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感觉跟着跑》第19章


“这样好!”两人说着便走进人群之中消失了。
见亲人,姐弟连心
俯瞰贵阳市中心,南明河静静地流淌在高楼间,杨柳低垂,泛绿的叶子,嫩嫩的,绿绿的。
一座不高的山峰耸立在城中心,名曰黔灵山,山上墨绿色的森林簇拥着一条条小石阶路。行人走走停停,山上的古刹余烟袅袅。黔灵湖一片绿光,爬山的,谈情的,取水的,皆乐绎不觉,城市的浮躁在此便得到片刻安静。
“啊,上帝,终于买齐了。”
薇从地下商场冲了出来大叹一口气,提了两大袋东西,另一只手提旅行包。杨宁在后面出来,旅行包换成了个包装精美的大纸箱,是电磁足疗盆。
“坐车回家。”
两人并排着,来到公车站台,正好赶上到汽车站的1路公交车。薇在前面投了币,两人上了车,车内人不多,也许是天气的原因吧!
“薇,你家对外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吧,比如……”
“我们那儿什么要求都没有,你就像平常那样就好!”
“哦!”
下了车,两人直奔汽车站内买票。
“买两张去息烽的车票。”薇用家乡话说着便掏钱。
“40快钱。”
薇付了钱,咔咔咔,服务小姐熟练地找钱弄票。薇拿着票便朝站内走去,杨宁始终跟着没说话。
上了一辆崭新的海格空调大客车。这两年贵阳市到各县市的汽车大都换成了这种名为“海格V8”的大客车。
汽车行驶在贵遵高速公路上,一路疾驰,直逼息烽。一路上,两山时而夹道,时而连桥。列车就行驶在山间河流上或是半山腰,四车道的高速公路平坦得多。墨绿色的山,路边不少树木长着绿绿的叶子,行色匆匆的车辆不相干地跑着。
车停在一个不大的汽车站,旁边的北门河中灰黑色的水泛着油光静静地流着。街上热闹非凡,许多乡下的人背着大米,手里提着鸡蛋,担着菜筐,忙的不亦乐乎。
杨宁拿着东西跟着薇下了车,车站一侧全是小间的店面。面馆,水果摊。
“唉,小弟。”薇朝站在进站口的一个男子快步走去。
男子一惊,眼睛顿时雪亮起来,这个年纪十六七八的年轻人,一米七的匀称身材,眉清目秀,高大的鼻梁,略显白色的皮肤,两条剑眉更让他显得俊美大方,笑容迷人,身边放了一个赶集用的背篓。
“姐,等你好久了,才来!”他把薇手中的东西接过放进背篓中。
“这个就是杨宁,姐的朋友,跟你说过,叫他宁哥吧!”
“宁哥!”年轻人看着他姐身后高大的男子。
“我……”杨宁没讲完薇便插了话。
“这是我老弟,魏小杰。”
“小杰。”杨宁看着他支了一声。
“你干嘛不背个大背篼,这个怎么装?”
“我就来帮你提箱子,这个背篼是给你买东西的!”
“一回来就让我买东西。”
“姐,你别忘了我的鱼竿。”
“一年多了,还记得呢。”
“当然,这次至少300的,少一分都不行。”
四周来来往往的人,他们三个傻站着。两姐弟用贵州话说着,杨宁一边凉快着。
“薇,你们说什么?”杨宁疑惑地问。
“哦,没什么,我们去买东西。”
“走吧,你带路!”薇对她弟弟说。
“我们先把东西放在这家人这儿,一会儿回来取。”
“你认识?”薇有些担心。
“我认识的。”
魏小杰礼貌地把行李放在这家人的门旁,几人便向大街走去。
“薇,你们这儿人好多!”杨宁对小城的一切充满着好奇。
“今天是星期天,是赶集的日子,上海可没有,一周一次。”
“难怪那些老太太都背着东西。”
“一会儿带你去看看赶集的地方,也让你见识见识。”薇开玩笑似地笑着。
三人走进一家渔具店,薇和杨宁四下瞧着。
“老板,把那套豪渔牌的渔具给我。”魏小杰很直接地指着左边墙上的一套渔具给这个短胖老板看。
“小伙子,眼光不错哦,这是才进来的,买的人很多!”
