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侧》第44章


“我……”乔逐衡梗了一下,“我负责就我……”
“且住,且住。”你们聊的……都是什么跟什么。
褚淮意识到这一刻自己完全没有话语权,只能让步:“我那还有药,都没用,先处理一下再去找大夫成不?”
三天前买的药竟然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褚淮真是哭笑不得,是该说燕门侯王先见之明吗。
还有我受伤你们到底在争什么玩意你激我一下,我激你一下的,还好意思说什么放手让你们出去,我倒是想啊!
乔逐衡给褚淮上药的时候紧张得要命:“你疼不疼?”
“不疼,乔将军,我没那么脆弱。”
“我原本没想下那么重的手。”乔逐衡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
“乔将军那时心里急,我理解。”褚淮翘了翘嘴角,他姑且擅自理解为乔逐衡关心他好了,事实上,也确实是关心。
“唉,我到底还是把乔将军带坏了。”
乔逐衡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乔将军要是以前哪里会考虑这些曲里拐弯的事,还联合李老将军和燕门王一起设局,不是被我带坏是什么?”
“我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哪里是被你带坏了,再说了,我又说不过你,不只能找个能压住你的吗。”
“是是,乔将军聪明。”
“你少来,现在心里不知道怎么埋汰我呢。”
褚淮没忍住笑了出来,脸一扯疼得他抽了一口气。
“你还笑,到时候真破相了我可不管你。”
褚淮佯装委屈:“乔将军你这可就太不厚道了,方才还在燕门王面前信誓旦旦说要养我,怎么这么一会儿就不认了。”
“我那是,那是一时情急!”
看乔逐衡急了褚淮赶紧“安慰”:“好好好,乔将军尽管放心,就算我真出什么事也绝对不会赖着乔将军,可不敢和你那个心尖上的人争将军夫人的位置。”
这是乔逐衡最不能挨的话题,脸陡然就浮起来红色:“才,才不是将军夫人,你别乱说。”
褚淮“大惊失色”:“什么?乔将军,你不会是要委屈他给你作小的吧。”
“才不是!这,这八字没一撇的事……你别胡说,才不会让他做,做小。”光挤出来这几个字就费了乔逐衡老大的力气。
“你不是说你们早都私定终身,就等着乔将军你回去娶他吗?难不成乔将军还要学那陈世美,始乱终弃”
乔逐衡这次是真的着急,鼻尖冒出了亮莹莹的汗珠:“我才不会始乱终弃!只是还没完全商量好。”
“那……嘶——”
乔逐衡终于忍无可忍,上药的手狠狠摁了一下褚淮的脸,这下褚淮老实了。
两人总算安安静静把药涂好了,乔逐衡是认识到了,和褚淮是最不能耍嘴皮子功夫的,要想要褚淮服软就要用最擅长的办法叫他直接闭嘴。
看乔逐衡在那里背对着自己收拾药,褚淮心里暗笑,果然是经不得逗,这么大的人了,风月都聊不得。
“乔将军莫生气,褚某一时嘴快,该罚该罚。”
乔逐衡紧紧闭着嘴,打定主意一句话都不说。
见逗不出来了,褚淮转移了话题:“乔将军,你给我说说你和李老将军都谈了些什么吧。 ”
乔逐衡转过头一板一眼道:“就直接告诉他我回来了,你去他府上是为了打探情况,问他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就这样?”
“嗯。”
够直白,褚淮佩服,武将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
“之后还聊了先前李休言和他妹妹遇见的变故,他谢了我。”乔逐衡想了想,“李尚公现在这个样子比我之前见他差远了,五年前战场上他同我合围敌人,那时他意气风发坐在马上,年过半百仍气势逼人,怎的就落到了今天这个田地,就算说是因为害怕重蹈我家的覆辙,也不至于畏首畏尾成这般。”
“徐满肯定有什么他的把柄,虽不至死,但足够让他难受。”
乔逐衡若有所思,褚淮本欲再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下了。
他仍不那么相信李尚公,不过现在合作已是定局,走一步看一步小心提防就是了,免得再惹燕门王和乔逐衡生气。
想清楚了这层褚淮暂且放下心来。
作者有话要说:燕门侯和乔逐衡安慰褚淮时候褚淮的心境变化应当是这样的:
茫然——无措——不解——感动——懵逼——窃喜——心累
褚淮:请把感动还给我谢谢,还有,乔逐衡记住你说的话谢谢。
燕门侯不管和谁好像都可以凑一台相声,笑趴
话说一个月了,哇⊙?⊙!
