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极致的快乐》第72章

“Dorris，你坐着等我，我这就上去。”子雍指着池边刚刚James坐的椅子。
“Gordon，如果觉得不方便，我可以回避。”
“Dorris，请你有个准备，不要被我吓到，正好，也算个测试，回头我告诉你题目是什么。”
“好啊，我等着。”
Dorris看到池边的轮椅，不禁一阵心痛，也许只有在水里，他还能自由自在地陪宝宝游戏，没有了水，只能用轮椅代步。
子雍沿着池边向前划行一段，转过身体坐在水下的座椅上，他将残臂伸过左边把手，右手控制着升降机向上，Dorris看到升降机慢慢将子雍送上来，她看到子雍结实宽厚的背脊，心里涌起一股要抱住他的冲动，她起身向他走去，椅子达到轮椅的高度突然停下来，Dorris也停下来。
她感到哪里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椅子慢慢地转过来。她明白是哪里不对劲，是腿。右腿几乎整个没有了，左腿剩下半条。所以，刚才她看到椅子下方是空的！
还有他的手臂！
他的躯体布满瘢痕，那条右腿只剩下一堆肉，伴着条条伤口，仿佛是一团皱着的报纸。左臂和左腿下端瘦得像两根棒球棍。
她抬头看到他的眼睛，他的俊脸，再看他魔鬼般的下面，她啊地一声喊出来，转过身子蹲下呕吐起来。
子雍挪上轮椅，用浴袍将自己裹起来，他不敢去安慰她，只等着她自己平静下来。
Dorris终于止住呕吐，她转过来，低着头不敢再看他。
子雍见她不知所措的样子，说道：“Dorris，sorry，让你受惊。你坐下，我跟你说几句话。”
见Dorris坐稳，子雍转上前将轮椅落了闸接着说：“Dorris，我们再也找不到过去，你心目中的沈子雍已经死过几回了，你面前的是重生的沈子雍，不是欠账的沈子雍，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不会答应亲你，在你没有了解真相以前，我是不会做的，不过，决定权在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我答应我太太会亲你，我会做到，如果你愿意。”
“不，我不想。沈子雍，你好坏，你为什么破坏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为什么不让我带着美梦去到天国。”
“Dorris，这也不是我想的结果，除了七夕，你是第二个见过我身体的女人。可是，Dorris，我想要告诉你，你败给七夕，totally！”
“Gordon，我不承认，你没有出题，我没有回答我怎么会败。”
“Dorris，七夕没有你貌美，没有你的身材，没有你的见识，可是，七夕头回见到残疾破败的我，比现在的我遭上百倍，那时的伤痕没有现在平复、那时的子雍没有思想，只有一个躯壳。可是，七夕她头回见我，仿佛我就是生成那个样子的，仿佛我长出四肢来才是个怪物。你说你不明白，艾琳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能败在七夕这个小孩手里，就是因为七夕她喜欢我，不管是什么样的我。她就是那么样一个傻小孩，傻到送我来亲你。所以，Dorris，如果你能放过我，我们就此了断好不好。”
“Gordon，不了断又如何，你已经打碎我的梦。再见。”
于小姐哭着跑出去，在电梯口碰上七夕，她上前拉起七夕的手哭道：“沈太太，我输了，心服口服。”说完头也不回去告辞而去。
子雍转出来看到太太，不知说什么好，捡起一句问道：“七夕，你怎么来了。”
“多多，你回去，进去说话。”
两人转进房间，七夕见四下无人，抿嘴笑道：“多多，我过来送套套。”
“什么套套？做什么有套套。”
她指着小鱼儿：“套这里，我担心亲多了会受孕。”
了断（二）
子雍陪着太太玩下去，他伸出小鱼儿，笑道：“来，替多多套上，省得再让七夕受孕，不行，先让多多看看七夕拿的是什么type的，要是那款涂抹精油的，小鱼儿会不会也像……；长……”
七夕红着脸啊地一声喊出来，脑海里浮现出那“长长”的画面，她狠狠地说道：“多多坏，你欺负我不能动弹是不是，快过来，我要惩罚你。”
