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唱吧,失歌症者》第3章


呕褂猩恕?br /> 200g牛排,挺大的一块,俞祈安以为晚饭不用吃了。但到下午四点多胃不答应,催她送进了鸡蛋西红柿。
俞祈安相信自己不会变大力水手,可这样吃菠菜,嘴一张说不定就发出咩咩声了。没油没盐的玩意,不是人吃的,是草食动物的主食。幸亏只有13天,时间太长的话她怕自己的脸要变成绿的了。
第二天中午可以吃火腿和酸奶,俞祈安伸长舌头,舔干净了每点酸奶。回忆前生的日子,冰箱里永远有新鲜的桶装酸奶,她一小口一小口吃火腿时,哭了。
“妈妈,要是能回到过去,我肯定、一定以及确定,听你们的话。”
晚上又是牛排和生菜,程莉作为有人形没人性的代表,抢掉了半块,还振振有辞,“你要减肥,我帮你一把。”俞祈安端着碟子,躲进卧室,用“放大镜”的眼光看待眼前的肉,想象这是吃也吃不完的一大块。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值得安慰的是,少了7斤人的肉。
第六天,程莉回家后一把把俞祈安拖起来,“快,有人请我们吃饭。”
“不去。”哥本哈根食谱最难的地方是13天里不能吃食谱外的东西,连口香糖也不行。
“赵子竣向你赔罪,请吃豪华大餐,见者有份,也请我。不要摆架子了,那里的自助餐人均288,恨他,就要努力花掉他的钱。”
“喂,真的不去?”
“求你了,我还没吃过这么好的自助餐,你去吧,让我沾下光。”
俞祈安冷静地说,“以后房费各一半我就去。”
“行,走。”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把眼前的解决掉,程莉松口气。
赵子竣已经等在餐厅,眼看她俩一前一后进来,笑眯眯打招呼,“嗨~”
程莉回了个笑容,“嗨。”俞祈安闷声不响拉开椅子坐下,装什么蒜,嗨来嗨去。瞧他那土样,厚留海,紧身小腿裤,活像理发店小弟,只差没染成全金毛而已。
“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不来了呢。”赵子竣把一盘食物推到俞祈安面前,“听说你不干了,我担心得要死,以后找谁帮我合音?幸好你还是来了。”
俞祈安把盘子推回去,“我来是因为她想吃。”话声刚落,腿上挨了程莉一脚。她无辜地转头看程莉,“说错了吗,干吗踢我?”程莉尴尬地笑笑,“一半一半,另一半么,我还不是为你着想。你啃了几天生菜了?难道不想吃点好的。”
俞祈安说,“不想。”她从包里拿出两个食品袋,一袋是一大根胡萝卜,另一袋是两个煮鸡蛋,“我吃我带来的东西。”在赵子竣和程莉的注视下,她敲开一只煮鸡蛋,剥掉壳,咬了一口。
赵子竣跟吃了笑药似的,看一下笑一下,“平静,你真有意思。”
开始俞祈安庆幸把食谱上晚餐的半只鸡提早到中午吃了,否则这会捧着啃,也太有损形象了。但几分钟后,她开始后悔。两位无良人士端回了三文鱼刺生、烤大虾、生煎小黄鱼,还有热气腾腾的牛肉汤粉,乳酪蛋糕、黑森林、提拉米苏。程莉捧着新鲜椰青边喝边对她说,“减肥以后多的是机会,吃别人的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明白吗?做人要放聪明点。”
其他还好,只有汤粉是对胃的绝大诱惑。汤汤水水喝下去,得有多舒服。俞祈安嚼着胡萝卜,举手叫来服务员,“帮我拿杯热水。”
这杯热水喝下去,胃里腾起一股说不清的感觉,可能叫馋,也可能是饿。
食物也塞不住旁边两人的嘴,“唔,平静,你真的不尝尝,羊排很嫩。”
俞祈安目不斜视,幻想自己是只兔子,兔子的美味也就是胡萝卜,尽管…她觉得自己的脸变黄了,而眼睛是红的,饿的。在这家豪华的餐厅里,每个人高高兴兴地大吃大喝,只有她…像只草食类动物。
第七天,早餐一杯茶,不加糖;午餐,大量的水;晚餐,200g羊肉,一个苹果。
这悲摧的人生啊~
灾难出思想家,俞祈安开始思索人生的意义。为什么活着?前生活着的意义很大,是父母的宝贝,可能成画家,也可能做律师,一切皆有可能。那时她给自己定义的人生是做想做的事,享一切事物的乐。
现在呢?
她蜷在沙发上,饿得两眼冒光,突然心里一惊。
外面有人,还有拿钥匙的声音,难道程莉提前下班了?
