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第15章

“还真是，唉”小果发现自己的脸印在镜子里，暗沉沉的。像雨前天空。
子璇打破小果的沉思，“咱吃饭去吧，吃完回来休息会，下午还要继续考试呢。”　
于是一群花朵向餐厅飘去。
考完语文，已经是傍晚，天色微暗，飘着细雨。打在脸上凉冰冰夹杂彻骨寒。
走出考场子璇并不急着回去。而是漫无目的在校园里闲逛。忽然感觉有寒风袭来，这才发现自己此刻正站在青草湖边。湖风挟荡着寒气一股股吹向她的脸，竟如刀。冬天，有风的冬天湖边果然不是一个呆着的好处所。
青草湖很大，学校占地八百亩，而青草湖要占据整个校园的十分之一。子璇此刻忽然想去看看那个给她惊喜与紧张的小小亭子。不过刚想抬脚却看见那个亭子里似乎有人，白色的一团影子。很熟悉的影子。
她慢慢走过去，每一步都有些仓皇，她听见自己的心里电闪雷鸣。他半倚在亭子里，面对湖水。而她在他后面五米远的地方。他静静地吹着口琴，忧伤的旋律像魔杖一样，弥散开来。子璇不懂。世家子弟，天之骄子，有什么不能言说的痛呢。那旋律让人心疼。子璇一直站在那里，一直一直。她想，如果他忽然回头发现了她，那么她一定会表现的和从前一样骄傲，走到他面前，问他，问他那个雪人。
可是，可是他终究没有回头，她似乎看见湖风把他的发吹的乱七八糟，而他毫无知觉，完全沉浸在自己消沉的世界里。一动不动。或许这也是好的吧，子璇心想，她可以安静的走开，不必有惊慌失措。不必狼狈不堪。全身而退也许也是一种美。于是她静静地悄悄地离开了。口琴声越来越远。
她不知道当她转身离开以后，她身后的那双眼睛里的落寞像极了打翻了的调色盘，浓的化不开。他听得出她的脚步声，可是，他却不能回头。他不想她看到自己如此落魄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年轻的孩子；总是挣扎；不敢前行。。。
我改，我改，我改改改。。。
、原来这才是真相
市统考在紧张而又激烈的氛围中落下了帷幕。等待成绩的日子更是充满紧张，每个笑脸后面都有一根若有似无的弦牵扯着。做学生好不容易，可是做什么不是一样呢。商场如战场，社会充满尔虞我诈，只有学校还存留一丝净土吧。所以苦点累点又算什么呢，子璇思忖。
这一天，子璇刚刚从水房洗完衣服，阿夏飞一样奔进来，看见子璇差点没煞住脚，叫道：“子璇，你快跟我走。”
子璇在被她连拖带拉的阵仗下纳闷到：“你又发什么疯，死丫头。”
“你跟我走就是了。”
只见学校宣传栏前挤了满满的人，阿夏拉着子璇挤进去，原来学校已经张贴了红榜，红榜是每次全校前一百名的名单，顺着阿夏的手指，子璇看到自己的名字，高傲地立在榜首，一如她的倔强。可是他却位次于她，并且比她低了十分。尽管如此他还是把第三名甩出二十分以外。校红榜旁边另附一个红榜，是全市前一百名。阿夏看到自己仍然居榜首。而这一次他们中间悬差的十分却被九人占领。他排第十名。周围众学生唏嘘一片。议论纷纷。隐约听到：“李浩”、“栽在一个女人手上”、“让出年级第一的宝座”之类的话。
唯宁市实行的是3＋2政策，语数外加政治，地理、历史、政治、化学、生物、物理，中的任意两门。他们选择的是理化。
子璇心情有点复杂，有欣慰，有疑惑。一因自己夺冠而欣慰，二为自己如此轻易获胜而疑惑。他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恍恍惚惚阿夏拉着她离开了。
“嘿”阿夏把张开的五指放在她面前晃了晃。“不会丢魂了吧？”
“干嘛？”子璇凝起眉毛。
“总算回来了，我以为你魂丢了，吓死我啦。真没见过这样子的年级第一。人家得了年级第一都是兴奋异常，你却失魂落魄。”阿夏嘀咕。
子璇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阿夏，有些狐疑地问：“你不说他从前的每一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吗？从来没有一次不是？”
“谁啊？”阿夏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那当然，每一次统考，他全都是第一，这是两年来的唯一一次不是。子璇，你太厉害啦，简直是唯中所有同学的偶像，这么简单就把李浩拿下了。”
