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香阵透长安》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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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连声道歉，说要进去找一个好友，请通融通融，并从车内拿出了一包中华香烟，保安不为所动，“我说你们还是省省吧，明天来吧，这深更半夜的，你们进去还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动静来，这年头业主脾气都大，我可不想被投诉。”叶天想想也是，自己小区里的业主们，平常也是经常因为水电等杂七杂八的事情和物业吵、和门卫吵，好像是天生就是冤家似的。
这时，蒙月一瘸一拐走上前，对保安说，“大哥，你看我这腿刚摔伤了，正要到他们家休息呢。”保安看这女的腿上还在滴着血呢，不禁起了同情心，嘴里说了声真麻烦，转过身推醒了同伴，然后开门带着蒙月他们往小区里走。
小萌家是在六楼一号，二百多平米的大房子。敲门，等待了半天后，有人从门眼里往外张望，是王姨，吴栋家的远房亲戚，蒙月还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当她看到门外似曾相识的蒙月时，不禁大吃一惊，这个已经消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怎么今天又出现了，而且，身边还有一个男人。
开了门，蒙月不自在地叫了一声王姨。保安见他们确实认识，于是坐电梯下去了。进了屋，蒙月发现室内布置得富丽堂皇，而且是跃层空间，看来这些年吴栋一个人还是挺会享受的。王姨警惕地看了一眼叶天，把目光转向蒙月，“咦，你腿上受伤了，是怎么回事？”蒙月顾左右而言他，“小萌没回来吗？”
“小萌，”王姨叹了一声气，“她啊，已经很多天没有回过家了，也不找工作，整天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蒙月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对于小萌这个孩子，自己当母亲的没有尽到任何责任，亏欠她的太多了。
老楼惊魂（二）
既然小萌不在家，叶天示意蒙月赶快离开。蒙月不为所动，问王姨，“我能看看小萌的卧室吗？”王姨领着他们上去，先经过一个大卧室，王姨介绍是吴栋的，蒙月想到已经死去的吴栋，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卧室旁边是书房，再前面就是小萌的卧室了。
打开门，卧室里传出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叶天不禁连声打了几个喷嚏。蒙月皱了皱眉头，卧室里收拾的还算干净，粉红色调，对门墙上悬挂着巨幅艺术照一张，“那是小萌二十岁照的，”王姨解释道。卧室里还有一个大阳台，正对着东方。初升的太阳，一定能找到这里吧，蒙月在心里编织着女儿的生活点滴。
坐在女儿的床上，蒙月感到一股别样的温暖。可是，女儿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呢？忧愁又泛上了蒙月的心头。叶天站在床的另一侧，那里有一个柜子，柜子上散放了一些东西。半掩的抽屉里，叶天发现了一个黑色记录簿。不知为什么，叶天突然对这个记录簿产生了兴趣。像是有什么力量在召唤一样，他趁王姨和蒙月不注意，竟鬼使神差把记录簿抽出来揣在了怀里。
几个人下楼，蒙月犹豫了半天，没有对王姨说起吴栋已经去世的消息。她想，今晚就让这个忠厚的阿姨再好好休息一会吧，明天肯定是异常忙碌的。出了小区，叶天问蒙月去哪里。蒙月想了想，说去大学的老家属楼吧，她和吴栋曾经的住处。
叶天开着车，顺着高新路往前，从劳动南路向友谊西路方向走。路上静悄悄的，没有车辆，更没有人影。快到边家村立交时，突然前面有几辆警车由南向北呼啸而过。等叶天把车转到太白北路，前面警车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也许是小紫他们吧，叶天心里想。他一边开车，一边拿起手机给女儿打电话，仍然没有打通。叶天苦笑了一下，没有再打过去。两个人很快来到了大学老宿舍楼前，因为拆迁在即，那座孤零零的老楼已经没有人家居住了。
