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有毒》第25章


吓?丹尼尔困惑,生病是从何说来?下一刻便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于是轻咳两声,才说:“没有,刚跑完步,你知道的,现在的加拿大是早晨。”
“嗯。”两个月不曾听到丹尼尔的声音,安然竟觉得心头一暖,似有什么东西落了地,不再悬着,至于是什么她没有多想。她只觉得听到他的声音很踏实,她承认,或许自己是有些惦念着他的。
No。53 道森家族
两端沉默了很久,可就是这么沉默着,听着她轻微的呼吸声也让丹尼尔觉得幸福。想了片刻,他说:“Ann,你知道吗?”
“什么?”安然问。
“假如你想要一件东西,就放它走。它若能回来找你,就永远属于你;它若不回来,那根本就不是你的。”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让她自己选择来或者去,他不会束缚她,他等她。
听到丹尼尔这句话,安然眼眶微微一热,实在想不出要说些什么,她是感激他的,“谢谢,丹尼尔。”
虽然丹尼尔不太喜欢从安然口中听到“谢谢”两个字,但是,他却知道此刻她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挂了电话,丹尼尔靠在书桌的椅子上,看着桌上的相框发愣。窗外阳光正好,是个适合秋游的日子,但今天丹尼尔哪儿也不想去,不去郊外,不去公司,只要呆在家里就好。
如果,舍不得、放不下,那就痛苦吧,痛,并快乐着。丹尼尔放下相框,瞬间心情好了许多,但仍心事重重的样子。
“打算去中国啦?”凯特问在她对面坐下拿起一块面包就往嘴里送的丹尼尔。
“不。”丹尼尔简单地回答。
凯特顿时升起一团疑惑,不解地看着丹尼尔问:“为什么不去?”
“今天早上接到爹地的电话,明天召开家族会议。”他顿了顿,继续说:“Simon昨晚出事了。”
“什么?Simon出事了?怎么会这样?”如果刚才凯特只是疑惑,那么现在就是震惊。
说起来,道森这个家族是加拿大的一个很古老的家族。
15世纪初,法国和英国的探险家航行于北美水域沿岸,寻找一条通往亚洲的航线。法国人在圣劳伦斯河岸和大湖区附近建立了基地,英国人在哈得孙湾和大西洋岸边建立了据点,最终他们未能找到通往亚洲之路,但发现了北美这块广阔无垠的大地上蕴藏着丰富的自然资源。
17世纪初,英国和法国都在这里建立了永久居住地。亚伯拉罕·道森伯爵则在那个时候被派往管辖魁北克省。
1864年,加拿大自治领地诞生。在加拿大居住了将近四十年的亚伯拉罕·道森因为对这片土地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并没有返回英国,而是留在了加拿大。
1870年,亚伯拉罕过世,爵位由他唯一的儿子艾伯特·道森继承。
1931年,加拿大成为英联邦成员,加拿大自治权得到英国政府的正式承认,享有与英国同等的权力,从此成为独立的国家。
道森家族的爵位虽然没了,但是在几十年的时间里建立起来的影响力还是在的。或许亚伯拉罕·道森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因此他在位的时候就把自己手上的政府权力逐渐转化成了另一股势力。
这股势力一直由道森家族的继承人传承下来。道森家族直到丹尼尔爷爷那一辈都是九代单传,他爷爷安托万·道森却得了两个儿子。
于是安托万隐退之后那股势力便由他的大儿子阿奇柏德·道森继承,而丹尼尔的父亲艾富里·道森是安托万的第二个儿子,传承这种事情自然轮不到他来做。
刚才丹尼尔口中提到的西门·道森就是他大伯,阿奇柏德·道森唯一的儿子,并且再过不久,西门就要接受阿奇柏德的事业了。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出了事。
明天召开家庭会议不言而喻为的就是这件事情。
这也正是丹尼尔忧心的地方,他微蹙眉心,眼中的神色叫人琢磨不透,“是车祸。”
“严重吗?”凯特继续问。
“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情况不乐观。”丹尼尔喝了一口牛奶,然后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起身。
“下午我和你一起去医院。”西门出事了按道理本来就该去医院看看,更何况那还是她堂兄,西门待她一直不错。
“好。”说完丹尼尔又往楼上去了。凯特看着丹尼尔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她昨晚开始她就感觉到丹尼尔很不开心。
可想而知,她知道丹尼尔现在在烦恼些什么。西门现在出事了,如果真的十分不幸翘辫子了,那么,传承这件事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丹尼尔身上来了。