数学课堂上，老蒋命科代表小果把试卷发给大家。然后转身刷刷刷，留下一道题目，正是试卷倒数第二题。然后踱下讲台，在教室里踱了一圈，然后走到李浩旁边，点点他的桌子“上去把这题目做一下。”
子璇看到他白色的背影站在黑板前一动不动；像是在思索什么；终于回转身拿过讲台上的粉笔；刷刷写下一排排公式。教室很近；近的只能听到他书写的声音。老蒋很少发火；但大家都看出来了；一场火山即将喷发；而老蒋就是那灭绝一切的活火山；随时都有喷发的可能；谁还敢当这火山喷发的导火线？
他转身走下讲台；老蒋依旧站在他坐位旁边。他于是只好也站在那里。子璇听到哗啦啦纸张翻动的声音；微微转身；老蒋手上拿着的无疑是李浩的考卷，脸色铁青。
然后放下考卷，走回讲台。
然后讲台上低沉的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做出这一题的同学请举手。”一双双手举了起来。
“三十个同学。很好！这个题目的难度中等。考的也并不深入，竟有这么多同学在这个题目上失分，有的还是成绩平时相当不错的，真是让人跌破眼镜。下面我们就这个题目着重讲一下。”
下面的话子璇一句都没有听见，老蒋为什么这么生气呢？李浩的试卷上面怎么了呢？子璇从来不是一个允许疑惑存在的人。
“铃……………”压抑的一上午在电铃的催促中告一段落。许多同学鱼贯而出，离开压抑的课堂。
教室里没有人了，只剩阿夏，子璇。
“子璇，走吧，闷了一上午，快要死掉了。”
“好，你先走，我马上就来。”
阿夏走了。
子璇立刻丢下笔，跑到中间一排，在一个课桌上找着什么。终于她找到了，一朵微笑在她脸上绽放开来。她迫不及待展开手上的试卷。从头至尾浏览，看到倒数第二题的时候，微笑凝结起来，转瞬变成了满脸惊讶，随后惊讶变成了灭顶的愤怒。那个题目下面清澈一片。只有一个公式，没有答案。阅卷老师的红笔在这一题的得分栏写着一个2，写得很大，胳膊腿已经伸到了框外。2旁边的一栏眉头字——“总分15”。
一瞬间，子璇转了几千几万个念头。
怪不得老蒋那么生气，怪不得老蒋让做出这道题得同学举手。怪不得自己的全年级第一这么轻而易举。她捏着试卷的手有些僵直，难道她要靠着他让，她才能取得这年级第一？她并没有赢，原来这才是真相。
她其实是输了，外头那些羡慕的言语与神色，此刻是多么大的讽刺。
“砰”开门的声音，一个男生左手食指顶着一只球从后门走了进来。球仿佛被一股磁力吸附在他手指上，不停地转而转。
男生高高的个子，一身雪白的羽绒服，眉目清秀。看到有人站在他坐位旁一愣。继而问到“怎么还没有走？”清新的声音，干净的笑容。她看着他走近，左手扬了扬试卷“这是什么？”“啪”地一声砸到他的身上。试卷顺着他雪白干净的羽绒服滑了下去。他弯腰拣起试卷。默默无语。
“你是在可怜我吗？你觉得我一定赢不过你是吗？你故意想看看我得了第一名以后，有多么欣喜若狂的模样吗？”她泪花四溅。
作者有话要说：潜水高手们，上来冒个泡，呼吸下新鲜空气嘛。。。。。
、他和她的秘密
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凝聚成了两条小溪流。输，对于她来说并不可怕，而如此不光彩的赢却是可耻。或许，是他太清高，用这样的方式来试试她的斤两。可是不管怎样，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透过蒙蒙泪雨，她的头扬得高高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这个好看的却极懂得羞辱她的男生。此刻他俊逸的脸上写满了问号，“怎么了？说这种话？”清新的声音满是不解的疑惑。
这个女孩周身流转着一股火药味；似乎每一次对着自己不是挑衅的眼神就是无边的沉默；有时候奋不顾身得像冲锋的号角；有时候又畏畏缩缩得如自保的鸵鸟。
“怎么了？”子璇冷笑，用近乎质问的口吻“你倒数第二题为什么没有写？”
某人菱角分明的脸上此刻层层叠叠这疑惑、不解、好奇、甚至有一丝戏谑。
他斜睨着她的脸“不是我不想写，而是我的笔没有水了，想写没得写。”李浩挑了挑眉毛，觉得这女孩真不是一般的女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