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死亡》第2章


“算了,别开玩笑了,咱们回到正题,谁先给信仰下个定论?”班长大声说。
“信仰是个柱子,撑着思想,由信而仰。”我冷不丁的说。
“信仰是属于人类的群体意识,是人们共同认可的一种正确的思想体系。”孙颖一字一句的说。
“性解放算不算信仰?瞿珊问。
“信仰是有政治背景的。”魏红芬的看法。
。。。。。。
争论永远不会有结果。
下课。
走出教室,我独自慢行于绵绵的秋雨中,空气里有种甜甜的味道。灵魂仿佛漫游于人群之上,周围的一切虚幻起来。
“咳”一个声音似远似近。我茫然回头,看到丹增那张依旧年轻的脸满含笑意,那次事情之后,整个假期我都没有看见他,害得我成了泡图书馆最努力的学生,连市里都没有去过。
“我一直陪你多时了。”
“哦,我没有注意。”
“在思考信仰?”他调侃的说。
我的脸有些潮红,想起那晚的事情,正要说什么,上课的铃声又响了,他跟我点点头,匆匆的向我们教室对过的教学楼走去,他有课。
我心里轻松极了。
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覆盖了整个大地,雪融后又结成了冰板,吃过晚饭,天色还没有变黑,夕阳在苍劲的树枝后像一个大彩球,踏着尚未化尽的积雪,我在校园里走着,听着自己一下一下踩着雪的声音,有一丝凄凉。
突然眼前一亮,我发现了一朵深色的小花,它在惨白的雪地里静静的开着,显得那样的悲壮。我把它摘下来,有从地上捡起一片枯叶作为衬托,我轻轻的把它托在手里,像捧着一件艺术品。我依旧漫无目的的走着,这时突然从一幢楼的拐角处窜出一辆自行车,我猝不及防,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手里仍然端端正正的捧着那花,样子十分的滑稽。
没等我站起来,那人已经蹲下了,有力的握住我捧花的手说:“你没事吧?”
我看清了来人,竟是丹增。我突然为自己的一时狼狈很不好意思。 
他并不扶我起来,而是定定的看着我,说:“你为什么让这两种颜色搭配我看着参的慌。”他指着我手里的花和叶。 
我笑起来:“我刚从尼采的墓地里爬出来。” 
“有那么一点点。,可是我不怕,我一直觉得你就是一个善良的女鬼。”他一字一句的说着,秀气的眼睛里满含怜惜。我猛然有一种冲动,想理一理他蓬乱的浓发,内心升腾起一种柔情。他站起身来,默默的将我从雪地里拉起,轻轻的将我拥入怀中。 
校园静静的,夜色已全部降临,我们就这样在夜的掩护下伫立了很久,我什么都不想,只觉得很舒适。 
不知过了多久,我抬起脸来看他,当这么近看他的时候觉得他非常陌生,我轻轻的收回自己的身体,立刻被他捉住了,我来不及动作已经被他重重的吻包裹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挣扎着问。 
“一定要知道为什么吗?好吧!我告诉你。”他说着顺势靠在旁边的一棵树上抬起头来,他仰望着天空像是对着星星说话,仿佛我的存在与否已跟他没有关系。 
“你知道你吗?你使我想到了遥远的家乡,那美丽山川与河流,还有远古的图腾,我甚至不以为你是一个物化的人,只是刚才这一刻,我才感觉到你的存在,如果我一直冒犯了你,请原谅我的唐突,我实在是觉得那一霎那你太可爱,而我是一个男人。你听懂了吗?”他的目光转向我。 
我用力的点点头表示我听得很认真。 
他接着说下去:“你一定想说,我是感情用事,我不该不考虑你的感受。。。。” 
“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你爱我?”我截住了他的话,一脸严肃的对他说。 
他竟自走过来,扳住我的双肩凝视着我的眼睛深沉的说:“真爱难寻,千年一回。” 
我鼻子一酸,有泪流出。这么动听的语言对我将听一回少一回了。可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我愿意相信。 
那晚,我一夜无眠。 
。。/(三)
当我决定把第四次怀孕的消息告诉他的时候,我知道结果会像前三次一样:堕胎。那种德国进口的打胎药才200多元钱,只需要吃上两次,几个小时后,胎儿就像来月经一样的排出体外,几乎没有痛苦。当然宫缩时肚子会有一些痛感,但可以忍受。
想起第一次堕胎的时候,他听到这个消息异常的激动和紧张,居然不顾别人的怀疑直接给我往宿舍里送东西。
