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侧》第48章


什么有道无道,乔逐衡脑子一团浆糊,见褚淮没有怀疑赶紧道:“你说的是,你说的是。”
“乔将军慌什么,你我之间发发牢骚也是寻常,不用担心。”
乔逐衡心中叫苦,胡乱应了,打定主意以后是不能再喝酒了,谁知道哪天醉了脑袋一热都抖落出去了。
“乔将军好生歇着,我去找一趟燕门侯。”
见褚淮主动离开,乔逐衡心下一松,忙道:“我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去寻你们。”
“不急不急。”
褚淮走出去两步,忽然若有所思道:“乔将军,我有一事不太清楚,昨天晚上……”
乔逐衡的心一下被吊起来,嗓子眼都被堵住了。
“你为什么叫我淮淮?”
乔逐衡的脑袋轰然爆炸,他哪里能解释清楚彼“怀怀”非此“淮淮”,更无从知道此“淮淮”就是彼“怀怀”,只恨自己醉后胡言乱语,小时候偷摸瞎叫的称呼竟然在此刻给他使了一个大绊子。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褚淮心里都快乐翻了,面上茫然道:“我也没想什么啊,难不成乔将军心里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没有没有,我对你确实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褚淮更“茫然”了:“我身为男子,乔将军能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乔逐衡恨不得把刚才说出这句话的自己暴打一顿。
见鱼儿露尾巴了,褚淮心里一动,没忍住继续下钩。
“乔将军……你难道……”褚淮小心翼翼瞅着乔逐衡,“喜欢男子?”
一言出,乔逐衡脸色大变,像是深埋的隐秘暴露无遗,忽觉自己开始丧失意识,看着褚淮疑惑的目光艰难地斟酌了许久,最终像是下定决心般咬牙道:“……是。”
褚淮一愣,下意识道:“那你之前在西夷说的那些事都是骗我的?”
“是,也不是,”乔逐衡闭上眼睛,完全豁出去了,“我从小就喜欢他,已经十年有余,当初想着能瞒一时是一时,但我知这事迟早也会暴露,现在说与你也省得再提心吊胆。”
“这样啊。”褚淮也没料到乔逐衡一下这么干脆,以为他还会再遮掩一番,一时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褚兄尽管放心,我虽喜欢男子但也不是谁都可以,除了他我心里已经容不下旁人,纵垣国国风开放,这事传出去还是影响不好,请你替我保密。”
“我不是那种爱传闲话的人,喜欢什么人是乔将军的自由,我是管不得的,乔将军尽管放心。”褚淮有些尴尬地摆手,他就耍乔逐衡一下,哪知道这个傻子自己全说了,要是他真咬死不松口,褚淮也就打个哈哈过了。
乔逐衡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干脆把话再说清楚些:“褚兄别因此顾虑,我确实对你没什么想法。”
这句话可太多此一举,褚淮顿觉百感交集,只知道自己又挖坑把自己埋了。
“乔将军多虑,这是乔将军的私事,同我以及旁人都没什么关系,我不会多想。”
两人又说了几句,乔逐衡叮嘱了好几次确定褚淮把这事埋在心里了才放心放人走。
往前厅走的路上褚淮懊恼不已,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希望乔逐衡对自己有“想法”还是没有“想法”。
要说有想法吧……显得乔逐衡对怀之说的那些话虚伪,要说没想法吧……这……自己就是乔逐衡心里那个人,怎得甘心。
褚淮算是知道自己以后可得少耍乔逐衡,玩着闹着把自己绕进去了!
“你个傻子,可算让我栽你手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个无敌急性子
在我心里他们早都已经天雷勾地火滚塌不知道多少床了
心里着急上火:上啊!亲亲算什么!别怂!给我搞!(恨铁不成钢)
下笔的时候:细水长流……佛系……慢慢来……日久见情深……怎么这么快就亲亲了,这攻耐性不行啊……
日趋精神分裂。jpg
不管怎么说,算是迈出了一小步吧?大概?
第36章 暗流激涌诱鱼来
“你要的东西都备好了,可费了我大力气!”
看见褚淮进门燕门王先声夺人,紧跟着抱怨:“帮你一遭少也折寿十年。”
“那便先给燕门王说声抱歉了。”褚淮拱手,把表情整理好。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明后两天就开始,万望燕门侯小心。”
“还用你给我说,也不看看我上了几年战场。”燕门王轻哼一声,“李家那边你们说清楚了吗?”
