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或许回来过》第19章

后来才知道那妇人的精辟理论。东西放在家里还没用呢不知道能不能用怎么给钱，退回来也是一个道理还没用呢不知道能不能用怎么退。
若是当年最初的性格她会冲到她的家里把这件事情掰扯清楚，这会儿她觉得没那必要。似乎都已经跳出三界外了，实际上是实力的悬殊，在这个不存在什么道理、人品的地方一切都要向强势底头。她已经习惯了若无其事，只是内心潜意识里的无奈下还会有少许的气愤。
“妈妈……”雪儿大叫着哭了起来。出了什么事？家里学校只隔了条马路，雪儿又很胆小绝不会惹事。平日里小来小去的和小朋友们吵嘴她也不会哭的，是什么事怀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老师让我滚回家，不用再去上学了，她还打我嘴巴。以前也打，都是用书敲我的头……”
“你做错什么事了？”这个地方老师打学生她并不觉得奇怪，但还是相信老师是有底线的。
“没有，就是我同桌找我借铅笔我就给他了，老师就走过来打我，说我不听讲。有好多同学大声说话她都不打。”
“看门，别乱走。”她再也听不下去，她对自己的孩子是了解的，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但还是愿意去相信老师还是有师德的。只是抽嘴巴这样消灭自尊的事情她实在是无法接受，可能让孩子一生感到自卑，就此杀了她的自信。
她有点后悔从那个小村子来到镇上，女儿虽然在这里上学了，却并没有得到公平的待遇，甚至连运动会、六一这样的学生活动都没有机会参加。受到的歧视也深深的伤害了孩子，让她的性格变得胆小内向，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
一时间她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她决定要教训一下这个老师至少让她知道沉默不代表没有思想。她赶到学校时老师也在下班，正成群的向外走。
“范老师请留步！”她的声音里带着厉色。惊的所有老师一愣。
“占用你几分钟，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谈谈。”听到杨叶的这句话众老师们都不想离开了，在这个地方还不曾有人这样用词。
“首先我想了解一下雪儿在学校做错了什么你说她明天不用来上学了！”
“啊……我那是吓她的，这孩子上课时不专心听讲。其实她学习成绩还不错的！”像是一个说了谎的孩子被大人发现了一样脸上泛着微红。
“关于那个嘴巴你解释一下吧！”坚决杜绝这类事情的发生。
“没有……我就是用书拍了她一下，现在的孩子都疲……”
“我相信你的师德！你也应该相信现在的孩子相对我们小时候并不幼稚。很多事情她不只是看到还会感觉。所以我不希望下次你不再拍她的脸，脸是自尊的花朵，一下就会拍碎。”
“雪儿妈妈，这乡下的孩子都疲，可能是我们平日里拍打习惯了，说的时候就习惯的拍下。雪儿呢相对老实的多，我代她的语文课我是知道的，我相信她今后在学校的学习生活会很快乐。”围观的老师上前来解围。
想到自己的女儿今后还要在这里学习她自然点到为止，也相信今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虽然歧视不会改变。
还没有回到家就看到门口围了一些人，还有吵嚷声。又出了什么事，虽然经常会有人来发威，可这会儿雪儿在家，别吓坏她。
“我们骑摩托车又不是一天了，这车可是这镇子上的第二辆车。哪个车胎不用两三年，你这可好，刚几天又扎了。拿假东西糊弄我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一个中年妇女掐着脸指着富贵大叫。她的旁边一位少年骑在车上像很自豪。
“你也说是扎了，扎了怎么能跟质量有关系！”不知怎么的杨叶竟说了这么一句话，这要是平时她是不会理会的，知道自己和她们掰扯不清楚，也不是她们的对手，随便富贵怎么着。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什么样的气都忍的下。
“我们说话哪有你这个蛮子插嘴的份。”妇人讲不出道理只能用气势打压。
“你进屋里去！”听了富贵这话杨叶真觉得自己和他不是一个级别，自己还真的没有发言权。她突然想起自己权威的责任，马上跑进屋子里。
雪儿贴着床站着，手紧紧的抓着床头，眼睛里透着担心和恐惧。她是在担心妈妈到学校里会是个什么样子，日后老师会怎么对待自己。恐惧外面的妇人会不会冲进来打人……
