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台的往事》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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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昌夫妇俩吃过晚饭想起二狗子打自家花朵的主意。求亲不成，坏水长流，凭他老子的权力就欺负我，一件件一桩桩的事都在心头，好好的二柱竟然成了二狗的眼中钉，我赵文昌一定找说理的地方，有毛主席在，我什么也不怕。都是一村人我留着面子给他，他蹬鼻子就上脸。明天我去县里告他。他把一碗粥狠狠的摔在地上，老伴说；：“花朵他爹着急有啥用，摔一个碗出出气也就是了。等二柱回来，我们一起去，耗子急了还咬手呢。”花朵的母亲边说边打扫地上的碗片。“我赵文昌拿碗出什么气，有本事找二狗子算账，我是孬种！”他大喊着。老两口子见饭谁也吃不下，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妈妈，爸爸，我们回来了”院子里传来花朵的声音。赵文昌听见是花朵的声音，老两口子都迎了出去。花朵要付把式车钱，把式说：“你们这一对好青年，天下没有啊，为公奋斗着，相爱着，我岂能收钱？”说着赶着车跑去。好人到处有啊，花朵和二柱大声的喊谢谢好师傅。
赵文昌夫妇看着花朵和二柱，恩人相见泪水交加，花朵搀着二柱，进了屋子。屋里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有窗外的风声，杨树哗哗的响声，好长时间人都忍住悲愤的心，花朵就把县医院发生的事讲给爸爸妈妈听。说完拿出驱除二柱的通知书，交给父亲看，限二柱三日内离开胶河县，花朵说：“妈妈爸爸，我和二柱一起回喜鹊台，爸爸照顾妈妈的事都交给您，您同意吗？”“你们去吧，我一个人和二狗算账我和二狗去拼命！”花朵的父亲说。二柱说：“赵叔，何必呢，着急有什么用？我们走还回来，您二老忍着点吧。古语说，能忍着自安，惹不起躲得起，恶人自有恶报，您二老就安心吧，好好的保养身体，等我们回来，我和花朵一起去告他，这是毛主席的天下，有讲理的地方。”赵文昌夫妇听了很有道理，同意花朵和二柱一起回二柱家喜鹊台。清晨，赵文昌一家高高兴兴的，二柱和花朵收拾好用具，准备上车。
秋天是大忙季节，人员紧张，社员不准请假，矿工，赶集上店。二狗子知道了二柱和花朵一起回家，二狗要给花朵一个难看，纠集了一群人，在花朵门前二狗带头嚷起口号，“李二狗是流氓，赶回老家去，搞好社会治安，抓革命促生产，抓好三秋工作不准劳动力外出。”人们听说二柱和花朵回天津喜鹊台，三三两两的都来送行。花朵的家的屋里，里外聚满了送行的人，花朵的父亲赵文昌听到门前二狗的口号声，气得出了门抓住二狗，厮打起来，有的社员愤愤不平厮打二狗，大家高呼打得好，打死不拉人屎的二狗。赵队长赶到现场，斥退了社员，赶走了二狗。才安定下来，赵队长来到赵文昌面前说：“老哥哥就让花朵留下来吧，公社新近开的会不准外出的，不知不觉地走也就算了，哪知闹到这个样子我也不好交差啊，花朵走了，我也不好管理。就留下来吧，等过了一阵子再让花朵走，老哥哥，就让花朵留下来吧。”来给二柱送行的六子说：”就让花朵留下来。我去送二柱，省的队里再闹纠纷不值得。”二柱一瘸一拐的来到赵文昌面前说：“赵叔，就让花朵留下来吧，我一定走都是因为我发生那些事，我真的对不起乡亲啊。花朵不要哭了，我不会忘掉你的。我回来接你的。六子走吧。”六子背起行李，花朵搀着二柱来到路边，赵队长，花朵的父母亲，和乡亲们都来送行，一辆客车来到面前，二柱六子上了车。送行的人们挥招手，人见人爱的二柱走了，人们含泪眼望着亲人离去。
