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游戏》第35章

其知识的渊博，见解也很独特。
最重要的是，林安晓听他侃侃而谈北京的饮食文化，很白痴的问了一句，“您是北京人？”
许建平停下脚步，转头认真的盯着林安晓，像是在调整什么，也好似知识礼貌的注视而已，而后了然的笑笑，“上次见我，我以为做足了功课的。”
想到上次的尴尬，林安晓就觉得特别不好意思，的确那次她压根儿没做功课，想着不成还可以去求唐擎宇的心态，也只是试试而已，只是没想到结果比预期的还要糟糕。
那时候想着即使合作没有达成，至少也能从这个局长口中套出点□资料。哪知道从头至尾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自导自演，人家压根儿不入戏。
许建平的笑容好似是天生挂在脸上的，不论何时，林安晓见他时总是有淡淡的笑容挂在嘴角，即使是在会上致辞或是政府工作会议上，那笑容不会让人觉得突兀，但是也透出了淡淡的疏离，或许这就是站在云端的人所必需具备的基本素质吧。
像唐擎宇就不会，他那人不管是高兴亦或是愤怒，全然是一张淡漠的脸，不是和他相处时间久的人压根儿看不出他是在生气。同样的，笑容在他脸上也是属于奢侈品，即使林安晓认识他二十几年，见他笑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从小他就是一副小老头的样子，最喜欢的动作就是皱眉和甩给你个背影。
即使现在，林安晓也清晰的记得他上一次笑时的样子，在和他第一次看完电影出来的街上，她厚着脸皮让他说喜欢她的话，那时候他就是带着无奈又宠溺的笑容。
现在想起来，一颦一笑都还印刻在脑子里清晰可见，感觉却仿佛历经了数年。
想到唐擎宇，林安晓的心情变得有点失落，在感情中，从来她都是被动的，放不下尊严，放不下心中那点小小的孤傲，或许这段感情中她也有错，但是女人总是喜欢自己是被宠溺的，被人捧在掌心的。
而他们之间的感情，从一开始就已经偏离了正常轨道。
“是你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
许建平注意到林安晓眼里的光亮慢慢的淡下去，声音也明显的低了下去，情绪没有刚开始时的高昂。
他大体能够猜到其中的原因，一开始就已经放弃了争取的权利，只是临到头来，心里还是微微的泛疼，一口气堵在胸口，说不出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失落在心间。
“是吗？那现在还有兴趣了解我吗？”
这句话许建平在胸中翻腾了好久才说出口，而且因为微微的恐惧，所以带了点玩笑的成分，只是怕太过直白而让他以后连见她一面都成艰难。
林安晓听闻许建平的话愣在当场，她对许建平的认知程度不会比S市市民多多少，顶多算混个脸熟，这样暧昧的话，她也只是一愣，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结合到许建平今天异常的表现，只当那是玩笑话，对于自己刚刚的失态，也觉得不好意思，玩笑着回答，“有这个荣幸吗？”
她模仿古代女子微微屈膝，双手交叠在左腰处作揖的动作，引得许建平放声大笑，明显被她的动作逗笑了，心情大好的样子。
“随时欢迎。。。。。。”
许建平说起了他以前上学时候的趣事，林安晓才知道，原来他也是土生土长的A市人，上大学了才举家迁往北京，参加工作后回到A市，几年后又由于工作调动去了S市。
“这算孟母三迁中的那一种吗？为了学习而来了北京？”
林安晓觉得可能是因为许妈妈许爸爸他们放心不小他，所以才干脆一家人都搬到北京，那时候的北京城应该没有现在门槛这么高。
反正林安晓对这里除了是一个繁华大都市以外，没有什么多余的印象。
许建平再一次停下脚步，只是这次并没有看林安晓，而是把目光转向了远处，在一片漆黑的空旷田野处，而且他脸上惯常带的笑容也消失不见，脸色是罕见的苍白。
林安晓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失言了，低着头小声的道歉，“对不起，如果不方便。。。。。。”
许建平转身打断她的话，脸上也带上了一贯的笑容，周身的戾气也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好像刚刚的沉默并没有发生过。
“没有，只是那时候父亲刚刚过世，不放心母亲一个人留在家里胡思乱想。”
林安晓更觉得自己失言了，提起了许建平的伤心事，而且可以看出他到现在也很介怀父亲的离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儿，已经过去好多年了。”