子雍转过去在七夕的椅子边停下，听话地伸出手让她咬住，过了一会儿他抽出手来，扯过她的小手亲着，七夕突然觉出有些异样，她感觉到子雍的手在微微抖动，她轻声问道：“多多，你转过来看我，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子雍将头扭过去，不想让七夕看到他的眼泪，他哽咽着回答：“乖，没什么，只是、只是多多突然间觉得，觉得对不住七夕，七夕，其实，你不会对多多的身体视而不见是不是，像Dorris那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七夕，你也会作呕的，是不是。是多多自私，是多多让你做出太太的牺牲，七夕。”
七夕明白他是受了Dorris的刺激，可是要过多少年，要她说多少次，才能彻底解除他心里的自悲呢，七夕在这一刻突然想到，自悲感就是他内心深处的火山，只能暂时平息，却不能消除，因为他每时每刻都承受着痛楚，而她，为了多多、为了果果、为了儿子们，她要平息他的痛苦，打败他的自悲，因为她爱多多，不管是什么样的多多，哪管是面目全非的多多。
“痛。”七夕也知道不管过去多少年这招永远最好使。
“哪里痛，七夕，哪里痛。”果然不出所料，他从那自悲的世界跳出来。
“心痛。”
“……”
“多多，谢谢你失身取义，吓退姐姐，多多，我保证姐姐不会再来咱们家了，谢谢你。”
“什么失身取义，是舍生取义好不好，小淘气。”
“就是湿身取义，你才从水里头出来，身子不湿？哼！你要是敢失身，我就从这里跳下去，还说没有旁的女人，初吻也是给了旁人，这回又亲姐姐，回回都装得不情愿的样子，多多你心眼最多，回回做过坏事还找我可怜你，就只我傻，还回回上当地劝慰你。你说，这回跟她亲多久。怎么亲的！”
“没亲着，她看多多样子吐出来，跟着就跑出去，再跟着七夕你就来了。”
“不相信。”
“没有亲。”
“不相信。”
“真没有亲。”
“不相信！”
子雍快出汗了，没有证人说不明白，他凑过头去：“七夕，不信你尝尝，有没有姐姐的味道。”
“现场被破坏了。”
“什么现场。”
“别以为我没看着，才我进来跟你说话，你那眼睛就盯着我看。”她在嘴巴到胸部这段上下划着，“然后你那里就跳舞，然后你就不住地咽口水，一口接一口的。开始我还高兴呢，以为多多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七夕就喜欢，我还傻傻地感动呢，我还傻傻地内疚呢，还想快些个好起来让多多要我，话不说不明，原来，你是破坏现场呢，电影里头的坏人破坏现场不都是用水冲洗的法子，怪得选到泳池相会呢，水冲洗过，狗都闻不出味道，我能闻出来吗！”
子雍最喜欢看太太小嘴巴一张一合地说歪理，让她这一说，还真像是真的呢。他憋着笑听她说完，接道：“七夕，你真可不是傻怎么的。”
“我怎么傻，你说。”
“你看电影里头坏人做案都戴上手套，你知道为什么呢？”
“知道！怕留下记号。”
“对嘛，你亲自送套套过来，就是帮忙多多亲姐姐不留痕迹，傻丫头。”他伸出手去刮她的小鼻子，“七夕，不管你信与不信，多多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今个Dorris闯进来是偶然，多多也不知道问题这么快就会被解决，原本，多多想了很多的法子，都用不上了。”
“什么法子。”
“没什么。”子雍不打算告诉七夕，什么法子都是同曲同工，牺牲自己的身体去吓唬人，还能有什么法子。“七夕，你才说多多看到你有反应，那可是真的。七夕啊，你快好起来行不行。多多也快忍不住了。”
“多多，你再坚持两个月，实在不行，你去把我怀果果时订购的充气“我”找出来。”
“你敢，我可告诉你，果果一天比一天懂事，不能让她看到那玩意，你快些个告诉多多把那物件藏哪儿了，多多把它扔掉。”
“不扔，等果果长大，我还要给她讲故事呢。没有教具，光凭嘴说说不明白。”
“哪有你这么当妈咪的，这个事也想到跟闺女说。”
“怎么不能说，我要当果果的姐姐。姐妹有什么话不能说。”
“好，随你，不过多多告诉你，要等到她嫁人了再告诉她。”
两人正说话间，果果推门进来，她径自走向子雍的轮椅靠背，从背袋里拿出个折叠小梯，边绕到前面边打开小梯，她将小梯送到爹地手里，子雍用力试试，确认机关已经锁到位，便将小梯还给果果，果果接过来将那物件放在地上，两只小□替着一级一级地踩上去，上到最后一级的时候，她转过身来，坐到轮椅上，子雍伸出手搂紧她，七夕在一边看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