花朵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二柱走了，花朵的心像掉进了滚烫的油锅翻腾着，心痛难忍，悲愤欲绝，她没有哭，反而大笑着，她奔跑着。赵文昌挥着手，没有泪水。是让女儿去追二柱，还是让花朵回来，还是送别二拄，谁也不清楚，只有赵文昌自己知道。像木头一样站立在马路上不停地挥着手。赵队长追上花朵，费尽力气拉回花朵“花朵啊，你就让二柱走吧，等几天过了这阵风你就去看二柱，我不会骗你的，好花朵啊！听我的话吧。你也知道。二狗子依仗人势和公社周不中会游你爹的街，二狗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样折腾你母亲是受不了的？病怕生气，人怕折腾，你母亲的病要犯了那是要命的，你一定不要走，照顾好你的母亲。也照顾了我，你走了开了头，我咋管理社员那？队规民约你是知道的，等过几天你去看二柱，家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好花朵听话。”赵队长一边劝说一边拉回花朵。来到赵文昌面前，拉起赵文昌的手，把花朵和赵文昌送回了家。
二狗子亲眼看到二柱上车回了家，离开交河县，心里自在，咪起眼睛不知自己是几斤几两，他面对天空，面对赵家铺，大喊，“赵家铺是我的，我说了算，花朵是我的，二柱你死心吧，二柱你再敢来赵家铺，我削死你。”他大笑，像疯狗一样的奔跑，
六子和二柱做客车回到了家。二柱不用六子扶他要自己走回家门，让父母看见自己矫健的回来，六子跟着他二柱的妈妈正做中午饭，看见儿子回来了，顾不的洗手上的面，顾不的停住做饭的火，他高兴地喊：“二柱的爹，二柱回来了！”二柱的父母都来迎接盼望已久的儿子二柱。经过一天一夜的奔跛，二柱的腿疼痛难忍，他没走几步，身子一晃倒下去，幸亏六子跟着他，六子抱住了他，二柱的娘看见儿子走路一瘸一拐的，还差点倒在地上，上前拉住儿子的手说：“儿啊，你不舒服，你的腿咋瘸了？”眼泪流了出来，再也说不出话来，好像有人摘她的心，走时欢蹦乱跳，今天一瘸一拐，做妈的心里有谁不难受呢？泪水流在脸上。六子把二柱背进了屋里。二柱的父母眼看着二柱，二拄的母亲问：“我的儿啊，你咋着了？跟妈说说啊！我的儿啊。”哭了起来。二柱笑着说：“妈妈爸爸，我的腿受了点伤，回家来养伤的，见了面应该高兴才是，哭什么，爸妈不用哭了，再哭，儿子也哭了。”二柱见了久别的父母有那么多的心酸事怎么不流泪呢？脸上虽有笑容，可眼泪流了下来。他倚在母亲的怀里，母亲给二柱擦着眼泪。还是六子就把在海河工地，二柱受伤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二柱的父母听。对花朵的事一字没提，这是二柱告诉六子要这样说的。辛酸过后，二柱的父亲说：“儿子回来就好。”忙叫二柱的娘抄上几个鸡蛋，油炸花生米，自己去买烧酒。来给儿子二柱接风，二柱叫六子不要走，一起热热闹闹的吃吨饭，六子推辞不过，就在二柱家一起庆贺二柱的归来。
20。第二十章
喜鹊台有了电，村里村外有了新气象，好像换了一个天，白天大喇叭播新闻、唱评戏，爬树上喊广播台的事一去不复返了。到了晚上，村里亮堂堂的，电灯底下，老社员们谈论着国家的事，民间的事，喜鹊台的事。男女青年们在电灯底下拉歌，比谁的歌儿多，歌声朗朗，飘向远方。儿童们在唱童谣、追逐、捉迷藏。有生气、有活力的喜鹊台啊，人们都感到有了新的希望。
生产队里，电灯底下，高队长和红卫金凤等几个青年研究喜鹊台明天的事。高队长在静静地听大家讲的话，在新的时代好像没有发言权似的，一袋一袋的抽着旱烟，一口一口的吐着白雾，他听的是那么认真，句句都不想忘掉。金凤讲：“怎样改变喜鹊台的面貌，就要电气化，机器化，就要买电滚子，拖拉机。抽水机等才能摆脱繁重的体力劳动，才能和老天抗衡，才能保证农业丰收。摆在我们的面前的任务是要挣钱，才有资金办事业，才是我们的出路。”青年们有的拍自己的脑袋、有的皱着眉、有的说自己没上过学，天生没有赚钱的细胞。一个小时过去了，人们急的脑袋出了汗，想不出道道来。高队长紧抽了几口烟说：“干啥吃啥，守着土地我在土地想办法，先赚钱才可以走路，在西岗子地里建砖厂，把高的地方的土吃掉，即平整了土地，有了赚钱的出路，可那活计又脏又累，人们付不了那样的苦啊。”金凤、红卫等青年一致同意高队长办砖厂的建议，为了喜鹊台的明天，再苦再累也不怕。红卫说：“技术怎么办？”高队长就把过去在王大麻子砖厂做长工的事说给大家听。原来高队长是烧砖的能手。青年们站起来举起拳头说；“我们是刀山赶上，火海敢闯的硬汉子，还怕困难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