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相爱》第23章


偶像?我虚弱的回忆着在失去意识之前自己都做过些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喝完整桶酒之后所有的人都傻了。那几个小太保彻底服了,还说有空要给你和师傅道歉,”看来他对那晚很是留恋,小胖子说的有些眉飞色舞,可是我却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此刻浑身就找不出一个地方舒服,不敢睁开眼睛,因为眼前的世界在不停旋转,头痛的像要炸开一样。
“师母,那首歌……你喝完酒以后唱的那首歌,谁的啊?我怎么好像从来没听过。”
我没办法正常思考,什么歌,早就不记得了,现在我只知道最难受的时候张俊彭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你男朋友去巡房了,他说,一会再过来。”
是郑泽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闷,不知道是怎么了,此刻我真的无法顾及到别人的感受。
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张床上呆了多久,反正不管多久,这些时间应该已经足够让他们彼此相识。
也好,省了我的介绍。只是——他们都说了什么?
如果张俊鹏知道我一直跟他们住在一起,他会……他会介意嘛?脑子乱的无法思考,他们应该不会说这些吧。
我努力想从床上坐起来,口渴的要命,“能给我一杯水吗?”我问。
我现在只想喝水,口渴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太多烈酒。
“给,”沈天磊倒了杯矿泉水递到我手上,然后又帮我垫高了枕头。
窗外天色昏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睡了多久?”
“一天,”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张俊彭拿着一打病历走了进来,“你感觉好点没有?”
“不好,”我难受的要死。
“知道难受了?”
张俊彭接过我手里的空杯子放在台子上,然后重新又扶着我躺下。
也许是觉得气氛不对,两个小家伙很快说了拜拜,屋里只剩下郑泽、沈天磊和张俊彭。
我是病人,躺在病床上当然是病人。
我闭上眼睛努力让眩晕的感觉不再那么明显,反正现在我说什么都是没用了,索性什么都不说。
“你们也回去吧,她需要休息。要是没什么她明天应该可以出院。”
我听见张俊彭开始下逐客令,不想睁开眼睛,我的世界还在不停的转。
“那好,我们明天过来接她。”从开始到听见郑泽他们关上门离开,没有听见沈天磊说一句话。
显然他们三个并没有相谈甚欢的感觉。
郑泽他们走了,我闭着眼睛不想说话,屋里一下子安静的有些沉闷。
可能是张俊彭动用了他的关系,我住的竟然是一人间,如果多一些别人也许气氛不会那么奇怪。
“饿吗?”我听见张俊彭问。我摇摇头,胃里虽然是空空的可是却一点没胃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迷迷糊糊的没有任何概念。张俊彭出去过又回来的时候带了吃的东西回来。
“不想吃,头还是很痛,”我还是摇头,早已放弃想要坐起来的念头,还是没有好一点。
“知道厉害了吧,”张俊彭盛了两碗粥然后递了一碗给我,然后接着训道:“让你逞英雄,喝到吐血很勇敢是不是。”
“吐血?!”不会那么严重吧?我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只能低着头和碗里的粥奋斗,最讨厌吃的就是这东西,可惜的是我的胃现在却只能接受这个。
“我要是不当一回英雄,恐怕你就和人家打起来了,”醉酒不是失忆,我可没忘他要找人打架时候的样子,“你不是没生气嘛?”之前还拉着他小徒弟不让和人家动手,怎么一个转身连自己都想冲上去。
“是没生气,可是也不代表可以任人欺负。”
语气冰冷态度漠然,我听不不出喜怒。
我一直佩服那些可以听出言外之意的人,我觉得他们简直就是……就是,很难形容,总之,我没听出他话里是什么意思。 张俊彭把我吃空的碗盛上粥然后又递了回来,医院里的这些东西我实在是觉得很难吃,“不吃了,”我摇摇头拒绝再吃。
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让我很不舒服。我不知道为什么,情愿他冷着脸来质问我为什么和两个陌生男人同居,也不愿他这样冷静的对我说话做事。
可是现在究竟谁才是谁的陌生人?吃饱了以后,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吗?
