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子般的人生》第29章


我:“算了,跟你计较什么啊。”
茉莉扑上来咬我脸:“夏子薇,你居然看不起我……”
我嫌脏,忙着推开她,不小心撞上路边的电线杆,疼得直不起腰来,茉莉连忙弯腰询问我情况。
我倒抽了几下冷气:“没事儿。”
“真没事?”
我点点头。
茉莉帮我揉揉后背,顿了下,跟从饭店出来的老同学打招呼:“小平,大海,边导……”
听到茉莉叫边疆,我本能地抬起头,便看见边疆走过来,茉莉因为看到陈晋荣也出过来,黑着脸钻进车子里去,低着头跟人打起了电话。
边疆打量着我,然后又打量着我的车,特别直白地问:“方便送我一程吗,我喝了不少,不能开车。”
我:“很荣幸。”
虽然现在是初秋,天气却骤冷得厉害,尤其是在夜晚,冷风阵阵,我感到冷,在替边疆打开车门后,便钻进驾驶座,待边疆坐上来,快速地发动引擎。
车内气温高很多,但是气氛却沉闷得要命,我问边疆他的住址,边疆想了半天,说:“先送茉莉回去吧,我不打紧。”
茉莉发好短信,便跟边疆一句每一句地聊起了天,比如:“边导,交女朋友了吗?”
边疆说:“交了。”
茉莉问:“哪家女孩啊?”
边疆:“学妹,在A大念研二。”
茉莉打趣道:“那江陵呢,边导不管了?”
边疆笑笑,没回答。
茉莉不知道我跟边疆的事情,说到兴奋处的时候问我:“格格啊,你是在A大读过,边导的女友,你看到过没?”
我:“没。”
茉莉家距离A中不远,我绕了两个圈子便把她卸下了车,茉莉一路跟边疆聊得欢乐,不仅要了边疆的号码,还要了边疆女友的号码,说是以后还要麻烦他们给自己找男友。
茉莉下车后,车厢就沉默下来,我又问边疆他的住址,边疆盯着我了一眼,昏暗的车厢里,他的眸子像是夜空里的星星,深邃地可以把人吸进去。
“中央花园。”边疆说。
我怔了会,说:“您住的地方还真偏远。”
边疆笑了两声,然后特别善解人意地说:“不难为你了,把车停在前面的世锦酒店就好。”
我在脑里算了下中央花园的路途,还是妥协自己把边疆送到世锦酒店。我想,如果我真把边疆送到A城的中央花园,我今晚就甭想睡了。
世锦不远,只需要十几分钟的路程,一路上,边疆都没话说,闭眼假寐着,直到我把车停在酒店的路边,他才后知后觉得问我:“到了?”
我:“到了。”
边疆:“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
边疆:“开车小心点。”
我:“会的。”
结束了无关痛痒的对话,边疆下车,我说再见,送走了这尊佛爷后,我把脑袋磕在靠背上,打开收音机,一边开着车,一边听无聊的广播节目。
某电台正放着一档名人访谈的节目,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收音机里面传来的俩女人俏皮的笑声。
主持人:“听说夏小姐要接受BBC最热门的一档娱乐节目了?”
某名人:“台里刚下的决定,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消息。”
主持人:“哇,原来我的消息来源挺快的,言归正传,夏小姐觉得自己能胜任娱乐节目的支持吗,因为你之前是新闻主持人的关系。”
某名人:“我觉得影响不大吧,加上我家人都很支持我,所以我接收挑战。”
……
主持人:“这样子说,夏小姐在家里可是相当得懒啊。”
某名人:“因为我老公特别勤快,我只能懒了。”
主持人:“羡慕死人了,不行,我不要当台电主持人了,明天就要开始相亲,然后把自己嫁出去。”
某名人:“虽然婚姻可以让两个爱人朝夕相处,不过里面的烦恼还是相当多的。”
主持人:“不会吧,夏小姐有那么幸福的婚姻家庭,还会有烦恼吗?”
某名人:“烦恼很多,比如自由空间少了;比如老是被人管着;比如做菜的时候要考虑彼此的口味……”
主持人:“不行了不行了,这哪里是烦恼,明明是幸福。”
某名人:“是吗,哈哈,可能我跟我老公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加上我们的父母都很支持我们的婚姻,所以我们的婚姻很少有矛盾。”
……
关掉收音机,眼睛干涩,伸出一只手去擦眼角,却发现有液体掉落下来。我有点惊讶,这么多年,曲曲折折兜兜转转,多久没有流泪了,今晚我是怎么了?