瞿珊是个小精灵,立刻就明白了我们的关系,但从来不问我什么,好在我们两个人相处很好,我也相信她不会跟别人说什么。
那一次,我把排出体外的婴儿洗干净,装在一个小瓶子里,他和我一起在校园的一角将瓶子卖掉了,瓶子里有他写给孩子的一首诗和我的几缕头发,之后的一些日子,他对我更加温柔了。
这一次我本来不想告诉他,但是我在买回药品准备吃掉的前一天,xìngyù异常的强烈,我特别需要他,克制不住的想他,一想到他,下边就自然的潮润起来。
我和丹增的性和谐,使我对性有了一种独特的理解,我把性视为人体艺术。丹增喜欢我强式的对他亲热,他的被动时的状态常常让我想到小时候阿爸宰的羊的样子,丹增常常被我弄得痛苦不堪,又仿佛非常欢愉,我在他的身上肆无忌惮的发挥着自己对性的理解,像舞女一样的表演自如。每每到最后,他被我的野性所激发,将我压在他的身体之下,看着我疯狂的扭动达到他的高峰。
之后我们瘫软好久才开始聊天。
我们的发生xìng关系常常在校外的一个小旅馆里,时间长了那个旅馆的小老板仿佛跟我们熟识了,每次去都给我们开同一个房号的房间,我们总是在一起呆上一个下午,再分头回到学校。渐渐了已经形成了一种规律。
这一次我破例的去他的办公室找他,见他在跟一个低年级的女学生谈话,我大大方方的把一封信交给他,然后没说话走了,那是我的“邀请函”。
第二天他没有履约,我在小旅馆等了他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那时还没有手机,我就这样苦苦的等着。
回到学校以后,也着不见他。大约一个星期,我自己堕了胎。我焦躁不安。突然一天我从教室发现窗外的他身影,我发疯一样的跑出去,迎住他。他表情暗淡,我几乎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厌恶。
“我也要有事找你。”他木然的说,肌肉僵硬的甚至挤不出一丝虚伪的笑。多日的忧虑委屈和见到他的喜悦,一下子变成了苍凉,我恐慌的看着他。
“我们分手吧。”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
“对不起,让我们彼此放弃吧。”他的眼睛注视着地面说。
我轻轻的点头,若知如此,何必当初。
“还有一个要求,你能答应我吗?”他说话声音小了起来。
“说吧。”
“希望你退学。”
“为什么?”
“你不退学,我难以想象我们以后的关系。”
“为什么?”我大声喊。
“我的前途,不能让你给毁了。” 
“那我的前途呢?” 
“在这种时候我只能自保了。”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现在不能,将来会告诉你的。” 
我全身一阵发冷,脸上只有一丝冷笑,他什么时候走的,我全然不知。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经过一个月的苦恼,我的学习明显受到了影响,我像脱毒一样的难受,希望忘记他,可是一看见他的影子,我的一切努力都会前功尽弃。我试着想恨他,但又没有具体理由,闭上眼睛就是他的影子,我一下子瘦了十五斤。而他,似乎没有任何反悔之意,去意坚决,我们有时在校园里遇到,只是彼此点点头,在他的眼里我甚至看到了一丝厌恶。 
我决定退学,瞿珊用一种冷峻的目光看我,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同情。这促使我反省自己,我安慰自己--我们爱过。他现在厌恶我,说明我不再可爱。甚至他在懊悔,作为一个女人,没有比男人的厌恶更让人痛苦的了。爱是什么?是人类对自我这个主体自省过程中的审美冲动,爱本身没有错误,关键是爱的形式的选择。 
我真的退了学,退学之前我又找了他几次,希望知道这一切因为什么,他的变化根据什么,原因,我要知道原因,只要知道了原因,我相信我能够说服自己。但是他坚决不肯说。退学的第二天就发生了前面所描述的那一幕。 
之后我来到了海南。 
。。/(四)
从离开丹增以后,我意识到我病了。但我不敢去医院,我怕大夫说我没病,而说这种话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我周围的任何一个人都会认为我没病。
多年来,我希望有人清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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