门开了,进来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俞祈安又是一惊,这不是平静的养母吗?什么时候她有了这里的钥匙?
老太太倒很镇定,朝摊在沙发上的俞祈安点点头,径直进了她的卧室。
俞祈安听见里面一阵翻箱倒柜,连忙爬起来,“你要干什么?”
老太太仍然很镇定,“这个月的钱还没给我。”
给钱?
对了,平静每个月给养母一千元。芯子换后,俞祈安不觉得自己欠老太太情,所以没去。可她饿太狠了,有气没力地威胁道,“你给我出去,否则我打110!”
人家睬都不睬她,把抽屉里的钱放进包里,又翻了会柜子,扬长而去。
程莉回到家,发现桌上放着三四个快餐的饭盒,都是吃得一粒米不剩。
“不减肥了?我早知道你坚持不了,都试过多少次了。亏我还以为你这次动真格了,紧张好几天,以为要变天。”
俞祈安撑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吃饱了才有力气赶人哪。
作者有话要说:^_^自认五音不全、又对唱歌还有点儿想法的,最好找位专业老师。
、第四章 花式双人跳楼
俞祈安试着在外头找工作。她没抱太高期望,一没长相二没学历,人家能赚大钱的前期投入资本也大,所以找到什么干什么吧。但她也没想到,做小公司文员之类的,事多钱少,而且老板娘对员工的要求是一专多能,从搞清洁到跑外勤,恨不得一个人当三个人使。
被老板娘劈头盖脸骂过几回笨,俞祈安下定决心不受窝囊气,干了半个月的钱不要了,反过来炒了公司的鱿鱼。有多少能耐干多少活,她打算在拿到更高学历前,在麦当劳打工。
经过路上办证的广告时,俞祈安晃过神,无论成人高考还是自考,都得花上两三年时间和钱,要不要偷个机算了,这年头敲完门,谁还认真看那块砖?从前她暑假在她爸做合伙人的律师事务所实习过,也不是没半点工作经验。
可为啥说童年少年受的教育很重要,每回俞祈安想开决定算了时,父母说过的那些话,关于诚实之类的就冒出来,让她无论如何还是放不开,仿佛他们仍在看着她似的。
都说人穷志短,俞祈安愁眉苦脸地想,活是能活下去,还算不上穷途末路。要到了活不下去,大概能过自己良心那一关了,问题是这每天的日子,得靠手不停脚不停地过下去哪。
“干吗?”俞祈安回头,看见程莉靠在门边痴痴地看着她。
程莉指指衣柜顶上,那里横七竖八塞着棉被、垫被,还有旧衣服,“小心掉下来,又得重新收拾一遍。”俞祈安瞄了下,眼不见为净地说,“掉下来再说。”程莉嘟囔着,“你真的越来越不像你,从前整理东西很在行,从没这样过…”
随着她的咶躁,俞祈安有种奇怪的感觉。她慢慢抬起头,与此同时,柜顶上的东西微微动了下,然后争先恐后地滚落下来。目不暇接的一阵热闹后,最终红的绿的花的摊满了一地。
俞祈安很想去死一死,但死贫道不如死道友,还是用眼神把程莉杀了算了。
“傻站着干吗,过来帮我收拾!”
程莉边捡东西边说,“变了也好,要不又得一阵不开心。”俞祈安把被子打成个卷,“不开心有毛用。我妈常说,坐着哭还不如赶紧想办法。”程莉停下手,“你妈有这么说过?”俞祈安一顿,“是我说。”
程莉继续收拾,“我还是觉得你最近有点怪,难道是分裂人格?昨晚你和谁说话?平静,你要疯了就去精神病院。我下不了手送你去,可也受不了再和你住一起。”
俞祈安有点发虚,昨晚她似乎听到心里的平静说话了,语气缓和,声音纯净。她和平静讨论如何对待养母,是她压倒了平静,“每个人为自己的决定负责,没有她你也会长大,不要当成欠债还钱。”
这事当然不能告诉别人,她没好气地说,“小心我半夜灭了你,精神状态有障碍的人在发病时做的事不负法律责任。”程莉吐了吐舌头,“得了吧你,我们认识都多少年了,你能有这个胆,我还不信了。”
俞祈安推了她一把,程莉回推了一把。俞祈安再推她一把,程莉又推回去。
两人闹着闹着,忍不住都笑了。
程莉自告奋勇下楼买夜宵。
凉皮挺好吃的,只是俞祈安当晚闹开了肚子,一夜上了七八回厕所,第二天没上班,在家养病。还没睡到日上三竿,楼上依依呀呀的二胡哀哀怨怨响个不停。
俞祈安既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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