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或许回来过》第31章

夜深人静了她一针针学织着毛衣，这是她可以光明正大熬夜的理由，可以避开和富贵同时睡觉的时间。一件毛衣也织了拆拆了织一年多了没有任何进展，或许可以织织拆拆到老！
富贵在床上翻着身说着梦话，看着他的样子能想到的就只有他爹，随着他一天天变老和他爹越来越越像，就算一个举手投足都十分的像，像是时刻提醒她那恶心的却永远过不去的往事。每到这个时候她都想拿刀劈了自己。究竟何时能结束能忘记还是这一辈子都要呆在这个阴霾里。
又一个无法入睡的夜晚，摘不掉的混乱，抹不去的思念。这思念太清晰了，它就在昨天，那让人痴迷的感觉……要忘！要忘！真是倒霉，好不容易已经安分了的念头偏偏又遇上你。又得一个轮回，拼命的忘记拼命的说服自己，做不到就真的灭亡，灭亡不可怕，只是不能亡在这里，坚决不能。
头疼欲裂，分散注意力的翻着报纸，一条广告吸引了她的目光。‘包治性病’性病？如果自己有这个病那岂不一了百了，再也不用躲着富贵，随便他光明正大的找谁去。可是这个病要怎么样才能染上呢？不知道有没有类似疫苗的东西。想到了这个好办法她竟然笑出声来，泪水也随之滴下，这个痛苦的微笑甘愿要。
在书店里翻遍了有关的书也没有看明白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染上不致命的性病，还落的那个售货员对她翻了无数个白眼。真希望有个医生朋友，说不定这个事情她就可以帮忙解决。看来这个疯狂的办法条件不成熟实现不了，还是去逛菜市。
看着过往人们微笑的脸庞自己只能惆怅的忌妒。心不在焉的被什么人猛撞了下，转头看到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边道歉一边跑向一个中年妇女。
接过那妇女手中所有的东西挽着她的胳膊说说笑笑的离开了。好乖巧的儿子、好幸福的妈妈！诶？我为什么不自己生个儿子，将来有肩膀可以靠、也有人保护。他会陪我一起买菜、一起逛街、一起旅游，这亲情永远不会变。
而且从怀孕到他出生至少一年的时间不会再受到骚扰，到把他带大也有三五年的时间基本不用理富贵。忙起来也会改变了注意力，快点忘记那个必须忘记的人。
可是，如果我生的是女儿怎么办？如果这个儿子依然像他爹怎么办？会是另一个永远跳不出来的深渊！老天爷！要不要给我一条生路！
一边织着毛衣一边想着关于生儿子的事，富贵就坐在床上两眼直直的着着她。这让人受不了的眼神足以把人逼疯，装作看不到继续着手上的事儿。看眼神不起作用宝贵下了床。
“别动我！你能不能按规举办事。”今天不妥协。
“啥规举呀？我合法的，你告我去呀！”摆出一副可怜相手抻了出来。
“停！我想要个儿子。”听了这句话富贵立刻一动不动，这是他多年来的梦想，只是不敢要求，如果她真的这么想自己做什么都行。
“真的？我不相信。”
“是真的，我希望有个男人帮我拎包，儿子最合适。所以我要算日子，没算清楚之前你老实点。”
“那要是个女儿呢？”
“……那……算我活该，我求老天爷一次。”真的求你，如果你注定我的生活没有一丝快乐，那……我就在孩子们长大自立后找个地方睡去，然后找你算账。这样会不会狠了点？会不会提前惩罚我？已经惩罚了不是吗！就这么定了，还能坏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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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道不明的爱恨
真的怀孕了她开始担心、纠结，就算真的是个儿子如果他很像、很像他爹怎么办？祖上的血缘在，这将是一个永远不能摆脱的事实。用一个大的枷锁来掩盖另一个枷锁这么白痴的办法自己居然付出行动。
可是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这些日子心里确是很安静不是吗？或许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寄托。赌和不赌要很快下决定，一旦拖下去结果将不可以左右。
纠结的思维被电话铃声打断，看到显示的是妈妈的电话号码，心里哆嗦了一下。好像很久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了，想不起来她的时候不想去牵挂，想到了的时候又心生怜惜。被怨和爱拉扯的感觉很不舒服，明明是怨心里却不能坦然的怨，好像已经没有了爱，可还是会祈祷她心情很好。
