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爱》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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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保安互相投了一个疑惑的眼光,正想上前向洛老板探问,他却低下头来,两手悉悉率率的猛力擦著眼睛,他哭了。
52。7闯祸的原凶
「我真是他爸爸,我当了爸爸啊!」他又快乐又难过,心情太复杂了。他再细看,儿子的出生日期又被红笔圈起,於是他继续翻阅那调查报告。
~十月二十日,退学,同日乘法航到了法国巴黎。
之後就是一连串的兼职的工作。他却没再看见任何的妇科检查报告,这代表什麽?因为她就是太穷,疲於奔命地工作,她根本没有钱去作任何检查。洛森愈想愈难过,才想起克莱骂他的一连串话。
「他骂得对。瑰若为我吃尽了苦头!」
~二月二十六日,小产入院。
~三月十二日,参加<艾特现代芭蕾舞团>之招募试,获聘。
报告来到这里,不久之後,洛森也找到她了。
「小森是早产的,她竟然还在生产之後不久便去应考舞蹈团!这个小妈妈真是……」他用力索著鼻子,一阵酸涩传来叫他难受得呼吸困难。
最後,他不能不把注意力再次投到那写著<洛森的罪证>的光碟上。他吸了一口气,按动了电脑,把光碟置入,他有预感里面的资料一定会让自己羞愧得无地自容,他却没料到他所看见的却是比想像中的更恶劣,更让自己震惊。
那是从红园的一个保安摄影机保留下来的纪录,影片的素质很差,而且只是从高点向下拍的细小影像,那保安摄影机设在洛森房间的阳台外墙,镜头以极缓慢的速度在转动,拍摄了房间到阳台之间的范围,影片的左上角显示了拍摄日期,正是他离开红园的前一天,也就是他喝得烂醉,醉得干了什麽也不知道的那个晚上。
现在他终於知道那天发生了什麽事。然而在保安的录影里,他看见的却不是自己,而是一头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野兽!它猛力把瑰若扔进房间,一手抓住她秀丽的长发便把她的头撞在墙角,她血流如注的狂喊救命,野兽却狠狠地给了她几个耳光,把她掌掴得几乎昏了,但她仍在拚命挣扎,它生气地怒吼,瑰若被吓得尖叫狂抓,修长纤细的脚用尽气力的把它蹬开便爬著的逃。
野兽却更为疯狂了。它的手一抓把她的脚踝拉住,再抓,她的衣裙被撕碎如乱草,只听见她的哀哭如求死的灵魂,野兽竟没半点怜惜,只把一双小腿扯开,它如暴风直捣暗色的小岛,没理会那撕裂的号哭,它贪婪地游走在玫瑰一样的曲线上,不断的推动、嘶叫、咆哮,如恶魔的狂笑。
洛森不敢相信那恶魔一样的野兽就是他自己,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伤害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他终於明白瑰若为什麽要怕、要逃、要躲,想起她颤抖的身子因惊惧而冰冷僵硬,想起她的恐男症、她的尖叫,她原来受到自己如此凶悍的对待,他却不只一次这样伤害她。
「天!我……我竟然这麽残忍地对你。」他想起在西班牙的事,他精心安排迫她走进自己的房间,他发现原来那卑鄙的恶魔完全是他自己的本性。
他的心好难受,实在没法形容自己的愤怒,可是,他可以气谁呢?一切都是他自己干的。他现在才明白克莱何以如此生气,瑰若何以不肯给他机会。原来自己不单没有如承诺的好好爱她,相反的,他亲手把她打下地狱去。
他缓缓的从椅子站起来,心中有一股想死的冲动。他一手扯起椅子便猛力的轰在办公室里的玻璃窗子上,碎了一个又一个,他决心把所有完好的东西都要捣毁,因为他根本就是一个野兽一样的魔鬼。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无可指责的君子,一个大家族、大企业的希望,有为又优秀的青年才俊。现在他才知自己有多丑恶,是他把一位天使一样的女孩打到了黑暗的深渊。