大半夜的,搞什么伤感,太闲还是吃太饱撑着了?
开车回到小区,倒车进库,上电梯,开门,进门,洗漱,给养母打电话,然后睡觉。
躺在床上,我对着天花板感叹:“一个人多好,一个人赚钱,一个人花钱,一个人照样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
第二十七章
第二天清晨,天气大好,稀稀疏疏的白云挂在天际,衬得天空格外瓦蓝高远,如同碧绿的翡翠石,打开窗帘,小区外面有做早操的老人,疏朗的阳光把他们的眉目照得清晰分明。我对着镜子把卷发挽起后,拿起放置在梳妆台上的礼品盒,便匆匆出门了。
几年发展下来,A城突飞猛进得变化着,其中发展最快的就是房价了的增长率了,狠狠地把经济增长率甩开好几条街,其次就是交通,再好的出门的心情也会堵得什么也没有了。
司机大叔心情倒好,每当堵车的时候,就哼两句曲子,悠闲自在。
来到A中,下了车,走到学校路上,今天周末,路边上来来往往就三两个学生,成群结伴。手捧着复习资料,冒痘痘的额头,黑框眼镜,蓝白校服,青春,大多还是异曲同工的。
老姜的老窝没有变,还是B座最高层,我庆幸今天穿着平地单鞋,不过很巧合,还没有上楼,我在楼道处看见正走下来的老姜。
我:“姜老师。”
老姜眉开眼笑:“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今天回来,所以正打算去买几个菜,快上去呆着吧,边疆正在上面呢。”
我:“我跟您一起去买菜吧。”
老姜打量下我手中的礼品盒:“格格啊,去国外呆了那么多年,怎么还有了上门送礼这行为了,老师我可是要批评你了。”
我笑了下:“在国外给您挑了一副国际象棋,本打算给您解解闷的,没想到还被您曲解成行为不正了,行,我回头就扔了它。”
老姜接过我手中的礼品盒,笑得那个灿烂:“姜老师跟你开玩笑呢。”顿了下,“跟我这老头子买菜有什么意思的,快上楼呆着吧,多热的天气。”
我:“好。”
一个人上了楼,敲门进去,果然看见边疆在老姜的屋子里,老姜的房子因为在最高层,所以采光特别好,大片大片的阳光从窗外投了进来。
边疆看见我,脸色基本没有变动,估计当老板当习惯了,特故作姿态地示意我坐下来。我放下象棋,在边疆的示意下,坐了下来。
边疆抬头看看我,然后又把注意力放在他手头的杂志上:“老姜刚出门买菜了,待会回来。”
“我知道。”我说,“我刚和老姜碰到。”
边疆不咸不淡地应了我一声,然后便没下文了。
我觉得局促,心里头又觉得自己没有局促的必要,都那么多年过去了,或许人家已经毫不在意当年的事情了,我如果还把当年那事当回事,也太自作多情了。
“这几年怎么样?”边疆开口问我,依旧连头也不抬一下,资本家作风学得很到位。
我:“挺好的,按部就班过着吧。”
边疆礼节性地笑笑,又问了我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就像对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该有的态度,平常无异的问候,不热络,同时带点敷衍和冷淡。
我一直觉得边疆在把持关系这方面特别有分寸,而今天他对我这态度,意思很明白,直白点就是:夏子微,我现在就当你普通同学。
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老姜提着菜回来,边疆起身帮老姜把菜提进去,老姜笑呵呵指使我要打下手。
我:“没问题。”
老姜又问:“格格会做菜吗?”
我顿了下:“会点吧。”在国外,除了学习工作,我倒学会了一手烧菜的厨艺,跟前男友分手时,他说相比我这人,反而舍不得我的做菜手艺些。
教师公寓的厨房很小,两个人呆在里面就显得拥挤,最终老姜觉得我碍眼,把我从里面赶了出来:“没酱油了,跟边疆一道去打点酱油回来。“说完,又扯着嗓子跟外面的边疆喊道:“边疆,跟格格一起打酱油去。”
我:“打酱油还要两个人,让边疆去不就得了,他腿长,花不了一点功夫。”
老姜教育我:“格格,你怎么变墨迹了。”
A中附近有家超市,走路不过五六分钟,一路上,我跟边疆的对话不超过十来句,有点尴尬,但是又不会尴尬到哪里去。
周末超市人流量多,刚走到门口,便可以看到各种促销活动,我让边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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