听到她身体不舒服了杨叶突然有些恨自己，一直看着别人的不是，却从来没有发现自己不妥当的行为。如果真的有人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那这个人也不是别人，自己若真的拼了命也要走自己想走路事情就不会到今天。
想到妈妈要说服自己多少遍才能有勇气拨通这个号码，这些年里她已经开始自责，只是从不表达出来而已。赶回家见到她时，她正一只手扶着墙喘着粗气望着远方。可能这是她人生最痛的时刻，第一次觉得自己需要儿女的力量，却发现自己早就将她们推出好远。
看到妈妈苍白的面孔杨叶转了下视线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泪水一边骂着自己，为什么坏到如此地步，看到她痛苦自己的心里真的好受吗！
听到医生的话她差点倒在地上，疑似肿瘤！把妈妈安排在了医院的长椅上自己出去买午饭，只告诉她结果还没有出来。
晃在街上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这可怜的女人不能就这样离去。她拼了自己的所有去换那个心中的那个幸福，可苦了一生还没有要到。至少让她知道了什么是幸福，或许是我可以给她的幸福。
走进了一个巷子才发现自己在这个城市里呆了那么久都不知道这里有一座寺庙。檀香的香味四溢、安祥的乐声让人想睡。时不时的有爷爷、奶奶辈的人们掏出个三块两块买柱香奉上，乞求着什么。
她突然脑子一亮拿出一张五十的人民币放进募捐，拿起三柱香点然走向那个不知道什么娘娘的金樽‘乞求肿瘤没有长在我们家人的身上，乞求她长命百岁，至少要看到我的结局，至少要陪我走了那一个人的结局。’
一连几家医院的结论都是疑似，杨叶觉得现在已经不是疑似了，像是铁定了一样，只是少了那个强有力的证据。得在继续求证的路上完成了她的心愿，虽然她从不承认杨叶也知道她的心愿一定是见一见她的孩子们。
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放在了一张卡上，带着它带着妈妈走上了到处求证的路。又几个疑似的结果拿到后她决定现在一定要做那样一件事，打着求医的旗号去姐妹们的那个城市，这样妈妈脸上的面子会好过些，她是个撞死也不会回头的人。
相隔、相断了十几年的亲情不再有情义，陌生的让人想逃。虽然她警告了她们除了微笑收起所有的表情，可伤人的气氛还在。她相信这是个带刺的热气球，只要把它抓破，温暖会流露出来。
经历了N多个疑似疑不似她们都相信这就是疑不似了，因为这一圈几个月下来如果似的话人可能已经不在了。这就是上天对她们的帮助或是惩罚，这好像真的淡化了那纠葛。
开往南方的火车上杨叶又开始害怕，每次出门时她都心花怒放，回家时都会眉头紧锁。老天爷呀为什么我要生活有这样！
“茶水……请用！”列车员说着把两杯茶水放在了杨叶杨妈的面前。
“谢谢！火车上的服务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感叹完杨叶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整节车厢就只有她的面前有两杯水。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曾认识哪个贵人，朋友只一个、亲人三两个、法定的男人一个，情人？有一个吗？一定是他，穆大方应该就在这一前一后的某个车厢里。
她猛的站起来搜查了这节车厢后又向其他车厢走去，几个来回下来没有那张面孔出现。站在车厢之间的过道里心像空了一样。不是已经忘了他了吗怎么又想起来，可能他已经不在这车上或是跟本没有上车只是交待了朋友！
这是在做什么呀！见了又怎样呢？靠着车厢安安静静的思念，突然觉得思念是种苦涩甜蜜，总好过没得思念。
“你在这儿呢，晚上别买饭，我有正宗的天津狗不理，一会儿给你送过去。”列车员说着从她身边走过去。
这人究竟是谁呀，怎么好像跟我相识很久。难道是曾经的同学？年龄上不对呀！曾经认识的人？十几年都在用力的包裹自己不曾认识一个女人更何况是男人？解释的通的就真的是他。
包子、筷子、茶水就连醋都一同奉上。这让周围的人看得眼都花了，心想着这娘俩一定大有来头，那羡慕、忌妒的眼神诉说着他们心里对世道的不满。
杨叶很想问却又不敢问，害怕是又怕不是。杨妈虽然也糊涂着可女儿不说什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