其实看着她低头道歉的样子，许建平好几次都想伸手摸摸她头顶了，挣扎了好久，最终还是紧握成拳。机会已经来了，他想遵从一次内心的选择，放自己自由一次。
许建平许是发现了林安晓脚上的异常，没有说些什么，却故意放慢了步子等她。
这是许建平上大学以来讲话最多的一次，这也是林安晓认识许建平以来，两人相处最高兴的一次，以前都是在一些宴会或者工作场所，顶多打声招呼而已。
从这晚之后，林安晓对许建平这个人改观不少，而且对于他这个人，是由衷的敬佩。
林安晓没想到许建平会主动聊起他妈妈，而且可以看出他很爱她，说起她的时候，脸上也是带着笑的，但是却有别于平时那种淡淡的微笑，是令人可以打心眼儿里感觉到，那是真挚的笑容，由内向外散发出来的喜悦。
“我想我妈肯定会喜欢你的。”
“呵呵，大家都说我长得比较讨喜，小时候唐擎宇就。。。。。。。”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林安晓马上住口，悄悄打量许建平的脸色，毕竟上次因为材料问题去找他，而且是和CY竞争，总归觉得牵扯到私人感情不好。而且CY拿着公家资源转卖给江流集团，林安晓也怕对唐擎宇有影响。
总而言之一句话，她不想承认自己又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混蛋，她现在很想抽自己一嘴巴，这已经是今晚第几次想到他，她已经不记得了，恨自己不长记性。
许建平没有假装没听见，而是认真的问，“晓晓和唐总从小一起长大的吧，感情应该很好。”
林安晓也没注意到许建平对她的称呼已经从林小姐到晓晓了，反正她是已经把许建平当朋友了，而且大家都喊她晓晓她也已经习惯了，所以没怎么注意，也不感觉突兀。
“算不上吧，只是小时候就认识了，老是被他欺负来着。”
许建平好似可以看见曾经哭着找爸爸抱不平的小女孩就在自己面前一样，整个轮廓也变得柔和，声音也带着些许的愉悦。
“唐总从小就智商过人，你没道理不被他欺负。”
“喂，哪儿有你这样讲话的，怎么听都是在变着法儿的骂我笨嘛。”
“没有，你很聪明。”
两人竟然就这样聊到了酒店门口，林安晓也兴致大好的说了许多唐擎宇小时候干的坏事儿，许建平也只是静静听着，偶尔插一句，让林安晓不至于在自言自语。
还有一段距离，就已经看见萧鸣政坐在酒店外面的台阶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她，看见两人有说有笑的过来，也没有起身，就这样直直的盯着两人看，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狐疑。
许建平对于他的反应也没生气，只是友好的笑笑，他也似乎可以预见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了。
阿政毕竟还年轻，即使掩藏得太好，也始终缺少火候。
萧鸣政的目光明显不友好，他双手向后撑在上一级台阶上，修长的双腿平伸着，整个人看起来闲适慵懒，林安晓和许建平站在矮他一个台阶的地方。
林安晓轻轻踢了他一脚，萧鸣政却完全没有打招呼的意思，起身拉着林安晓的手就进了酒店大厅，也没顾忌到她脚上的伤。
“萧鸣政，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啊？”
站在房门面前，林安晓忍不住抱怨，人家许建平又没招他惹他，何必摆一副臭脸给别人看。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林安晓看萧鸣政要进门，急忙拉着他袖子。
萧鸣政后头看着她拉着的地方，抬头一脸平静的看着她，“你干嘛？”
“我想问你干嘛呢？这是我房间。”
萧鸣政嘴角终于浮出了一抹冷酷的笑意，没有直达眼底，让人不寒而栗。
“哦，忘了告诉你，酒店客满，只定到一个房间。”
什么是忘了告诉？一开始的时候在房间里上药，林安晓也没注意到那么多，现在才这样说，明明是故意的，而且她压根儿不相信他。
萧鸣政也看出了她的不信任，拂开她的手臂，径自走进了房间，“信不信由你。”
林安晓气结，萧鸣政你大爷的，竟然这么没风度，即使只有一个房间，不也应该是女士优先吗？
去楼下服务台一问，果然，因为是旅游旺季，房间早就被预订满了，没有多余的空房提供了。
“不好意思，小姐，酒店已经客满了。”
前台小姐查了入住记录，抬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