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月》第28章


程康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样子,心里又是一荡,他一把紧紧地抱住她,真恨不得把她勒入他的肉里,骨头里,血脉里。
也许是大雪压断了线路,吃过晚饭,竟然停电了。
柳曼找出一支蜡烛点燃,她往书桌上滴了几点烛油,把蜡烛固定在书桌上。她母亲怕冷,早早地去床上歇息了,剩下他俩伴着烛光,静静地坐着。窗外漆黑又寂静,只偶尔听到大雪压断枯枝,或者一大团雪从树枝上掉下来的声音。
柳曼的脚轻轻在地上跺了几下,手放在口边呵了一口气。
“是不是冷?”程康问。
“嗯,脚好冰。”柳曼说着,又跺了跺脚。
“你把凳子移动一下,我们面对面坐着,鞋子脱了,把脚放我身上吧。”程康低下头脱掉她的鞋,把她的脚放在他的衣服里包着。
“怎么样?还冷吗?”他问。
32。上卷:缘来缘去第三十二章 烛光里缠绵
柳曼摇摇头,她的脸上始终是那种温婉的微笑,程康忍不住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他伸手靠近时,柳曼的脚碰到一个不该碰的地方,她感觉他徒然起了什么奇异的变化,脸顿时羞得像个熟透的柿子,脚也像被什么蛰了一样,缩了回来。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她红彤彤的脸在烛火的染映下,楚楚动人得无以复加,程康看得呆了,突然他站起来,一把把她拦腰抱起,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的眼睛微闭着,长长的睫毛那么美丽,她小巧的嘴唇半张着,吹气如兰,他吻住她,情不自禁伸出舌尖探寻进去,她没有反抗,温柔的接纳了他,他感觉到她口里的温度,以及她软软的舌头,一阵电流击过全身,他忍不住有点战栗。
她回应着他,双手箍着他的脖子,脸烫得灼人,如同他们的爱情,似火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小曼,小曼,叫我怎么爱你!为什么我会这么爱你!”程康离开她的嘴唇,凝视着她如烟如雾的眼睛,轻声说。
柳曼没有说话,把脸贴在他的脸上,感受彼此的温度。他抱着她,她依偎着他,巨大的幸福环绕着他们,蜡烛在燃烧,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恬淡温暖,他们仿佛进入了梦境,几乎忘了外面还是大雪纷飞的严冬,错以为到了繁花似锦的春天。
蜡烛很快就要燃到底端了,柳曼在程康耳边说:“放我下来吧,你不累吗?”
“抱一辈子也不会累。”程康笑着说。
“我换一支蜡烛,我们再坐一会。”
“好吧。”程康松开手,把她放下来。
“你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的,现在可以说了吧。”柳曼点燃一支新蜡烛,吹灭那支快燃尽的,问道。
“你还记得夏天看电影时,我对你说的那几句话吗?”
柳曼沉吟了一下,说:“记得的,你说‘柳曼,我喜欢你,从你第一次坐我的车,我就喜欢你。’”
程康笑笑问:“那你记得第一次坐我的车是什么时候吗?”
“第一次,那我到不记得了,那时还在上学呢。”柳曼说。
程康打开窗帘,隐约看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那一天下着雪,就和今天的天气一样,在雪地里展颜一笑,我的心在那一刻便被你带走了。”
“原来你是一见钟情。”柳曼站到他身边,笑道。
“我想一见钟情一定是上辈子约定的,在某一瞬间找到了某个人,一定是的。”程康揽着她的肩膀说。
“也许是吧,我对你也从来没有过陌生感,好像原本就熟悉一样。”
“我们前生一定是约定好了的。”程康伸出右手,和柳曼的左手十指扣在一起。
俩人沉默了一会,程康松开手问她:“我睡哪儿?”
