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乔珂。”而自己是有多傻的就这样看着,看得忘记说话,忘记伸出手去握住那只手,忘记了时间跟空间,像被固定到框架里,或者是冻结在空气里一样。
第十六章 国庆(二)
因为有了乔珂,那一天,没有被列为不开心的一天。
就这么,两个人做了好朋友。孩子的世界简单又纯净,很快的,两个人就变的无话不谈。乔珂人很好,所以人缘自然是好的不得了,但自从跟于晴混上后,大部分的时光都是两个小伙伴在一起。乔珂几乎每天都来串班找于晴玩,每次跟乔珂在阳台嬉闹的时候,于晴总会产生一种很安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告诉她,其实她和别的女生一样,每天过着嘻嘻哈哈的生活,小打小闹,跟最好的朋友黏在一起。她甚至会在于大成家吃饭的时候笑出声来,想到与乔珂的缘分,或者说那个时候的思想容不了她想那么多,仅是单纯的快乐。汪虹狐疑鄙视的目光,她也不再觉得有那么刺眼了。
生活变的充满了乔珂。她们一起写作业,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周末的时候,她就跟乔珂回家。乔珂的父母对自己很和善,加上乔珂的家境普通,所以,她在乔珂家没有任何束缚感。相反,比在自己家里更让她感到自在。去到那里,懂事的她帮乔妈妈做饭,帮乔爸爸买报纸,吃饭的时候,乔妈妈跟乔爸爸像对待女儿一样给她夹菜,她不好意思的道谢,旁边的乔珂咯咯的笑。这生活给了她一种幻觉,她常常想,要是自己是乔家的女儿就好了,做乔珂的妹妹的感觉太好太好了。
姐姐,会永远爱妹妹吧。
会一直这样吗?看见乔珂跟张焰手拉手从自己旁边经过的时候,于晴就知道,要变了。那一年,是享受亲情跟美妙友情的第二年,初二的乔珂恋爱了。这爱不浅,于晴从乔珂的笑意眉眼里得知。那时候的于晴,并不了解爱情的真正含义,只知道是男女间的游戏。可以说,她从母亲王雅丽那里,见的并不少。她不崇尚它,相反,因为王雅丽的缘故,她厌恶它。怎么会不厌恶呢,她不懂,这样的游戏为何能让一个母亲放下孩子,让乔珂放下她。
热恋太灼热,这灼热让每周都回家的乔珂一个月只回家一次,为了跟张焰腻在一起,不再串班找于晴聊天,两个人的关系变的愈加的淡。于晴觉得已经太久太久,她一个人过着周末,呆着无人的宿舍,吃着泡面,想念着乔妈妈的拿手菜。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乔爸爸为她耐心的讲题,更是有多久多久,没有好好的跟乔珂在一起,哪怕只是说说话也好。
或许,生活的失去让于晴变的害怕丢失。更怕被丢失。她觉得坐以待毙的结果是乔珂越来越爱张焰,而自己,离乔珂的生活越来越远。直到有一天,两个人变成点头之交的同校同学,变成记忆模糊的过往伙伴。
该把十几年的勇气都花光了吧,她去找乔珂,她要去挽回从前的快乐。也不敢做什么大动作,只好守在乔珂的班级教室门口等乔珂下课。老天真爱捉弄人,那天乔珂的班主任发火,把全班都留下来。她想乔珂没那么快出来,就认命的在门口继续等。然而坐在里面几排的乔珂并没有看见门口等待的于晴,那一刻的乔珂心急如焚,因为跟张焰的约定时间就快要到了,而老师这边显然没有那么快放行的意思。乔珂心一横,就打算偷溜。猫下身子挪到后门,准备悄悄从另一边楼梯溜走。
此时的于晴已经等的混沌了,看见乔珂从后门出来,欣喜的以为是放学了。可能是紧张,或许是兴奋让她忘记确认,而且乔珂的动作快,于晴来不及拉住她。丝毫没有发现于晴的乔珂就快要从于晴眼前走掉了,于晴追不上,心里急,太慌张太焦急的她就这么喊出来了。
“乔珂!”