第33章 迷踪旧事藏杀机
既然话已说开,主打这事的褚淮少不得要去李家赔罪一番。
等褚淮的伤好了些燕门王就领着人上门赔罪去了,见了李尚公,褚淮乖乖作揖道歉,数落了自己一顿。
“这小崽子宫里来的,也不知道我那侄子怎么教的,天天想着办法诈别人,你别放在心上。”
李尚公呵呵笑着:“无碍无碍,宫里波诡云谲,小心点是应该的,而且当时他同我说话的时候很有胆色,我欣赏着呢。”
“可别给他戴高帽,谁知道是不是哪天又来戏弄我们。”燕门王轻哼了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如何,事情想清楚了没有?”
李尚公捋了捋胡子:“这事,明着来太难。”
“我也没说明着来。”
“李家出面,亦很难。”
“那你是不帮喽。”
褚淮心中叹息,之前明明说谈好了,到头来还是哄他。
李尚公默了片刻:“也并非不帮。”
“你这人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般无趣,我又不是来强你的。”
“燕门王说笑了,”李尚公露出些愁苦的神色,“实在是李家没法正面去和这徐满硬碰硬。”
“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若能帮忙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李尚公长叹一口气:“这事说来话长,诸位也别嫌弃。”
“那就长话短说,本王可不喜欢听那些家长里短的。”
李尚公笑了笑,有些哀伤:“燕门王可还记得舍妹?”
“你妹妹?”燕门侯眉头一皱,“她不是三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了吗?”
李尚公短暂回忆了一会儿:“对外人,自然是这般说的。”
“那就是说你妹妹还活着?可这和我们的事有什么关系?”
“只能说生死未卜,她如今怎样我也不清楚,”李尚公揉了揉额头,语气艰涩,似乎很不想回忆这事,“要说原本自然是没有关系的,但当初我们家同徐家曾有过婚约,对象就是徐满的亲舅舅。”
褚淮也没想到听到一桩密辛,凝神听着,辨别话里真假。
“这事……”燕门王沉吟细想,他比李尚公没小多少,按理应当有些映像,只是时隔久远现在回忆不起来多少。
“我好像是有听说过一些,听闻那人很是浪荡,因害了花柳病亡于美人榻,后来你妹子因为这事心伤郁积而亡。”
李尚公苦笑:“我那妹子性格同男子一般,难道是会为一个登徒子心伤的人吗?”
燕门侯王细想一下,李彤凝的面目都不甚清晰了,性格如何自然也记不起了。
李尚公轻声续道:“那徐满的舅舅实是我妹子所杀。”
李尚公刻意轻描淡写地说出此话,但震撼程度绝非一般。
众人顿时一凝。
这事发生在乔逐衡和褚淮出生以前,要说感受主要还是惊讶,毕竟他们都不识得李彤凝情感疏离许多,对于燕门王就不仅如此了,他虽不熟悉李彤凝,但毕竟是身边人,一时震得不知如何是好。
“为何”
“这事也是我的错,谁能知道一步错竟然到今日才露出狰狞险境,”李尚公黯然垂眸,“舍妹自小耳濡目染李家武学,学的不是女红女戒而是那刀法兵书,昔日我出征她化名李临归伴我左右接应谋划,样样不输男子,燕门王应当记得当初西夷南下,你我前线抗敌,西夷王退时忽遭奇兵埋伏,打头的就是舍妹。”
这下燕门王想起来了,哑得说不出话,半晌才道:“李临归是你妹妹!”
“正是,她身为女子不宜上战场,只能女扮男装。”
“怪不得,”燕门王喃喃,“果真厉害。”
李临归性格豪爽大方,一举一动如男子作态,除了身形比起他们要娇小之外还真看不出半点女儿模样。
“家父离去早,我身为长兄自然也会操心妹妹的婚事,那时舍妹已二十好几,提亲人寥寥,我心中着急万分,徐家彼时已有意拉拢我们,闻此事上门向我提亲,舍妹当然是半点看不上那徐满的舅舅,奈何我顾及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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