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第19章


“还愣着做什么?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鬼神,如果有,就不是今天这局面了。”竹竿女孩站起身声色愈加严厉。
几个女孩忽然僵硬般,紧紧盯着竹竿女孩的身后,几秒之后方才回神,“啊!”一阵尖叫刺破密林,女孩们一哄而逃。
“子璇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
竹竿女孩生气地吼道:“一群没出息的货,怕鬼?怕什么?向来都是我吓人,没人吓我!”
“嘭”一只手;来自后面的一只手;轻柔地敲了她一下。
她忽然得意地笑了:“你们这帮家伙,怎么不走,还回来干嘛?”声音略带娇叱。
地上的子璇同学看着竹竿女孩的身后,嘴角轻扬。
没有回答,没有任何声音。竹竿女孩诧异地回头。
一张脸瞬间放大在眼前。
刚才自己模仿的不就是,不就是这张脸么?
那么她是,她是……
“碰!”竹竿女孩一个脚软,重重摔在地上。
风水轮流转,刚才牛叉的大姐大转眼成了受惊的小鹿
白色的影子一步步靠近。
“啊!啊!我的妈呀!”竹竿女孩终于成功爬起。
“嗖”地一下子尖叫着飞奔而去,转瞬无影。
只见这只白色的“鬼”蹲到了地上,子璇缓缓睁开眼,麻木般看着那张白面红唇的脸,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惊吓、尖叫,她缓缓闭上眼,任人宰割。 
“虽然你很可怕,我。。。。。。我还是要谢谢你这只鬼。”
没有回答。自己的一只手被执起,手掌与手掌接触;竟有微微的温热传来。
鬼不是应该冰凉么?
“啪”一个东西摔下,一个清新的声音传来:“许子璇,是我。”
子璇睁开眼,好一会才从涣散中集中精神。一张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她朦胧的视线。
隐约中听到这人拨了个电话,隐约中,好像被抱起在某个温暖的怀中,她的双臂箍紧这根救命草,然后意识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李浩看着怀里的女孩,平日里美好的模样被浮肿遮盖住了,睫毛一闪一闪,极力要睁开眼般,但始终没有。长发凌乱地散了一脸,遮住嘴角,一并遮住了小巧的下巴。脸上苍白惊恐。她的双臂紧紧地环着他的脖子,仿佛抓到了救命的东西。
“阿浩”林辉急急地从宿舍的方向跑过来,见李浩抱着子璇,伸手欲接,李浩往旁边一让。
“地上的那个就麻烦你了。”清新的声音戏谑的说。
迟钝只是一秒余,林辉便弯腰抱起司林雪。
“校医肯定下班了。”林辉面有忧色。
“去市医院。”某人的声音无比坚定。
“怎么弄成这样?俩大活人怎么晕这里了?”
“先别说那么多了,救人要紧!”某人拧起眉毛。
“……”林辉不再出声。
两个人各负重一百斤,微微吃力,深一脚浅一脚的背影消失在校门外的隐隐车流。
远处七彩的霓虹在李浩心里折射成了一面光洁的镜子,自己的心在那里一丝丝颤动着,怀里的她与平日的她,有着天壤之别。这个女孩是曾经站在讲台上那个骄傲无比的女孩吗?是那个球场上倔强无比的女孩吗?此刻她的脸上写满了脆弱与不安,她是多么需要保护。他不由的收紧双臂。
扇子一样的睫毛跳了跳,在一片晨光熹微中缓缓张开。四周一片雪白,迎着窗子,可以看见一条条光线,纤尘在光线中翩翩起舞,灵动活力。一个身着白色羽绒服的男生趴在床前边,他的脸完全被被子遮住了,只有后脑勺暴露在视线之下,头发一戳戳柔顺地伏在上面,无比的温顺。她的腿动了动,一阵针扎的感觉传来。
“嗞……”她倒吸了一口气。
听到声音;趴在床边的男孩动了动;随后;一只手撑着床;迷糊地抬起头。视线对上她的。
她瞬间忘记了吃痛的感觉,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张脸。这张脸一如既往,符合甚至超越所有女孩对“帅”的定义。无暇无尘。
“你醒了?”他的慵懒神情退去,只因是早上第一句话的缘故,声音略略嘶哑。
“恩。”她点了下头,复而又问“你在这里趴了一夜?”