前面的乔珂回过头,正在教室训话的老师走到门口。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于晴的脑子里拂过很多念头,她突然有种感觉,或许,那是被惩罚的一天。那一声叫的太大声,班里的同学都闻声涌到窗边,他们看到了他们怒气冲冲的班主任,看到逃跑未遂的乔珂脸上惊恐的表情,看到一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女生不知所措的站在另一头。于晴想,或许这是梦吧。真希望她现在就能醒来。
蔑视教师的后果很严重,班主任当场就打了乔珂。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当着于晴。“啪!”真响,这一声响,是不是就断了,我们所有的联系呢。
乔珂。你知道吗,有东西在我身体里垮了。你不会,原谅我吧。
第十七章 国庆(三)
自然的,两个好朋友的关系彻底僵了。于晴的勇气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那次的事件给乔珂造成了不小的影响,那一个月,乔珂的流言不断,其中,以坏的居多。流言的力量很强大,足以挖出任何事情,恋情这种“小事”,在一夜之间变得众所皆知。托于晴的福,乔珂跟张焰低调了很多,两个人不常在公众场合一起露面了,招人非议的亲密行为也就少之又少了。
乔珂的人缘是不坏的,和班里的男生女生关系都不错。少了跟张焰光明正大相处的时间,乔珂开始跟班里的几个邻座的女生打成一片。大部分的时候,于晴总会借机路过乔珂班的教室,总会看见乔珂跟那几个女生在座位上打打闹闹,要么就是在走廊上你拉我扯。于晴看着,觉得就像从前的自己跟乔珂,如今换了人,乔珂的心情会是一样吗。
或许人就是如此,总希望自己是特别的。同别人不一样的友情,才是难能可贵的。那时候的于晴不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友谊,她以为的对的友谊是占有,是始终如一的忠实。也许乔珂给她的不仅仅是友谊,还有温暖。这在旁人看来轻易简单,可对她来讲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就像你存了一个月的钱买的一款名牌包包,会舍得就这么送给别人吗。
但上次的事情弄得实在是太大了,于晴并不是没有向乔珂解释过。但于晴的鲁莽让乔珂丢的不仅是脸面,还有自尊心。在愤怒的情况看来,于晴越是无辜的表情,越是可恨;越是诚心的道歉,越近嘲讽。所以于晴没有一点招,她只能看着乔珂跟别的女生嘻嘻哈哈的玩耍,像对她一样的给她们带好吃的,甚至,带她们回家。听说,几个女生很受乔爸爸乔妈妈的喜欢,每次去,乔妈妈都做一大桌子的菜,乔爸爸还开玩笑说要认几个干女儿。
这些,在从前似乎都是于晴的专利,现在,却成了普通同学也可以有的亲近。受不了打击的于晴,一下子就颓了。
她有时候想,自己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怨天尤人呢。把乔珂从自己身边拉走的,不是张焰,也不是那几个女生,而是自己。是自己莽莽撞撞的给了她一个耻辱,然后把她从身边推开了。
真的打算要放弃了,但于晴想画上个好看点的句号。她拿起笔,给亲爱的乔珂写了一封信。这行为在今天的她看来幼稚傻气,但在那时的她小小的心里却是严肃而又郑重的。这封信很长,从她们相识开始写起,直到后来的形同陌路,她想把她们一起走的路记录下来,让亲爱的乔珂以后回想起来,还会是一段比较美好的回忆。她忐忑的把心折好,放在贴身的口袋里。信是写好了,但怎么交给乔珂呢。她想到了乔珂跟张焰的秘密约会地点,那是两个好伙伴还没脱离联系的时候乔珂告诉她的,她记得乔珂那时候红彤彤的脸,于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也跟着红了。那时候的她为乔珂的快乐而感到快乐,为乔珂的幸福而感到幸福。
她去了操场,安静的找了个地方坐下等乔珂。天有些黑了,没有等多久,他们就来了。然而他一看到乔珂,先前想好的话都忘了,脑子里空白一片,直感觉直接人就缩了一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迫切的想把信交给乔珂,可身体却动弹不得。
后来就干了偷窥者一样的事了,她悄悄躲在一棵大树下,小心的伸出一点脑袋看那边的乔珂。那个时间点离放学已经挺久了,又是周末,很多本地的学生都回家了,少数异地的也吃饭的吃饭,回宿舍的回宿舍。操场上除了乔珂,张焰跟偷偷摸摸的她,是没有人的。她看见张焰拖着乔珂的手走到离她不远的东面的墙角那。那里犹豫构造的原因,往校外的延伸造成了一个凹角。从大多数角度来看,这个墙角无疑是情侣约会的绝佳场所。张焰一只手揽着乔珂,一只手拨干净石凳,两个人挨着坐下了。在张焰面前,乔珂出奇的安静,乖得像小猫一样,跟以往爽朗的乔珂一点也不一样。这样的乔珂是她所没有见过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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