蒙月看着老楼，心里突然一阵痉挛。这里有她最美好的回忆，也有她最屈辱的经历。故地重游，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这栋六层高的楼黑黢黢的，楼梯间布满了灰尘，看来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这时，叶天突然发现，五楼的一个房子里，有一股红光闪过，瞬间就消失了。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在往上打量，还真的发现不了。叶天把这发现告诉了蒙月，蒙月按照他指示的位置，惊然发觉那就是自己家的位置。难道，小萌真的回到此处了吗？
两个人瞬间感觉到了希望，小心翼翼往上面走。楼梯里伸手不见五指，叶天搀着受伤的蒙月，两个人摸索着向上走。突然，在二楼的拐角处，叶天脚刚落下，一个东西如离弦之箭从身边窜出，向楼下跑去了。这突然的变故，让两个人如临大敌，心都要跳出来了。尤其是蒙月，差点吓昏过去。缓过劲来，叶天发现那个东西停在一楼拐弯处，一动不动，发出两道幽蓝色的光。借着手机的余光，叶天终于发现那是一只流浪猫。
心有余悸的叶天，安抚着受惊的爱人，两个人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终于来到了五楼。铁门上没有挂锁，轻轻推了推，没有反应。难道里面真的有人，一旦猜想接近事实，两个人反而不自在了，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
叶天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蒙月早伸出了手掌，砰砰在上面拍了两下，那刺耳的声音，瞬间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说也奇怪，蒙月刚把手放下，门就自己缓缓打开了，刺耳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叶天赶忙把蒙月揽在了身后，两个人相握的手心里浸满了汗水，虽然此刻的夜比较清凉。
门内，传出了一个女音，“直二十二，把铁棒放下吧，既然有人找到了这里，就是有缘人……”屋里面，烛光照亮了黑暗，一个年轻女子坐在沙发里，一个奇异男子手拿铁棒站在门口。果然，正是吴小萌和直二十二。
老楼惊魂（三）
看着进门的叶天和蒙月，吴小萌似乎十分惊讶，“常果法师，你不在医院静养，怎么找到了这里？还有，你是谁？”
叶天看了看沙发上的吴小萌，大声说道，“她就是你的妈妈，蒙月……”
听到这话，吴小萌蹭的跳了起来，大步来到蒙月面前，“你，真的是我的妈妈吗？”蒙月早已泪眼朦胧，沉重点了点头，伸手想把女儿揽在怀里，吴小萌退后了一步，“不，你们骗我，她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早死了，不要我了。”
听着女儿的话，蒙月伤心欲绝，双肩颤抖着大声哭起来，“是啊，我很早抛弃了你，我从来没照顾过你，我不配做你的妈妈……”边说边用手捶打自己，叶天连忙上前止住了她。
“呦，看你们挺亲密的啊，”吴小萌冷笑着，“你是谁啊，好像就是因为你，我妈妈才抛弃了我吧？”
叶天没有理会小萌的揶揄，“这个问题，你得问你亲爱的爸爸和叔叔去。”这句话说到了小萌的痛处，她脸涨得通红，手里握紧了拳头，瞳孔里出现了让人恐怖的血红色，正在哭泣的蒙月见情况不对，连忙挡在了两个人中间。
小萌的愤怒终于慢慢平息下来。她看了看眼前的妈妈，恍若一梦。二十多年了，自己一直在寻找妈妈，却始终未能如愿。没想到今天，在自己出生长大的老楼，终于又看到妈妈了。在这本该庆祝的时刻，却因为早已失望绝望而没有了任何的欣喜。时光啊，一切还能回到以前吗？似乎不能了。
蒙月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忧愁冲淡了欣喜。自从她五年前从四川峨眉回到西安罔极寺，就一直盼望能见到自己的两个女儿，小萌和小紫。修道近20年，她内心的屈辱和仇恨已经消弭，精神症状也消失了踪影，玄幻之道让她如痴如醉。可是今年四月的一天，她一个偶然机会发现小萌天天在酒吧舞厅和各色人等厮混且彻夜放纵后，不禁伤心欲绝。回想起自己二十多年前受到的屈辱，痛苦、压抑、失望的心态战胜了理性，她把责任归结到吴栋的不作为上，于是心走岔路，想不择手段报复吴氏兄弟。
她写了封匿名信，告诉了小萌吴氏所有的秘密，这个秘密关联着八仙宫、罔极寺和大雁塔，也关联着几个神秘家族的秘密。蒙月之所以知道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