临的时候，除了不能接受，还是不能接受。她不相信他们能走到最后，懒人原则第一条就是“没结果的事何必去做。”虽然被苏文瑞说服，开始了这段爱情尝试，但她依然没有信心，也不习惯生活中突然多出来的一部分。他很顾及她的想法，不突破原则的都很顺着她，说不感动是假的。好吧！她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不管干什么，别人都觉得她很自信，但真正的，她胆子估计比一颗绿豆大不了多少，只不过是掩饰得太好罢了。
在街头坐了一个多小时，形形色色的人，越看心里越烦。拍拍裤子起身去超市买了盒超大型冰激凌，“麻烦，你不想它就不会出来。”万佳决定贯彻自己的“懒人”方针。有事儿，火烧到眉毛再说吧！
晚上浏览下微博，爱情经典语录更了一条状态，“笨人的爱情是批发出去的，仅凭‘让我一次爱个够’的蛮力；聪明人的爱情是零售出去的，懂得‘只爱一点点’的精妙。”万佳稍稍愣了下，那自己这算是个聪明人么？苏文瑞已经十多天没有联系过她了，失落感横行，可是主动去找他又感觉怪怪的。
心情烦躁的万佳总是会做很多小动作，不似平常那般懒得不想动。白莎看了她几眼，“小妞，你多动症又犯了？”
“还不是苏文瑞。”万佳扒扒头发。
“苏文瑞怎么了？”白莎立马来了兴致，搬了凳子挪到她旁边。
把那天的事儿跟白莎一说，只换来她几栗子和无数白眼，“我说小妞，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看不开了？你不是挺能淡定的享受吗？”
万佳揪着头发，“这不一样，要是我和他崩了怎么办？”
白莎捧着她的脸，“嗬，万佳，你这又不开窍了吧！你要是不想和他走到最后考虑这些干嘛？摆明了你就是爱上他了，妞，你准备去和他过一辈子吧！”
“胡说什么啊？”
“我问你，你和他在一起别扭吗？”
摇头。
“那你和他在一起开心吗？”
点头。
“你想和他在一起吗？”
点头。
“这不就是了。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难得恋爱一次，好好感受，跟着你的心走总是不会错的。这个世界上真爱依然存在！”
“姐姐，我觉得我付出的比他少很多，过意不去。”说得真心虚。
“恩，你现在意识到也不晚，苏文瑞先倒霉的，没办法。”见着那丫头有点开窍了，“还有，苏文瑞要给你送东西你就安心收了。他又不是没经济能力，你们俩关系正常得很，不是什么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有什么好客气的？”
万佳蹭蹭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