他对着她笑了笑,没有回答。
“喝水吗?”他起身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床边,一杯端在手里。
她再次挪了下自己的腿。
“啊!”尖叫一声。
他扬起水杯。
水刚倒进嘴里还未来得及咽下;神情明显一震,急急问:“怎么了?”因为含水,声音模糊不清。
难道昨天惊吓,留下了后遗症?这个念头飞速转过脑袋,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欲从那里寻找答案。
“还问!你压了我一夜,还问我怎么了?”子璇的声音在静静的病房里格外清亮。
床边的男孩刚准备咽下的那口水生生呛在喉咙里;“咳咳”不止。
病房很安静,暧昧语言早已消匿。暧昧语言震动的空气却无处不在,肇事主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于是连忙指着自己的脚,补充到:“我是说我的腿。”
这句怎样听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男生因咳嗽憋红的脸尚未恢复白皙,看到她着急的神色,嘴角高高扬起,一个坏笑浮在他唇边。
子璇恨不得地板此刻忽然崩裂,好让她藏匿其中。
李浩走过来轻轻揭开被子,帮她一下又一下地按摩麻木的腿,那力道刚好,他的表情很认真。
她的腿像针扎般,麻木酸楚,随着他的每一下,越加酸麻,使得她龇牙咧嘴,形象尽失。
还好他此刻低着头,只关注自己的腿脚。
她极喜欢他这种认真的表情。一眨不眨地盯着。
他忽然抬头,视线相接,她被逮个正着。
“你按摩的技术不错嘛!”她故意说得很大声,很戏谑,缓解尴尬。
他一笑,未置一声,低下头继续。
长长的睫毛,甚至比她的还要长,她真是嫉妒,飞快伸出手。
早上的医院很寂静。
“啊!你干嘛?”一个年轻愤怒的声音从某个病房飞出,飞出整个医院,飞向清澈透明的云霄。
作者有话要说:哎,来不及修改先发了再说!!!
、女子与小人的关系
“没事睫毛长那么长做什么?”她斜睨他。
“天生的,你以为我想啊!”他气结,回驳。
“这么说好像你的长睫毛给你带来不少麻烦。”她慧黠地眨眨眼。
“可不是嘛,幼儿园的时候老让那些五大三粗的胖小子当女孩,为这事,我没少打架。”李浩停下按摩的动作,目光飘向远处虚无的某一点,陷入童年美好的回忆。
“谁让你停了,继续呀!”子璇不耐烦地催促。
“给你三分颜色竟开起染坊了,你当你地主啊!”李浩一脸黑线,盯着她。
“就算我是地主,我也不敢剥削您那!你看你自己,皮肤这么白,长的这么美,就算狐狸成仙,也不一定能长成这样,一看就不是被剥削的料!”子璇滔滔不绝。
平日里她跟他也没这么热乎,不冷不热,不近不远。因为他的搭救,莫名的拉近了距离。
“不准用‘美’形容我,我是男人;不是女人。”某人眉头黑线又密了一圈。
“呦呦,还男人;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她继续逗他。
“……”好男不跟女斗,因为女真不好斗也。
连孔圣人都自叹不如,长叹一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李浩虽有美色有成绩,可是独独缺乏与女子斗争的经验,只能闷声。孔子为什么不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而是把女子排在小人前面,由此可见,女子比小人更小人,堪称小小人。思及此,他抿嘴偷笑起来。O(∩_∩)O ~
“笑什么呀?”子璇故作凶狠装地发问。
“肯定是刚才阿Q了一把。”子璇自顾自地推测。
李浩不禁抬起头,她一脸的狡黠模样。一丝的甜蜜涌上他的胸口。自己多久洠в姓饷纯牧耍?br /> 居安思危,居乐思忧。
他忽然想起母亲那半句未说完的话:“既然你不喜欢我们母子,那么当初……”
同时想起的还有父亲那一声怒喝:“住嘴。”
有些事情,有些前尘往事等待他去揭开,可是当他问母亲,母亲只是一句:“没什么,你安心读你的书,大人的事情,你,少管。”决绝不留余地。母亲鲜少用这样的口气与自己说话,想来,肯定是非比寻常的事情,可是他犹如身处迷宫,找不到出口也回不到入口。
前一刻还和自己斗嘴斗得不亦乐乎的美男,忽然脸上闪现诸多飘忽不定的神色,似哀似愁,难以分辨。
“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一改刚才嘻哈的态度。
“没什么。”看到她神色骤然敛紧,他柔声回答。继续给她按摩起来。
静静的悄悄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在宽大的病房流转。
片刻的寂静终于被子璇打破:“对了,司林雪呢?她怎么样了?”
“我们昨天已经通知她的家人,她一早已经被爸妈接到家里静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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