我不确定到底此刻谁才是我的陌路,又或者我才是别人的陌路。吃了药昏昏沉沉的再次入睡,这次他没有离开。
我抓着他的手沉沉入梦,不管谁是谁的陌路,至少他此刻依然留在我身边。
第二天出院,张俊彭那个胖胖的小徒弟特地溜过来跟我打招呼,郑泽和沈天磊开了车过来。张俊彭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没再出现。
我在意,很在意。此刻的我到像真成了郑泽的亲人,而成了他的陌路。
这样的疏离算不算是一种暗示?我又开始一个人的胡思乱想,找不到人求证。
也许这只是一个女人的矫情,我知道也许他只是有事,只是在上班,只是敬业,但这些“只是”却不足以安慰我的失落。在他的世界里我到底是谁?
一步一步走到这里,我的出现到底是为什么?这些无谓的困扰让我很不舒服,但无从发泄。
回家的路上才知道,那晚我走出酒吧就吐了,而且是吐血。张俊彭吓的脸都青了,抱着我在雪地里拼了命的拦车,后来还是郑泽开车送我们去了医院。
原来他还是在乎我的,我认识他那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他失控的样子。
郑泽口中的一句“铁青着脸”很轻易就满足了我虚荣之心,这情绪是否真实,是否可信,这一刻都不重要。
我只知道他还是在乎我的,至少那一刻他是在乎我的。
但是后来郑泽说,张俊彭知道我和他们同居的时候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谢谢,谢谢他们对我这些日子的照顾。情绪的变化,从云端到谷底并没有用太多的时间,我无话可说。
一个人的心意该怎么去分辨我茫然,不是因为郑泽说的话,而是因为张俊彭的态度让我觉得陌生。
无论是在意或者不在意,其实都只是快乐和痛苦的区别,而此刻的若即若离却无法清晰的划分出任何的界限。
我坐在车里消化着一喜一悲的情绪起伏,车窗上的自己那么苍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到是郑泽,他说我之前的行为很是让他们受了一次惊吓,所以为了压惊他们特意定了一桌好吃的来补偿。我没什么胃口不想去,可是郑泽的好意却让我无法拒绝。
三个人坐下来有两个是病号,再大的补偿也都有限。
我比沈天磊好一点,毕竟我只是喝多了。他虽然已经不再严重厌食,但还是吃不下太多东西,而我多数却是因为心情。一桌美食让我们吃的有些索然无味。
心情,凡人的奢侈品。谁能左右心情的好与坏,谁又能理智的主控情绪的频率。
我喝着郑泽特意给我点的牛奶,心里却想着张俊彭的离开。
对于沈天磊我实在并没有做过什么,可是他们却如此待我以诚,而对于张俊彭我做了很多,做了很多自己都觉得无谓的傻事,却无法申述自己的付出,更无法去乞求他的给予。
权衡中让我更是失了信心,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比较和衡量,为什么世界不能简单的只有我和你?
我知道这样并不公平,其实他并没有要求过什么,可是,人心就是这么奇怪。
“暮颜,你听到我在说什么吗?”郑泽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我一惊然后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
我是真的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不过这句我听到了,他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元旦我们打算去草原,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郑泽到是很好脾气,一点都没生气我的神游。去草原?怎么突然想起要去草原了?
“瑶瑶,活着的时候一直都很想去,”沈天磊看着我,然后继续说道:“我想如果错过这次,以后也许就更没有机会了。”
“……”
我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去?还是不去?
草原到真是一直以来一个很向往的地方,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们去草原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暮颜,你别在意,如果你不想去……”或许是我沉默了太久,郑泽以为我开心。
我是不开心,但却不是因为草原。我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去嘛?
“你不开心?因为你男朋友吗?”沈天磊问,问的很小心。
“他……”
他不是我男朋友,在我和他的心里,我们都不曾认定我们是一对情侣。
更多的时候我们只是彼此的知己,彼此看着对方,看见自己内心里曾经受到过的伤害,然后依附着驱赶孤单和寂寞,依附着疗伤、取暖。只是这些话我已经没办法再对任何人说,我们早就习惯了自己平复无谓的心情。
“郑泽?天磊?你们怎么会在北京?!”
我还在自己的情绪里纠结,一个娇艳声音却无限惊喜的出现在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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