作为一个家族的继承人,要担起的担子绝对不会轻到哪里去。这些担子的里面,毫无疑问,当然包括继续延续道森家族血统这件事情。
接下阿奇柏德的事业,那么,无论是阿奇柏德还是她父亲艾富里都会把注意力转移到丹尼尔身上。然后,丹尼尔恐怕不能在这么任性的十年如一日为的一个女人守身如玉了。搞不好,有可能被逼婚。
可怜的丹尼尔,真的要和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在一起吗?凯特的心情跟着凝重起来,安然走了几个月了都没有回来,她很担心安然是不是会回来。
如果安然真的回到中国去了。。。凯特摇摇头,不再往下想,越想越叫人揪心。其实凯特很不明白在加拿大怎么也会有这么传统的规矩啊,什么继承人非得要男的,而且,三十岁之前还要订婚,这就算了,三十五岁之前还必须得生下下一任继承人。
自从对中国的历史开始感兴趣开始,她就把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摸了个透,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活在中国的封建社会里,值得庆幸的是好在她还不用裹小脚。
有时候你不盼着什么来什么就跟着后面来,丹尼尔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吃过午饭,他和凯特还没来得及出门老道森就打来电话,说西门不治身亡了。
丹尼尔拿着电话站在原地愣住了,或许有些人渴望权利和地位,换做是遇见安然以前他或许还会勉强挑起这个担子,但是,遇见安然之后一切都不同了。尤其是在安然还没有答应他的求婚的情况下,他第一次觉得他的人生如此悲剧。
这难道就是中国人常说的事与愿违吗?过去的三十年里,除了感情方面,丹尼尔都过得太顺了,所以,现在上帝是要开始收走对他的眷恋了吗?
No。54 公司偶遇
朦胧的月色透过薄薄的沙曼倾斜在大理石地面上,窗户半开着,微风轻轻卷起沙曼在原地旋动,光影在白色的墙壁上留下的斑驳随之上串下跳。
一束光下恰巧落在床上的一张熟睡的盛颜上,她眉心微拧,唇角紧绷。
这样的夜晚,安然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一只绿眼睛的老虎一直追着她,直到把她追到一处悬崖,无路可走。她恐惧地看着它向她扑过来,将她按到在地,它以为它会张口吃了她。没想到,它却在此刻开口说话了,它说:“你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跑?”
她愣愣地看着它,那双荧光的目子里满是愤怒,她,难道不该害怕么?“你会吃了我吗?”她瑟瑟地问,被它宽厚的大掌死死钳制住的双肩不住地颤抖。
感觉到她眼里的恐慌,它眼神中的凌厉隐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悲伤的温柔,它的爪子婆娑着她的乌发,“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它的声音极轻,透着难以掩饰的悲痛和凄厉。
片刻后它放开她慢慢转身,“离开这里吧,总有一天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你的。”悲凉的声音盘旋在森林的上空,她的心猛的一抽,忽然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体中苏醒。
那一刻,她觉得它既熟悉,又陌生。它不再回头,飞快地向丛林跑去,消失在草丛深处。
“不要走,你是谁,求求你,告诉我你是谁,不要走。。。”她对着它离去的方向大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于是,她坐在地上哭,从开始的笑声抽噎到后来的歇斯底里。
渐渐地,安然被自己的哭声吵醒了。睁开双眼,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那里已是潮湿一片,枕巾也湿了一块。
这不是她第一次从梦中哭着醒来,却是最让她感觉身体空荡的一次。她久久地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而深邃,看不见瞳底,让人猜不透她的思绪。
这个梦,让她恐慌。
天空已经微明,安然再无心入睡,于是起来洗了个澡再去上班。
昨夜一场雨带来了几分凉意,地上铺满了被雨水冲刷下来的残叶,看样子,冬天要来了。
莫离的公寓离无极限并不远,坐公交车大概三四站的样子,纵使走路三十分钟绰绰有余。一袭粉蓝色运动长衫的安然选择慢跑着去上班,她错过这个城市太多美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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