“我哥哥的房间很久没有住人了,我去和妈妈睡,你就睡这里吧。”
“去吧,明天早点起床。晚安。”程康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蜡烛还没有熄灭,程康躺在床上,环顾四周,她的窗帘是淡粉色的,被套是淡粉色的,床单也是淡粉色的,连床头吊着的几串千纸鹤,底纸也是淡粉色,看来她最爱的颜色是这种淡粉色,他自己是喜欢厚重一点的颜色,但是他愿意把他们未来的婚房装修成她喜欢的这种淡粉,他看过一句话,“喜欢粉色女孩子都有做公主的梦想”,他愿意让她一辈子做他的公主。
她的被子有一点若有若无淡淡的香味,他盖着她的被子,闻着她的味道,辗转反侧起来,昨夜失眠,今晚又要失眠了。他坐起来,想在她的书桌上找本书看看,书桌上原来堆积的那些课本都被她收了,只有一个记账的笔记本,他想就看看她的账本吧,看她这几个月的收入怎么样。
他拿起随意翻开,一张粉色的信笺从账本里飘出,落在地上,程康起来捡起看看,一行一行地似一首随笔写的小诗:秋虫的鸣叫/掩不住心跳的声音/我坐在窗前/写你的名字/一遍一遍/这爱呀/为何令我如此欣喜/突然/
很想跑出去/去无人的旷野/大声呼唤/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如果你听不到/那么亲爱的/我把思念写在风里/随着四野紫薇花的清香/飘去吧/飘去吧/飘去你的梦里
他看完后,双手把信纸贴在胸口上,原来无数个想念她的晚上,她也在这么强烈地思念自己啊!他坐在床上,一遍一遍的看这首小诗,直到完全能背下来,才把它折叠好,放在自己钱包的夹层里。
另一个失眠的人,邹玲玲,她一次一次踮着脚,透过窗户看程康卧室的灯光是否亮起,很多年以来,她已养成了一个习惯,她习惯站在站在窗前,看他那边的灯光,守着它亮起,守着它熄灭。
今晚,他那边一直是漆黑的,他还没有回家,那他去哪儿了呢?和她在一起?这么晚了,一直和她在一起?邹玲玲的心纠结着痛起来,她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难道他们已经同居了?她被自己这个念头狠狠地击打了一下,几乎有点站立不稳,绝望在心底升起,如突然被勾破的丝袜一样,迅速蔓延,她扶着桌子,失声痛哭起来。
母亲已去了深圳,她一个人留在家里,无非是守着他,等他,这么多年的苦恋,这么多年的默默付出,为什么他可以这般熟视无睹?她无助的哭着,连一个劝慰的人都没有,直至夜深了,累了,那灯光依旧没有亮起。
柳曼起来时,雪已经停了。程康在院子里堆了一个大雪人,还是个女孩子的造型。
“哈哈,好可爱,你怎么起得这么早?”柳曼笑着跑到雪人前面比了比,居然高矮和她差不多。
“身上的伤还痛吗?”程康关切地问。
柳曼扭扭腰,说:“不太痛了。”
“你去把你从前的围巾和帽子给雪人带上,看看像谁。”程康笑道。
柳曼真到柜子里翻出上学时戴的那套红帽子和围巾给雪人带上,然后退几步,做很惊讶状对着雪人说:“这位小姐,为什么我觉得你这么面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哈哈哈,别逗了,快去吃点东西,我们走吧。”程康笑着催她。
俩人一路上如同两个孩子一般欢欣雀跃,时而在地上滚雪球,时而抓一团雪相互追打,柳曼受惊吓的阴霾,在恋人的陪伴下,早已一扫而光,只剩无边的快乐包围着她。
他们笑笑闹闹到柳致远店里时,已将近中午了。柳致远见妹妹和男友相约而来,自是十分高兴,他昨天听父亲说了她死里逃生的事,今天看到她,尤其心疼得不行。
33。上卷:缘来缘去第三十三章 幸福如糖
午饭时,柳曼与哥哥说起看门面的事。柳致远说:“城南有一个正在开发的商业街,听说是要建一个服装城,我昨天去看了一下,感觉位置还不错,吃了饭我们一起再去看看吧。”
“城南是老城区,人流量一直很大,那里有新门面确实不错。”程康说。
“那我们快吃了去看看。”柳曼迅速把碗里的饭扒到口里。
柳致远看着她笑起来:“那门面要明年春天才竣工,你也不要急得这样,小心噎着。”
柳曼把一大口饭咽下去,手抚着胸口,真给噎住了。程康忙给她倒杯水,帮她拍拍背。
柳曼的嫂子推推柳致远,笑着说:“你看人家多体贴,就没见你这么体贴过我。”
“哈哈,人家这是热恋中。”柳致远笑道。
“咱热恋时也没见你这么体贴过。”柳曼的嫂子嗔道。
“那是你那时没噎着过,要不你噎一个试试。”柳致远幽了她一默。
“噗!”柳曼笑得连口里的水都喷了,又差点呛住。
“小心点。”程康看着她说,他被笑得有些腼腆。
城南即将新建的服装城确实很大规模,三人围着整个施工的工地绕了一大圈,分析哪个出口的门面位置最好。
“致远哥,我最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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