“雪儿，没事的！老师已经说了以后她会像对待其他同学一样对待你。明天……我带你去县城玩，咱们到晚上再回来！”
“好吧！妈，我不想在这个学校上学了，班长老是欺负我。”
杨叶听了抱起雪儿泪水混乱的流下，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竟成了人们眼中的异类。自己受歧视也就算了，女儿这么小的心灵也要跟着受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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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伤死不低头
这个县城虽然很小也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却能给杨叶和雪儿带来轻松。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认识她们，她们走在哪里都可以做自己。巴掌大的小广场上雪儿由衷的嬉戏着，杨叶就坐在某个地方静静的看着她。
这天生的童性到了这个孩子身上怎么也变成了奢侈，为什么所有的平常到了我们这里都成了奢侈！是命运的戏弄还是我的无能？是我的无能，如果自己只能做这样的一个母亲那她似乎不如没有这个母亲。正确的事情就不要再等着什么人的意见了……
舒服的时间流的很快，太阳已经偏西，再不起身回去搭车就会成问题了。可是杨叶真想就坐在这里，只要她的视线离开了富贵她就现地不想看见他、听到他的声音、甚至他打来电话的玲声都会让她的心打颤。可是理智告诉她她必须起身、回去、面对所有的目光和折磨。
“雪儿，我们走了。”
“妈妈，我不想走。我不想回去！”
“雪儿，妈妈告诉你今天的忍耐是为了明天更多的自由。妈妈会让你有一个快乐、正常的童年，因为你是一个有妈妈的孩子。今年我们省着点钱，明年我就让你到省城里上学，在那里妈妈可以随便找点事做。”
“那我以后除了吃饭什么东西都不吃了。可是，爸爸不是说不能去吗？”
“我们去了，他会去的，如果不去就让他留在这儿吧！”
“不行，我会想他的！”
血亲，这就是血亲，她听着女儿的话明白了自己的坚持还是对的。只要女儿幸福，自己再坚持也没什么大不了，至于将来自己离开的那一天她是不是理解已经不重要了。
反反复复的看着那些高考的资料，最终她发现自己找不到老师，没有办法弄明白的问题就成了死胡同，整个想法也就成了死胡同。自己是不是想错了方向，高考、大学只不过是自己一直想的一个高度，在这样一个现实下面是没可能成为现实的。
既使是通过了那考自己有时间和财力走进去吗？这个高度注定了是一个无法到达的高度，也是不会得到的认可。似乎它只是一个自我安慰的方式，不再有什么现实意义。
暑假临近她再一次认真的和富贵提起了去省城的事，富贵竟然一口答应，这让雪儿兴奋不已。杨叶知道富贵是一个从不会计划也不会兑现的人，他越是答应的快就说明他根本没把这事当回事，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吃晚饭的时候她明显看出富贵有话要说却又忍着不说，原本认为是关于离开这里的事，他不说就不说吧。可一次次看到他的欲言又止杨叶实在觉得别扭。
“有话能不能直说！”
“那个……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该不该你都已经说了，我真不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严重或是大不了的事情。”
“……那个……他们俩个生气呢……”
“谁两个，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是…咱妈他们……因为……”
“你不用说下去，我知道了，她就不会因为另一种事情跟他生气。那女的是谁？我挠死她去。”杨叶说着站起来向门口走去，还没出门口就又停了下来。
我冲动个什么劲呢！这本能的保护不应该用在这。选择是自己决定的，这个决定的后果也应该自己承受。只是这会儿，她一定很悔、很悔，用她的话说就是肠子都悔青了。她为了他付出了太多，甚至搭上自己的女儿，甚至让更多人或所有人在背地里骂。结果落得的还是一个笑话！这会儿她最不想看见的应该就是我，这会是一个无法掩盖的讽刺。
“咱妈不让我告诉你，你还是别管了。”
“让她们离婚吧。”杨叶说着又回到了饭桌前端起自己的碗。
“我提了一句，咱妈不同意。再说一个老头也挺可怜的，我也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