“原来早看好的!”薇看着渔具说。
“我一个钓鱼的若不识货不笑话了哦,就是没钱买好货。”大家都乐了。
“老板,这套渔具多少钱。”薇看了看老板和笑着的脸。
“这套是比较贵的,看你兄弟这么喜欢,给你便宜点,350快。”
“才350快,在上海,这套要七八百,真……”没等杨宁说完,薇就踩了他一脚。
“老板,这么贵,再少点。”几人站在小柜台那儿杀起价来。
“这可不行,你老公都说便宜了,你还嫌贵啊!”老板显然不想让价。
“他说的是在上海,可不是贵州,你想想贵州的经济能和上海比吗?”
“这样220,你卖不卖。”薇沉下脸来。
“280,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就没得赚了!”老板摸摸渔具。
“就220,不卖算了。”说着,薇张手赶着他俩走出店门。
“回来,250卖你们了。”
“好吧。”
“真是怕你了。”
薇付了钱,魏小杰背着渔具,三人走出小店。
探集市,伸张正义遭劫难
阴阴的天慢慢豁朗起来,不时有丝丝阳光渗透出来。这是个由五条西北向及两条东南向的大街相交组合成的西部小县城。不多的小巷还保存着上世纪的老房子,和新街的大高楼相比,这些矮旧的房子像佝偻的老人,弱不禁风。一条老街大部分已拆迁建起新楼,一小部分还留着老破房。
说起这个息烽,倒令人想不起它的多少好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朝天子一朝臣,用在这个县的政府领导身上再适合不过了,当然老百姓眼里这是养官的好地方。这么多年,不知有多少升官发财的是从这儿出去的,可到头来,一顶穷得帽子戴在头上不知几辈子了。
就说这拆迁吧,弄了好些年,没人敢拍板,怕弄不好,乌纱帽不保。06年从省外调来个说是上过清华大学的人当县委书记,人来没多久,镇里的化肥厂二氧化硫大泄漏,百来名学生顿时晕在教室,树木瞬间枯黄,好不壮观。这有什么关系呢,人家说厂关了,成千上万的工人怎么办,县镇得财政收入哪儿来,是为当地人着想。
瞧瞧那县城不远的黑神庙,漫天白沉,乌烟瘴气,犹如火山爆发。化肥厂和小镇亲似邻居,亲如一家,形影不离。
07年伊始,县委书记拍板了,拆,不拆也得拆。政府为整个县城着想,为政绩考虑。老百姓为多挣几个钱,死活不给拆,也有念祖的,有为钱的,最后还是拆了。几家不干的,闹事的给拘留,给钱了事。有人哭着要告,本地律师一听要告政府,不给帮助,一口拒绝。一伙人要去省城,人家出动警员拦截关在学校,当然给饭吃的。最后也不知怎地,还是顺顺利利地拆了。
在贵州的农村,赶集是件大事。虽说进入21世纪后,西部的经济大有发展,可赶集的意识没有淡化。农村人将鸡,鸭,蛋,菜,大米肩挑背扛地弄得到集市上卖,换些钱来买生活用品,生产资料。不少人大包大袋地把东西弄到街上,回来仍然是大包大袋地扛回家。什么化肥呀,猪饲料啦,还有给孩子买的饼呀,糖呀。而城里男的女的,男女一起的,老的,少的,提着个菜篮子或是背着个小背篼,休闲地寻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三人走在新街上,车道上不多的小汽车行驶着,人行道上匆匆掠过的赶集人。两旁的商店敞开大门,小音箱大声地吼着。
“块钱两样,两样一块。”“大减价,大减价,全场15元啦。”
“姐,刚才好像听到那老板说你俩是…是…”魏小杰故意拖口音。
“想太多,我和你出去,人家还说我们是情侣呢。”
“不是吧!”
走到三角花园处,车道两旁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小地摊摆了不知其数,三四条长长的街道大部分是从农村来卖农货及城里买东西的人,人潮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着。
“哇,你们这儿真热闹,平时也这样吗?”
“怎么可能,农民要是天天有东西卖,不早发了。平时就两三个人在街上窜着。”薇惊讶。
“姐,钱给我。我去超市买东西,你们去玩,两点钟在车站等你们!”魏小杰若有所思地说着。
“这么殷勤。”薇笑笑。
“嗨,没什么,为老姐上刀山,下……”
“别下了。”薇赶紧打断他的话“给,就五百快,给钟浪他们买吃的,给妈买麦片,爸爸的烟……”
“别说了,钱有多少买多少,我会看着办的……”说着便溜了。
“你兄弟真有意思!”杨宁看着远去的魏小杰。
“他呀,从小就这样,挺好玩的。”
“走,带你去看看露天市场。”说着两人便向一条斜坡街道走去。人越来越多,街的尽头慢慢豁然开朗,一大片平地上,小碎石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人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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