玻璃碎了一地,声音震动了整幢大楼,警钟在叫嚣,大楼的保安员匆忙的走来,却看见一向精明睿智的洛老板正陷入疯狂,办公室的门一开,只见洛森正把一个大书架猛地推翻了,又接著另一个,口中尽是无意义的嘶叫,两位保安员慌忙上前制止,他却忽地停止了所有动作,静静地坐在满是玻璃碎片的地毯上。
两位保安互相投了一个疑惑的眼光,正想上前向洛老板探问,他却低下头来,两手悉悉率率的猛力擦著眼睛,他哭了。
53。1门内门外
「瑰若,开门吧,我求求你!」门铃在响个不停。这是洛森,他按著调查报告上的资料终於找到最终目的地。
瑰若本来已安定下来的心情再次被激荡起来,她不敢相信的呆站在厅,「没可能,他怎会懂得找到这儿来?」
瑰若的家是一个没有门牌的小楼房,位在众多大小画室之间的小巷,若非居住区内是很难知道这小巷,更不会留意这小屋,瑰若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被谁出卖了。可是,她想不出任何人,况且要出卖的,也不会等到这天。
「瑰若,瑰若。」是门铃的声音太微若吗?洛森焦急地在大门上拼命的拍打,一声一声的把她喊得心乱了。
她呆看著木门好一会也不敢走近,反是小森飞也似的奔去,却被小妈妈栏住了。
「小森,你不要管妈妈的事好不好?」她抱起儿子彷佛拿住盾牌似的,心里却真的生出一份勇气来,她深深吸了口气,走近门,伸手向门锁,啪的一声,她以闪电的手法把那新加上去的防盗门锁扣上,再一个後跃步,优美地从大门弹开。
「呼──」她轻轻舒出一口气,心情安定多了。她从门铃在响的一刻开始便担心著、後悔著──「我怎会忘了把防盗锁扣上?」
现在终於把大门的安全问题解决了,她才放心下来。她无声似的在儿子耳边说,「放心,恶魔没法走进来的!」
但此这话似是她说给自己听的,小森只感小耳朵痒痒的,小手猛擦著耳背抬起天真的小眼睛望著瑰若咿咿呀呀地说儿语,似在怪责地问──「小妈妈,你怎麽还不去开门啊,好吵啊!」
瑰若明白儿子那疑惑的眼光,她却用指尖轻按在儿子的小嘴上,加以一个轻细的声音──嘘! 
怎料,这小家伙竟一点不合作。
「妈妈!」小森如雷地大喊,惟恐门外的恶魔爸爸听不见似的,还一脸无辜的瞪大眼睛,小小的手指著大门,分明是在告诉小妈妈──「嗨,门在响啊!」
「瑰若!」门外的洛森听见儿子的声音,立即兴奋地大叫,「小森,是爸爸啊,快叫妈妈开门!」
听见洛森如此的称呼,瑰若心里既甜却又痛,本来乾了的眼泪又要涌出来了。可是,她的一双脚反射地立即退得更远,还赶急地一再检查家里所有的窗子是否关紧,才稍放下心来,抱著小森逃到楼上的房里去。
可恨,那个洛森竟叫个不停,敲门声一下一下的叩下,几乎要把瑰若的心都揪出来了。
她倚著窗边而坐,不安地不时偷看屋外的情况,却又看不见什麽来。夜色深沉,洛森的声音已息,瑰若才放胆的走到厨房找点吃的来。而小森已坐在小厅中自得其乐地拉著他的玩具车在厅里跑来跑,精力旺盛得叫小妈妈头痛。
「小傻瓜,玩了很久喔,难道你就不会倦的?」瑰若看见儿子,即使倦极,心里仍是畅快。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把小东西抱在怀中逗著他,「嗨,小朋友,叫我一声来!」
「妈妈!」一个随便喊来的叠音,非常普通的称呼,这声音却足以叫她窝心得笑逐颜开,那妩媚的笑容可比天真可爱的小儿子还要甜呢。可是,小东西快要三岁了,还是只懂得说妈妈、车车、打打、拽拽的,真叫她担心不已。
「是不是小妈妈太小抽时间跟你说话,所以,你说话不太好?」她抚著儿子幼软的头发,心不在焉的,「还是如学校的导师说,这跟遗传有关?不知你爸爸小时候说话是否也学得那麽慢?」
她也一直想叫洛森好好交代这个问题,究竟这位恶魔爸爸是在什麽岁数才学会说话?可现在,他可能就在门外,她却不敢打开门去跟他问个明白。
而在此刻的门外,那位恶魔爸爸正把耳朵紧贴住门板,愉快地偷听著母子的动静。他声音没听得清楚,却嗅到食物的味道,他在心里惊叹,「噢,那是瑰若最喜欢又最拿手的美食──芝士火腿义大利粉,真香啊!」
他看了看手表,原来已是晚上十时多了,他才记起自己除了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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