“乔将军已经同他们商量好了,旧部也见过,万事齐全。”
“李老头也是个会打算盘的,仲衡那里你多看顾,我这里你就不用管了。”
“自然。”
正说着换好衣服的乔逐衡进了前厅,他面上不见什么异色,褚淮便也当无事发生,三人在一起又详细交流了一番压下心间所想,各自去了该呆的地方。
第二日午后,落日黄昏,人马疲惫,守城的将士懒洋洋聊着城里的见闻,下一波轮值的人不知道去哪里逍遥了,城楼上未留几人。
燕门易守难攻,是道人造的天堑鸿沟,外族都知道这是个硬骨头没人敢啃,如此守城的人便也慢慢疲沓起来。
太阳一点一点沉入西山,卫兵揉着眼睛困倦不已,忽而一道黑色的影子猛然从城外的林子里蹿了出来,瞭望的守卫瞥见忙凝神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见到。
“看错了吧……”守卫嘟嘟囔囔,“也许是什么野兽”燕门之外是丛林处处,时常有野兽出没,不足为奇。
谁知刚这般自语完,举着几道旌旗的人马从林中冲将出来,阵势极大,发出不成声调的叫声,声浪如潮,宛如几万大军凭空而降,浩浩荡荡冲将过来。
“敌情!敌情!”
不用瞭望的人说大家也都发现了,忙开始关门搭弓,但人实在太少了,加上大家惯于安逸,面对这种突发状况猛然慌了手脚,准备了半天也没能走上正轨。
这批人马训练极其有素,数百只箭破空而出,向着闭拢的城门射去,箭上着火,若流星飞散而去。
这一冲一攻,天色已黑,城上这才刚刚烧起照明的火焰。
这批人马为首的人傲然立在马上,露出昂然的笑意,白马银枪的汉人带着一大批着兽皮胡服的外族士兵,其人是谁不必二想。
乔逐衡并未冲击燕门,像只是来此溜达一圈,看城楼上火已经燃起,带着人毫无留恋逃回丛林,除留一地箭矢和马蹄印,再无其他。
守城的人才刚心惊胆战架起弓,谁知下面早已没有人影,大家呆愣在原地。
半晌,终于有人颤声道:“是……是乔将军。”
乔将军终于还是……打到燕门了!
这徐晃一战在燕门内惊起无数议论,堪称一时轰动,门内百姓皆知燕门城坚难攻,但面对乔将军没人有把握再说出燕门牢靠无双。
徐满听闻此时时尚在温柔乡酣眠,报信的人来报时吓得他跌下床铺没反应过来。
“真是乔逐衡!”
“守城的人都看得真切,那外族士兵,白马银枪,是乔逐衡无疑。”
徐满有一瞬间的六神无主,无意识呢喃着什么,他打死都想不到乔逐衡敢来燕门,这燕门面对乔逐衡的利枪到底如何他是真不知道。
“徐将军,现在我们……”
“滚!”
徐满摔门,急急把自己一地的衣服穿好,猛然又想起什么一般:“去!去通知李家,我马上过去。”
反观明晓万事的李家正有条不紊地安排着这个局,乔逐衡这趟只不过是为了造势,让自己的名字在徐满那里炸响一遭,之后才是李家出场的时刻。
李休言听说乔逐衡打来的时候半晌没反应过来,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偶像,哪里能想到有一日要与这人对垒阵前,李休言心里一阵空茫,意识有点涣散。
乔将军他……真的已经彻底叛变了
“休言,准备准备,我们去城楼。”
李休言恹恹地应了自己父亲一声,把自己的刀别在腰上。
去前厅告别的时候徐家的一位家丁前来报告,李尚公对自己的儿孙挥挥手,示意他们去便是。
家丁来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徐满驾着车赶来了,他强压下自己面上的焦躁,整理了一下衣襟才踏入李家。
“有失远迎,徐将军里面请。”
徐满胡乱点了一下头,急匆匆进了屋,李尚公屏退旁人也随后而入。
进屋掩紧门徐满低声:“乔逐衡的事可是真的”
“刚派儿孙去探探虚实,这些都是守城的人说的,他们也未曾见过乔将军真容,只是靠些特征辨别,不见得十成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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